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41嬌寵
第四十一章41嬌寵
關厲東在醫院待了半個月,確定傷口癒合得很好后,他堅持要回家休養。
在醫院的時候,有專業的醫生和護士,所以楚心悅能做的事情太少了。
回到家倒是多了些,其中最重要的無非就是擦身和抹葯。
此刻她站在浴室門口,看關厲東脫衣服。
「怎麼,」關厲東□□著上身,下`身穿著睡褲,見她一聲不吭,腳生根了,站那裡動也不動,「等我脫褲子呢?」
楚心悅臉紅了,一秒回歸賢者模式,他說得確實沒有錯,流暢的人魚線被擋住了,那褲子確實很礙眼。
她靠近已經坐下的他,即便他坐著,氣勢仍然很驚人,加上他□□著的美好□□,真的讓她的賢者目光不知道放哪裡好。
關厲東忍著笑,將毛巾塞到她的手裡,催促道:「快點。」
她接過毛巾,用溫水打濕,不想面對他似笑非笑的目光,跑到了他的背部,他背部的傷口已經結疤了,紅紅點點的布滿,她看著皺眉,「不知道疤痕會不會消失。」
應該是癢,他最近老想去抓,都被她制止了。
幸好找的是黎川,都不用明說,掃了他倆一眼,就明白了。
楚心悅裝作沒聽見,走出浴室。
她垂著頭,前額的長發微微遮住她俏紅的臉蛋,動作卻比剛才快多了,三兩下就擦完了,本以為他會有特殊要求,沒想到他卻說:「好了,接下來我自己來。」
男人與女人的區別,永遠不僅僅在於女人多了兩個蘋果,男人下面多了一根香蕉,還有他身上渾厚的男人氣息,與女人柔軟嬌軀截然不同的男性骨骼。
她舒了一口氣,他伸出一手,他借著她的力道站了起來,恰好她抬頭,他低頭,兩張唇輕觸了一下,她驚訝地看了他一眼,他的手卻不知何時來到她的後腦,用力往他的方向一按。她自投羅網地貼上了他的薄唇,她張大眼,他合上眼,幾乎貼著的距離讓她看清了他細膩的肌膚,他的大掌穿過她的腋下,緊緊地抱住了她,她的胸腔被他擠壓,她不可控地紅了臉。
小心地擦完了背部,她轉到前面,他語氣平常,身體反應卻不平常,「坐不住了,我想站起來。」
事後,楚心悅看到床上的血跡,才意識到事態嚴重,穿上衣服就拽著關厲東去了醫院。
這都不知道是她這段時間第幾次心疼他了,關厲東一開始也不敢讓她擦身體,因為他從鏡子里看到時,深深地感到噁心,何況她一個愛美的小女人。
她掌心之下的肌膚燙得要發熱,分明的線條充滿陽剛之美,她分神地關注著這些,他老大不爽地在她的唇上摩挲著,時不時地輕咬一口,總算喚回了她的注意力。
她眼眸往下,看到的便是他的唇如何的咬她、舔她,她羞紅了臉,連他伸出舌尖要鑽入她嘴裡的動作也看得一清二楚,她羞愧至極,他可惡地伸手往她的腰上輕撫著,她怕癢地輕笑而出,他看準時機,趁虛而入。
「無所謂,我又不在意這些。」
他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放開她的,當她腦袋裡的空白一點一點地散去,她回過神,掙開他的懷抱,立刻緊張地去看他的背,「這次傷口沒有崩開吧!有沒有哪裡疼?」
她輕輕地推了一下他的胸膛,惹來他更勇猛、更暴力的鎮壓,靈敏的舌侵佔著她的地盤,將她狠狠地□□一番,她張著嘴像一隻金魚,無力地承受著他霸道的進攻。
關厲東無奈一笑,「你能不能關心點別的地方?」
他背部此刻像月球表面,坑坑窪窪,當時那輛車撞得很用力,要不是他的車性能好,有可能還會更嚴重,她幽幽地說:「你一定很疼。」
現在他倒不介意利用快好的傷口來博取她的同情,「那以後你就多疼疼我。」
「真的?」她掙開他的懷抱,轉過去,仔細觀察他的背,「還好沒事。」
「沒有,不疼。」
幾天前,他倆一時沒控制住,行了周公禮。關厲東忍了半個月,動作難免狠了些,激情上頭的時候,根本感覺不到疼。
「好。」她很痛快地一口答應。
她的手放下,一不小心碰到了他光裸的背部,她一驚,連忙收回,放在了他的肩頭,堅硬的男性身軀讓她心一跳。
「以醫生的角度,不建議劇烈運動,」他在電腦上輸完問診記錄,「站在朋友的立場,很期待你倆兒女雙全。」
關厲東還恬不知恥,「嗯,借你吉言。」
剛剛看到他又情動了,楚心悅想,實在不行就跪地服務他一次。雖說她沒經驗,不過應該也不難。
這種事,她也不好意思主動要求。
這次的車禍,徹底讓楚心悅把關厲東看成了她生命里的全部。
她想陪著他,但關厲東卻開始勸她去上班,「我沒事了,你去忙你事吧。」
「你以前不是不喜歡我出去嗎?」她好奇他態度轉變的原因。
「可我喜歡你自信的笑容。」
有了自己的事業,有了自己的生活圈,她可以過得很好,縱使有一天,他出了意外,他想,她還可以有點別的寄託……
午後,楚心悅上完課回家,經過一樓客廳,意外關厲東居然也在,他難道沒泡在書房。
她放輕步伐,來到沙發上沉睡的男人身邊,彎身凝視。
有一陣子沒這麼專註看他了,他睡著時的模樣,其實是有幾分稚氣的,少了一絲侵略霸氣的他,讓她忍不住想捏捏他。
纖指輕輕拂開他垂落額前的發,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他有一張俊俏的容貌,之前學校有個對面相學稍有研究的教授,見過關厲東后,就說這男人天庭飽滿、五官端正,眼神犀銳,但清明不邪,是個好謀善斷,居重馭輕的領導人才。
爺爺當初讓她嫁給他,也是思考了很久吧。
她想,閱人無數的爺爺應該做了很多調查才選擇相信他,相信他不會辜負她。
一隻手探來,擒住在臉上撫弄的柔荑。
「啊!」她沒防備,跌落他懷裡,「我吵醒你了嗎?」
「本來就沒睡熟。」關厲東慵懶地眯著眼,還沒打算完全醒來,雙臂環抱細腰,她也溫馴趴卧在他懷裡,不打擾他休息。
這樣歲月靜好的時光,很難不讓人貪心再留一下。
「晚上還有事嗎?」終於決定貪懶夠了,他睜開眼,動作小心地伸了伸腰桿。
「沒有。要做什麼?」
「我有這個榮幸,邀請關太太共進晚餐嗎?」
「好啊!」自他受傷后,楚心悅便把他關在家裡,少鹽少油利於傷口癒合,她也很想外面的菜,「去外面吃!」
她愉快地掏出手機準備去訂餐廳,他坐起身,撿起方才由她手中掉落的物品,瞄了她一眼。
「那是學生今天送的!」
「可真不像是送給老師的。」關厲東輕諷。
「那些……學生年少的懵懂而已,我沒當真。」老是有學生借問問題為由,給她的工作號發些曖昧不清的話,她由最初的驚愕,到現在已經不會有太大反應了。
那些?!原來還不止一個。
都大學生了,他不以為那還會是所謂「小孩子不成熟的仰慕」,她跟他的年紀,甚至還沒有他們大。
二十五,六歲,正是女人最耀眼的年紀,氣質出眾、清韻美麗的年輕女老師,對那些情竇初開的少年而言,很有殺傷力。
他面無表情地反應,讓她實在猜不出他真正的想法。「那真的沒什麼,你可以看,我不介意……」
「我沒那麼小氣。」他將卡片連同手機塞回她手裡,徑自起身。
臨走前,關厲東淡淡拋出一句,「離你的『小學生們』遠一點,別小看他們。」
關厲東已經坐在車裡了,一場車禍倒也沒有讓他有心理陰影,不過楚心悅堅持讓司機送他們過去,先適應幾天再說。
楚心悅剛走到門邊,想到車禍的事情,她的臉色發青。關厲東本來拿著iPad在看文件,她站在車門邊的身影擋住了光,他抬頭,見到她慘白的臉色,心裡一軟,主動打開車門,將她拉上車。
他的大掌又大又暖,將她的小手緊緊地包圍住,他笑著說:「大熱天,手還這麼冰。」
她看了他一眼,不自在地抽回手,膝蓋一重,iPad放在了她的膝蓋上,她不解地看著他,他揚眉,「玩這個遊戲看看,如果通關了,就給你一個獎勵。」
她確實需要一樣事物來轉移注意力,否則她的腦海里一直閃過車禍的場景,於是她低頭玩著他給的遊戲。
車子平穩地開著,她安靜地玩遊戲,玩了十五分鐘,她開心地笑了,朝他露出一抹可愛的笑容,「我贏了。」
他看著她,點點頭,「下車了,獎勵回家再給。」
最近,關厲東刻意調整行程,多些時間回家陪她,或者出外洽公時,特意繞到她那裡去,陪她吃個午餐,好不容易得來的機會,她分外珍惜,小心翼翼不讓任何事情破壞它。
關於學生借各種方式傳情的行為,她不曉得關厲東在不在意,但她不會輕忽這個問題,雖然她自認與學生始終保持適當距離,沒給他們任何不該有的曖昧錯覺。
但是思考過後,她開始會在幾次上完課後,利用剩餘的課間時間,不經意地談起她的婚姻,暗示性地讓他們明白,她有美滿的婚姻,很愛她的丈夫,生活過得很幸福,阻絕男學生的幻想空間。
以各種形式傳達愛慕的情形日漸減少,她也稍稍鬆了口氣,唯有一個名字,從初始至今,不曾斷絕。
她看著送到自己手裡的小點心,揉揉疼痛的額際,打開附在其間的小紙條,果然是那個人。
這男生她打聽了,是學校里的風雲人物,家世不錯,外形出色,是很多女生公認的校草級人物,因為這樣,所以認定了她拒絕不了他嗎?
她不敢小看十八歲小男生的執念,心想,不能再放任他這麼下去了,要是不對他說清楚,任他愈陷愈深,哪天真會像關厲東說的那樣,演變得無法收拾。
她依小卡片上的手機號碼撥出去,對方說他正在吃飯,她問明了地點,開車前往。
她覺得這種事還是在校外說清楚比較好。
「我好高興你打電話給我——」鍾飛見了她來,喜形於色。
「別誤會,我來是因為——」
「啊,不急、不急,先坐下來喘口氣,外面天氣好熱,我幫你點了一杯加冰的檸檬水。」
男生殷勤熱切的眼神,讓她嘆了口氣,坐下來。「同學,我結婚了,而且沒有打算髮展婚外情。」
「我沒有要你發展婚外情啊,你可以離婚。」
俊朗耀眼的笑容,搭配痴狂的深情眼神,應該很多小女生抗拒不了吧?但絕對不是已經擁有了關厲東的她。
「我何必離婚?你連我老公一根腳指頭都比不上,還敢讓我離婚?」
「他真的愛你嗎?你們的婚姻就是生意,並沒有外界看到的那麼幸福,你又何必自欺欺人。」
這臭小孩,一聽就是被人給洗腦了。
難怪他不死心。
「想替代我老公,你也配!」
想攪亂她的婚姻,更是做夢!
「我的婚姻如何是我的事,無論怎樣,你也沒有資格。」
鍾飛笑,眼底不懷好意,「我有自信比他更愛你,我的條件也算配得上你,我會珍惜你,給你幸福。」
配得上?他究竟是哪裡來的自信?
「如果你的感情觀只有這樣,那我必須不客氣地說,很膚淺很幼稚。」
「你只是害怕,顧忌我們的身份和年齡差距不敢接受而已,我會讓你看見我的誠意和真心。」
夠自戀,真難溝通。
迎視他眼底異常執拗的眼神,楚心悅腦殼疼,她真的需要消暑降火氣的冰鎮檸檬水了。
「同學,我再重申一遍——我婚姻很幸福,我有老公了,就算沒有,我也不打算和自己的學生髮展什麼,我希望你停止你的行為,不然我會以騷擾控,控,控訴你……」
奇怪,怎麼說話說不清了,她原本是要說什麼?怎麼……不太想得起來。
她甩甩頭,試圖甩掉漸生的暈眩感,卻發現眼皮愈來愈沉重,意識逐漸混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