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寧陽招商第三節

「這的確是個實際情況，這樣吧，為了節省時間，你現在就作好準備，我馬上過去接你，今晚你、我、陳光明就在我家住一宿，明天早晨我們早點出發，爭取在中午趕到縣城，然後和吳副縣長會合，你意下如何？」李光榮深思了一下在電話里不好意思地對張小川說。

「為了不耽誤事，看來也只能這樣，只是辛苦你跑一趟了。」

「沒事、沒事，我們兩個村相隔也只有十幾里路，用不了多長時間就到了，你快作好出發準備吧，我和陳光明馬上就到。」張小川在電話里寬慰李光榮。

「好的，我馬上作好準備。」李光榮在電話里及時回了張小川一句，通完電話后，李光榮開始整理到寧陽給外公他們拜年的禮物，張小川則叫上陳光明和他一起去按李光榮。看見大哥和陳光明剛吃完飯還沒消化，又火急火燎開著摩托車不知又幹什麼去了，小蘭好奇、疑慮地問張小川：

「大哥什麼事，這麼急?」

「來不及跟你們解釋，你和小花多準備幾個菜吧，我和小陳去接個人。」張小川一面開著摩托車，一面嚴肅地對小蘭說。

「嗯，好的。」小蘭平靜地回了張小川一句，心想是什麼人讓大哥這麼著急，不管什麼人，按大哥說的辦，於是她拉著小花進了廚房，開始作一些準備工作。

張小川開著摩托車帶著陳光明風馳電掣地往小龍溪村方向而去，大約用了將近一個小時的樣子，張小川終於開著摩托車到了小龍溪村，張小川開著摩托車進了小龍溪村以後，一邊緩慢地開著摩托車，一邊笑著跟熟悉的鄉親們說著新年的祝福，大多都是說新年好，年過得熱鬧等一些祝福語。小龍溪村和柳山村一樣，村民們還沉浸在過年歡樂的氣氛中，村裡最開心的、快樂的是小孩，裝著新衣服，吃著糖果等小食物，調皮的、膽大的放著小鞭炮，斷斷續續的鞭炮聲在村裡此起彼伏。有的村民家前院三五成群坐著一些人，這時坐在一起的人，大多是來拜年的親朋好友，親朋好友有的打紙牌，有的在一起閑聊，男人們抽煙、喝茶，婦幼則吃著自己喜歡的小點心，果子等，這種悠閑自在在農村只有過年後正月初一到十五才有，家家門上都貼著紅紅的春聯，有的家屋檐上掛了燈籠，有的家沒有掛燈籠，張小川開著摩托車在村裡輕車熟路終於到了李光榮家的前院，聽到摩托車的響聲，李光榮知道是張小川和小陳來了，於是從堂屋出來笑臉相迎，感動的對張小川和小陳說：

「真不好意思，讓你們親自來接，去寧陽的禮物我已經整理好了。」張小川一邊在李光榮家的前院找了空地停好摩托車，一邊笑著安慰李光榮。

「李村長你就不要講客氣了，大家都是為了工作，為了節省時間我們只能這樣了，說來慚愧這麼大一個鄉鎮，每村除了個別家庭有單騎外，沒有一家有私家車，所以寧陽招商對我們今年的工作來說是重中之重，我們在穩定農業的基礎上，大量利用自然資源開發旅遊業，而要在根本上改變我們一窮二白的面貌還得靠多搞副業，還有農產品深加工和招商引資辦工廠，所以我們要加倍努力，齊心協力干好各項工作，爭取二年後我們九個行政村每村有能力購買一輛麵包車。」張小川悲喜交集地對李光榮說。

「是呀，我們經濟太落後了，說來羞愧，連我表弟都有一輛私家車，我們的確要加倍努力工作，爭取二年後各村能購買一輛既可裝人又可以裝貨的小貨車。」李光榮信心百倍地對張小川發了一番感嘆。看到李光榮這麼有信心張小川感到高興和欣慰。

看見張小川和陳光明來了，李光榮的養母和妻子笑著從堂屋走出了大門，她們熱情邀請張小川和陳光明進屋喝些熱茶，張小川笑著婉言謝絕了，並不好意思地對李光榮的養母和妻子說：

「為了趕時間，下回吧，今天來得急，也沒拿什麼禮物來給你們拜年。」「都是自家人，就不要講客氣了，既然你們今天趕時間，我們就不留你們了。」李光榮的妻子善解人意地對張小川說。

「是啊，我們計劃是，明天上午我們三人一定要趕到縣城，然後和吳副縣長會合，爭取天黑之前趕到寧陽，言歸正傳、閑話少說，小陳我們幫李村長拿東西，太陽快下山了，爭取天黑之前趕回柳山村。」張小川笑著解釋並叫小陳幫忙拿東西，陳光明說了一聲，嗯，好的，就和張小川一起拿李光榮到寧陽跟外公拜年的禮物，李光榮早早就把去寧陽拜年的禮物分裝成三個紙箱里，三個紙箱放在大門口旁邊，剛好和張小川陳光明一人提一個紙箱，張小川用手一提感覺挺沉的，他一邊提著紙箱一邊跟李光榮開玩笑說：

「跟你外公都準備了些什麼寶貝禮物，這麼沉。」李光榮有點難為情對張小川說：

「自己家做的年糕、糍粑、和一些臘貨、乾貨，管他們喜不喜歡，全部都是土特產。」

「我這回也是帶的年糕和糍粑等一些東西，也全部都是土特產，但我可以跟你作保證，他們肯定喜歡，而且是特別喜歡。」張小川寬慰李光榮。聽到張小川這麼肯定李光榮驚訝、好奇地問：

「要是這樣，就太好了，看來我的擔心是多餘的。」

「就是，哦，對了，李村長三個紙箱裝好了，你還有沒有其它的東西要幫忙拿。」張小川笑著提醒李光榮。

李光榮笑著對張小川說：

「沒有了，再有就是我手上這個小挎包，裡面是一些換洗的衣服。」

「既然沒有，我們就出發吧，哦，有件事我都忘記了，明天我們是開摩托車到縣城，你只怕要多穿點衣服，不然在路上會受不的。」張小川建議李光榮多穿點衣服防寒，只穿一件棉襖恐怕擋不住風寒，如果外面套一件軍大衣那就最好了。經張小川一提醒，李光榮想過自己前年在鎮上一家軍需商店買了一件軍大衣，他要老婆張梅英去大衣櫃拿那件軍大衣，妻子很麻利從大衣櫃里拿出那件半新的軍大衣，李光榮穿好軍大衣后，張小川發動了摩托車，當李光榮和小陳在摩托車上都坐好了以後，張小川很禮貌地向李光榮的養母和妻子告辭，李光榮的養母和妻子笑著叮囑張小川路上注意安全，張小川笑著一一回應說知道了。

張小川開著摩托車帶著李光榮和陳光明大約在下午五點鐘的樣子到了家，張小川一大家子人，正等著他們來了好燒火做飯，張小川把摩托車熄火停好，然後等李光榮和陳光明穩穩下了摩托車以後，他才下車，看見他們回了，不知什麼時候回來的二叔、三叔連忙幫著提紙箱，

起先李光榮不肯，覺得不好意思，讓長輩提紙箱有些過意不去，但看到倆位叔叔誠心誠意熱情的樣子，再加上張小川也有這個意思也就依了他們，另外一個紙箱張小川提著，李光榮和陳光明隨張小川進了堂屋，大家都進了堂屋之後，張小川把李光榮介紹了給家人，還簡明扼要地向父親他們說了，接李村長是為了明天一起到縣城和吳副縣長會合然後再自己開車去寧陽，介紹完后，張小川的父親熱情地請他們隨便坐，客隨主便，李光榮脫掉了軍大衣和陳光明在堂屋隨便找了個靠背椅坐下，小川的其他家人相繼找了一個坐位坐下了，他們都陪著李光榮、陳光明說話，說話的內容先是問一些過年的事情，接下來多是關於明年村裡生產上有那些計劃和安排，因為馬上要開飯了，所以張小川沒有為李光榮和陳光明泡茶，等到吃完晚飯之後再為他們泡茶。

見客人到齊了，張小川的母親帶著二個嬸嬸在廚房開始燒火做飯了，小蘭和小花清洗碗筷，人多力量大，加上分工合理，廚房的飯菜基本都弄熟了，張小川的母親要小花通知男人們擺桌椅板凳，聽說可以開飯了，堂屋坐著的男人們有條不紊地擺桌椅板凳，幾分鐘的樣子桌椅板凳都擺好了，廚房的菜也陸續端上桌了，張小川熱情邀請李光榮和陳光明入席，起先李光榮和陳光明謙讓了一下，但看到張小川全家人誠懇、堅定的樣子，也就先入席了，在農村古風淳厚，待客如賓，童叟無欺，待李光榮和陳光明入席后，張小川的其他家人陸續也入了席，飯桌上的菜有幾樣滷菜，幾樣熱菜，除了魚糕以外，其他的菜李光榮和陳光明見過、吃過，當大家都坐好以後，張小川笑著問李光榮和陳光明要不要喝點酒，李光榮和陳光明笑著婉言謝絕了，山裡人喝酒從來不勸，你想喝就喝，不想喝就算了，見他們不喝酒，張小川吩咐小花和小蘭用大碗幫他們盛飯，聽到大哥的吩咐，倆姐妹連忙進了廚房，不到一分鐘的樣子倆姐妹各端著一碗飯，雙手分別遞給了李光榮和陳光明，李光榮和陳光明連忙起身接過她們手中的飯，並很禮貌說了聲謝謝，沒上飯桌的婦女們則在盛飯，直到每個人手上都有了一碗飯就沒盛了，當大家開始吃飯的時候，張小川幫父親的老三兄弟各倒了一小杯酒，接著為自己了倒了一小杯酒，這樣吃飯的吃飯，喝酒的喝酒，席間張小川大力推薦李光榮和陳光明多吃點魚糕，倆人也沒講客套，他們連續吃了幾塊嫩滑爽口的魚糕，吃完后覺得味道真不錯，張小川對他們說覺得好吃你們就多吃點，他們倆說今天菜太豐盛了我們還想吃點別的菜，張小川說那你們就隨便吧，李光榮和陳光明說嗯我們不會講客氣的，所以人吃完晚飯以後，婦女們清洗鍋、盤子和碗筷，男人們把桌椅板凳歸還原處，大家隨便找了板凳坐下了，張小川讓小花和小蘭幫李光榮和陳光明各泡一杯綠茶，好，倆姐妹很爽快地答應了，說完好后，倆人便進了廚房，幾分鐘后倆人手裡各端著一個茶杯進了堂屋，小花手中泡的茶她遞給了陳光明，小蘭手中的茶杯她則遞給了李光榮，李光榮和陳光明連忙起身接過給自己的茶杯，並及時地說了聲謝謝，小蘭和小花跟他們開玩笑，你們還講客氣呀，李光榮和陳光明哈哈一笑。為了不影響小川他們商量事，張小川的二叔、三叔等婦女們把廚房收拾乾淨之後，他們提出告辭，張小川明白叔叔們的意思，考慮到明天自己還有李光榮和陳光明要起個早床，他想讓李光榮和陳光明今晚能睡個人好覺，他建議小山和小花今晚在二叔家住一晚上，大家都爽快的同意了，二叔、三叔二家加上小山和小花，他們一起走了以後，張小川感覺堂屋一下子寬敞了許多，為了讓大家祛祛寒氣，暖和身體，張小川把火盆弄燃了，他扶著爺爺、奶奶坐在火盆邊，接著他要李光榮、陳光明也圍過來，大家邊說話、邊烤火，大家在烤火的時候，李光榮年長一些他非常關心地問了張爺爺和張

身體情況，張小川說還好，看樣子張爺爺和張奶奶身體是還很硬朗，大家閑聊的時候，忙乎完了的張小川父母親也圍過來了，在山區特別在夜裡，家裡沒個火盆時間長了大家真坐不住，當父母在火盆邊坐下以後，張小川笑著愧疚地對母親說，明天他們要起個早床，可能七點鐘不到就要起床了，到時辛苦母親為他們準備早飯，張小川母親聽了心疼又溫和的對兒子他們說，你們今天沒事早點洗了休息，安心睡覺，明早起不來，到時我叫你們，你們起床了，我就開始為你們準備早飯，決不會耽誤你們的事，考慮到明天大家都趕時間，張小川的母親笑著提出要爺爺，奶奶先洗，不要影響小川他們，張爺爺和張奶奶很乾脆地答應了，爺爺奶奶要去洗了，張小川正準備起身扶著爺爺和奶奶，但被同時起身的父親攔住了，父親對張小川說，你還是陪他們倆個吧，說完他扶著爺爺，母親扶著奶奶幾個人去了廚房，爺爺、奶奶父母親等人去了廚房之後，張小川笑著徵求李光榮的意見，今晚要不要跟寧陽的親友打個電話，說明天去寧陽，李光榮沉思了一下，他覺得明天在縣城臨出發之前打電話為好，張小川一想也是，明天還不知道有什麼變數，所以贊成李光榮的想法。想到明天就可以去寧陽，張小川、李光榮和陳光明都很激動和興奮，大家情緒都很高，第一能成為去寧陽的人選之一感到榮幸，第二感覺責任重大，之所以說責任重大是因為招商大家在這方面沒有前車之鑒，沒有切身經歷可循，唯一的有利條件是去寧陽要找的人有血緣關係和人情關係，為了促成這次寧陽招商獲得成功，張小川建議李光榮和生母進一步加深感情，而且是誠心誠意的，李光榮欣然接受了張小川的建議，他對張小川說於公於私他都會誠心誠意和母親搞好關係，他不想留下子欲養而親不待的遺憾。經李光榮這麼一說，張小川覺得寧陽招商離成功又進了一步，張小川三個正興趣盎然地交談時，張小川的父親走過來了，他溫和地對張小川他們說，你們可以分頭洗了，早點休息明天還要趕路，張小川的父親說完后，便進房休息了，父親走後，張小川還是按尊老愛幼的原則，陳光明先洗，李光榮同意這種安排，在帶陳光明去衛生間之前，張小川笑著問李光榮和陳光明有沒有自帶毛巾，李光榮和陳光明異口同聲地說自帶了，那好吧，說完他帶著陳光明進了衛生間，進了衛生間后張小川告訴陳光明洗臉盆和洗腳盆，安置好陳光明后張小川在自己的房裡為陳光明鋪床，床鋪完后，他又接著在小山的房裡為李光榮鋪床，自己則在小花房裡睡，一切準備工作做完后，他返回堂屋，剛好陳光明洗完了，他帶著陳光明到了自己的房間，見床都鋪好了，陳光明感覺一股暖流傳遍全身，張小川在生活真是好大哥，帶著幸福感很快進入了夢鄉。安置好陳光明后，張小川把李光榮帶到衛生間，告訴李光榮洗臉盆和洗腳盆后，然後返回堂屋把火盆里的木炭熄滅了。當李光榮洗完后，他把李光榮安置在小山的房間休息，然後自己洗臉泡腳，一切忙完后，他到小花房間倒床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