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平安符,一百塊
第6章平安符,一百塊
這一世,傅寧鳶攤上一對極為重男輕女的父母。
為了他們的兒子過上優渥的生活,逼著她高中畢業就去做模特賺錢。
等到她被星探發掘進入娛樂圈后,更是變本加厲,恨不得吸干她的血。
她從小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性子極為軟弱,輕易就被她父母給拿捏住了。
傅寧鳶她哥好賭爛賭,所以……她身上現在背負著幾千萬的高利貸。
這也是傅寧鳶為什麼什麼爛劇都拍,什麼商務都接的原因。
「沒有。畢竟是『億萬負翁』,總得想法子賺點錢傍身才行。」見冉哥連連嘆氣,傅寧鳶又寬慰道:「經過秦劍寅這件事,我都想明白了,除了自己,任何人都靠不住。以後,人若欺我,我必百倍還之。」
冉哥從未看到過傅寧鳶這般鄭重又堅定的模樣,眉宇間還隱隱藏著幾分鋒利。
從前那個遇事只知道哭的小女孩好像真的一夜之間長大了。
冉哥心中有些悵然,但還是同意了傅寧鳶去參加宴會,併當場給她聯繫了靠譜的造型團隊。
「真不需要我陪你去?」
「不用。」
在傅寧鳶再三保證自己不會做出什麼驚天之舉后,冉哥才準備離開。
只是……
他快走出門時卻又頓住腳步,「所以,你為什麼會買安撫奶嘴?」
「……反正不是喜當媽,也沒打算當媽。」
傅寧鳶說著,將桌上的符籙遞給冉哥。
和邪祟那麼近距離接觸,輕則倒霉,重則災病不斷,就算冉哥身上陽氣旺盛,也免不了要倒霉幾日。
冉哥不明所以地接過。
「這是?」
「平安符,一百塊。」
冉哥:?
別以為他沒看到,這明明是她剛剛隨手在紙上畫的。
不會是受了太大刺激,腦子出問題了吧?
傅寧鳶頂著他狐疑的眼神看了他兩秒,才開口道:
「今晚別讓阿姨出去遛狗。」
對於她懂玄術之事她並沒打算瞞著冉哥。
畢竟以後她說不定還要用賣符籙還債,也沒有必要藏著掖著。
只可惜,現在冉哥肯定只會覺得她在說胡話。
果然,傅寧鳶話落,冉哥直接就把放在了她的額頭上,喃喃道:
「這也沒發燒啊。」
傅寧鳶面露無奈,卻已經調出收款碼。
冉哥只能掃了一百塊買了張符,又關心了她兩句,見她狀態還算良好,才離開。
至於那張符籙……
他一出單元門就隨手扔到了門口的垃圾桶里去。
冉哥一邊往小區外走,一邊想著傅寧鳶鬧出來的事情該怎麼收尾,腳下突然就傳來一種黏膩的感覺,與此同時,一股臭味直撲鼻腔。
他倏地垂頭——
「卧槽,狗屎!」
「誰他媽那麼缺德,遛狗不撿屎啊!」
冉哥跳腳大喊。
只是,小區里此時連個狗影都沒有,更別提遛狗的人了。
此時的冉哥還不知道,這一切只是他倒霉的開始而已。
另一邊。
傅寧鳶似是已經料到外面發生了什麼,輕笑了聲,才看向沙發上那三隻小嬰兒,道:
「秦劍寅肯定會找『大師』,你們最好過幾天再出其不意地去嚇她,更有效果。」
三隻小邪祟沒說話。
傅寧鳶默認它們沒意見,把安撫奶嘴一個個地塞進它們口中,才滿意地回到書桌前繼續畫起了符籙。
她得提前為慈善晚宴做準備。
有秦母這個『珠玉』在前,豪門在她的心中已經和提款機畫上了等號。
傅寧鳶足足畫了幾十張符籙,直接把她那限量版的小包包塞滿,才停手。
要是咖啡館外那位老人在場,怕是要驚掉下巴。
因為那一疊如餐巾紙般被她隨意塞進包包里的符籙各個都能感受到濃郁的靈氣,就連當世大師們都難以繪製的如此精妙,卻被她就這樣隨手畫了出來。
……
六點半。
裝潢極為奢華、門前豪車無數的場館處突然駛來一輛格格不入的黃色計程車。
傅寧鳶看著司機師傅膽戰心驚地繞過一個又一個豪車,道:
「放心開,我算過了,你這幾天沒有破財之災。」
司機:……
有錢人都這麼神經的嗎?
等傅寧鳶從計程車上下來時,頓時就收穫了一大票目光。
當然,無任何善意。
「這誰啊?一臉窮酸味兒還來參加慈善晚宴?」
「不會是來募捐的吧?」
「你看她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是想來攀高枝才對吧?」
「估計是娛樂圈的哪個小透明吧,既然能搞到邀請函,怎麼就不求求金主開車帶她來呢?」
「嘖,人家說不定帶著自己正兒八經的夫人來呢,她算什麼?」
門口幾個女人湊在一起,看到傅寧鳶那曼妙的身材時眼中明顯閃過一抹嫉妒,說起話來越發過分。
傅寧鳶將邀請函遞給門童,上上下下掃了她們幾眼,主打一個語不驚人死不休地道:
「你頭上的綠光都快閃瞎我的眼了,來參加慈善晚宴不如趕緊回家看看,有驚喜。」
「攀高枝?不比你,為了錢連和你爺爺差不多大的男人都願意伺候。」
「小透明怎麼你了?哦,原來是你暗戀多年的男人和小透明在一起了!好吧,理解。」
三人臉色驟變。
「你個小賤人,咒誰呢!」
「怎麼可能!你怎麼會知道!你是誰!」
「你、你聽誰說的!」
宴會廳門口站著的人瞬間都看了過來,見她們三個這副表情,哪裡還能不明白?
那鄙夷的目光瞬間轉移到了這三人身上來。
三人面上難堪,剛想找傅寧鳶算賬,卻見原本等在宴會廳門口的人瞬間聚了過來,將她們擠到一旁去,而傅寧鳶則直接進了宴會廳,等她們看過去時早就沒了身影。
「裴總!」
「您這一到,整個宴會廳都蓬蓽生輝了!」
「您來了,上次我們談的那個合作……」
一個個商界精英都諂笑地看著眼前這個身姿挺拔、矜貴俊朗的男子。
而被稱為裴總的男人則看著宴會廳的入口,深邃的雙眸中閃過一抹幽光。
這個傅寧鳶,果然不如他調查的那麼簡單。
戀愛腦?
自卑怯懦?
只會蹭熱度的草包?
哪一條能跟剛剛那個明艷照人的女人掛上鉤?
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