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穿

揭穿

橫濱臨海,洋流沖刷,地勢平坦,多灘涂,少山。

唯一能稱得上是山的五座小山丘,是位於橫濱縣近郊的五狼山。

牙狼山峻拔挺秀,其他四山如眾星拱月,相傳五狼山曾有白狼居其上,又傳因五山形似狼而得名。

而位於五狼山之中的藏狼谷,便是五狼山的腰部,這裡氣候陰濕,多有蟲蛇,並不適合人生存。

然而,此刻的谷內,上百人忙碌著布置著一座巨大的祭壇,這些人一個個精神疲倦,卻顯得幹練異常,顯然是訓練有素。

石田彰男親自坐鎮山谷,監督工程的進度,這座巨大的祭壇,早在橫濱爆發了與木葉的戰鬥之前就已經開始準備了,只是為了掩人耳目,進行工作的人都是他的絕對親信,因此工程跑度緩慢,不過,現在也已經到了接近完工的時候了。

「大人,刀使帶著三個外人回來了。」一名下屬在他耳邊輕輕彙報。

「這個蠢物,現在是什麼時候了,還敢帶外人進來,真以為木葉是白痴嗎?」石田彰男忍不住爆了粗口。「帶我去見他。」

跟著帶刀進入山谷的麻斗三人,看著橫跨五座山丘的巨大祭壇,心中的震撼無以言表。

「這樣的祭壇,他們到底想要召喚什麼東西?邪神的本體嗎?」惠泰喃喃自語。

「可是,祭品是什麼?什麼樣的祭品,能滿足這個祭壇的條件?」英高也不再沉默。

「帶刀前輩,即使是獻祭了滿城的人,也達不成祭壇啟動的條件吧。」麻斗有些麻木的看著一臉肅穆的帶刀,「前輩,我們是來投靠您的,你不會把我們也當成祭品了吧。」

惠泰和英高同時一顫,緊張的看著帶刀的反應,他們已經到了這裡,看到這一幕,想走已經來不及了。

「放心吧,我不是瘋子,我很正常,我不用無辜者的命,來達成我自己的目的。」帶刀的眼睛有些猩紅,說話的聲音有些顫動,怎麼看都不像是很正常的樣子。

「刀使,我需要一個解釋,你承諾過,不會再有外人參與進來。你知道現在局勢有多危險嗎?」石田彰男開口就是劈頭蓋臉的質問。

「石田,收起你的那一套,我做任何事情,不需要向你解釋。」帶刀的回答有些生冷,如果不是他知道這次的行動很危險,不想動用晨曦教會自己的人,他才不會和這種人合作。

石田彰男有些氣急敗壞,「放屁,這些天,都是我的人在布置,都是我的人!你知不知道我們都是在玩命?你自己一個人的命可以開玩笑,我兄弟這麼多,能跟你一起這麼玩?這三玩意哪裡來的?你確定他們不會暴露我們的目的只要出一點紕漏,你不過是前功盡棄,我們都要為你陪葬的!」

「石田,我沒有逼你跟著我做,我從不強迫人。」帶刀冷厲的說,「如果你不願意了,現在還可以退出。」

「干你XX」石田的話剛出口,一抹刀光劃過,他突然感覺到頭頂有異物飄過,低頭一看,居然是他的一撮頭髮。

石田彰男突然笑了起來,笑的有些神經質,「好,真好,你這麼玩是吧,老子不過一條命,既然已經豁出去了,那就賭你成功一次,事情成了,咋們一拍兩散,事情失敗了,咋們這麼多兄弟的命,我都算在你頭上。」

石田彰男猛地轉身,如狼一般惡狠狠的盯著麻斗三人,「三個小東西,別讓我發現你們的小動作,否則我活剮了你們。告辭!」

石田彰男來去匆匆,麻斗三人臉色都不怎麼好看。

帶刀看著他們三人,沉靜的說,「別理那個瘋子,他不過是用兇狠,掩飾自己的懦弱不安罷了,他連我怎麼遇到你們的,為什麼帶你們過來都不問,就想殺了你們一了百了,這樣的人,就算能一時成事,也壯大不了,你們是我從木葉手上救下來的,手上有木葉的人命,那就是我的戰友,如果我連你們都保護不了,那我也是一個無能之輩。」

話是這麼說,麻斗依然感受到了帶刀為了保護住他們,不惜與合作對象翻臉的氣魄,心中十分感激。

「帶刀前輩,謝謝您。非常抱歉,之前還懷疑過,您是將我們騙過來,想要將我們作為祭品。」

帶刀的臉上擠出了一點笑容,他非常喜歡這個叫麻斗的年輕人,無論是看他救助隊友時候的奮不顧身,還是現在的坦誠,都十分對他的胃口。

男人之間的欣賞有的時候就是這麼簡單,不需要有多長時間,只要一兩件事,就可以看出一個人的人品,一個人的氣魄。

這也是為什麼,明明三人之中,最深沉聰慧的人是英高,能當大哥的卻只有麻斗。惠泰跟著麻斗感到安心,也樂意溜須拍馬,卻始終對英高不假辭色。英高看不上無能的惠泰,卻願意跟著有些衝動的麻斗一起冒險。

「麻斗,願不願意加入晨曦神社,以後如果我死了,你就是晨曦神社的社長。」帶刀突然開口。

麻斗愣住了,他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帶刀,沒有想到,剛剛接觸了一會兒,帶刀居然拋出了如此大的一塊餡餅。

「前輩,我絕沒有非分之想,陪著兄弟過來,只是,只是想要來見見世面的。」麻斗趕緊搖頭。

帶刀沒有在意麻斗的拒絕,帶著他繼續在山中漫步。

「我知道你們的身份,是渦隱村派來的暗哨吧。那些忍術,別說是邪神教徒,就是一般的忍者弄不到。」帶刀直接揭穿了他們的身份。

「怎麼會。」麻斗有些勉強的笑著。

「你們還太嫩了,我見過的木葉的真正頂級暗哨,那個叫犬冢鄂的,即使所有人都猜到他是木葉的暗哨,依然能讓我們都毫無保留的接納他,他也能狠下心腸把我們都出賣,最後還自己去死,讓我們想恨他都很不起來。」麻斗的眼神中充滿了回憶,神色也複雜無比。

「真的能有這樣的人嗎?」惠泰有些以為帶刀在編故事騙他們。

「那是一個能狠下心來,讓自己變成殘廢,然後從木葉退伍,以治傷的名義,接觸我們的會長的人物,會長治好他后,他也不負眾望,征南逐北,為商會擴張立下汗馬功勞,功績讓我們這些野路子望塵項背,他讓商會的版圖擴張了三倍,也埋下了商會滅亡的禍根。他在時,我面對他,都會感到自慚形穢。」

「那他真是一個頂尖的人物。」麻斗不禁感到心神嚮往。「可是,他為什麼要出賣你們呢?」

「我不知道,如果我將來見到他,我也想親口問一問,是會長對他不好嗎?還是我們這些老兄弟在他看來都沒有所謂的村子重要?」

「那一定是一番很蕩氣迴腸的故事。」麻斗感嘆。「那您為什麼還這麼看中我」

「因為,我知道,有些事情,還是要交給有能力的人去做,無能的人,帶來不了變革。」帶刀的臉色有些晦暗,「我掙扎過,可惜,我只是一個連本職都做不好的護衛,沒有能力替會長報仇。」

「可是你不一樣,從你的身上,我看到了和犬冢鄂一樣的氣魄,我覺的,你能成為他那樣出色的人。」

「可您已經知道了,我是渦隱村的人。」

「對於我來說有什麼關係?只要你的目的是敵對木葉,那就和我的方向相同。神樂川奈更是一個連木葉都無法打敗的雄主,早晚有一天,你們會跟木葉再次對壘,那樣,我的目的就達到了。」

麻斗還是有些難以相信,因為這實在是太離奇了,而且,帶刀的話里話外,似乎有了死志,又讓他不免抱有不切實際的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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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之劫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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