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自家人

第二十七章 自家人

第二十七章自家人

◎自家人◎

顧五穀一下子慌了神:「這,我也不知道豐登把銀子藏哪兒了。」

「那還不快去找。」顧二伯催促道。

顧五穀信不過顧二伯,猶豫的看向顧大伯。

「大侄女,咱們血脈相連,平日里是有些口角,但我這麼奔波是為了誰?大哥,你瞧,她還不信我,咱要去的遲了,豐登和禾苗可就保不住了,你倒是拿個主意啊!」

顧大伯擰著眉頭:「五穀,老二打聽來的事兒是真是假且不說,咱們帶上銀子先去找人,沒事兒當然最好,但也得以防萬一。」

顧二伯在旁邊嚷嚷道:「當然是真的,劉家那邊傳來的信兒,說豐登的手都被打斷了!」

「你們要不信,到時候遲了可不要後悔。」

顧五穀兩人都被嚇住了。

「大姐,二伯說的是真的嗎,我怎麼覺得這麼不靠譜?」顧稻米糾結道。

顧五穀低聲道:「你姐夫在青山府碼頭搬貨的時候,就聽過一樁事兒,一個外來的貨郎在青山賣醬料,味道好賣得快,結果就被當地的醬坊陷害,污衊他偷東西。」

「放心,我跟老二一起去。」顧大伯又說。

「你還小,不知道世間險惡,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反正有大伯在,咱信不過二伯,難道還信不過大伯嗎?」

顧大伯恨鐵不成鋼的瞪了眼弟弟,轉身走了。

顧五穀也是嘆氣:「我倒盼著是假的,豐登怎麼會偷學別人的手藝……」

顧大伯點了點頭,看著兩個侄女:「待會兒我就帶著豐收往青山府走,你們放心。」

顧稻米卻將手一收,轉身遞給顧大伯:「大伯,你先拿著。」

顧五穀鼻子一酸,摸了摸小孩頭髮:「哥哥很快就回家了。」

到了村口,顧二伯早早的在了。

「得了,那小子別對著我大呼小叫就不錯了,有點出息就不認長輩。」顧二伯哼哼道。

空穴不來風,不去看看,他不放心。

「都過了這麼長時間了,他們還沒回來,大伯他們去看看也好。」

顧稻米也聽了前因後果,連忙進屋翻出銀子來。

顧二伯撇了撇嘴,伸手就去拿:「也行吧,少點就少點。」

顧稻米一想也是,顧大伯的為人,她們都是相信的。

大伯母送丈夫和兒子出門,臉上也是抹不開的憂愁:「這老二會不會是瞎說,豐登那麼厲害,怎麼就忽然出事了。」

似是而非的話更加嚇人,再加上顧豐登三人一直沒回來,已經過了家書里約好的時間,家裡頭自然更加擔心。

果然一聽顧大伯的話,顧五穀點頭,轉身拉住妹妹:「稻米,你知道哥哥留下的銀子在哪兒嗎?」

要是弟弟出了什麼事兒,她怎麼跟底下的爹娘交代。

「那你剛才還讓我拿銀子,萬一他訛咱家的錢怎麼辦?」顧稻米急了。

顧大伯罵了句:「行了,你回家收拾一下,我們馬上就走。」

「去青山府打聽打聽就知道了,不過是耗費幾日的功夫。」

再說他家禾苗也跟著一道兒去了,到時候自己帶著兒子一起跟過去,不會讓老二拿著銀子。

「害,還防著我呢,白瞎我聽見消息就送回來。」顧二伯唾了一口。

顧五穀扯了扯妹妹,只說:「要是真的,回頭我會讓豐登好好謝謝二伯。」

「可萬一呢……」

顧稻米瞪著他:「大部分都用來還債了。」

顧豐登前頭賺的不少,可花銷也大,離開的時候身上只帶了五兩銀子,剩下的都留在了這裡。

可老二信誓旦旦,他們去劉家打聽過,可劉家不讓人進門,只隱約聽見什麼得罪了人,打斷手之類的話。

「我覺得肯定是二伯肯定是瞎說,哥哥那麼厲害,肯定不會出事的。」

他心底想著,雖然老二慣來有些小心思,但畢竟是嫡親的二伯,總不會害自家侄子。

「怎麼才這麼點,這還不到十兩銀子。」顧二伯一看嚷嚷道。

「我知道。」

顧大伯不會安慰了,悶聲說了句,就帶著兒子出發。

顧二伯眼睛一轉,又開口:「你們倆趕緊做點乾糧,總不能讓我們跑動跑西還自己出伙食。」

顧興旺跑過來抱住姐姐的腿,抬頭問:「哥哥呢,哥哥呢?」

「哥哥怕家中有意外要用銀子,將大半都留在了這裡。」

家裡才剛好起來,全靠豐登一個人撐著,他可千萬不能出事啊。

顧五穀心底何嘗不這麼希望,顧豐登這次不是一個人,身邊還有大伯的長子,她的丈夫,若是出事,那可就毀了三家人。

顧大伯回家帶上兒子,只收拾了簡單的行李就出門了。

顧五穀還是做了許多乾糧,遞給堂弟豐收拿著:「大伯二伯,你們帶著路上吃,這次就麻煩你們了。」

「自家人,不用說客氣話。」

等出發,顧大伯心急如焚,爭分奪秒的往青山府走。

顧二伯的眼珠子卻滴溜溜轉悠,一會兒喊渴了,一會兒喊餓了,一會兒又說累了。

「大哥,我早上光顧著報信了,飯還沒吃呢,咱坐下歇一歇,豐收,你把五穀給的餅子給我一塊。」

顧大伯眉頭直皺:「這才多久你就歇了幾回?」

「二伯,走了一個時辰,你已經吃了三塊餅子了,再吃下去就沒了。」顧豐收也瞪他。

顧二伯一屁股坐下來:「不吃飽怎麼趕路?趕緊的。」

「你要歇就自己歇著,豐收,我們自己走。」

顧大伯見他這般無賴,索性帶著兒子自己走。

「哎,大哥你等等我。」

顧二伯見他們不等自己真走了,連忙跟上去。

這回他倒是不喊餓也不喊累了,老實了不少。

三人悶頭幹路,一口氣走到了黃昏時分。

「大哥,這天都要黑了,現在總能歇口氣了吧?」顧二伯這時候才開口。

顧大伯看了看天色,雖然心急,但也知道晚上不能趕路,點頭道:「咱得找個地方落腳,明天早上再趕路。」

「這條道我來過,咱往那邊走,那兒有個破廟能歇一宿。」

顧二伯在前面帶路,走了一會兒,果然看見個四面透風,只剩下一個坡屋頂的破廟。

顧大伯也不嫌棄,讓兒子去撿柴火,準備熱一熱乾糧吃。

屋內就剩下兄弟倆,顧二伯眼睛一直往大哥身上飄:「大哥,你說這豐登得罪了大戶人家,能不能留下一條命都難說,咱帶著十兩銀子能頂啥事兒?」

顧大伯瞥了他一眼:「不只十兩,我把家裡的積蓄也帶上了。」

顧二伯眼睛一亮:「真的?」

臨了又有些酸溜溜:「大哥,你對豐登也太好了,怎麼對我就非打即罵的。」

「你怎麼不看看自己咋做長輩的,整日里就想著占別人便宜,連娘的養老口糧都推三阻四,要不是親兄弟,我都懶得理睬你。」

顧二伯為自己辯解:「那我不是家裡窮,口袋裡沒錢嗎,我也不是故意的。」

顧大伯走了一天也累,閉上眼睛不想搭理他。

哪知道他剛閉上眼睛,就聽見顧二伯靠近的聲音。

「哥,你可是我親哥,為了豐登你願意拿出全部身家,那為了我,你肯定也願意吧?」

顧大伯睜開眼:「老二,你啥意思?」

顧二伯舔了舔嘴角:「豐登那事兒都是半個月前,指不定屍首都涼透了,咱趕過去有啥用?」

「倒不如把銀子給我,回頭就跟五穀幾個說沒救回來就成了。」

顧大伯怒道:「閉嘴,你聽聽自己說的是人話嗎,那是你親侄子!」

他忽然意識到不對勁:「你根本沒想著救人,你是圖豐登留下的銀子。」

「大哥,你別怪我!」

顧二伯忽然暴起。

「我欠了賭債,再還不上他們就要砍了我的手腳,你也不想看著我死吧。」

「反正顧豐登能掙錢,我是他二伯,這銀子我拿著不虧心。」

顧大伯抓住衣襟:「不行,這銀子你不能拿。」

爭搶之間,顧二伯惡從膽邊生,抓起石頭砸中顧大伯。

鮮血染紅了衣襟。

顧二伯抓住帕子,等看清裡頭居然足足有二十兩銀子,頓時高興的大笑。

「老子有救了,還了債還能有本錢。」

低頭一看,顧大伯卻軟綿綿的躺在地上,他心底也害怕起來,但只猶豫了一會兒轉身就跑,沒去管地上的親大哥。

顧豐收抱著一大捆柴火回來,頓時被破廟裡的場景嚇得魂飛魄散。

「爹!」

顧大伯還有氣息,掙扎著抓住他的手:「銀子,銀子被老二搶走了,快去追……」

「爹,你怎麼樣,你滿頭都是血。」

顧豐收嚇得雙腿都軟了,哪裡敢把人留下去追二伯,連忙背著親爹往外走。

官道上,一輛馬車正在日夜兼程的往回趕。

天色已經黑了,按理他們應該停下來歇一晚,但三人都想著早些回家,就沒停。

幸而劉大柱也會趕馬車,能跟石家的車夫換換手。

「姐夫,再走兩個時辰是不是就到了?」顧豐登往外看了看。

劉大柱笑道:「差不多,走路至少得兩個時辰,但咱坐馬車還會快一些,一個多時辰就能到。」

「太好了,咱們趁夜回去,爹娘見了肯定嚇一跳。」顧禾苗笑道。

「救命——救命啊——」

顧禾苗正高興著,隱約聽見聲響。

他拍了一下腦袋:「瞧我太想家了,聽風聲都覺得是豐收的聲音。。」

顧豐登意識到不對勁:「禾苗哥,好像真的有聲音。」

「姐夫,快停一下。」

劉大柱拉停馬車:「哪兒有聲音,這大晚上的,豐收怎麼可能在這兒?」

「救命啊——」

「在那邊!」

顧豐登朝著一個方向喊,三人臉色都是一變,跳下馬車。

原本在休息的車夫忙拉住他們:「顧木匠,這大晚上的可不能往小路走,不是精怪就是賊匪,遇上哪一樣都遭罪。」

「咱還是趕緊走吧。」

被他這麼一說,三人都有些猶豫。

「還是過去看看,萬一是有人落難了呢,咱們四個大男人怕什麼。」顧豐登開口道。

茗山縣一帶向來太平,從來沒出現過打家劫舍的事情,他們總不會那麼倒霉。

顧禾苗豎著耳朵,越聽越不對勁:「這,怎麼好像真的是豐收。」

顧不得其他,他連忙朝著那邊跑:「豐收,是你嗎?」

顧豐收背著親爹往大道上跑,血順著額頭往下淌,浸透了他的衣裳。

都怪他不好,為什麼撿柴火去了那麼久,他要那麼多柴火做什麼!

要是早點回去,爹就不會被打破腦袋。

他心底又是害怕,又是絕望,生怕親爹就這麼死了,扯著嗓門喊了幾聲,但這荒郊野外的,哪裡會有人來救他們。

忽然,他聽見了大哥的聲音。

「哥,是你嗎大哥?」

「我在這兒,你快過來啊!」

顧禾苗跑得最快,很快看清兩道重疊的身影:「豐收,你怎麼會在這裡,爹怎麼了?」

「爹被二伯給砸了,他滿頭滿臉都是血,現在都不會說話了,大哥,這可咋辦……」

擔驚受怕的顧豐收看到人,哇的一聲哭出來。

顧豐登兩人也趕過來,見狀連忙將顧大伯扶下來,等看清他額頭的傷口都嚇了一跳。

「這樣下去不行,先給大伯處理傷口。」

劉大柱忙道:「我來,我會一些。」

「先把人扶回馬車,咱車上有乾淨的棉布。」

三個人手忙腳亂的把人抬過去。

車夫見他們抬著個滿身是血的人回來,也是嚇了一跳,一聽認識才鬆了口氣。

劉大柱找出新買的棉布來,按在顧大伯的額頭上,可傷口的血卻止不住,依舊在涔涔往外冒。

他們試著往傷口撒一些灰土,卻依舊無法止血。

顧大伯的氣息越來越微弱。

顧豐登看了眼大伯身上的血跡,再看二堂哥身上也都是血,心底暗道不好,一個人才多少血,現在卻流了這麼多。

「光有棉布不行,得趕緊止血。」

車夫駕了一聲,馬車加快了速度,可從這裡前往,茗山縣至少也得一個時辰。

顧大伯,怕是撐不住一個時辰。

「爹,你撐著點,馬上就有大夫了,你可一定要撐住。」

顧禾苗跟顧豐收兩個大小夥子,這活兒滿臉都是淚。

怎麼辦?

顧豐登心頭猛跳,腦中忽然竄出一個辦法。

降香黃檀,根部心材名降香,能治刀傷出血。

【系統,商城有沒有降香出售?】

【商品:降香

價格:1000點

描述:降香黃檀心材,木質優良,紋理緻密,可為上等傢具良才,有香味,可供藥用。】

顧豐登心底一沉,一千點。

可升級之後,他只有102點積分。

偏偏歸心似箭,一路都在趕路的他這兩天也沒直播,更不可能有名望值供轉換。

【人命關天,能不能先賒賬,我會加倍償還。】

【檢測到宿主信譽良好,人品正直,可賒欠售價1000點以內商品一件。】

【賒欠商品降香,扣除102積分,當前欠款898點。】

顧豐登手心一沉,一塊巴掌大小的降香落入手中。

「爹,兒子才剛剛開始掙錢,還能好好孝敬你,你可不能有事兒啊……」

眼看著顧大伯氣息越來越弱,顧禾苗忍不住哭出聲音來。

顧豐登一把推開堂哥:「用這個試試。」

降香當然不能直接用,得先淹沒成極細的粉末。

幸好顧豐登是木匠,工具齊全,迅速處理了一部分降香,將粉末外敷在傷口處,再用棉布包住。

降香的效果極好,立竿見影,顧大伯額頭的傷口很快止住了血。

「血止住了!」顧禾苗驚喜的喊道。

顧豐登又道:「弄點濃糖水給大伯灌下去,不然他的身體撐不住。」

幸好他們買了許多土產,紅糖也買了不少,這會兒派上了用場。

幾個人忙碌了一番,顧大伯的氣息依舊微弱,卻比方才平穩了許多,只是還未醒來。

顧豐登鬆了口氣,只希望馬車能更快一些。

這會兒他才算知道系統的重要性,關鍵時候那是能救命的!

看來以後他得更加努力攢積分才行,不然到了關鍵時刻掉鏈子。

顧禾苗擦了擦紅腫的眼睛:「豐登,你剛用的是什麼木頭,好厲害。」

「是降香,當時在青山府買的,小小的一塊價值不菲。」

顧豐登在青山府確實買了不少東西,木料也買了一些,倒是無人懷疑。

「二堂哥,你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大伯又是怎麼受了傷?」

顧禾苗也追問道:「是啊,你倒是快說到底咋回事?」

顧豐收也嚇壞了,這會兒一邊哽咽,一邊憤恨不已。

「肯定是二伯打的!」

他一五一十說起今早發生的事情。

顧禾苗聽了發急:「他瞎說的話你們都信,我們都好好的,哪兒會出事,你是不是傻?」

「你們一直沒回來,二伯跑回家說你們出事了,還說豐登已經被打斷手,如今生死不知,把我們都嚇壞了。」

「爹也去劉家打聽,可劉家不許人進門,他只偷聽到是有人被打斷手。」

「我們擔心的不得了,就聽信了他的話,問五穀姐要了銀子往青山府走。」

「銀子也都被他搶走了,爹喊我去追,可我哪兒敢丟下他。」

顧豐登沒想到這裡頭還有他的事兒。

更沒想到上輩子只是冷心冷肺的二伯,這輩子居然壞到了這樣的程度,竟敢動手傷人搶銀子。

「錢沒了就沒了,只希望大伯不要出事。」

顧豐收罵道:「我要知道他打這樣的主意,也不能留下爹跟他兩個人,等我回來瞧見爹滿身是血,我真恨不得殺了他。」

顧禾苗也是又氣又急:「這事兒我饒不了他,別說二伯,就是親爺爺也不行。」

「豐收哥,你說他往哪邊跑了?」顧豐登忽然問。

「我,我也沒看清,我回去就瞧見爹受傷了。」

「你說你有啥用!」顧禾苗免不了責怪弟弟。

顧豐登勸道:「禾苗哥,豐收哥也嚇壞了,你就別再怪他了,這事兒誰都想不到。」

「是啊,那可是爹的親弟弟,他的心怎麼就這麼狠。」

顧豐登眯起眼睛:「他搶了銀子能去哪兒,總不可能為了二十兩銀子連家都不要了。」

顧豐收猶豫道:「前幾日我聽村裡人說,二伯——」

「你還叫他二伯,他也配!」

「顧老二在賭坊出沒,我懷疑他賭輸了,欠了賭坊的銀子,所以才鋌而走險。」

賭徒輸紅了眼可啥事兒都乾的出來。

顧豐登冷聲道:「既然如此,那他肯定也會往茗山縣的方向走,咱們也許能追上。」

四人精神一震。

馬車走得自然比兩條腿快,更別提顧二伯也趕了大半天的路。

約莫一刻鐘,顧豐登便瞧見一道人影。

四個人對視一眼。

顧二伯懷揣著巨款,打傷親哥的害怕褪去后,他又陷入一夜暴富的美夢中。

等他換上賭債,拿著剩下的銀子再賭一次,這一次肯定能賺大錢。

憑什麼顧豐登那小子都能掙錢,他卻得過每天苦哈哈的日子。

至於被打傷的老大,以他憨厚老實的性子,到時候只能吃這個啞巴虧,就算生氣,難不成還會為了一點銀子報官不成?

顧二伯有恃無恐,只想著發財美夢。

忽然,身後傳來一陣馬蹄聲。

顧二伯回頭掃了眼,不在意的轉頭繼續趕路。

驀的,車上跳下一個人。

顧二伯再回頭,迎接他的卻是來勢洶洶的鐵拳頭。

「你這個畜生,連嫡親的哥哥都打,沒人性的玩意,老天咋不一道雷劈死你!」

顧禾苗雨點似的拳頭落在顧二伯身上。

顧二伯慘叫一聲,抱頭鼠竄,卻被顧豐收堵住去路。

顧豐登也下了車,他冷眼旁觀,抽冷子就給他來一下,讓顧二伯無處可逃。

劉大柱裝模作樣的喊道:「你們收著點,別真把人打死了。」

「別打頭,打鼻子,打背,踩踏的腿!」

至於車夫,他才懶得管,這樣連嫡親大哥都下狠手的人,活該被侄子收拾,他才不管別人的家務事。

顧豐登等堂兄弟倆狠狠出了氣,才說:「把人綁了丟車後頭,咱們還得趕緊進城,別耽誤了大伯的傷。」

顧禾苗這才狠狠唾了一口,將人直接甩到車後頭。

要不是為了爹的傷,他們恨不得將人直接打死。

顧二伯這會兒只剩下哀嚎,身上的銀子也被搶走了,渾身上下全是青青紫紫。

更合怕的是三個混小子壓根不把他當人,居然是跟畜生一樣拴在了車後頭,讓他跟著馬車跑。

但凡跑得慢了,就會被拖著走,顧二伯哭得涕淚橫流,卻無人同情。

茗山縣終於到了,偏偏城門沒開,他們還進不了。

顧豐登幾人沒辦法,只能調轉車頭回了長灣村,至少村裡的赤腳大夫晚上也出診。

「這傷口不小。」赤腳大夫看了心驚,「幸好及時止血,只是流了這麼多血,以後怕是會體虛,得好好養著,至於其他的現在看不出來,等人醒了才知道。」

眾人微微鬆了口氣,命保住了就好。

下一刻,眾人目光落到顧老二身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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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匠心讓我走上巔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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