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騷之至也

第九章 騷之至也

第九章騷之至也

「你們老實告訴我,對方就是個男的吧?」江逾白心裡有種不祥的預感,這種預感讓他打死邊上這倆看戲鬼的心情都有了。

「不能,一定不能,她這是試探你呢,白哥加油,你可以的!」路右旗道。

「陳盛,你怎麼看?」江逾白偏頭看他,問。

陳盛:「就,我覺得吧,額,大概?也許?是個女的?」

江逾白:「她最好是。」

江逾白又把話頭對準路右旗:「那你給我解釋解釋,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或許……她不喜歡騷的,喜歡純的?」路右旗又開始出餿主意。

江逾白輕「呵」一聲:「騷都騷了還想裝純,這才是最騷的。」

路右旗想想也是:「那要不你接著騷吧,發語音騷,我就不信哪個小姑娘能抵擋得住我們白哥的嗓子。」

江逾白很想翻個白眼:「我不會,您來教我一下唄?」

其中一個原因是陳盛的長相加陽光,討女孩子喜歡,另一個原因是——

「我說了多少遍了不是我,是許淵路過,以為那紙條是給我的,順手撿起來塞我手裡了。」

一次路右旗又來遞「宣戰書」,他說他累了,這是最後一次,還揚言這次要速戰速決,按了手印下周就比。

只見江逾白清完嗓子后,低頭一本正經地開始打字。

「我不管,反正你拿了紙條,最後同意參加賭約的人就有你。」

路右旗曾無數次解釋過自己叫路右旗,不叫路由器,然而每次都是無疾而終。

順便打了個賭,賭約很奇怪——誰輸了就在網上和一個不是本地的小姐姐用語音聊天。

「願賭服輸!是你自己要賭的!」

江逾白清了清嗓子,一副要做大事的樣子。

恰好一個姑娘路過,把宣戰書撿了起來。

然而路右旗在這件事上展現出了十足的耐心,窮追不捨,一次又一次的給他遞「宣戰書」。

這樣一來,不喜歡玩這些無聊遊戲的譬如沈南晏,看見他們發的消息一定會立刻拉黑;而喜歡湊熱鬧圖新鮮的譬如陳易,一定會當個有趣的事先聊上幾句。

「我倆一隊的,怎麼比,你腦子進水了吧?」

他們的本意只是打個賭玩玩,並不是真的想要去隨意騷擾網友,因此在騷擾之前就約定好了如果對方拉黑他們,他們不會繼續打擾。

路右旗和陳盛驚訝之餘用十分期待的眼光注視著他。

開玩笑,江逾白在球場上就沒怕過誰。

路右旗拍了拍江逾白的肩:「既然你覺得你更適合騷的話,那繼續吧。」

作為一個理化生組合的純理科班,本來應該沒有這麼多顏狗的。

江逾白還沒來得及摧毀證據,宣戰書就被陳盛搶了去。

路右旗思考一會兒,居然沒有反駁,反而點頭同意:「既然如此,那就和你比好了。」

這場賭約起初是路右旗和陳盛兩人賭的。

高一下剛分班不久,班裡選班幹部的時候,競選體委的有兩個人。

後來很多人說江逾白在比賽結束后拿著外套瀟洒走人的背影很酷,有一種滄桑的美感,但沒人知道,那一刻的江逾白其實在深刻的懷疑人生和認真的進行反思——特么的,老子算是知道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倒了八輩子霉才會遇見這種豬隊友。。

路右旗:「也是……那要不這樣,咱倆贏了我任你處置,什麼條件都聽你的,輸了的話你就履行賭約,怎麼樣?」

為了證明自己比陳盛更適合做體委,他決定約陳盛打一場籃球。

這件事情鬧得不大,只有三個人知道。

路右旗:「我當時的宣戰書上可是白紙黑字寫了了用語音聊……」

紅紅火火恍恍惚惚。

那會兒大家都不熟,選班委完全是看第一印象,簡而言之,就是看誰長得好。

因此,選體委的時候,儘管兩位競選人都長得不賴,但大多數女生還是把票投給了陳盛。

陳盛:「你又不語音清什麼嗓子?」

抬頭的時候正好看到江逾白:「這麼巧?」她看了看手裡的宣戰書,遞給他:「你們的?我還有事,得先走了。」

江逾白爽快答應,並飛快拿筆在「宣戰書」上補上了這一點。

江逾白剛幸災樂禍地把手放到按手印的那個東西上按著玩的時候,路右旗手裡的宣戰書被風吹跑了。

江逾白下意識接過宣戰書,等許淵走了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它手裡拿的什麼。

陳盛,路右旗,還有江逾白。

這種賭正常人都是不會參加的,於是作為一個正常人的陳盛不負眾望,拒絕掉了。

但不巧的是,高二一班是學校這麼多年以來,難得的理科班裡女生比男生人數還要多兩人的班級。旁邊幾個班的男生整天抱怨,說一班的女生人數是二班和三班女生加起來的總和,這年頭的女生,不學理則已,一學理就驚人。

江逾白:「???」

路右旗這名字聽起來有口音,念起來也十分拗口。

陳盛看見這一幕,眼睛一亮,當即對路右旗叫到:「他按手印了!你和他打!」

江逾白:「停停停停停,一個事你一晚上說了八百遍了都,我耳朵都快起繭子了。」

路右旗:「那誰叫你不守約呢。」

欲雨:我也可以做你女朋友的。

剛點擊發送,陳盛和路右旗就開始哈哈大笑。

「白哥你這是要為了混道放棄人格嗎?」路右旗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江逾白:「滾蛋,我這叫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

陳盛也笑:「這賭你不是不樂意打嗎,這會兒怎麼這麼配合哈哈哈哈!」

江逾白睨他一眼:「你還好意思說,也不想想我是因為誰才來干這破事兒!」

陳盛意味深長道:「那肯定不是因為我。」

江逾白懶得理他。

這邊陳易再次收到消息的時候,也笑翻了天。

沒想到對方還可男可女。

生煙:照片。

簡言意駭。

什麼是撩妹大佬,這就是!

要陳易說,如果是個絕世大美女,就替沈南晏留著,如果是個瞎搞事的,二話不說立馬刪除,替沈南晏擋了這朵爛桃花。

這般良友,也就沈南晏有福擁有。

正想著,手機里又來了消息。

欲雨:本人賣藝不買身哦。

生煙:?

生煙:賣哪門子的藝?

欲雨:陪聊這件小事。

生煙:照片。

欲雨:陪聊。

生煙:照片

欲雨:陪聊

局面一度僵持不下,雙方跟復讀機似的重複著這四個字。

——咔噠。

浴室的門開了。

沈南晏用干毛巾擦著尚在滴水的頭髮從裡面走出來,白色的T恤跟著他的動作起伏不定,腰間緊緻的肌肉隨著幅度若隱若現。

「我要是個女的,一定會愛上你的。」

沈南晏瞟了他一眼,沒回話,反問道:「你拿我手機幹嘛?」

陳易把手機上的聊天界面朝他晃了晃:「替你接桃花,不用謝。」

這隔大老遠地晃,二郎神來了都看不清。

「什麼?」沈南晏顯然沒聽明白。

他胡亂擦了擦頭髮,放下毛巾往床邊走。

「給我。」他說。

陳易笑著把手機遞給他:「沒看出來啊沈南晏,你這吸引力都大到小姑娘直接上微信示愛了呀。」

沈南晏挑眉,盯著陳易沒說話。

陳易被他看得毛骨悚然,突然收起嬉皮笑臉,直覺他下一秒會說出什麼驚人的話來。

果然。

沈南晏淡淡開口:「不及陳哥,小姑娘直接上門賭了都。」

「這都八百年前的事兒了你還記著呢,說吧,是不是暗戀哥。」他也挑眉,「雖然哥是不會同意你的告白的,但是吧,愛就要大聲說出來!」

沈南晏轉身喝水,手指在手機上往上划拉:「早點睡吧,夢裡什麼都有。」

陳易:「……」

劃了好幾個屏幕,對話依然是「照片。陪聊」這樣的無聊復讀。

他壓下殺死陳易的心,不怎麼耐心地接著划拉。

終於,這滿屏的復讀到了頭。

陳易:「怎麼樣,看完了嗎。是不是特感動,想要感謝哥?」

「什麼好友都敢加,你還有臉跟我說話?」沈南晏問。

陳易:「人家一片真心,不應兩句你好意思嗎你。」

沈晏:「好意思。」

陳易:「……」活該你長這麼一張大帥比的臉還沒女朋友。

沈南晏看完消息后毫不猶豫拉黑刪除。

陳易湊個腦袋過來看,遺憾道:「你說說你,這是有孤獨終老的想法啊。」

沈南晏:「對了,這人的微信號你要不要,我給你發過去?」

「嗡」地一聲震動,陳意收到了沈南晏發來的微信號。

「你給我幹嘛?」

「你要的一片真心,自己留著吧。」

狠,還是你沈南晏狠。

「真不要啊?萬一真是你未來老婆呢,就這麼給我了我怕她以後來找我算賬。」

沈南晏突然放下手機,打開抽屜拿出一包板藍根來。

陳易:「你幹嘛。」

「給你找葯。」沈南晏倒了一杯水,把板藍根撕開倒進去。然後才停下來意味深長的看著陳易,伸手指了指腦子,又把葯遞給陳易。

陳易接過板藍根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沈南晏在罵他,大聲反駁:「我腦子沒病!」

沈南晏:「微信號留著吧。」。

另一邊,三個傻子還在盯著屏幕等消息。

路右旗焦急道:「他不會掉線了吧,這麼久過去了怎麼還沒回。」

「回什麼,跟白哥一起做傻逼復讀機嗎?」陳盛吐槽道。

江逾白踢了陳盛一腳:「你才傻逼。」

他試探著發了一個問號過去。

三秒后,他盯著屏幕上大大的紅色感嘆號,問「我這是被刪了嗎?」

陳盛:「顯而易見。」

江逾白:「那好,收工,回家吃飯。」

路右旗:「這就完了?我白哥還沒開始騷呢!」

「哎呦,」路右旗吃痛,叫了一聲,「你踢我幹嘛。」

「我在你眼裡到底是什麼人?」江逾白沒好氣道,「記住了,你白哥一身浩然正氣,此亦騷之至也。」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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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不小心被死對頭攻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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