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我何用,不減狂驕491
滅我何用,不減狂驕491
緊接著,六位彪悍拳王也分別手持長矛圍住了中心的陳楚。
長矛的矛尖在雪白的映照燈下散發這駭人的寒光。
寒光,殺意!
六位拳王腳下無須行動,只要在原地刺出長矛,就可以將陳楚刺個透心涼。而陳楚腳下是刀山,根本沒可能靈活閃避。
看起來,陳楚只能站在原地等死了。他自己給自己找了個套,然後鑽進去。
但這個要求是陳楚自己提出來的,所以就算是觀眾也無話可說。
雙方拳手全部已經準備好。
這個時候,鈴聲敲響了。
便也在這時,吒!一聲雷霆怒吼響徹整個擂台上空。
金剛魔音!
轟隆!聲波震蕩。陳楚這一聲吼出,乃是用盡全力,用盡所有的大勢,氣勢。精氣如狼煙滾滾,聲波浩瀚震蕩,此音一出,便能震煞所有妖魔鬼怪!
就像是天地之間最兇猛的雷霆炸出,所有觀眾只覺耳朵短暫失聰,駭人異常。
而六位明星拳王離陳楚這般近,承受著更直接的金剛魔音。
只覺這一下春雷在耳邊炸響,魔神怒吼,地獄群鬼全部嚇退!
一瞬間,六位拳王腦海中浮現出兇狠的心魔。就像要被魔神吞噬一般!
啊!
慘叫聲連起。
六位拳王沒有一個守住心神,居然在陳楚這一聲吼叫之下,全部腳下不穩。他們是只站在刀山上,能夠站住,全部靠著腳趾的力量。這本來就不是他們擅長。加上陳楚這一聲吼,會是什麼結果?
鮮血齊灑!
這些拳王的身體一失守,整個人的重量下壓。血肉淋漓,斷手斷腳,摔下去,人直接被切成幾半。
白花花的腸子,鮮血流了一地。這場面血腥殘忍到了極點。
陳楚這一聲吒大有名堂,在大真言術里,乃是震煞地獄群魔的金剛之音。
一聲吼,六位拳手斃命當場。這是所有人都想不到的。
擂台場上,只有獄王一人活著。獄王剛才也差點失守,但他的修為的確強過這些拳手太多,最後還是守住了。
陳楚無視身邊的血肉淋漓,看向獄王。他不打算讓獄王活下去,獄王活著,就會在明天繼續挑戰自己。那是給自己死路走。
所以,陳楚看向獄王,淡淡說道:「你唯一比我強的優勢是力氣,但現在,你下盤被控制,力氣施展不出來。所以,你死定了。」這話是給獄王強大的心理壓力,但也是事實。
話不多說,陳楚雙指施展出血族雙弦月,一彈一拉,雙指閃電彈射向獄王的雙眼。獄王這時候也沒辦法一力破十巧。他急切之間,大手張開,如蒲扇一般劈向陳楚的臉部。這一下劈中,陳楚非死即傷。這獄王此刻倒是不要命的打法,要來個兩敗俱傷。因為他也發覺了處境的不妙。
陳楚卻是頭一偏,避開了獄王這一劈。獄王的大手掌一下劈空,閃電變化為利爪,順勢抓向陳楚的臉門。陳楚的頭卻又巧妙一縮。烏龜縮頭一般,又讓獄王抓了個空。
同時,陳楚的雙弦月已經攻擊到獄王的雙眼。獄王同樣縮頭閃避,只是卻依然遲了一步。陳楚就如早上一樣,將一指勁風彈中了他的眼瞼。
獄王眼中火辣辣的,閉著一隻眼不能睜開,而且閉著的眼睛流出滾滾熱淚。
第一個交鋒,便是陳楚佔了上風。
兩人變招迅速,陳楚與獄王指來掌去。突然之間,陳楚雙手如擰麻花擰向獄王的腦袋。獄王雙肘疾速上檔。打架的節奏完全被陳楚掌控。陳楚雙手陡然化作須彌印!
浩瀚之力!
猛力下壓!同時突然一腳提起,勾向獄王的左腳。
陳楚在這一瞬,整個人的重量都到了獄王身上。獄王臉色駭然大變,他的雙手被陳楚壓住,無法反抗!威猛的力道壓來,他腳下又一失控!
鮮血瞬間彪飛!
獄王的腳趾掌控不住,兩隻腳掌全部被齊根切斷。這下完全失控,整個人摔了下去。陳楚卻是快速收腳,準確無誤的夾住刀鋒,然後返身下了擂台!
完勝!
獄王慘死,腦袋也被切成了兩半。
擂台場上成了人間煉獄。
全場安靜瞬間后,再度為戰神陳楚歡呼。
陳楚卻是返回了他的高級卧室。他在洗浴室里開始沖澡。冰涼的水花沖在身上,他用了一種茉莉花香的沐浴露。
陳楚的心情沒有被這些血腥而擾亂,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不殺他們,自己就要死。
不知道明天又會有什麼樣的情況在等自己。這是陳楚唯一想的。
心頭忽然掠過一絲的不平靜。
在今天白天,要面臨晚上惡戰時。陳楚的心情都沒有像現在這樣不平靜。他暗自一凜,只怕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在殺了這六名拳王之後,索羅基地的拳王死的只剩下一個。是不是,這等於是捅了一個馬蜂窩?馬上要引起一系列的連鎖反應?
正在想著這些的時候,嚴凝霜前來。
「師父!」嚴凝霜在外面喊道。陳楚雖然在浴室里,水聲嘩嘩。但嚴凝霜一進來,他就聽出了她的腳步聲音。另外,陳楚還聽出外面二十米處也有兩個人。這兩個人是隨嚴凝霜一起來的。但是現在他們等在了外面。
一定有事情要發生,不過這兩個人還能讓嚴凝霜先進來。說明事情還在控制之內。
「等一等!」陳楚對外面的嚴凝霜說了一句,快速關了淋浴,用干毛巾擦乾身子。換身白襯衫,白色西褲,濕著頭髮,穿拖鞋出來。
陳楚的模樣很休閑,就像是剛去看了一場愛情電影回來,痛快的洗了一個澡。根本不像是去經歷了一場人間煉獄的生死搏鬥。
而且陳楚的表情也很風輕雲淡。
嚴凝霜一身黑色運動衫,十分的清爽,頭髮紮成一個馬尾。
「師父。」嚴凝霜見了陳楚,臉色凝重。
陳楚心中一個咯噔,面上不動聲色,說道:「怎麼了?」
嚴凝霜說道:「剛才最高司令官幸軒匆匆去了王宮。如今索羅基地的拳王全部只有一個倖存者。我猜最高司令官是要請求閻浮大帝來對師父你實行強制死亡!」
要陳楚強制死亡很簡單,定破手鐲爆炸!或則是出動高武高手。再則這邊的高科技相當厲害,陳楚根本沒有機會逃走。
生死絕對不是操縱在陳楚自己的手上。
陳楚的眉頭緊皺起來。他已經預感到了不妙。
「外面的兩個人是怎麼回事?」陳楚抬頭忽然問嚴凝霜。嚴凝霜微微一怔,她猶豫一瞬,說道:「那是左輕侯派來的兩個人,說是要請師父你去見他。」
「左輕侯不是要三天後才能見我嗎?」陳楚疑惑道。
嚴凝霜道:「大概是左輕侯也發覺了這次的事態嚴重,師父你拖不到明天了。所以我沒經師父你同意,就帶了他們前來。」
便也在這一刻,一種極度危機的感覺在陳楚心中升騰而起。他額頭上頓時冷汗涔涔。「去見左輕侯。」陳楚看了一眼手上的定破手鐲,然後毅然站起,沖嚴凝霜說道。
嚴凝霜二話不說,便帶了陳楚一起出去。
那門外兩人,一個是穿黑色西服的男子,看起來儒雅正派。另外一個則是五十歲左右的教授。
「陳先生,你好。」黑色西服的男子沖陳楚伸出手,先自我介紹道:「我叫安達文,受王爺之命請你過去。我身邊這位是白教授,為了你的安全起見,白教授會先為你解除定破手鐲。我們先離開索羅基地,遲了只怕會來不及。」
陳楚點點頭。
他感覺越發的危險了,好像是在與死亡賽跑。
一行人迅速朝宮殿外面走去。
好在陳楚出入宮殿一向沒有受到限制,只因陳楚手上有定破手鐲,卻是不怕他逃走的。
出了宮殿,左輕侯這邊早安排有飛船正在等待。一行人匆匆上了飛船。
飛船起飛。
那白教授便為陳楚解除定破手鐲,解除定破手鐲需要專業精巧的工具。另外其中的技術深奧,也是陳楚這個門外漢根本不能想象的。白教授一絲不苟的拆除,陳楚一動不動的配合。
飛船在空中疾馳。
就在白教授為陳楚解除定破手鐲時,定破手鐲忽然紅燈亮了起來。接著一陣急促的聲音響起。
然後陳楚看見定破手鐲上出現倒數。30,29
不好!倒數開始,不到30秒定破手鐲就要爆炸。
飛船內,氣氛頓時緊張起來。
但出奇的是,不管是嚴凝霜還是安達文,甚至是白教授,全部都很冷靜。
安達文問道:「白教授,能解除嗎?」
白教授淡淡說道:「沒問題。」話一落音,定破手鐲傳來輕輕的一聲嗶。陳楚便覺手上一松。手鐲已經離開了手。
隨後,白教授又剪短一根線。定破手鐲里的倒數徹底停止。
白教授看向陳楚,微微一笑,說道:「是我觸動了裡面的引爆裝置。這定破手鐲是皇家精密算計的。必須要將引爆倒數器引發之後才能拆除。否則怎麼拆除都會爆炸。說起來,也挺考驗人的心理素質的。不好意思,可能嚇到你了。」
陳楚淡淡一笑,說道:「沒事。」他心裡有種感覺。今天如果不是白教授出現,那個引爆裝置也會被閻浮大帝那邊引爆。
雖然定破手鐲已經解除,但是陳楚心中那種不和諧,不平靜的感覺依然還沒有消失。
飛船繼續在空中飛行,陳楚深吸一口氣,閉上了眼睛。他覺得自己卷進了一個非常危險的漩渦之中。閻浮大帝已經要殺自己了。左輕侯冒大險來救自己,也必定有所圖謀。
自己在夾縫之中想要找出一條出路,太難了。
大約十分鐘后。飛船在一座金碧輝煌的莊園前停落。莊園里停了不少豪華名車,飛船也有幾艘。
左邊梅樹漫漫,花香襲人。正中央是一道火樹銀花的噴泉,霓虹與雪白的泉水輝映,美麗到了極致。
莊園後方則是一棟雪白建築的別墅。別墅大氣恢弘,美輪美奐。
白教授先行告辭,安達文則引著陳楚和嚴凝霜朝別墅里走去。
還未靠近別墅,便聽到裡面歡聲笑語。首先印入眼帘的是一座金字塔酒盞。空氣中滿是香檳的氣味。
音樂徐徐,裡面不少的男男女女,全部是紳士與貴婦。有的在跳舞,有的在舞會中穿梭。這裡原來是在舉行酒會。
陳楚更加疑惑了。
左輕侯這是在唱那一處。
「請隨我來。」安達文輕聲說,卻是帶著陳楚朝別墅的二樓走去。
陳楚與嚴凝霜跟了去。
二樓有一個宴會廳。陳楚與嚴凝霜被安達文帶到了宴會廳。一進宴會廳,大門便被關閉了。
宴會廳里,左輕侯坐在為首的沙發上。兩邊坐了四個人。這四個人全部是四十歲以上的男子。穿著帶著一種沉澱的貴族氣質。他們就是穿普通的布衫也會有一種貴氣。這是三代才能培養出一個真正貴族的那種。
而左輕侯的身邊站著魯爾大公。魯爾大公與這些人一比,就是屬於**絲了。
至於左輕侯,他穿了雪白的燕尾服。燈光映照下,他身上散發著一種與生俱來的氣質。這種氣質也可以說成是驕傲。他在燈光下,似乎獨佔了所有的光芒和榮耀。
左輕侯抽著一根雪茄。
陳楚與嚴凝霜來到左輕侯的身前。
嚴凝霜先行貴族禮節,一手撫胸,作揖道:「王爺!」又對周遭四位男子分別行禮。
左輕侯淡淡一笑,他看向陳楚,忽然站了起來,說道:「我有必要跟你介紹一下。我身邊這位是菲爾伯爵,這位是安德大公,也就是去請你的安達文的父親。這位是梅爾隆公爵,這位是林子軒公爵。」
這四個人看起來和左輕侯一樣,都是有地位的貴族。四位老貴族在左輕侯介紹時,全部沖陳楚友善的點頭,並無一絲的倨傲。
這是貴族應有的素養。即使是面對乞丐,也不會有一絲的看不起。而是非常的禮貌。這種禮貌其實也是一種疏遠~!
不過萬事都有例外,比如魯爾大公也是個貴族,卻是個貴族中的奇葩,驕傲自大。最後吃了大苦頭。
左輕侯在介紹完畢后,又指了指前方的沙發,說道:「陳先生,嚴教官,請坐。」
陳楚說了聲多謝,便與嚴凝霜坐下。他打量了下四周的情況。這幾名老貴族都沒有修為在身。自己要控制他們很簡單。
不過左輕侯似乎有些看不透。這個左輕侯也是練內家拳的,沒有混元真氣。不過他的個人修為已經到了內家拳的人仙地步。
難怪他如此自負!
內家拳修鍊到人仙,根本不會懼怕這些速成品般的高武高手。
陳楚感覺出了一絲棘手,想要快速制住左輕侯似乎不太可能。自己要殺左輕侯可能還好辦一點,要控制他絕不是一招兩招的事情。
陳楚暗想先按兵不動,看看左輕侯到底是什麼打算。他一坐下后,左輕侯便道:「陳先生,我剛才逼問魯爾。才知道這個蠢材冒犯了你,聽說你在他身上放了一道玄妙的真氣,可以控制他的生死,對嗎?」嚴凝霜吃了一驚,沒想到左輕侯居然知道了這件事。那麼左輕侯只怕會有所防範了。
「對!」陳楚知道這時候隱瞞無用,索性光棍的承認。
「陳先生果然是爽快人。」左輕侯微微一笑,又說道:「魯爾是我的朋友,可否給他解開這道真氣?」
「不行!」陳楚很乾脆的說道。
左輕侯微微一呆,隨後笑笑,道:「看來還是我的面子不夠了咯?」
陳楚不接這茬,說道:「不知道王爺喊我前來,是因為什麼事情?」
那叫梅爾隆的老貴族喝了一口咖啡,緩緩說道:「陳先生,難道你不知道,現在你的處境很不妙嗎?只怕過不多久,大帝得知你沒死在定破手鐲上,就會有大批高手和戰火飛船出動,前來擊殺你。」
陳楚淡淡說道:「我當然知道。」頓了頓,道:「不過我更知道在座諸位也不是慈善家。找我來,不是為了怕我被大帝殺死,而是有所圖謀。既然是如此,大家就是在平等的一個位置上。所以你們想要我做什麼,就不要拐彎抹角了。」
「年輕人,你的火氣太旺了,這樣不好。」菲爾公爵淡淡說道。
陳楚深吸一口氣,他還有句話沒說。如果自己真要死,他會拉上一大堆人陪葬。再則,現在他的定破手鐲已經沒了。所以,他會大開殺戒。
之所以現在還和平的坐著。是因為他覺得左輕侯是聰明人,應該能想到這一點。那麼,左輕侯知道自己是個危險人物,依然堅持給自己解除定破手鐲,那麼就一定是有后招了。
「陳先生」左輕侯揚手示意大家安靜。然後看向陳楚,說道:「既然如此,那我也不拐彎抹角了。我們可以聯合其他的貴族一起保下你。在這期間,也會發動輿論攻勢,逼迫我皇兄就範。但是,我有一件天大的事情需要你去做。不過現在我不會說出來是什麼事情。你如果答應,就讓安達文給你注射我們新研究的hd病毒。事後,我會給你血清疫苗。」
陳楚皺眉,說道:「只怕我去做了這件事情也是活不成。所以,你必須說出到底是什麼事情?」
左輕侯搖搖頭,道:「我說過,我不可能告訴你是什麼事情。至少,在你沒注射病毒之前是不會說的。當然,我要你做的事情有很大的風險,不過卻有一線生機。只要你做成功了,我可以給你莫大的榮耀和地位。風險和回報永遠是成正比的不是嗎?」頓了頓,說道:「如果你不願意,現在就可以和嚴教官一起離開。」
陳楚暗自思忖,他是個人精。想到自己現在如果出去,大帝派兵追殺自己。那麼就會引起大亂。這樣一來,也是大帝威信受損。
看來這不是左輕侯思慮不周,而是故意要給大帝製造麻煩。那左輕侯要謀的事情到底是什麼?
恐怕也不難猜。他在智能機器人口中對閻浮的現狀了解了很多。對於貴族的墓前狀況更是清楚一些。
這些貴族只怕不甘做溫水裡的青蛙,不甘心這樣被大帝架空。,秘密在圖謀些什麼?這狗日的左輕侯該不會是想要自己去殺閻浮大帝吧?
「好,我答應你,我可以注射這個病毒。」陳楚心念電轉。他是金剛不壞之體,當初誅仙劍陣的千年毒素都對他無可奈何。又怎麼會這什麼鬼病毒。
不過他自然也不會沒心沒肺,一開始就毫不猶豫答應。這等生死大事,必須得猶豫一下,可信度才高。
左輕侯微微笑了,四位老貴族似乎也暗自鬆了一口氣。
「達文,可以開始了。」左輕侯說道。
那安達文便走上前來,他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手上已經拿了注射器。另一手是一瓶藥物。敲碎藥瓶后,將病毒吸入注射器,然後走向陳楚。
「師父」嚴凝霜頗為擔心,忍不住喊道。
陳楚看了嚴凝霜一眼,點點頭,說道:「我心裡有數。」
說完伸出胳膊,捲起袖管。
安達文冷靜穩定的為陳楚注射進半管病毒。隨後,他又面向嚴凝霜,說道:「你也要注射。」
嚴凝霜呆住。「不行!」她立刻站了起來。
左輕侯淡淡的向陳楚說道:「今日之事,事關重大。嚴教官既然已經參與進來了,就不能置身事外。所以她也必須注射病毒。只要事情辦成,我們都會皆大歡喜。反之,大家都要活不成。」
「師父,我」嚴凝霜為難到了極點。她有種預感,左輕侯要預謀的應該是大帝。如果到時就算是事成了,只怕左輕侯也要殺了自己和師父滅口。
這簡直就是死路。
可是師父剛才毫不猶豫的注射病毒,她阻止不了。而此刻,嚴凝霜自己面臨病毒。就像看見一條必死之路,她如何能坦然面對。
「注射吧!」陳楚看向嚴凝霜,緩緩說道。
「師父,我不想。」嚴凝霜說道。
她一步一步退後,說道:「師父,我不想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掉。」
「我若一定要你注射呢?」陳楚道:「你既然認我做了師父,難道我的話你不聽嗎?如果你不聽,也行。從現在開始,你不再是我的徒弟。你若信我,就注射,不信我,我不再勉強!」
嚴凝霜心念電轉,左右為難。她突然又意識到一件事情。如果自己不注射,只怕無法活著出去了。師父不是無情無義之人,他既然有把握,自己何必不信?
嚴凝霜一念及此,便咬牙點頭,道:「好!」
她伸出了雪白的藕臂,安達文毫不猶豫的將病毒注射進了她的身體里。
陳楚長鬆一口氣,若是嚴凝霜執意不注射,他真的會很頭痛。
「兩位請坐。」左輕侯見狀,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來。陳楚與嚴凝霜重新來到沙發前坐下。
「這病毒有什麼威力,達文,你跟他們說一說。」左輕侯道。、
安達文臉色沉穩,說道:「三天之後若不注射疫苗,會從臉部開始潰爛,直到所有的細胞和皮膚壞死。」
嚴凝霜聽的心下發寒。那後果想起來就讓她覺得全身都是毛骨悚然!
陳楚也是皺了眉頭。
「兩位先去休息吧。我們會來聯手解決陳先生你眼下的危機。等到了合適的時候,我再告訴你需要去做什麼事情。」這時候左輕侯站了起來,說道。
安達文也道:「兩位請跟我來。」
陳楚和嚴凝霜相視一眼,便站了起來。
陳楚與嚴凝霜跟左輕侯冷淡告辭,然後隨安達文出了宴會廳。又從後門出了莊園。後門處有一輛加長的黑色轎車等著。這輛黑色轎車有些類似大千世界里的賓利。
陳楚和嚴凝霜上去后,安達文卻沒有上來。安達文只是示意司機開車。
宴會廳里,左輕侯對梅爾隆幾位老貴族愉快的笑了起來,說道:「也許,再過兩天,我們的帝國的歷史會改寫。」
梅爾隆幾位老貴族臉上笑出了褶子。那菲爾伯爵說道:「最妙的是,即使失敗,大帝也無法怪罪到我們頭上。這筆生意絕對是萬無一失!」
而魯爾大公則苦著臉說道:「可是我怎麼辦?」
「你怎麼辦?」左輕侯淡淡一笑,說道:「事後雖然要給所有人一個交代,但並不一定要讓陳楚死。只要他不死,就有一千種法子讓他給你解開真氣。」頓了頓,又說道:「好了,我們的行動可以開始了。」
黑色轎車將陳楚與嚴凝霜帶到了一處隱秘的小洋房。這兒是鬧市之中,卻又絕對的不起眼。大隱隱於市被左輕侯玩絕了,。
比如說今晚,他在謀謀逆大事。卻在莊園里開了個酒會掩人耳目!
這個左輕侯是人精!
洋樓里並沒有多少高科技,倒像是大千世界里的普通人家。地面是普通的白色地板瓷磚。有空調,電視,沙發。
那司機很快開車離開。
陳楚並沒覺察屋子裡有監視裝備,便也微微放了心。不過他還是感覺出屋外有人在監視著。想來左輕侯也不是那麼放心的。
「師父,我看左輕侯多半是要你刺殺大帝。別說刺殺大帝很難,就算你能刺殺成功,到時候你我都要當做替罪羊被他殺了。」嚴凝霜一見沒人,便急急的說道。
陳楚臉色如常,忽然一笑,說道:「凝霜,你覺得我笨嗎?」
嚴凝霜微微一呆,她怎敢說陳楚笨。這幾天下來,她是見識了陳楚的智慧的。
「師父你當然不笨!」嚴凝霜吶吶說道。陳楚道:「那你覺得你想到的事情,我會想不到嗎?」
「既然師父你已經知道,為什麼還要注射病毒?如果那時候你衝出去,還是有機會的。反正你手腕上沒有了定破手鐲?」嚴凝霜微微焦急的說道。她多的是不解。
陳楚說道:「這一點,你想到了。左輕侯會沒想到嗎?他也做好了我逃出去的打算。他是兩手準備。更重要的是,你與我關係密切。如果我逃走,你手上有定破手鐲,我逃走,你必死無疑。」
嚴凝霜微微一呆,眼眶微微一紅,原來師父是為了自己才被注射病毒嗎?可也不對。這樣也不過是多活一些時日。
「但師父,這樣我們依然活不成。」
陳楚道:「水無常態,打法是沒有規則的。我們面對危機,想要生存也是沒有規則的。必須先盡量的活下去,然後慢慢找出生存的機會。不能先放棄活下去。」他不忘教導徒弟,隨後話鋒又一轉,說道:「不過左輕侯千算萬算,卻是做夢也算不到,他的病毒對我根本沒用。」
「啊?」嚴凝霜吃了一驚,隨後卻是大喜。
陳楚說道:「我的身體早就已經是百毒不侵。你也不用擔心你的病毒,我的鮮血便可以解百毒。」他說完隨後找了一個杯子,割破手指,滴了鮮血進去。
一連滴了十滴。
「喝了吧。」陳楚遞給嚴凝霜。
嚴凝霜疑惑接過,她想起那天魯爾大公喝了師父十滴鮮血后的下場。
陳楚見她這模樣,便知道她在想什麼,說道:「魯爾大公是因為身體太胖,虛不受補。你是練武之人,不會有問題的。」
嚴凝霜當下不再疑惑,將鮮血喝了進去。
「真的可以解病毒?」嚴凝霜將信將疑。
陳楚道:「可不可以,你過幾天就知道了。」
嚴凝霜這時候倒是感覺了體內熱氣奔騰。師父的鮮血融入自己的血脈之中,整個身子暖洋洋的。
這般神奇功效,不由讓她有些相信了。
「肚子有些餓了,不知道這裡有沒有什麼東西吃?」陳楚說道。
嚴凝霜心情好了許多,她便道:「我去找找。」說完走向廚房。
陳楚坐在沙發上,拿起遙控打開了電視。
悄然之中,閻浮首都正在發生一件大事。因為陳楚而引發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