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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自認為明白自己被同事討厭的理由,但北木朝生確實不太會和人交往,所以一直到周末,那三個人的好感度也沒變過。

北木朝生沒空研究他們的好感度了,他光是想到等下要去挨大哥的打,就無法抑制地挎著個小貓批臉。

他只是一個柔弱的黑客,為什麼要承受這麼多!

他低氣壓得太明顯,一向對他沒什麼好臉色的波本在路過的時候都忍不住側目。

萊伊倒是知道今天會發生什麼,看北木朝生這副模樣,開口:「你的傷還沒有完全好,訓練可以再拖一拖。」

「琴酒大哥能估算出我的恢復速度。」北木朝生打字:「被發現的話我就完蛋了!」

他縮了縮脖子,光是想到那種可能都覺得害怕。

垂頭喪氣的北木朝生縮在椅子上,看起來小小一團,又可憐又有些好笑,萊伊咬了根沒有點燃的煙,擋住揚起的唇角。

蘇格蘭適時插話:「正好我也要去基地,帶你一起?」

北木朝生捏著手機,想到蘇格蘭的負三點好感,糾結了一會兒。

「我和薩格利說好了,今天由我送他。」萊伊不動聲色地道,他走到北木朝生身邊,將手搭在對方肩膀上:「該走了。」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說好的,但和熟悉一些的萊伊一起確實會更放鬆,北木朝生便順著他的話站了起來,摁手機和蘇格蘭道別:「那晚上見。」

波本站在窗前看著一高一矮的人並肩走出去,上車離開,才回頭看向蘇格蘭:「他們的關係進展很快。」

「因為我們兩個對薩格利都不算友好。」諸伏景光無奈地笑了笑。

他們邊說邊進了空房間,安室透這才卸下臉上那些譏諷與冷笑,皺起眉:「看來轉變態度的計劃需要加快,萊伊那傢伙還真是不可小覷。」

諸伏景光沒有對萊伊發起言語攻擊,他靠在門上,垂眸:「按目前的觀察來看,薩格利除了在能力方面,確實沒有其他不妥。」

「他的能力和對生命的漠視就是最大的不妥。」安室透道,他灰紫色的眸子沉下,用力按了按諸伏景光的肩膀,低聲道:「想想他做過的事,不要心軟,hiro。」

諸伏景光嘆了口氣:「我知道。」

「接下來我會接近他。」安室透想了想:「薩格利似乎很容易被討好,正好藉此試探一下他的真實性格。」

「……你悠著點。」諸伏景光想起這幾天對方做的事,笑容無奈:「真的很像是在欺負小孩子。」

都是什麼幼稚的舉動。

安室透目移:「幼稚點之後才好和解。」

諸伏景光:……你最好是。

「阿秋阿秋——」北木朝生在車上打了兩個噴嚏,他捂著鼻子悶聲悶氣地道:「肯定是波本在背後偷偷罵我。」

說完,他從車窗鏡子里看到旁邊人好像在笑,扭頭卻看萊伊正安靜地看著前方,似乎剛剛完全沒有笑話自己。

北木朝生:狐疑.jpg

萊伊這時候回頭:「我看到琴酒的車停在那,他們應該已經到了。」

北木朝生頓時沒了其他念頭,急忙忙就要開門下車。

因為動作太急,鴨舌帽撞在車門邊緣,把他腦袋震得往後一仰,差點又坐回去。

「沒事吧?」萊伊走過來,伸手見他沒有躲開,才稍稍將帽檐掀開一些:「有些紅,應該沒什麼大問題。」

說完,他停了兩秒:「你的體質確實有些太弱了。」

第一次在組織里看到這種下車撞到頭差點把自己撞回去的人。

北木朝生沉默兩秒,把自己的帽檐重新壓回去,擋住因為羞恥而泛紅的臉——可惡,難道他自己不知道他很弱嗎,還需要萊伊再強調一遍?

大概是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萊伊又說:「你想的話,我可以陪你鍛煉。」

「以後再說。」北木朝生小聲嘟囔。

他確實是缺乏運動,爬四樓就會氣喘吁吁,但容易疲憊流汗讓他更不願意運動,反正等攻略完畢回到自己的世界,他可以用超能力代勞大部分事情。

再者說,偶爾來一次的琴酒的操練,對他來說已經足夠了!

「薩格利和萊伊關係好像還挺好。」不遠處的保時捷內,伏特加有些詫異地道。

他們離得遠,不知道北木朝生已經能開口說話,不然伏特加多少得吃一個檸檬。他自認和薩格利關係不錯,平日也照顧對方,但足足兩個月才和對方熟悉起來。

琴酒沒說話,他凝視著不遠處的兩個人,目光有些陰鷙,但又好像只是和平常一樣的冷漠。

北木朝生只覺得背後一陣涼意,從腳後跟炸到後腦勺。

他扭頭一看,保時捷的車門打開,琴酒從裡面出來,毫不猶豫地大步朝他走來。

這氣勢讓北木朝生回憶起之前出任務時,琴酒經常這麼走過來然後一把拎住他的領子,動作不耐地把他丟到安全的地方。

有時候是扛在肩上,有時候是夾在手臂里,反正沒幾個正常移動姿勢。

明明他也是個一米七五的男生,琴酒拎他就像拎貓一樣輕鬆。

在琴酒走近時,北木朝生已經下意識做好了被拎的準備,然而琴酒卻沒伸手,只是像沒看到他旁邊的萊伊似的,簡短地對他道:「進去。」

北木朝生:……

誰惹他了,怎麼心情這麼差。

等下還要「挨揍」,北木朝生不敢造次,從心地哦了一聲就要往裡走,好歹還記得自己身邊有個大活人,伸手朝萊伊小小地擺動一下:「那我先進去了,萊伊。」

萊伊氣定神閑,彷彿沒看到琴酒身上的低氣壓,體貼地道:「結束后通知我,我送你回去。」

北木朝生說話時,總覺得琴酒身上的冷意更重了,他也沒敢過多停留,只快速點頭。

萊伊站在基地門口,看琴酒和薩格利消失在門內,點上一根煙卻沒有抽,只夾在手中讓其慢慢燃盡。

停好車,拎著一袋東西的伏特加邁著急匆匆的步伐靠近,路過他時,忽的道:「薩格利不太喜歡煙味,最好在他面前少抽。」

萊伊瞥了他一眼。

那雙綠眸像是結著層寒冰,渾身氣勢冷冽,即使留著一頭黑色的長發,也沒有絲毫柔和感,反而因為獨特而讓他顯得格外不同,像匹不願融入人群的孤狼。

伏特加腳步頓了頓,有一瞬間覺得這雙眼睛與琴酒有五六分相似。

不過也僅此而已,他只是見薩格利與對方關係不錯才出言提醒,萊伊能不能聽進去就看個人造化了。

反正就算這三個人都磨合失敗,薩格利也只是回到他們小隊,這說不定才是最好的結果,畢竟薩格利不在的這段時間大哥的心情糟得很。

明明薩格利是大哥帶回來的人,也是他們一直帶著的,不知道為什麼要把他分出去。

伏特加進了基地,萊伊將煙熄滅扔進垃圾桶,坐上車踩下油門。

煙味被湧進的風吹散。

訓練場在基地地下負一層,這個時間點大多數成員都不在,所以偌大的訓練場由他們一行人獨佔。

還沒開始訓練,光是站在訓練場上,北木朝生的腿就開始發軟。

他看了眼站在對面,嘴角向下的琴酒,小心翼翼地問:「琴酒大哥,今天練什麼?」

琴酒上下打量他一番,發現面前的人就像個毫無防備的白兔子,全身上下都是破綻,如果他想,一招就能把人壓在地上,取了其性命。

先前的訓練似乎成果不大。

有些不爽地用舌頂住上顎,他嘖了一聲,像招呼小動物似的朝北木朝生道:「過來。」

北木朝生毫無防備地就走近了,走近的一瞬間被人鎖住手臂摁在地上,後背撞在地面上帶來沉重的痛意讓他悶哼一聲,有些不知所措:「琴酒大哥?」

男人與他靠得很近,冰涼的銀白色髮絲垂下,有幾縷在他臉頰附近微微觸碰,帶起一陣癢意。

緊盯著他的綠色眼睛中似乎閃過了什麼不詳的含義,但下一秒琴酒便涼颼颼地問他:「我先前就是這麼教你的?」

說話間,攥著他的手收緊,北木朝生甚至感覺聽到了自己骨頭咯吱咯吱的聲音。

當然是錯覺,他的手對組織很重要,琴酒訓練他時向來很有分寸。

「我不擅長打架嘛。」他氣虛道:「而且琴酒大哥動手得太突然了,根本沒有準備時間。」

「敵人會給你準備時間?」琴酒冷笑反問。

北木朝生儘力狡辯:「我這不是信任琴酒大哥……」

他的聲音在琴酒危險的目光中越來越小,最後妥協認錯:「對不起,我鬆懈了。」

說著,他想了想,憋在口罩里悶聲悶氣地悄咪/咪:「汪!」

琴酒:……

組織里的topkiller少見的有幾分無語,他自然知道北木朝生的意思,畢竟前幾天對方剛剛用這一行為承認,自己教他的東西都被狗吃了。

想讓一個討厭運動的柔弱黑客擁有自保能力,是一個非常漫長的道路。

琴酒微微皺眉,突然感覺身下的人努力掙扎兩下,然後是北木朝生討饒般的聲音:「琴酒大哥,我們先起來吧,我腿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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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恐真的能攻略威士忌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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