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和他分手了
傅寧鳶並不知道她已經引起了裴家的注意。
此時的她秉持著萬事都不能影響睡眠的想法,早早就陷入了沉睡,直接睡到了晌午時分。
等她迷迷糊糊地拿起手機,映入眼帘的就是那醒目的幾十個未接來電。
都是來自同一個人,冉哥。
她在這個時代的經紀人。
傅寧鳶想起前幾天神識未歸位時的所作所為,認命般嘆了口氣,回撥過去。
「傅!寧!鳶!」
傅寧鳶差點被冉哥的喊聲給震聾。
她默默地將手機放遠了點,道:「以後不會了。」
傅寧鳶大概知道經紀人要說什麼。
她前段時間就已經知道了秦劍寅出軌的事情。
結果,她非但沒有踹掉那摳搜的爛黃瓜,反而昨天在未與經紀公司溝通的情況下,在媒體面前暗戳戳提起她才是秦劍寅的正牌女友。
媒體捅到秦劍寅那裡,秦劍寅一句『她是誰』直接將傅寧鳶給釘到了娛樂圈的恥辱柱上。
原本她就是出名的『蹭』神,大家只會覺得她純蹭還不夠,已經開始跪舔資本了。
所以,採訪發布半個小時內,她就又被罵上了熱搜。
可就在這種情況下,她竟然還在接到了秦母的電話后,立刻屁顛屁顛地去見了秦母,做著搞定『未來婆婆』嫁入豪門的春秋大夢。
「你到底有沒有腦子!你……」冉哥那一籮筐罵人的話突然卡住,停頓兩秒后不確定地問道:「你剛剛說什麼?」
「我和他分手了。」
……
……
……
聽筒里寂靜了幾秒后,突兀地傳來掛斷的嘟嘟聲。
她奇怪地看了眼手機。
至於這麼震驚嗎?
就在傅寧鳶考慮打回去的時候,她突然聽到外面小孩子哼哼唧唧的聲音。
糟了。
忘了外面還有三個小鬼了。
傅寧鳶飛速下床,在它們剛嚎出第一聲時,就眼疾手快地將酸奶塞入它們口中。
唉,想念在星辰山招貓逗狗的日子。
觀內弟子眾多,這種小事根本不會被人拿來煩擾她修行。
等它們安靜后,傅寧鳶連忙在手機上下單嬰兒奶嘴,然後又去書桌旁畫符。
它們身上的怨氣已足夠在人前顯形,萬一被人撞到就慘了。
雖然慘的是撞到它們的人。
三個小邪祟抱著酸奶瓶,大眼睛軲轆軲轆地跟著傅寧鳶忙碌的身影,看起來十分乖巧,根本沒有半點在秦夫人面前那可怖的模樣。
在傅寧鳶最後一筆落下的同時,她的手機再次響起。
「你在哪兒呢?」電話一接通,冉哥就氣喘吁吁地問。
「在家。」
「家?我就在你家門口!」冉哥語氣瞬間就古怪了起來,他問:「不會是秦家吧?」
「……我搬家了。」傅寧鳶站起身,一邊將符籙貼在門后,一邊道:「忘記告訴你了。」
冉哥:……
他問清楚地址,又連忙驅車趕來。
十分鐘后。
傅寧鳶聽到門鈴聲就去開了門。
然後……
入目就是冉哥面色發白、雙唇翁合卻只是不停顫抖著說不出話來的模樣。
啊?
符籙掉了嗎,把人嚇成這樣?
傅寧鳶回頭。
可符籙明明好好的在門后貼著呀。
「你看什麼呢……」冉哥臉又白了幾分。
「你看什麼呢?」傅寧鳶疑惑地反問。
「你不會是腦子秀逗,給人喜當媽了吧?」
冉哥說著,同時揚了揚手裡的塑料袋,袋子上飄著張紙條。
上面清清楚楚地寫著幾個大字——
安撫奶嘴。
傅寧鳶這才想起她剛剛讓外賣員把外賣掛在門把手上的事情。
怪不得冉哥會是這副表情。
她頂著冉哥的目光,有些遲疑地道:
「如果我說,我是幫別人買的,你信么?」
「信你個大頭鬼!」
冉哥生氣地將手裡的袋子扔到沙發上,道:
「說吧,秦總又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給他的私生子當媽,他就承認你是他女朋友?」
「我們已經分手了。」傅寧鳶蹙眉道。
「昨天還愛得要死要活的,今天就說分手了,你真當我是沒腦子的傻子啊?」冉哥咚地倒在沙發上。
三隻小邪祟連滾帶爬,才從冉哥的屁股下逃過一『命』,此時正縮在沙發的小角落,面帶哀怨地盯著冉哥。
冉哥突然覺得有點冷。
他搓搓胳膊,隨口問了句『你空調怎麼開那麼低』,才道:「說吧,這次你又想鬧什麼幺蛾子,好好的搬什麼家?」
傅寧鳶神色複雜地看了冉哥一眼。
等會兒她還是給他畫張符吧,省得他接下來幾天處處倒霉。
她走到書桌旁坐下,提著筆道:
「昨天他被我捉姦在床,就分了。就他那爛黃瓜,我還怕得病呢。」
爛黃瓜?
這可絕對不是傅寧鳶會用來形容秦劍寅的詞。
難不成他們倆真分手了?
冉哥狐疑地看了傅寧鳶一眼,短短一夜,一個人的態度怎麼可能發生這麼大的變化?
「以後別和我再提起他。」傅寧鳶認真地道:「我現在只想搞錢,有沒有什麼本子或者廣告代言?」
聽傅寧鳶這麼說,冉哥瞬間就這件事給拋到腦後,就差破口大罵了:
「你還好意思問有沒有本子!就你做那些事,公司沒雪藏你都夠好了!」
「難道公司不是見我黑紅的熱度太高才沒雪藏我?」傅寧鳶反問。
冉哥瞬間啞言。
半晌后,他才嘆了口氣道:
「我多幫你留心一下吧。互聯網沒有記憶,只要你別再犯病,還是有辦法洗白的。」
「謝了,冉哥。」傅寧鳶道。
公司雖然沒雪藏她,但這麼多年可沒少讓公司新人吸她血。
倒是冉哥一直對她多有照顧,為了她的事情沒少費心。
「別謝我了,你安分點兒,讓我多活幾年就行。」冉哥無奈地揮了揮手。
傅寧鳶笑了笑。
她當然知道冉哥還不相信她是真不喜歡秦劍寅了。
不過,他們有的是時間來驗證。
「你這麼急著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她問。
冉哥這才想起跑這一趟的目的,神色古怪地看了傅寧鳶一眼,「你都和秦總分手了,他為什麼還讓秘書給你送今晚慈善宴會的邀請函?」
慈善晚宴?
傅寧鳶先是一愣,隨即瞭然。
「可能是想羞辱我吧。」
「那我幫你拒了吧。」冉哥嚇得連忙道。
「別呀。」傅寧鳶毫不在意地挑眉:「說不定明晚哪路資本、導演看上我了呢?本子不就來了?」
「你不會是還對他舊情難忘吧……」
「……」
傅寧鳶無語。
看到她的表情,冉哥才鬆了口氣。
可她向來不擅長社交,晚宴這種場合更是出席一次就多一次黑料,又怎麼會主動參加呢?
除非……
「不會是你那喪良心的爹媽又找你要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