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受傷
第七章受傷
「哎,怎麼掛了?」
「掛了??」另一隻軍雌湊過來,「為什麼啊?剛剛進來那個,是老大的雄主嗎?」
「是。」葉鎮點了頭,面色愈發凝重。
「副將,您怎麼了?」
「老大之前從未有過中斷會議的情況,是不是發生什麼了……」葉鎮越想越擔心,拔腿就走,「我去看看!」
幾隻五大三粗的君雌一聽有道理,呼啦一下圍上來。
「副將等等我們!我們也去!」
「對!肯定是姓言的欺負我們上將了,我們一起去!」
別墅里。
茶足飯飽的溫北正在奮力刷碗。
「我也在二樓,你隔壁。」
溫北:「?」
他之所以會選這棟別墅,就是因為地下室有一套完整的訓練機械,應該是溫北之前用過的。
「你的房間在二樓。」言何打斷他,語氣平平:「葉鎮已經幫你把東西都搬過去了,洗洗睡吧。」
飯,吃完了。
受從前十幾年日復一日的訓練影響,他現在開始了甚至有些停不下來。
一練就是兩個小時。
桌上的所有菜他都吃過,甚至吃的差不多……
言何瞧著瞧著便蹙起眉頭。
葯。
等一下。
等,等一下。
「怎麼奇奇怪怪的。」言何嘟囔一句。
言何換了套運動服,上了機械。
他等的黃花菜都涼了,不禁發出疑問。
言何甩甩腦袋,強迫自己不去想,去地下室訓練了。
一想到那個破訓練營發的手冊里,第一條就是堅決不能讓雄主受累做家務做飯,他就覺得臉有點熱。
他又去看剛剛刷好的一疊碗筷。
算了,靜觀其變吧。
然後便趴在門縫處等待。
溫北喝了多年營養液,洗碗的動作略顯生疏。
「……噢。」
他的信息素樣本呢??
難道那飯菜里根本就沒有葯?
他為什麼要這麼聽言何的話?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雄主壓制?
溫北動作一頓,很快就意識到,不,這是吃人嘴短的心虛。
要是在以前,溫北的行程他多問一句多半都會被嫌煩。
得好好練練。
他漸漸回過味來。
藥效呢?
言何呢?
「噢。」溫北也覺得沒幹凈,乖乖重新沖水涮洗。
言何擦了擦汗,繼續。
這事他沒辦法理解,實在摸不著頭腦。
這具身體實在太弱雞,他完全接受不了。
難道……藥效還得等一會?
「那我先去洗澡了。」他深深的看了言何一眼,滿含深意,走了。
洗澡還跟他報備?
變化真大。
他試了一下,很合適。
他動作飛快的把最後一隻碗刷乾淨,擦了擦手,眼含期待:「雄主,不早了,我們……」
秉持著「做飯的人不刷碗」原則,言何心安理得的在旁邊支著腿看熱鬧。
溫北洗完澡后先處理了會兒軍中事物。
葯哪去了??
溫北拍拍自己的臉,發覺自己清醒的像頭牛,壓根沒有中藥的跡象。
「那您呢?」他睜大眼。
「這個重洗。」他敲了敲石台,道。
他從門縫處撤下來,看了一眼光腦。
十一點了。
言何還不上樓嗎?
三個小時了,已經達到了這具身體的極限。
言何跳下來去洗澡,坐在浴缸里,他有些疲憊的捏了捏額角。
真是弱啊,這就不行了,也不知道現在他和溫北打上一架,誰能佔上風。
手腕的光腦突然震了震,言何回神,點開屏幕。
是一個好友申請。
頭像模模糊糊看不清,名字更是敷衍,就一個標點。
搞什麼非主流。
言何猶豫都沒猶豫,點了拒絕。
關閉光腦前,他想起了什麼,翻了翻,找到原主常玩的一個網站。
抱著試一試的心理,他點擊搜索。
輸入:新婚雄主
這裡的網站果然更加智能,他字打了一半,下面有關的帖子全都跳了出來。
第一個就是言何想找的。
發帖用戶看起來是個新建的小號。
名字是一串亂碼,個人資料也沒填幾個。
言何點進去,看到了帖子的完整內容。
[如題,昨天結婚,今天他就主動要求做飯,態度堅持,請問這是什麼情況,我該怎麼辦?]
帖子二樓。
[補充一下,結婚完全是各取所需,我們沒有感情基礎,不熟]
看到這裡,言何挑了下眉,並不意外。
他太了解溫北了。
對於這傢伙來說,感情可能就是完全沒用的擺設吧。
或許各取所需才是他最想要的,不過……他想從他身上拿到什麼呢?
僵化期的安撫?
那他完全可以選擇等級更高的雄蟲才是。
言何懶得想了,他劃了划屏幕,去看下面零星的幾條回復。
[3l:又是一個白日做夢的雌蟲,想雄主想瘋了嗎?]
[4l:呵呵,還想要感情基礎?尊貴的雄蟲大人肯娶你你都得燒高香吧?閑著沒事好好拜拜蟲神,別在這yy]
呦,這兒的網路世界竟如此熟悉。
言何樂了,他又往下扒拉扒拉,找到了樓主的回復。
[6l:樓上陰陽怪氣什麼,你們遇不到溫柔的雄主就不許別蟲遇到了嗎]
[樓主回復:謝謝,但他並不溫柔]
[都給你做飯了,還不溫柔??]
[樓主回復:……]
[9l:看起來樓主是厭雄體質……]
[樓主回復:是有一點,靠近雄蟲會有些生理不適]
到這裡,下面便是大片的罵聲。
話題圍繞著樓主得到了不珍惜和疑似做夢開展。
沒一句好聽的。
言何掠過這些,關閉了帖子,若有所思。
厭雄體質……
他又搜了搜,沒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
不過從零星的討論里,他大概明白了。
算不上疾病,只是討厭而已。
言何從已經涼了的浴缸里走出來,一個復仇計劃在大腦里緩緩成型。
他上了樓,來到隔壁卧室門前。
敲門。
溫北果然還沒睡,趿拉著拖鞋來給他開門。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言何竟然從他的眼神里品出了一絲「你終於來了」的詭異情緒。
必不可能。
言何在心裡搖了搖頭。
「我想了想,咱們新婚頭一天,理應更加親密,分床睡實在不合適。」言何一本正經道。
果然!
溫北眼睛一亮。
晚睡的蟲有信息素吃!
他沒白等!
「好的雄主。」他故作鎮定的點了頭,「那我收拾一下就去您那裡。」
言何:「?」
為什麼這麼快就同意了,他不是很討厭嗎?
「雄主先回去吧,我馬上就好。」溫北說。
言何神情恍惚的離開,回到自己卧室。
是哪一步不對,他為什麼看著還挺高興呢?
言何走了,溫北掩蓋住眼底的興奮,做賊似的打開衣櫃,從最角落的小箱子從里拿出他的秘密武器。
據說,它的殺傷力最強了!
不多時,言何的房間門被敲響。
言何正坐在床邊看雜誌,想都沒想便喊了聲進。
床頭他放了一壺茶,剛泡好的,味道很香,見晾的差不多了,言何拿起杯子,送到嘴邊。
「雄主……」
言何抿了口茶,循聲望過去。
「噗——」
言何一口茶噴了出去,差點嗆死。
溫北穿了身月白色的薄紗,輕飄飄的仿若沒穿。
行走間,春光畢現。
言何的眼神不自覺黏在那截勁瘦的腰肢上。
察覺到自己在看什麼后,他猛的咳嗽兩聲,氣樂了:「溫北,你知道矜持兩個字怎麼寫嗎?」
最近天氣寒涼,就算有空調,屋子裡還是冷的,言何黑著臉拽了個毯子過去,扔到溫北身上。
溫北慌忙去接。
他也是頭一回穿這玩意兒,忘記了腳邊長長的、垂下來的輕紗。
「哎——」
他眸子倏地瞪大,踩著自己衣服往前摔去。
眼看要摔個狗啃屎,他也不能管什麼毯子了,收回手試圖保持平衡。
毯子被丟到地上。
溫北摔在言何懷裡。
就算換了具身體,在緊急時刻,言何依舊能保持幾乎完美的應變能力。
他摟著溫北的腰,扶住他,兩秒后突然意識到掌下沒有任何布料,實打實的握在那片肌膚上。
冰涼且緊實的。
溫北臉側飛快的渡了一層紅暈,他僵著身體,有些不知所措。
極度親密的姿勢下,連空氣都曖昧起來。
砰!!
哐當——
接連兩聲巨響,言何瞳孔一縮,帶著溫北往後躲了兩步,背靠房門,看向窗戶處。
卧室巨大的落地窗此刻碎裂成無數片,夜幕中,一張……不,無數張無辜的大臉出現。
「……葉鎮?」溫北懵了,他從言何結結實實的懷抱中支楞出腦袋,不敢相信:「你在我家聽什麼牆角??」
五分鐘后,溫北換好了衣服,十幾位梁上君子也從正門進來了,個個縮著脖子蹲在地上,蹲成一排。
「說!你們幹嘛來了?」
溫北在訓蟲,言何看了幾眼,轉身走了:「我去切點水果,你們聊。」
言何一走,葉鎮立馬蹦起來,很是緊張的摸索著溫北的身體。
「我們剛聽到你喊就趕緊過來了,他是不是在欺負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嘶……」
葉鎮摸到他後背,溫北臉色一白,躲開了。
「我就說他打你了!!讓我看看!」
「滾。」
溫北瞪眼,氣死了:「老子是在訓練營受的傷!」
撕掉遮蓋的白色紗布,上面青紫紅腫還帶著血絲的傷痕便暴露出來。
葉鎮一眼認出是光鞭所傷。
「那個破訓練營打您??還傷的這麼重?!」
「閉嘴,小聲點。」溫北一巴掌呼上去,咬牙:「你想宣告全世界嗎?」
「那您為什麼不去治療倉啊……」葉鎮壓低聲音。
「這屬於懲罰。你什麼時候見過雌蟲受罰允許治療了?」
「那您可以去求求您雄主啊。」
「我……」
腳步聲在門外響起。
溫北有一瞬的慌亂,推了葉鎮一下:「快,給我貼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