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你是我的無價之寶

62你是我的無價之寶

「相公,怎麼樣?有用嗎?」君如月看著夜流光擔心地問。此時離夜流光寒毒發作已經過去了半個時辰。而夜流光將火凰玉放在兩隻手掌中運用真氣吸收其中的火力,在身體之中運行了數個大周天。不過,君如月能看到她臉色雖然不好看,但是緊鎖的雙眉卻舒展了一些。

又過了一會兒,夜流光終於睜開了眼,望著君如月微微一笑,「還好,還好,似乎能壓制一些寒毒。雖然還是有點兒痛,不過卻是在能承受的範圍之內。」

「那和以前比呢?」君如月問。

「能有以前藥效的三成,不過,這樣已經很好了。至少能讓我這寒毒不再惡化下去。也能拖延些時間。」

「所以我們要趕快實施得到那冰龍佩的計劃。」

「嗯,今日丹宮的比試結束,等皇帝回宮,我們就進宮去見他,按照我們昨日的計劃來。不過,在這之前,我們還得去尋找一塊紅色玉佩。我一會兒會交代大護法去辦。」夜流光一邊說一邊站了起來,把那火凰玉遞給君如月,「這東西給你,一定要收好。」

君如月不接,說:「這東西還是放你那裡吧,在沒得到冰龍佩之前,以便你寒毒發作的時候好療傷。你也知道,我啥武功都不會,又馬虎,要是落到魔教手裡,這火凰玉不就完了嗎?可不能便宜壞人。」

「可這是你的家傳寶物,你……捨得放我這裡?」夜流光有些感動地問。

君如月撲進她懷裡,蹭一蹭她胸口,又抬手撫著她的臉,柔聲道:「我的寶物是你,傻瓜……」

「娘子……」夜流光動情地拉下她手,放到唇邊輕輕吻著,含情凝視她雙眸,深情道:「你也是我的寶物,無價之寶。」

君如月伏進她懷中,兩人緊緊相擁。

——

「陛下,碧落宮少宮主攜其夫人在宮門外求見陛下,說有要事和陛下相商。」御前總管太監薛顯走進乾清宮西暖閣向皇帝躬身稟告道。

皇帝那時候剛從丹宮回來,剛歇了一會兒,喝了一道茶,聽薛顯如此說,想來莫不是關於那刺殺太子和冰龍佩被盜之事有了眉目,便說:「宣夜流光進見。」

薛顯應是,躬身卻步退出去。不一會兒,就見到他去而復返,帶了夜流光進來。原來君如月進宮后,就去了聚秀宮見二公主,順便看小雪去了,這裡就剩下夜流光跟著薛顯來見駕。叩見了皇帝后,皇帝叫起,隨即問她,「不知道少宮主進宮來見朕所為何事?」

夜流光答:「回陛下的話,自然是和太子遇刺和冰龍佩被盜之事有關。」

皇帝感興趣的問:「難不成是有眉目了?」

夜流光便從袖子中拿出一塊上頭雕刻有一隻展翅高飛的鳳凰的紅色玉佩呈上道:「陛下,能不能抓住那盜走冰龍佩之人,全在這一塊火凰玉上了。」

皇帝朝薛顯遞一個眼色,薛顯便上前去從夜流光手裡接過玉佩,再將這玉佩呈給皇帝。皇帝拿起這玉佩反覆看了幾遍,問:「這是什麼意思?」

「還請皇帝屏退左右。」夜流光躬身道。

皇帝看了她一眼,隨即令殿內的服侍的宮女和太監都退出去。人都出去后,夜流光便把自己的意思跟皇帝說出。

「是這樣,江湖上有一個傳聞,說和這冰龍佩相配的有一塊火凰玉,兩塊玉合在一起能祛除世間所有的寒毒和火毒,而且還能找到一件上古的寶物。」

皇帝一聽就問:「難道真有這事?」

夜流光微微一笑道:「這只是傳聞,當不得真。不過,江湖中有許多人相信。所以,我想皇帝陛下只要透露出消息說,皇宮裡面清理前代藏寶,發現了這一塊玉佩就行了。至於怎麼透露出這個消息出去,我有個建議。」

皇帝問:「什麼建議,你說來聽一聽。」

「我想陛下可以在明日大周丹王大會開始時,令人在觀看比試的武林中人裡面悄悄的散布這個消息。」

「朕懂了,你是想用這塊假玉釣出那塊真玉來,順便擒住上次盜寶的賊人。」

「陛下所言不差,只是這一回要設下天羅地網,不能輕易讓賊人逃脫了。我會派碧落宮中的暗衛和護法幫助皇帝陛下擒賊。」

「好,既然有少宮主的助力,我想這一次只要那盜寶的賊人來,便叫他有去無回。」皇帝有些興奮道。

夜流光頓了頓又說:「陛下,我有一事相求,還請陛下恩准。」

「什麼事,你說。」皇帝繼續把玩著手上的玉佩道。

「陛下,眼下正是用人之際,我碧落宮派出大批人手來幫皇帝陛下抓這盜寶之人,我夫人身邊就缺人保護。而被陛下關起來的豆包和春卷是我們跟前的得力人手。所以我想請皇帝陛下先把他們兩個放出來。」

皇帝聞言想了一想,當初雖然疑心碧落宮可能會和那盜寶賊和刺殺太子的之人勾結,加上當初太子被刺,心中惱怒,才把那兩人給抓起來,威脅碧落宮澄清此事。如今看來碧落宮夜流光這樣行事,似乎這事情和他們並不相關,否則又怎麼會獻出這樣的計策?

沉吟了一番,皇帝終於答應,於是便叫了御前總管太監薛顯進來,讓他去北鎮撫司詔獄里傳旨,將豆包和春卷放出來,帶到這裡來交給夜流光帶回去。

薛顯應了,轉身離去。一會兒功夫便把春卷和豆包兩個人帶了來。兩人便謝了皇帝的恩,隨著夜流光退出乾清宮,往聚秀宮去找君如月。

一從皇帝的乾清宮出來,春卷和豆包兩個人就高興地向她道謝,說詔獄裡面不是人呆的地方,雖然沒有虧待吃喝,但那詔獄是建在地下,十分陰冷可怖,多呆一日也是折磨。

「哎,辛苦你們了。我知道,要是當日你們要和那些宮中的侍衛動手,他們又哪裡能擒住你們。只是如果你們反抗的話,就會讓我們碧落宮更加摘不清了。」

豆包就笑著說:「當時我們的確是這麼想的,而且我相信少宮主一定能為我們澄清冤屈。這不,才幾天功夫我們就出來了。」

「皇帝也不是昏君,我想當日他也是生氣才會那麼做。不過,我也對他說了,這事情就算他不拿下你們,以你們做人質相逼,我們碧落宮也會抓住盜寶之人,為我們碧落宮正名。」

「那少宮主,那賊人抓住了嗎?」豆包問。

夜流光搖頭,「還沒有,不過,快了。我這一回要皇帝放了你們,就是因為接下來我們有許多事情要做,需要人手。而且我娘子身邊沒有貼身保護的人,我怕一旦我有疏忽,她會有危險。」

「哎呀,少宮主,你一說起大小姐,我在裡面不知道多想她,多擔心她。」春卷紅了眼圈兒道。

「我娘子也想你呀。常常跟我念叨,身邊兒沒有你,少了個說話的人,覺得飯都那沒那麼香了,不知道多盼著你早點兒出來呢。」

「那少宮主快點帶我回去見她吧。」

夜流光笑,「她這會兒在二公主的聚秀宮中,我帶你去見她吧。」

聚秀宮裡,君如月正和二公主羽紅妝兩個人一人抱著小雪,一人抱著小白,坐在一起說話。

「月兒姐姐,小雪明日再換了葯,它的腿就完全能好了。到時候,我就給你送去好不好?」

「行啊,就是麻煩公主了,跑來跑去的。」

「不麻煩。我喜歡到你們那裡來玩,還有月兒姐姐做的東西也很好吃。」

「喜歡吃的話,就常來,我保管讓你吃得舒舒服服。」

「那敢情好。說實話,我覺得月兒姐姐的手藝比宮裡的御廚還好呢。他們做的東西我吃著沒滋沒味的。」

「那是因為你吃了多少年了,所以覺得毫無新意,自然就沒胃口了。可是要讓我來吃,我覺得還是美味呀!」

羽紅妝咯咯笑,「月兒姐姐愛吃的話,今兒個就在這裡吃了晚飯再回去好了。」

「簡直求之不得呢。那就讓宮裡的廚子們做點兒河鮮來吃吧,我知道宮裡的食材比外頭的好太多了。」君如月不客氣道。

於是羽紅妝就叫了宮女來,讓去廚房傳話,今兒晚上的晚膳以河鮮為主,叫把拿手的菜做些來。

兩個人繼續說話,便又說到了大周丹王大會的事。說到這個難免會說到那位金刀門的少門主華禮,君如月就說:「這金刀門的丹師易龍十分厲害,說不定這一回會成為大周的丹王呢。只要易龍一成為丹王,要不了兩年金刀門就會成為大周的頂級門派。到時候那少主華禮就更配得起公主了,做公主的駙馬也算實質名歸。對了,我問一句,不知道皇帝陛下什麼時候舉辦公主和華禮的婚事呢?」

她注意到,一開始說金刀門的丹師易龍要取得大周丹王的封號時,小公主臉上露出了由衷高興的神色,可是說到後面婚事的時候,她的笑容便淡了下去,這讓君如月很不解。這兩種表情到底是什麼意思呢?就在她猜測的時候,羽紅妝說話了,「華禮跟我父王說,說我還小,還得等兩年……」

君如月就試探著問:「他真這麼說得?難不成他要金刀門成為大周的頂級門派時,才覺得自己配得上公主嗎?難道他不怕你父王為你另選駙馬?」

「我也不知道她怎麼想的?不過,我想別人要想成為我的駙馬,也得問我同不同意。」

君如月「噢」了一聲,這時候她心裡似乎有點兒譜了。實誠的公主說得這些話,有可能是兩個意思,一是如她話中所說,華禮覺得她小,想等兩年。或者覺得過兩年後會更有資格。可是一般正常的男子是不會這麼做的,即便要等,也會娶回去再等。所以呀,很有可能公主說的這話不太靠譜。那麼就剩下一種可能,那就是像相公曾經推測的那樣,華禮是女子,她是女扮男裝。

第二種意思,公主喜歡華禮,所以說起來他來的時候是高興的,而且也是關注他的。既然兩個人都不能在一起了,公主為什麼還高興呢,一般的情況不該是恨他拒絕了自己嗎?難道兩個人有私交?和一個女扮男裝的人有私交,而且還喜歡她?這?

會不會是自己這種情況,一開始也是喜歡男裝的對方俊美的容顏,等到知道對方是女子以後,還是放不下這種喜歡的感情,就會忽略對方的性別還是要在一起。一想到這種可能性,君如月汗了一下。可是看到小公主又有遇到同類之感,親切之外,多了些惺惺相惜之感。

轉念又想到,不如趁這時候問小公主可否和這華禮有私交。

「公主啊,我覺得你剛才那話,是不是說你已經相中了華禮了,而且我聽出來你和他是不是有私交啊?我總覺得你說話的語氣有點兒像哦?」

明顯的訛詐呀。君如月做出神神秘秘地說私房話的樣子來。

羽紅妝果然給君如月問得臉上浮現出羞澀之意。君如月見她這種樣子,便知道,不用再問了,正和自己猜測的一樣,這兩個人之間有私交。這樣的話,就完全能印證自己的猜測了。

君如月呵呵笑起來,打趣她,「害羞了,害羞了,小公主害羞了。原來公主喜歡上華禮了。」

又繼續低聲問她,「那華禮也喜歡公主嗎?」

問到這個話題,羽紅妝抿了抿唇,眸子亮了一下,唇邊勾起一抹甜蜜而羞澀的笑。

「哈哈,好了,公主不用回答我了,我知道,華禮一定也是喜歡公主的對不對?」

羽紅妝低頭,笑意更盛了。

君如月覺得這一趟進宮簡直很有收穫,從小公主嘴裡知道了她和那華禮的關係,似乎這中間有可以做文章的地方。心裡正在這般想時,就聽到身後響起一個熟悉的人的激動的聲音,「大小姐!」

這聲音?春捲兒!君如月立馬放下小雪站了起來轉身,一個人已經撲了過來,抱著她嗚嗚咽咽地喊,「大小姐,可算見到你了……」

君如月也也抱著她笑,「太好了,春捲兒,你終於出來了!」

羽紅妝看到春卷好豆包后,也高興起來,「太好了,因為父皇終於選擇了相信你們!」

重逢后,眾人自然有說不完的話。到晚間,羽紅妝請眾人吃晚膳,然後再送她們出宮。

回到京碧堂,春卷服侍君如月洗漱后,回房去,見夜流光已經在床上躺下了,手裡拿著那塊火凰玉反覆看著,便上床去靠在她肩頭,道:「相公,我今兒個進宮大有收穫呢。」

「哦,是什麼?說來聽一聽。」夜流光看她一眼問。

「吶,你聽著……」君如月就把自己和羽紅妝說話的內容以及自己的推測跟夜流光說了。聽她這麼一說,夜流光猛地翻身坐了起來道:「如果真如你所言,華禮是女扮男裝的話,那她極有可能是雙林集出現的那個戴著銀色面具的銀髮女子,也就是魔教的少主花梨雪!」

「華梨雪?華禮?花梨?哎呀!果然是!原來她的真面目是這樣的,嘖嘖嘖,果然是絕代佳人啊,只是有點兒心狠手辣了。」

「別發花痴了,這人很危險,要是按照你方才說的,小公主喜歡上了她。那小公主也不知不覺陷入了危險之中啊。」

「可是小公主說了,那個華禮,不,華梨雪也是喜歡她的,應該不會傷害她吧?」

夜流光「哼」了一聲,道:「難說得很,小公主很單純。你難道不覺得這花梨雪所謂的喜歡小公主是一個圈套,或者是一個陷阱,或者是一種利用也有可能。」

「那你這意思,還要派出碧落宮的暗衛盯住小公主了,免得她到時候真得被騙?」

「這是當然。娘子,你這一回進宮得無意中探到的這消息非常重要啊。原來,魔教中人在暗,我們也只是猜測。如今既然肯定了,他們也就在明處了,我們對付起他們來也容易些了。對了,我也告訴你個事兒,方才分堂主來回話,說今日丹宮的大周丹王的第二輪比試,剩下的兩個人是,金刀門的易龍,還有我們碧落宮的袁香。所以明日的最後的比試是在易龍和袁香之間進行。」

「那相公看我的,明兒我一定讓夜老前輩得不了那個第一。呵呵!」

夜流光就將那火凰玉給她戴上,再在她臉上吧了一口,「那明日就看娘子表演了。你千萬不要害怕知道不?明日那丹宮的高級丹師皇甫智在宣布比試開始后,中間晌午休息吃飯的時候,會在丹宮裡的一座宮殿里小憩一會兒,我們的人會趁著那個時機進去把他控制住。然後由扮成他的樣子的你去主持下半場的比試。你到時候就有機會接近我爹的煉藥的爐鼎了。」

「接下來,我就在你爹將要成丹的時候來下那麼一下子。嘿嘿!我想你爹的表情會不會很精彩,還有花梨雪的表情又會是哪樣?」

「我會幫你看的。乖,別說了,我們早點睡吧。今晚我不鬧你,好好睡。等明晚再好好鬧一回。」夜流光躺下,將她攬進自己懷中笑道。

君如月掐她的臉一把,「你這個壞人,整日忘不了這個……」

「誰叫娘子好吃呢,吃上一回,還想吃。美味極了,就像娘子愛吃烤雞翅,可為夫就喜歡吃你……」

——

丹宮,第三輪比試正在緊張地進行,最多還有一個時辰就能分出勝負。君如月所易容裝扮的高級丹師皇甫智從休憩的宮殿走出,從專門的通道進入場中。先是走到代表碧落宮的丹師袁香跟前,看他將所有的藥材都煉成了粉末,然後按照比列分配混合到一起,再裝進金剛石的勺子里,放到丹爐里煉製。十分地注意火候,只見金剛石勺子里的丹藥逐漸成形,在成形的時候,另一隻手往那勺子里的丹藥輸入內力,使其逐漸變圓。如此反覆,每次都修改一點兒,要經歷上千次之多,才會最終煉成一顆毫無渣滓,泛出如珍珠般光澤的,渾圓的丹丸。

見袁香已經將丹藥初步煉成了圓形,下一步就是不停修改了。君如月這才抬腳往易龍煉丹的那座高台上去。走上去后,發現易龍果然是要比袁香厲害,袁香那邊才剛剛成形,可他這邊已經修了一半了,那顆渾圓的丹藥漸漸冒出些光澤來。看這樣子,頂多還要半個時辰不到,這顆丹藥就要煉成了。

君如月看了丹藥,又抬眼看了易龍一眼,見中年美大叔正在聚精會神地煉丹,兩眼盯著爐鼎中的那顆丹藥,並沒有看自己的意思。其實她上來的時候,人家眼角餘光已經早掃到她了。只不過把她當成了主持這一次比試的高級丹師皇甫智,恰巧這皇甫智又是個煉丹十分厲害,但武功毫無建樹的丹師,體內的基本沒有內力波動,和君如月差不多。所以也就沒有防備她。

這種機會,君如月自然是把握的,把早就捏在手中,掩藏在寬大袖子中的火凰玉對準那爐鼎中的火焰,心中默念凝神訣,將那爐鼎中的火焰猛地吸了一下。隨即便見到那爐鼎中的火焰猛烈跳動了一下,而金剛石勺子的那顆丹藥,立刻表面就冒了個幾個小泡起來。

「啊!」易龍低喝一聲,額頭上的青筋暴起,有些不可置信地將那金剛石勺子往上抬些,一種恐懼無比和茫然失措的神情在他臉上瞬間出現。

君如月忙往後退一步,負著手不發一言,轉身往台下走去。

場內上萬的武林中人也見到了丹師易龍臉上的異樣,紛紛開始交頭接耳議論起來。

同樣坐在場內觀看比試的花梨雪也見到了場內高台上易龍的那短暫的停頓,和後來臉上的異樣,便轉臉有些焦躁地問身旁穿著紅衣,戴著帷帽的朱鳳,「怎麼了?他怎麼了?看樣子是難不成是煉製的丹藥出了問題?如果是這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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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解娘子衣(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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