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入宮面君,加拜征東將軍(求追讀,求收藏兄弟們)
劉備早早起來穿好朝服,帶著象徵身份的三梁冠,帶著銀印青綬的印綬,這是他初次參與朝會,也是激動地很,直到半夜都睡不進去,晚上沒有睡進去,早上還醒得早,一點都不困,感覺很有精神。
此時天蒙蒙亮,劉備出門上馬向著宮殿走去,從郡邸走到皇城,先經過明堂,靈台,入平城門,將馬拴住,步行入城中,向南宮走去,此時已經有不少大臣向內走著。
洛陽城在邙山以南,洛河之濱。城內主要宮殿為南宮和北宮。西漢初年,洛陽就有了南宮。漢高祖劉邦在洛陽期間,就住在洛陽的南宮。
洛陽的南北兩宮一共有七座宮門。每個宮門設一個千石級別的司馬來負責守衛,每座宮門吏員、衛士數量並不完全一致。南宮有四座門,南門正對著洛陽城的平城門,也被叫作平城門。平城門由南屯司馬負責,吏員九人,衛士一百零二人。東宮門由蒼龍司馬負責,員吏六人,衛士四十人。北宮門叫玄武門,由玄武司馬負責,員吏二人,衛士三十八人。班固就曾出任玄武司馬。北屯司馬負責北門,員吏二人,衛士三十八人。北宮有三座城門,朱爵(同「雀」)司馬負責南掖門,員吏四人,衛士百二十四人。東明司馬負責東門,員吏十三人,衛士百八十人。朔平司馬負責北門,員吏五人,衛士百一十七人。
南宮是東漢王朝的政治中心,南宮是皇帝及群僚朝賀議政的地方,各種重大活動往往在南宮舉行。南宮東門外至城東望京門之間,依次排列著太尉府、司空府和司徒府。
靈帝中平二年,南宮失火,從雲台的屋椽頭開始燒起,陸續蔓延到其他宮殿,一直燒了半個月才熄滅,南宮幾乎被焚為灰燼。包括處理朝廷日常政務的尚書省,保管皇帝印璽的符節令署,保管政府檔案和藏書的蘭台,都被付之一炬。
如今南宮已重新修建完畢,依舊用來朝會。東漢時期規定,凡是經常出入皇宮的人,都在宮門事先登記,派發有南宮或北宮字樣的鐵印文符,出入之際都要查看印符與登記的情況是否相符。如果是臨時有事情出入宮廷,則需要他本人所屬的長官密封一個通行證,上面寫著這個人的姓名和官位。出入的時候,衛士們盤查所封的通行證,讓入宮者的僕人報出其官職姓名。
劉備屬於臨時入宮參與朝會的那種,入宮的各個門口司馬都統屬於衛尉,衛尉也是九卿之一,主要職責就是守衛宮禁,劉備入宮自然是早被允許的,拿著通行證查驗過後便進入。
走到皇宮外面,劉備跟在人群最後面,也不向前,看著眾人行事便參照做了,走到宮外,佩劍的武官將軍們紛紛摘下身側佩劍置於地上,劉備沒有佩劍,便看著眾人。文官開始脫鞋,劉備在後面也跟著脫鞋,這禮節還是知道的,脫鞋后眾人紛紛排好了隊。
天已漸亮,眾人紛紛聚在一起,劉備找了個角落自己待著,也不和人搭話,畢竟參與朝會的兩千石以上的達官貴人自己都不認識。
人群都在交頭接耳的說話。隱隱的看出有幾個大圈子,武官那邊有個身材壯碩,滿臉絡腮鬍子帶著一臉屠夫狀的將軍,觀其印綬乃是金印紫綬,頭戴一武弁大冠,隱隱聽到一旁人稱呼其為「大將軍」,此人定是何進無疑了。
一眾武將如眾星拱月一般圍著何進說著悄悄話,右邊的文官這裡,有好幾個圈子,好幾個年齡大的有各自的圈子,看來這就是各自的幫派了。
盧植在前面身旁也聚著好幾個人,盧植這時左看右看的,劉備正好也向這邊看著,兩人視線對到一起,盧植尋摸了半天終於看到了劉備,笑著向劉備這邊走來,身旁的人沒有跟來,好奇的看著。
「老師。」劉備作揖行禮。
「玄德,剛才尋你數次沒有尋到,原來是躲在人群後面。」盧植打趣道。
「弟子與一眾大臣都不認識,只能跟在後面。」
「無礙,日後便會相熟起來。」盧植指向前面一個團體向劉備低聲說道,「那位是袁太傅。」
袁太傅?袁隗吧,袁紹袁術的叔父。
盧植又指著另一個老人說著:「此乃楊司空」。
楊司空?劉備在腦子裡迅速過著歷史,弘農楊氏,應該是楊修他爺爺。
「這是許司徒。」
許司徒?劉備怎麼扒拉都想不起來許司徒是誰。
「太尉曹嵩。」盧植指向前方一人說道。
明顯感覺到老師語氣中輕蔑了許多,怎麼還直呼其名?曹嵩正是曹操的老爹。這曹嵩是宦官之後,盧植向來不喜,曹嵩還是花了大價錢買來的太尉,盧植更看不起了,十分鄙夷這種花錢買官的行為。
「子干,這就是你常說的弟子劉玄德嗎?」就在兩人說話間,一人湊了過來說著。
「正是,翁叔。」盧植看著來人笑著回答,接著又向劉備介紹起來:「論起輩分,這是你師爺之子,馬翁叔。」
師爺?那是馬融了,馬融的兒子,那就是和盧植一起編修熹平石經的馬日磾了。
「劉備見過馬公。」劉備執弟子禮向馬日磾拜道。
「好,玄德一表人才,今日一見方知子干所言不虛。」馬日磾笑著說道。
宮內謁者走了出來向諸大臣說道:「請眾臣入殿。」
「走吧,入宮。」馬日磾向盧植說道,盧植點點頭拍了拍劉備的肩膀。
「討逆將軍劉備在殿外等候召見。」謁者又說道。
一眾大臣排列整齊,手持玉笏小步趨入宮內,待所有大臣都入了殿內,一人高唱道:「拜。」
隨後大臣齊齊拜倒行叩拜大禮,山呼:「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卿平身入座。」靈帝在龍椅上抬手虛扶。
隨後文武大臣前往兩邊入座,漢朝的時候,官員們在上朝的時候都是坐著的,那時的坐是跪坐。
靈帝劉宏向一旁的張讓說著:「宣劉備進殿。」
張讓隨即高聲喊道:「宣,討逆將軍、北海太守劉備進殿。」
一眾官員齊齊轉過頭去看著大殿門口。
經過幾聲高唱,具朝服拜于丹墀的劉備趨步行入殿中,一眾大臣目光伴隨著劉備走到中央,劉備遂即跪拜行禮。
「劉卿請起。」靈帝看著劉備,劉宏是要比劉備大上幾歲。
靈帝劉宏看著劉備儀錶堂堂,不禁暗贊一聲,接著開口問道:「卿祖何人?」
劉備奏曰:「臣乃中山靖王之後,孝景皇帝閣下玄孫,劉雄之孫,劉弘之子也。」
「哦?宗正卿,取宗族世譜來。」靈帝劉宏當即下令道。
宗正乃是劉虞,起身走了出來,手中拿著宗族世譜,宣讀著:
孝景皇帝生十四子。第七子乃中山靖王劉勝。勝生陸城亭侯劉貞。貞生沛侯劉昂。昂生漳侯劉祿。祿生沂水侯劉戀。戀生欽陽侯劉英。英生安國侯劉建。建生廣陵侯劉哀。哀生膠水侯劉憲。憲生祖邑侯劉舒。舒生祁陽侯劉誼。誼生原澤侯劉必。必生潁川侯劉達。達生豐靈侯劉不疑。不疑生濟川侯劉惠。惠生東郡范令劉雄。雄生劉弘。弘不仕。劉備乃劉弘之子也。
「善,劉卿,朕之弟也。」靈帝劉宏聽了大喜,一排族譜這劉備算是自己的族弟,雖然沒有絲毫的血緣關係,但族譜寫著呢,有這麼個英雄族弟,還是十分可靠的。
「劉卿率北海之兵,平定青冀之匪患,滅敵五萬餘眾,為朕分憂,立奇功一件,今朕拜卿為征東將軍、安國亭侯,食邑五百戶。」
劉備再一次驚了,天爺,四征四平之一的征東將軍?
漢制的軍制模式,按照從高到低的順序,一般將軍分為大將軍、驃騎將軍、車騎將軍、衛將軍和前左右後四方將軍。這些都是重要的將軍職位,即為重號將軍,四方將軍之下則是四征將軍和四鎮將軍。征東將軍,那可是極高的將軍次位。想那曹操的理想就是封侯做征西將軍,題墓道漢故征西將軍曹侯之墓,此其志也。
一旁的大臣有的吃驚,有的毫無反應,盧植聽到之後反正是很高興。
還沒待劉備反應過來,劉宏起身走了下去,邊走邊說著。
「取綬印冊文來。」
入朝前尚方取出列侯之印綬,交於朝內,張讓托著印綬和冊文跟著靈帝劉宏身後。
劉宏轉身拿起印綬走到劉備面前說著:「常侍,宣讀冊文。」
「諾。」張讓打開冊文宣讀道:「朕承天序,嗣奉洪業,除殘靖亂,未燭厥理。今寇虜作害,民被茶毒,思漢之士,延頸鶴望。朕用怛然,坐不安席,食不甘味,整軍誥誓,將行天罰。以君忠毅,侔蹤召虎,名宣遐邇,故特顯命,高墉進爵,兼司於京。其誕將天威,柔服以德,伐叛以刑,稱朕意焉。詩不云乎,『匪疚匪棘,王國來極。肇敏戎功,用錫爾祉』。可不勉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