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6章 蜀國水軍離去,臨安報信人
第896章蜀國水軍離去,臨安報信人
鄧昌有些激動,伸手指著陸長生的鼻子,「陸長生,我告訴你,你這一次得罪的不僅僅是郡主,你得罪了整個蜀國。」
「你不知道郡主在我們蜀國男兒心中的地位,你不知道我們蜀國人可以打敗仗,可是丟了性命,不能丟了顏面,不能丟了尊嚴!」
「陸長生,如果不是郡主嚴令我攻打北莽,不能分心。我氣急了,我都恨不得領著水軍去攻打臨安!」
聽到鄧昌義憤填膺的話,陸長生心中更是內疚,「鄧昌,這件事情我會給紫鳳一個交代的。」
「我必須親自見到紫鳳,才能和她說清楚。」
「至於如何懲處,要我如何擔責,都等我見了紫鳳再說。哪怕紫鳳要用我的人頭,我也不會猶豫。」
聽到陸長生這麼說,鄧昌強忍心中的怒火,陸長生這個人,並不是個惜命的人,每次打仗,都是第一個帶頭衝上去拚命的人,他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
這是一個令人尊敬的人,是個值得追隨,值得同行的人。
唯獨這一次,在紫鳳和陸長生兩人之中要選擇的話。
鄧昌依舊會毫不猶豫地選擇站在紫鳳這一邊。
「你記得你說過的話,你也要記得我們蜀中男兒的血性,我們如果連蜀國的郡主,連蜀國的女人都保護不了,我們就不配堂堂正正做男人。」
鄧昌說完,轉身就離去。
過了不久,武沖等人過來了,和陸長生提起鄧昌帶著蜀國水軍離去之事。
陸長生說他都知道了,武沖等人面面相覷,隨後都是一聲嘆息。
有些事情,終究不能兩全其美。
武沖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了一壇酒,劈開封口,給陸長生倒了一碗,「長生,你也別難過了,這件事情不是你的錯。」
「這都是命啊!」
陸長生接過碗來,一口喝了,在酒水的刺激下,眼睛越發明亮,「不是我的錯也是我的錯。」
「讓紫鳳不開心,讓紫鳳傷心難過,就是我的錯。」
武沖摸了摸頭頂,自顧自飲地喝了一碗,大聲說道,「這女人啊,真是麻煩。」
「我現在就不喜歡女人,女人只會影響我殺敵,影響我練功!」
楊傑站在陸長生身後,連連點頭,「沖叔說得對,女人有什麼好玩的,還不如練槍,還不如殺敵。」
武沖瞪了楊傑一眼,「臭小子,你才多大,就敢大言不慚。」
「你可是楊家最後的種了,你要是不玩女人,你怎麼個給楊家傳宗接代,你怎麼延續香火?」
「我和你說,你要是不玩女兒,不生個一兒半女的,你娘非得磨了你的皮不可。」
想起楊母,楊傑的臉皮抖了抖,硬著頭皮說道,「我在外面打仗,我娘管不著,不是說將在外君令有所不受嗎?君令都不受,我娘的話也可以不受。」
這時虛靖指著楊傑的後背說道,「阿傑,你可與其他人不一樣啊,你身上可是有刺字的。」
阿磊掀起楊傑的褂子,「阿傑這後背的字有些古怪啊,每次殺敵之時,他後背就有光芒閃爍,不僅能增強防禦,還能提升功力。」
虛靖笑道,「那是自然,你不看這字是誰刺的,你也不看那上面的符文是誰畫的。」
「阿傑,後背上這『精忠報國』四個字,可是意義非凡,除了你自己理解的那方面,可還提到了你要為楊家傳宗接代,延續香火呢。」
楊傑扭頭,想去看背後的字,可惜脖子不夠長,看不到,「虛靖,你又糊弄我,這哪裡提及要我傳宗接代了?」
虛靖說道,「阿傑,你也不想一想,精忠報國,除了精神之外,還有精血,精氣,要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樣,斷了香火,斷了傳承,那還有誰來保家衛國,還有誰來為大漢復興拚命?」
「所以這報國啊,還包括了為家族傳承,為國家提供人才啊!」
武沖聽得虛靖這麼解釋,便伸出了大拇指,「虛靖說得有道理!」
「阿傑,這是你的宿命,你是不能逃脫的。」
楊傑也不知道虛靖說的到底是真是假,還是糊弄自己的,他坐在陸長生身邊,喝了一口酒,「我還小,也不著急的。」
「我娘都沒有催我,你們這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眾人鬨笑。
初時由鄧昌帶著蜀國水軍離去的陰霾也逐漸掃去一些。
虛靖看向陸長生,「長生,接下來你準備怎麼辦?」
陸長生低頭,又拿起酒碗,並沒有喝,「先要穩住天河的防禦,我們沒有能攻破天河,打到北莽控制的地盤去,可是也要防禦好北莽隨時會偷襲過來。」
「臨安城這一仗我們損兵折將太厲害,現在是缺錢缺人缺糧缺兵器,什麼都缺,現在孔瑾已經在四處招兵買馬了,過一段時間就會運送人馬過來。」
「等穩住了天河防禦,我們就先回臨安,臨安經歷這一次動蕩,百廢俱興。孔瑾說北莽的人、倭國的人,還有一些不明身份的人都想渾水摸魚,趁機作亂。我們要回臨安將大局穩定好,才能再做其他打算。」
虛靖眉頭微抬,「那……紫鳳那邊,你準備怎麼辦?」
陸長生的目光和虛靖對視,「我是攝政王,是天下兵馬大元帥,暫時還離不開身,你現在是大漢的國師,和蜀王、紫鳳的關係都很好,而且張天正他們還在涼山和蜀國一同作戰,你現在代我去一趟蜀國是最合適的。」
「我?」
虛靖伸手指著自己的鼻子,滿眼不敢相信。
「長生,你自己的事情叫我出面,你這不是擺明了坑我嗎?」
「你沒看到鄧昌那張臉,都快陰沉出水了。他還算好的,能隱忍下來,那鄧驍、鄧天麒一個個都是火爆得不行的脾氣,我雖然是龍虎山的天師,又被你和孔瑾給挂名了一個大漢國師的身份,可是我要是去蜀國,絕對要被他們剝皮抽筋的。」
「我不去,我絕對不能去。」
陸長生說道,「虛靖,你不一樣,這件事情責任在我,蜀國人有怨言、有憤怒都只會針對我。鄧叔、蜀王他們雖然脾氣暴躁,可都還是講道理的人,一事歸一事,一碼歸一碼,他們不會遷怒於其他人的。」
「你兩邊都熟悉,可以替我先去走一遭,緩和緩和,看他們提出什麼條件來,我們都可以答應下來。」
武沖這時說道,「虛靖,我看長生這個主意可行,長生現在走不開,加之現在蜀國對他意見很大,現在去肯定是火上澆油。而你能言善道,長得又好看,又是位高權重的國師,由你出面先去走一遭,沒有人比你更合適了。」
聽到武沖這麼說,虛靖摸了摸鼻子,眼中含笑,「位高權重倒也就那麼回事,不過你們都說我能言善道,長得好看,我要是再推辭,就有些作了。」
「行吧,我想考慮考慮,看什麼時候去蜀國走一遭了。」
就在這時,城門下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還有人在高聲呼叫。
眾人站起身來,楊傑依靠在城頭,看到馬兒,大聲說道,「師父,是呂文長騎著赤兔馬,他的後面還坐著一個人,一個女人。」
呂文長拉著馬韁,臉色焦急,朝城門大聲喊道,「大事不好了,楊影姑娘前來報信,小皇子,小公主被人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