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雙更)
第八十一章(雙更)
「因為我想要你。」
「想要我?」明繁面目扭曲,她總感覺余寂的回答不像是真話,可是那真言符確確實實的貼在了他的額上。
昔日同餘寂的回憶多是痛苦的,或者是陌生的,甚至在明繁的回憶中,除了每次余寂刻意的作弄,兩人之前的交往少之又少。
她不願去相信或者去揣測他的心意。
也不會相信。
明繁心平氣和的嘆了口氣:「那我再問你第二個問題。」
「你是為什麼入魔的?」
這個問題,余寂卻是緊抿著唇。
他深深的呼吸了,兩下胸膛發出震顫。
可能是迫於真言符的功效,他說話的聲音壓的很低。
真言符貼上,只是她用來迷惑的幌子。
「別問了。」
下一秒,一刀穿心。
這兔子精丫鬟頗為有眼見力,看到余寂前往明繁寢宮,便自動退下。
明繁終是嘆了口氣,一個手刀敲暈了她。
只不過剛才坐著余寂那塊地方,卻連一絲血跡都沒有。
往事已成過去,她將救鮑青青和項白薇放在首要位置。
也不知道前世三界混戰,這裡被毀成什麼樣子。
「為什麼?」
原來從始至終,她從清醒過來之後,就在想著如何破出這個幻境。
明繁向前走了兩步,余寂不解的看著她。
這次自己主動將她敲暈,若是再來一次,她也可將責任全部推到她身上。
第二世已經基本上避免與余寂打交道,若是余寂以後要成親,估計也找不上她。
鋒利的匕首劍刺中心臟,明繁沒有了剛才半分的疑慮表情。
會是誰呢?
明知眼前一切皆是幻境,明繁便選擇快速的了結餘寂。
這一世要從這幻境中出來,明繁便嘗試直接解決類似於中樞存在的余寂。
「不要再問了……」余寂短促的喘熄了一下。
入了體修道后,她手勁極大。
余寂的答案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能出去。
可能是因為余寂那一次將奄奄一息的她帶了回來,做了什麼事情使這兔子精受到了驚嚇。
誰才是破除這個幻境的關竅。
幻境中會是前世的余寂,確實讓她有幾分訝異,若不是意外的出現裴枝,她絕不會蘇醒的這麼早。
可惜這裡只是幻境,明繁敲暈了兔子精丫鬟以後,緩步走出偏殿。
余寂為何要同她成親,還有他為何入魔,明繁對此的興趣還不如去找現在的裴枝了解裴逐星來的大。
明繁想了想,轉身走到兔子精丫鬟住的偏殿。
幻境依然沒有破除,明繁還依舊站在原地。
往日主上他們遲早鬧騰個整宿,此時兔子精正暈暈乎乎的打瞌睡。
這兔子精生性活潑,古靈精怪,得到了明繁的許可,便也不古板的執行宮中禮儀。
媽的,入魔以後的余寂是殺不死嗎?
隨後,明繁就看見余寂用手捂著那處傷口,像霧一般散開了。
余寂在那一刀捅入心臟后,忽然笑了笑。
明繁這才發現,匕首上也是照舊光然若新。
明繁捅的極為乾淨利落,就連抽出匕首都是做好鋪墊,瞬間拔出。。
「魔后……怎麼了,是魔主喚我過去有什麼事嗎?」兔子精跪趴在地下,昔日明繁曾經囑咐過她不用行跪拜之禮。
看到明繁神情格外冷漠的進來,兔子精嚇的一個激靈。
沒有了余寂的魔宮空蕩蕩的,明繁想象中的變化也沒有出現。
余寂若是再次入魔,明繁便決定帶著師兄去人間,無論去哪兒,山河萬里,也都與余寂無關。
唇角勾起的弧度讓明繁感到不自在。
前世自己欺騙這兔子精,導致她應該是背上了看管不當的名頭,後期不僅行事愈發小心,膽子變小,後期便被直接調離了這裡。
她便再也沒有像先前明繁說的那樣,不用行跪拜之禮,而是按照宮中規矩,再也不逾矩半分。
前世以她自刎為尾聲,得以結束潦草的第一世。
余寂死生與否,明繁都毫不在意。
生前已死,余寂好說歹說也是原著中與沈鶴行買股的雙男主之一。
雖然半路有點長歪,若是最後幹掉沈鶴行也是有可能的。
明繁摸出儲物袋裡,已經很久沒有用過的上清派傳送靈石。
取出之後,五指用力,隨著靈石破碎的細屑灑在深色的地上。
明繁穿著華麗宮衣的身影也陡然不見。
鮑青青醒來之後發現自己在一個全然陌生的地方,這地方像極了從小爹娘告訴她的魔域。
不遠處的天空忽然竄出兩道極光,在鮑青青面前灰暗的天空上分外明顯。
「這是……上清派的陣法」鮑青青只能依稀辨認出來,上清派擂台上常有弟子切磋對了會有受傷,以劍修弟子為首,鮑青青明顯可以感覺到那是上清的劍意。
不過下一秒,妖異著紫氣盤旋而上,化為一道盤龍柱與那白色劍意交相輝映,直衝另外一個被黑氣籠罩的地方。
鮑青青呆住了。
「這是三界在一起打架嗎?」
鮑青青只能漫無目的朝著極光的方向走,若是在那裡可以找到同門,可能還會有別的轉機。
雖然前方兇險,鮑青青也是慢慢的摸索著走過去。
這裡一片荒蕪,鮑青青口渴的要命。
終於在路過第三個小渠時,鮑青青抵不過口中的饑渴,觀察了一下四周後走了過去。
捧了一口清水潤了潤唇,整個人的精神都稍微好上了幾分。
這渠水倒是清澈,看著水中自己的倒影,鮑青青有些陌生。
雖然還是自己的臉不錯,但是看起來倒是與自己的母親有些相似。
難道自己變老了?鮑青青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然後又將手拿下來看了看。
都不像之前自己那雙。
可是,雖然水中的影看起來比她大上一些年歲,鮑青青就是感覺,那就是她本人。
感覺到身後被拍了拍,鮑青青回頭。
看到的卻是一個拿著抹布擋住半隻瞎眼的大漢。
鮑青青往後退了兩步,手中摸不到趁手的武器。
那大漢出現后,從四周又緩緩靠近兩三人口。
鮑青青曾經在自己母親口中聽說過這種組織。
這種組織專門蹲守在極域或者魔域十三都邊壤。
路人饑渴時,會去找尋水源。
這些人會佔領每一處臨近的水源,若是等人飲完水,再上前收水費。
看來不被訛一筆是出不來的了。
鮑青青伸手向腰間的荷包摸去,卻摸了一空。
自己本來都有的習慣,腰上定要纏上一些銀錢。
此時竟摸不到,鮑青青心中已經有些慌了。
她閉了閉眼,朝著看起來為首的獨眼大哥道:「你要多少銀子?」
「銀子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這世道誰還要銀子?」
「那,靈石」鮑青青試探性的問出。
結果依舊得到了他們的不屑一顧。
「小姑娘,你這就不厚道了吧,現在這世道,看起來你像是修士的樣子,將你的儲物袋留下,人便走吧。」
「儲物袋」鮑青青環著四周摸了一下,儲物袋竟然同她平日里習慣掛著的錦囊一起消失了。
這件事情怕是善了不了了。
敵眾我寡,鮑青青想試著催動靈力,看看能不能使袖中毒針瞬息取人性命。
這幾個大漢看起來都是修士的模樣,鮑青青嘗試性的催動靈力。
卻發現自己格外的虛弱,就像是被掏空了一般。
被那個看起來像是蛇妖的傢伙弄暈后,鮑青青就發現自己像是被瞬移了一般弄回了極域。
自家的產業,應該還沒有開到這種地步吧。
四周別說自家的葯庄了,若是這幾個人真要銀錢銀,自己一時半會兒也取不來。
可是儲物袋自己真的拿不出來,幾個攔路大漢看著鮑青青的手聚攏了一下,像是要抓取什麼東西。
其中一個眼尖的立馬一個肘擊,鮑青青伸手格擋,卻直接被劈開胳膊。
柔軟的小腹被彪形體壯的大漢狠狠一擊,鮑青青估摸著應該是胃部破損了。
立馬失去力氣,半跪在泥地上,嘔出幾口血吐沫。
一隻手被扭曲的掰過去,袖中藏著的毒針被抽出。
隨後脊背又被踹了一腳,鮑青青向前一撲,強撐著抬起身體。
措手不及的一切,還有絲毫不知道的身體情況,讓鮑青青感覺到似乎是走上絕路。
可是,這一切真的是真的嗎。
鮑青青感覺眼前有些暈眩,自己的身體不是,已經被二長老調養過的嗎。
為何,為何如此之脆弱。
幾個大漢吆了一聲。
像是在地里拔出什麼東西。
語氣有些懷疑:「你是劍修」
鮑青青看著面前陌生的劍,居然還有一些熟悉感,但是鮑青青可以確定這劍絕對不可能是自己的。
自己自從入上清派以來,雖然初始的目標是沈鶴行,但是親眼看到他本人與外界相差甚異后也死了心。
在葯谷待著的每一天,自己過得都很開心。
「這不是……不是我的劍。」鮑青青用另一隻手支撐著身體,髮髻有些凌亂。
「喲,真是活久見了,你們上清的劍修還有這麼沒骨氣的,連自己劍都不認了」
鮑青青試圖支撐身體往後騰了兩步。
卻見那深埋土壤的劍,被幾人挖出來后隨意丟在地上,透過附著的污漬閃爍了兩下光。
大漢們的嘲笑聲立馬響起:「你看看,還不承認,這劍都對你閃劍鳴了。」
鮑青青面對眼前怪誕又陌生的現象,竟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為什麼自己會莫名其妙的沒有靈力,為什麼自己會成為一個劍修,鮑青青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她平復了一下心情,略微冷靜了一些。
「我是鮑青青,鮑家葯庄的繼承人,你們若放了,到時只需……」
「呸!」大漢們打斷了鮑青青好不容易想到的交換條件。
「不僅想對哥幾個動手,還敢胡意瞎扯哩,鮑家葯庄的老闆根本沒有繼承人,俺們就是他手底下的人,鮑老闆產業已經開到了魔域,你蹭也蹭個沒名點的。」
鮑青青再一次被踹倒在地,幾個大漢也懶的慢慢折騰她,鮑青青此時的身體只是格外的虛弱,被踹了幾腳之後,便徹底失去了活動能力。
「百無一用是劍修。」
「幾個大漢冷嘲了一下,手腳利落的摸遍了鮑青青的全身。」
「娘的嘞,死娘皮耍我們」
一陣拳打腳踢,鮑青青哪受過這種痛苦,在泥土地上痛的翻滾,名貴的袍子也滾的看不出衣料。
「你,們在做什麼!」
一聲震喝打斷了搶奪者們的施暴。
「陳掌柜」
手裡捏著水囊的男人擦著額上的汗,看到已經在地上近乎沒有呼吸的鮑青青瞬間跪倒在地。
「你們知道你們打的是誰嗎?」
陳掌柜管轄著極域通魔域的藥材生意,是鮑家葯庄大當家最得力的手下。
大漢們也慌了,年齡較小的哭喪著臉。
「老,老大,她身上穿的料子好像是天絲錦的。」
鮑青青現在的虛弱已經支撐不了長時間的毆打,可能是之前的肘擊擊中了肺管,又可能是朝後的那一腳踹斷了她的脊骨。
心臟和肺腔處像是針刺的一般疼,看到急急忙忙衝過來的陳叔叔,鮑青青口腔中只能呼哧呼哧的發出幾聲氣音。
爹娘呢,為什麼自己成了葯庄的當家……
原來葯庄的當家就是自己,怪不得綁匪說根本沒有繼承人……
可是自己,為什麼會如此虛弱呢?
明繁重新登上上清派,她袋中的傳送石目的地是不歸峰,按照前世發生的事,上清派不歸峰已經是一座無主山峰了。
明繁遠遠的朝著中心為主的洞府看了一眼,這裡看起來雖然不髒亂,但是依舊是很久沒人住過的樣子。
正準備離開去自己準備去的地方,明繁聽到了滑石墜落的聲音。
有人在……
明繁立馬跳出準備啟動的傳送陣,伸手推向已經掩住的洞府木門。
這是師尊之前住的房,明繁伸手去推,卻紋絲不動。
明繁此刻已經恢復所有的體力,直接一掌印在門上。
這是師尊教與她體修之道的唯一一招。
「萬振歸虛!」
師尊這款木板倒是堅硬,明繁足以將金丹期拍殘血的一掌,落上去木板像是被錘了似的,震顫了兩下。
另外門後面相同的震顫傳來。
明繁神色一變,不可置信的表情,再也掩蓋不住。
立馬反手推出另一掌。
門應聲四分五裂。
房間的陳設已經布滿了灰塵。
空無一人。
「上清派葯谷二長老綠葯真人門下鮑青青,已通過第四層。」
「上清派葯谷二長老綠葯真人門下鮑青青,已通過第四層。」
循環三遍的播放,讓項白薇本來有些迷濛的神色變得清明。
看著面前剛才看著還如沐春風的道侶,項白薇笑盈盈的甜甜開口。
「凌雲,可以把我上次給你的法器借我看一下嗎?」
洛凌雲溫潤一笑:「當然可以。」
項白薇摸到了法器,便直接將魅功催動頂級,洛凌雲的手搭上的瞬間。
整個人都失去了意識。
項白薇直接將昏迷后宛如死屍洛凌雲,摜在地上,低下`身子朝著他那張臉啪啪的甩了兩巴掌。
那兩巴掌下手極狠,還是逆方向順著風打的。
所以格外的清脆順暢,洛凌雲用兩人多年雙修的功力保養的精緻面孔,瞬間腫成豬頭。
項白薇緩步下床,挪到梳妝台前。
由於合歡宗的女修基本素養,所以項白薇梳妝台上滿滿的都是各色精巧的妝奩。
項白薇有目的性的從中翻出一個往年中元節節日才會塗的綠色脂粉。
厚厚的用中指挖了一坨,洛凌雲的臉腫了,畫布也寬大了許多。
項白薇隨心所欲的揮斥方遒,這個脂粉的上色性自然是極好的。
悠悠墨綠的兩個大字,便鋪滿了整張臉。
「羊尾」/
寫完之後,項白薇還嫌棄的掏出手帕將手擦乾淨。
然後又一把撩開洛凌雲的衣袍下擺,洛凌雲就算是昏迷中也感覺□□一涼。
項白薇掏出平時和姐妹們一起用的精緻刮刀,剃光了茂密的毛髮。
剃完之後,項白薇端詳了一下,也沒幫他提褲子。
直接用刮刀熟練的刮著洛凌雲的頭。
動作極其連貫,行雲流水。
刮完之後,項白薇嫌棄的將刀片丟到一旁的毛髮里。
自從自己想起來記憶以後,腰間明繁送的符籙便又重新出現了。
項白薇麻利的從中掏出一張火符,丟在了那堆毛髮中。
其實自己著實有一些大材小用,但是項白薇知道,若是此時明繁在的話,可能被割掉的就不只是毛髮了。
明繁給的火符不知道怎麼回事,功效格外的好,就連刀片都已經融化成一灘黑黑的鋼水凝結在了地板上。
項白薇搖曳生姿的走出房門,輕快的都要哼出歌謠。
「合歡宗花眠長老門下項白薇,已通過第四層。」
項白薇有些震驚,停下腳步后,面前出現了熟悉的樓梯。
樓梯上不去,彷彿有一道隱形的屏障。
下一秒灑金的狂草大字浮現,上面寫著:共五十人,已滿倆人。
明繁一步步踏上劍峰,此時主峰空無一人,沈鶴行興許是閉關了。
不過這些都與明繁無關,明繁無數次登上這座山峰都是狼狽的,小心翼翼的。
唯獨這一次,暗紅赤金的宮裝垂落在劍峰白色的天梯上,兩者交匯,極為排斥。
沈鶴行閉關時不允許任何人上主峰。
就算是當時已經明擺著拿明繁當道侶來對待,兩人處於極其曖昧的階段,沒有得到許可,明繁都不能在沈鶴行閉關的時候上主峰。
蕭蕭風動,昔日看起來高不可攀的主峰,這次竟沒有一登就半條命。
登上主峰的天梯,是內門弟子必須要過的
磨練。
明繁知道劍峰天梯的故事,心有極致道意的修士,登天梯時,只需要登九十九階就可以。
之前只有餘寂每次只用登九十九階,明繁和林仲羽不管是再高傲,還是再親近,都必須要爬很久。
明繁往日都是要爬滿四百六十六道台階才能上主峰。
今日登到第九十九階時,眼前景色一變,赫然是沈鶴行主殿的模樣。
明繁只是略微頓了頓腳步,抬頭看了一下殿前門匾上提著的兩個字。
「九霄。」
「以九州之力,直上靈霄。」明繁面帶嘲意的笑了笑。
沈鶴行身處於偏殿,若非刻意觀察,也很難看到九霄殿主殿暗處,還有這麼一方小天地。
這地方雲煙寥寥,唯獨沈鶴行面前還有小半根要滅未滅的香。
老者的聲音已經有些慘淡。
「你已擁有劍骨,九霄登天我怕是看不到了,不過若你飛升,我也算死得其所。」
沈鶴行對於老者的話沒有半點挽留。
他已得到他想要的,至於眼前人。
飛升之後,再無瓜葛。
老者一向犀利的話語,此刻竟有幾分迷茫。
「這劫數應當是度了吧……」
「若是渡了,我便去也了……」
沈鶴行懷抱著碧霄劍略略行了一個平輩之禮。
「唉……」
嘆息悠長,卻依舊帶不走半分沈鶴行仙人之姿下半分寡薄。
門口一聲清脆的響,沈鶴行眼睜睜看著已經燃完殆盡的香慢慢逝去,雖未飄完,但也不遠了。
聞聲后,立馬擰著一雙如冰霜覆蓋的眉眼,他的身形已經如乘雲一般快捷,略微踱步,一息間便直接走了出去。
只見一人將他掛在主殿的牌匾踏在腳下。
他來不及怒,卻看到了那雙昔日懷揣小心心意的眼,此時如死水一般寡淡無波。
她不像上次出來見他時那樣,特地穿著舊時的素衣。
不過衣服顏色太素,染上血之後,變得太過奪目。
現在的明繁穿的很繁複,沈鶴行一向是厭惡這種裝束的。
可是今日看上去,卻將他這從小帶大的徒弟變得格外不同。
「繁兒,到師尊這來。」
仙人的心微動,語言間也稍許溫暖。
若不是明繁前不久才經歷他的狠辣與果決。
保不準會繼續溺了進去。
沈鶴行拋出自認為的示弱后,沒有得到。明繁的半些反應,面上已經有了些掛不動。
兩人僵持了一會兒。
察覺到明繁沒有半分要動的意思,沈鶴行竟感覺到一點怒意,不過,也無妨。
難得的帶著些歉意:「繁兒,為師行事傷了你的心,你若願回來,為師會補償你一輩子。」
明繁感覺自己都要被氣的笑了出來。
她裝的疑慮。
「那日苦悲涯上,我才領略了師尊的真本事。」
「今日前來,特來討教一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