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痛!痛徹心扉!
「李剛是誰?」
「李剛啊,是個很幸福的父親……」
「哦。」
司徒芷若下意識地點點頭,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眼睛再次瞪的圓鼓鼓的。
「不對!什麼李剛不李剛的,我是問你知不知道這頭妖獸幼崽的身份!」
「知道啊,小黑豬嘛,嘎嘣脆。」
司徒芷若快被氣死了,她站起身,指著火堆上方已經被吃掉一半的烤豬。
「這是赤目妖?!」
「是一頭八階妖王的子嗣,而且是最後的子嗣!你惹大麻煩了你知道嗎!」
「這樣啊……」
「現在知道怕了吧?」
「難怪吃起來這麼香。」
「你!」
「你什麼你,要吃就坐下吃,不敢吃就自己在旁邊挖點土將就將就,別一驚一乍的打擾我吃飯。」
蘇槐撇了撇嘴,從看到這頭小黑豬的第一眼,他就察覺到了對方身上那股淡淡的妖王氣息。
但那又怎樣?
就算那尊妖王真找上門來又如何?
它唯一能為這頭小黑豬復仇的辦法,就是用自己的一身精肉撐死蘇槐。
再說了,妖獸一族對於感情可謂是淡漠至極,尤其是像「?」這種妖獸,?也叫豚,俗語翻譯過來便是豬。
公豬會給自己的豬崽報仇?
別開玩笑了,妖王級的?類,一窩子嗣就能有十幾隻,再加上妖王的壽命漫長無比,也不存在什麼老來得子的說法。
除非是某個子嗣的天賦高到足以成為自己的左膀右臂,否則就運算元嗣死光了它也不可能會有半點心疼。
當然,一般人跑到人家老巢里殺人子嗣,確實會受到不死不休的追殺。
但那是因為你殺了它子嗣嗎?
那特么是因為你打了它的臉,踐踏了它作為妖王的尊嚴!
同理,把人家的子嗣馴化當坐騎也是一種侮辱,所謂?可殺不可辱就是這個道理。
……
司徒芷若被蘇槐懟的啞口無言,連頭髮絲都在顫抖,她實在不理解為什麼蘇槐面對什麼事情都能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妖王啊!那可是妖王啊!
「呼~」
吃飽喝足,蘇槐摸了摸肚子,扭頭看向幾人:「你們誰能給我指個路?」
駱遠河終於插上了話:「指什麼路?」
「當然是去駱城的啊!」
「哦,我知道啊,蘇兄直接往……」
「一起吧,蘇槐。」
駱遠河的話又被人打斷了。
曹怡站起身,今晚她在蘇槐的盛情邀請下吃的有些多,嘴角還沾著些油脂,在火光照耀下映出水潤潤的光澤。
她伸了個懶腰,火光映照出的倒影也隨之展現出一道誘人的弧度
「剛好,我也有些乏了,駱大哥,還有芯兒,祝你們跟炎公子以及司徒小姐有一個美妙的夜晚。
我先帶蘇槐回駱城休息去了。」
「……」
看到炎恕點頭,曹怡轉身就走。
雖然這場既定的機緣遭到了蘇槐的破壞,但無論如何,駱家的人情在駱遠河說出妖?幼崽下落時就已經送出去了。
有了大炎王朝的支持,駱家的地位已經無可撼動,這座邊關重城一輩子也不可能再改姓曹。
既然如此,曹怡也沒有了再繼續維持自己高情商的必要。
泥人尚且還有三分火氣。
你駱遠河把我叫出來給你當僚機就算了,畢竟來之前我還以為只是大家一起聯絡聯絡感情。
可誰知道你特么玩陰的,用一場機緣當場抱上皇室大腿就算了,還當著我一個曹家人的面跟大炎皇子卿卿我我。
咋的,立威給我看?
你看我鳥你么?
既然沒希望再爭奪城主的位置,那我還陪著你在這虛與委蛇幹嘛,還不如想辦法跟這個叫蘇槐的猛人加深感情。
萬一他以後飛黃騰達了呢?
曹怡這輩子看多很多很多的書,其中也不乏一些凡人幻想自己成為修仙者的故事。
畢竟像蘇槐這種從深山小城裡走出來的神秘少年,之前被人稱為廢材,後來突然崛起,同時身上還有退婚buff……
妥妥的大帝之資啊!
眼瞅著曹怡帶著那個叫蘇槐的男人往駱城方向走去,駱遠河只能坐在火堆旁氣,抖,冷……
同為駱城兩大家族之一,駱家與曹家在各方面實力都差不了多少,兩家的競爭幾乎是放在明面上的。
但這種競爭並沒有給兩家帶來什麼仇怨,反而駱城主與曹家家主還是多年的好友。
因此駱遠河與曹怡也可以說是半個青梅竹馬。
要說他對這個長的漂亮,纖腰細腿情商還高的曹家長女沒點想法是不可能的。
如今聽她笑吟吟地說自己累了,要帶另一個男人回家休息,無異於半夜女友突然氣喘吁吁地給他打電話,然後跟他說她在一邊吃辣條一邊跑步……
尼瑪!
痛!痛徹心扉!
駱遠河伸手抹了一把眼角並不存在的淚水,回頭看向同樣盯著蘇槐二人背影咬牙切齒,痛徹心扉的司徒芷若。
「司徒小姐,節哀……」
司徒芷若卻沒有理他,而是扭頭看向一旁一直沉默著不說話的炎恕。
「師兄。「
」明日一早,便啟程回赴宗門吧。」
炎恕輕輕點頭:「嗯……」
駱遠河微微一愣:「炎兄,還有司徒小姐……你們不去騰雲山看看嗎?」
「不用了,那塊悟道碑短時間內對我們作用不大,況且天寒宮內還有其他可以提升資質的辦法。」
「師兄說的沒錯。」
「況且,我現在只想早日踏上修行之路,羽化登仙,讓他後悔。」
司徒芷若微垂著眼眸,一旁的駱遠河跟炎恕都沒有再說話。
駱遠河是一頭霧水,不明白為什麼司徒芷若羽化登仙后蘇槐就會後悔。
難道以後司徒芷若強大了,還要找到蘇槐殺掉,然後把屍體吊在歪脖子樹上不成?
炎恕則是覺得司徒芷若在做夢……
「炎恕哥哥,飯後水果吃個橘子吧?」
自始至終眼裡都只有炎恕一個人的駱芯見炎恕終於停止了化悲憤為食慾的行為。不知道從哪掏出來一個橘子,遞到他面前。
「謝謝,但我不吃。」
「啊……為什麼啊?」
「橘子太涼了,我不喜歡。」
「那我幫你捂熱了再吃好不好?」
「……」
「不用了,熱橘子太酸。」
「哦……」
「那炎恕哥哥不吃,駱遠河你吃了吧。」
駱遠河看著被丟到他懷裡的橘子,突然伸手捂著心臟。
痛!更痛了!
我的好妹妹啊……你不知道舔狗都不得好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