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孫勝完的水

沈言疑似計劃跳槽一事，在綜藝局裡熱鬧了好幾天。

但對於他來說，不過是工作當中的一個插曲。

在所有人都在熱議這件事情的時候，沈言就像沒事人一樣，按部就班地循著他的工作習慣忙碌著。

恍惚間，忙碌中度過一周時間，與鹹魚度過一個周末，似乎也沒有太大的區別。

Redvelvet並沒能蟬聯新一周音樂銀行的一位，有些遺憾。

沈言還找到她們表示了關心，鼓勵她們下次繼續加油。

忙完這些之後，他按照慣例留下一句『老地方』之後，先一步離開了導播室。

後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今晚的聚餐，沈言坐到了最後，與眾人喝了不少的酒。

製作組的成員們，都以為他是不是心情不好。

否則的話，怎麼可能坐這麼久？

餐桌上，他還笑著問有沒有要嘗試一下他的酒。

此言一出，熱鬧的氣氛瞬間冷卻。

都知道那帶著五角星標記的酒，不是一般人可以喝的。

這次他們都猜錯了。

沈言的心情算不上好，但也說不上差。

一起吃到最後，最大的可能性是他覺得總是半途退出，似乎又顯得不太合群罷了。

之後，一向不喜歡第二場的他，聚餐結束后就背著包獨自走了，悠悠地漫步在汝矣島的街道上。

距離漢陽公寓所在的國際金融街，已經沒有多少路了。

一個人閑著，沒什麼地方去的他，倒也不是沒想過去漢江大橋吹風。

但為了躲避某人的碎碎念，也就沒去了。

不過，沒去歸沒去，手裡自然缺不了好喝的8+1，如出一轍的透明小瓶子，不時喝上一口，看上去十分自在。

......

「一會兒Wendy在MBC還有一個電台節目，先送她過去，其他人要先回去休息嗎？」

「永昌歐巴，或許我們可以在附近逛一會兒？」

金藝琳看時間還早，就想去逛街，買點喜歡的東西，順便還能等孫勝完一起回去，不用讓朴永昌來回跑。

「可以嗎？」

裴珠泫倒是沒有什麼想法，但朴秀榮和姜澀琪明顯心動了。

已經很久沒有逛過街了。

今晚天時地利人和，這不去逛逛都有點對不起自己。

「你們還有體力逛街嗎？」

簡短地逛會兒街，這點事情朴永昌還是有足夠的自我決定權的，相反他更擔心幾人體力是否足夠。

這一周的行程，較上一周又多了好幾個，休息時間也都是零零碎碎的。

做別的事兒或許沒動力，但是逛街嘛，還是有多餘的電量的。

「那位是沈PDnim吧？」

「哪裡？」

保姆車平穩地駛向MBC電視台，津津有味看著窗外街景的孫勝完，遠遠地看見坐在路邊，望著天空的沈言。

明明戴著兜帽，也不知道她是怎麼認出來的。

「還真是，」朴永昌仔細辨認了一下，於是放緩車速停靠在路邊。

「PDnim，要捎您一程嗎？」

「康撒哈密達，不過我前面就到了，就不麻煩你們了。」

最近是粘上什麼了？

以前在路上可沒這麼多的偶遇。

他婉拒了朴永昌的好意，離家也不過幾百米路，幾分鐘的事情。

說罷，看了眼手中的小瓶子，還剩下一大口的樣子，索性就一次性解決了。

嗝...

小巧的酒嗝，讓朴永昌直皺眉頭。

這玩意兒看著透明，但它52°，你怎麼跟喝白水似的？

而且看起來，已經喝了不少的樣子，萬一還沒到家，就醉倒在路上怎麼辦？

下一秒，朴永昌就知道他錯了，沈言從兜里又拿出一個小酒瓶，熟練地擰開了。

沈PDnim...

是一個酒鬼嗎？

上次一起吃過飯，朴永昌被一杯放倒的事情還歷歷在目，如今沈言喝水一般的舉動，引發了眾人的疑問。

「沈PDnim，請等一下。」

眼看沈言轉身要走，Wendy搖下窗戶喊了一聲，然後從包里拿出一瓶純凈水，遞了過去。

沈言醉意朦朧地看著她，不明白為什麼忽然遞了瓶水過來。

「那個...那個...喝點水散散味道，人會舒服一點。」

衝動之下，孫勝完的語言系統，忽然出現功能性錯誤，支支吾吾了幾秒才將話說全。

就這？

沈言遲遲未有動作，眼睛里的疑惑更加濃厚。

「喝酒傷身，PDnim還是少喝一點比較好。」

猶豫了下，孫勝完說出了想說的話。

沈言露出意外的表情，倒是沒有想到，她會這麼說。

「謝謝...康撒哈密達...」

許是喝酒的緣故，還是其他的原因，聲音稍有些沙啞，與先前在電視台里的區別極大。

「你們還有行程，趕緊走吧，別耽誤了時間。」

這句話，沈言是對著朴永昌說的。

前面就是MBC電視台，要說沒有行程就有點扯了。

以SM的尿性，回歸期間沒有魔鬼行程，那是不可能的。

「沈PDnim，那我們改天再見！」

朴永昌也知道時間不多，急忙鬆開手剎，點點頭后趕緊駛向不遠處的電視台。

沈言看著模糊的汽車尾燈，低頭看了下手裡的純凈水。

找到一個垃圾桶，將空掉的酒瓶子丟了進去，取而代之的是這瓶水。

此時，保姆車上。

孫勝完正在接受其餘四人的注目禮。

有古怪！

好好地忽然給人家遞水？

還說那樣的話！

「Wendy，你不會是對沈PD有什麼想法吧？」

「歐尼，你說什麼呢？」

在靠近MBC電視台，最後一個紅綠燈前，裴珠泫還是決定問一句。

這話，她也不得不問。

組合所有人尚在戀愛禁令期間且不說，經紀人歐巴可還坐在邊上呢，這不解釋兩句回頭公司知道了，必然吃不了好果子。

「就是覺得喝那麼多酒下去，肯定會不舒服，就想著遞一瓶水過去。」

「但是剛才的沈PDnim，感覺有點點嚇人...」

「確實挺嚇人的，下次這種事情就由我來做吧！」

孫勝完的回答，得到了朴永昌的認可，就那個酒瓶子，他看了都發怵。

隨後，又表示下次這種示好的事情，不需要成員們出馬，他會搞定。

經紀人的工作，其中不就有這一項嘛！

再者，與沈言這樣的業務能力不俗的製作人搞好關係，對於組合的發展也十分有利。

裴珠泫面色古怪，卻也沒再說。

同吃同住這麼長的時間，孫勝完剛才說的話，真假參半這還是聽得出來了。

「永昌歐巴，等下我們就在附近找一個咖啡廳喝杯咖啡吧，也確實有點累了。」

「歐尼，要不你們就先回去好了，我可以打車的。」

「肯恰那，反正回去也不會睡那麼早，就等你一起好了。」

什麼？

不去逛街了嗎？

金藝琳瞪大了眼睛，剛想說話就受到了裴珠泫的死亡凝視。

再多嘴試試！

懨懨地縮回到座位上。

就知道欺負忙內，不講武德！

這個時候，沈言的身影又出現在後視鏡當中，又慢慢走到了前面。

這次她們倒是沒有打招呼，看了眼背影就將注意力轉移到手機上面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