第61章

第61章

後天就是臘月三十,除夕。冰@火!中文

李家村子殺了豬,裁了布。這天晚上,往之爹娘帶著三個孩子來給金光送禮。金光也不嫌棄,收下那條血淋淋的豬後腿轉手就遞給了七夜。寒暄了兩句后,往之一家就走了。

七夜拎著豬後腿問金光:「這個東西怎麼弄?」

「炒,燉,煮隨便。」金光隨口答。

金光收了往之家的年禮,當然要禮尚往來,正在思考送什麼給李家。金光拐了七夜那大半年沒少抄各路妖精的老巢,俗世財物他倆都看不上眼,只有極為精細或有趣的才留下做個擺件。不過須彌之境堆了幾間屋子的大塊玉石,現做幾件送人的東西簡單得很。如果不是過年送藥丸子藥材不合適,金光丹室里適合凡人吃的延年益壽的丹藥也不少。唔,可以過年後給,將來往之若是選擇修道,總不能他的親人才幾十歲的壽數吧。

金光出神的思考,七夜則對著豬後腿認真研究。

入鄉隨俗,沒有大過年的要別人家送飯來吃的,在人間過日子要有過日子的模樣。他們仨只有金光會做飯,七夜只會吃,連灶台長什麼樣都是前天蓋房子那會兒才知道。陰月太后倒是有心表現,可是中午那頓的結果……七夜可捨不得頓頓讓金光做飯,哪怕金光有法術不費什麼事也捨不得。於是決定自己學一學。

想他不到二十歲就學會了斬天拔劍術,區區庖廚之事還不是手到擒來。

金光聽了他的雄心壯志微笑稱讚,表示等著晚上吃他做的飯菜。

七夜進了廚房,把豬後腿洗了,擱在砧板上。廚房裡的鍋鏟菜刀還是上午七夜飛到城裡買的,就是不大會使。拿不準力道一刀下去連豬腿帶砧板一塊兒劈成兩半。

七夜有點後悔把金光和陰月太后趕出廚房,眼下只好拉下面子把人叫了回來。

金光忍著笑教他如何用力,如何把肉切片切丁。

肉軟趴趴的,七夜幾次險些切到手指。陰月太后幫著洗菜一疊聲的叫「小心」。最後半個砧板上切出來的肉片比只比砧板薄一點,肉丁比拳頭小一點。

金光等到七夜把豬腿折騰得不成樣子了才壞心眼的提醒道:「用手不成可以用法術啊!」

然後七夜足足愣了一刻鐘。

金光再也忍不住了,噗嗤一聲笑出來。

被捉弄了的七夜看見媳婦兒笑的眉眼彎彎的得意樣臉也綳不住了,乾脆飛快的握住金光的雙手道:「好金光,你再教教我唄。」

抓著豬腿又拎又切又按,七夜的兩隻手油膩膩的包著金光玉白色修長的手,金光的笑容霎時歪了,甩刺蝟似的甩開,眼珠兒一轉,往七夜臉上抹去。

七夜早有準備,頭往後一仰避開了金光的手,自己兩隻手趁機又扯住金光的袖子把兩隻爪子擦了個乾淨。

金光眼睛都綠了,連章法都沒有的猛朝金光撲去。七夜明知道金光不會摔倒仍然沒敢避開,由著金光撲在他身上,雙手亂抓亂揉。一統鬧下來,兩人的衣衫都亂糟糟的。七夜一身黑稍好一點,金光一身素白細棉長衫全報廢了。

陰月太后直到兩人鬧完了還是一愣一愣的。

對倆人的關係正如七夜所說她心中有所猜測,但是親眼見到仍然難免詫異。有心的想說兩句,因著七夜不是親兒子最終還是忍了。

這天晚上,陰月太后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腦海里七夜和金光的模樣交替出現。她不由自主的豎起耳朵留心隔壁的動靜,結果整整一夜,隔壁硬是半點聲響也沒有。

若有不堪的動靜她肯定煩躁,悄無聲息沒半點動靜,她還是不安。

一晚上心情就沒好過。

倆人關上門就進了須彌之境,她自然聽不見任何動靜。

金光洗了兩次澡還是覺得身上一股豬肉味兒,七夜進來看他皺著眉頭聞味道的模樣又好笑又可愛,上了床一把摟住他,笑道:「又不是女人要香噴噴的幹什麼?」

金光回他一個白眼:「你喜歡豬肉味那跟豬睡去。」

金光身上穿著中衣,被七夜拉了一下,衣襟斜開,露出鎖骨和細白的胸膛,透過襟口,一點紅梅若隱若現,已然挺立雪地,誘人採擷。

七夜便不客氣從衣擺出伸進去,在金光腰間劃過,靠在自己身上的軀體頓時軟了下來。七夜翻身俯在金光之上,右膝插在金光兩腿之間,猥、瑣的輕撞對方的腿根處,嘴裡發出低沉的笑聲。「就想睡你!」

光說下流話不止,衣襟已經被掀開,露出底下滑膩的肌膚。七夜像狼似的叼住左邊那顆紅豆吸允舔弄,雙手利落的剝開金光的衣物。空氣冰涼,兩具□的身體卻火熱。

「嗯……另一邊……」金光不滿的命令帶著鼻音。

七夜從善如流的含住另一顆紅豆,不過也沒冷落原來那顆。

一隻手逗弄那顆顫巍巍的紅豆,另一隻手褪去金光的褻褲,握住雙腿中央微微抬頭的器官。

「啊……」金光在七夜的撫弄中呻吟,不甘示弱的曲起綿軟的膝蓋磨蹭七夜隆起的那一坨。

七夜的喘息加重。

意亂情迷的金光沒意識到自己損己利人了,一腿曲起,下面那粉紅色細縫在七夜眼中一覽無餘。

七夜迅速的脫去所有衣物,既然佳人熱情邀約,怎能延誤。

枕頭下的裝著脂膏的瓶子被粗魯的擰開,七夜匆匆挖了一大坨連著兩根手指塞入金光的后、穴,當淺粉色變成熟透了的緋紅,金光的身子也隨著七夜的擴張起伏。

下腹的硬物腫脹難忍,覺得金光的蜜處擴張得差不多了,七夜喘著粗氣一挺身,隨即大大的舒一口氣,激烈的撞擊那美妙的凹處。

金光咬著唇,他總是有莫名其妙的矜持,這種意亂情迷的時刻,他偏偏忍著不出聲,承受不住的激情盡皆悶在唇舌喉間。殊不知他越是忍耐,七夜越是興奮,越是大加鞭撻,聽見他偶爾泄出的破碎的呻吟便如野獸狂性大發,激烈不能自控。

輕紗幔帳中春色瀲灧。

次日醒來,床的另一邊已經沒有人了。

金光揉揉朦朧的雙眼,在被子里伸了個懶腰。修真之後完全可以用入定代替睡眠,隨時隨地的修鍊。然而人的習慣不是那麼容易改變的,哪怕知道入定有好處,還是比不上美美的睡足覺更令人舒坦。充足的睡眠帶給人的心裡滿足感是入定取代不了的。

盤膝打坐片刻,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從肌膚上消失。

金光重新睜開眼,正好看見七夜拿著上衣往他身上披。

「什麼時辰了?」他安然的享受七夜聖君的服侍。

「巳時三刻。」七夜道。「往之來了,我幫你教了他一個時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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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急道:「你怎麼不叫醒我?日上三竿我這個師傅還在睡覺多丟人,被往之笑話怎麼辦!」

七夜無所謂道:「怕什麼,哪有徒弟敢笑話師傅的!」話雖如此,怕金光真的惱了,手底下的動作快了些,沒像以前似的趁機佔便宜。

丟人的不是你當然無所謂!金光橫他一眼,利索的穿戴好出了須彌之境。

推開門扉,正巧陰月太後端著繡花簍子經過。

陰月太后臉色陰了一瞬,旋即對七夜笑道:「廚房裡有熱水,我去端。」

七夜連忙道:「娘你忙你的,我去。」說著去廚房倒熱水去了。

他一走,金光和陰月太后兩個人霎時顯得尷尬了。

說起來眼下還是數日來唯一一次只有金光和陰月太后的場合。兩個人都不知道說什麼,陰月太后拿著綉綳仔細端詳,金光低著頭觀察地面。心裡比較著現在轉身回房間失禮些還是如此一言不發失禮些。

沒等他做出決斷,七夜端著熱水過來了。金光鬆了口氣,朝陰月太后頷首接過水盆毛巾又回了毛巾。

他一邊將毛巾浸如溫度適宜的熱水,一邊豎起耳朵聽外面的動靜。

七夜進來瞧他心不在焉的模樣頗覺好笑,伸手探進熱水中,覆上他的手。「水都被你攪冷了。」

金光回過神,撈起毛巾正要擰乾被七夜接過去擰乾后細細的擦拭他的臉頰,然後是雙手。「馬上就過年了,要不給往之放假算了,幾天時間他能學什麼。」

金光任他討好:「業精於勤荒於嬉。你沒聽過有詩云『明日復明日,明日何其多。我生待明日,萬事成蹉跎。』」

七夜嘻笑:「金光先生,繞人家小孩子一次吧。你這是在蹉跎我呢!」

金光悠然道:「何解?」

七夜:「你把時間都給了往之,我可怎麼辦呢?你忍心我一個人孤孤單單的么!」

金光綳不住了,乾爽的手指輕佻的擦過七夜的臉頰:「哪家俊朗的小郎君怎捨得你孤單呢!」

指尖滑到唇邊被濕熱的唇瓣含住,裝出來的輕佻頓時換成了羞赧。

往之含著筆杆子苦惱的盯著眼前的雪白的宣紙。上面的字除了最前的一排外其餘個個斗大,歪七扭八支離破碎的。

筆頭沾滿了往之的口水,烏溜溜的大眼睛盛滿了愁字。

金光重新收拾好自己出來看見的便是自己徒弟這幅可憐樣。「咳咳。」

往之朝他望來,連忙下榻來,鞠躬,奶聲奶氣的道:「弟子給師傅請安!」小豆丁瘦巴巴的,金光上次送了兩車吃食也不知道小豆丁吃了多少,還是身無二兩肉的模樣讓金光有些不滿。身體不好,如何習武!

金光把案上的宣紙拿起來,在往之忐忑的表情中慢慢瀏覽。

「尚可。」金光下了評語。一個從來沒接觸過的文字的貧農子,金光才教了三天,能把這十個字學會就達到金光的預期了。

才會寫十個字的往之不明白「尚可」是什麼意思,茫然的望著自家師傅。

金光又咳了兩下:「寫得還行,今天不學新的了。這十個字你自己在家溫習記住了嗎?」

過了好一會兒往之才明白這是師傅給自己放假了,眼睛放光。

等往之抱著課業蹦蹦跳跳的走了,七夜從窗戶躍進,喜笑顏開:「我真怕你教徒弟教出癮了,這下好了,時間全是我們的了!」

某種精光閃閃,某人笑道:「當然。」

苦著臉坐在榻上的變成了七夜。

他面前堆滿了各種顏色質地的玉石,這是金光派發給他的任務。今天下午他必須把這些玉石雕刻出來,作為送人的禮物。

雕刻玉石不在話下,七夜一手使劍的本領無人能及。一夕劍出鞘,刷刷幾下,一樽巴掌大的鯉躍龍門形狀的玉石擺件便成型了。

惟妙惟肖的小兔子,小喜鵲,胖娃娃……漸漸粗糙的玉石一塊塊變成精緻的玉雕。

金光興緻盎然的把玩七夜的成果,將其中一套十二生肖裝入匣中。這套十二生肖玉雕最為精妙,收做私藏。

作者有話要說:過年要甜一點。

七夜和金光的年比我們遲一點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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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夜金光]幽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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