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修魔從殺雞開始
「阿龍，我帶阿芳出去一趟，你要是閑得慌，就自己去外面找找工作，實在不行，明天跟我去菜市場，看看哪個檔口缺人手。」
「表舅，你們是去見瀟洒嗎？我也去。」
「你去做什麼，表舅能搞定。」
朱文雄不想外甥跟社團扯上關係，獨自帶著阿芳走了。
程龍熟知劇情，知曉此次有驚無險，也沒在意，一個人去了新界上水。
港城只有兩個大型屠宰場，一個是上水屠房，一個是荃灣屠房。
前者佔全港城屠宰量的90%，後者佔10%。
程龍打算上水屠房轉轉，若有合適的工作崗位，工資低點也無妨，甚至倒貼都願意。
上水屠房每天宰殺數千頭豬，數百頭牛和數百頭羊。
這麼多牲畜，假如全讓他一個人宰殺，怕是用不了幾個月，就能飛升成魔，肉身硬抗核彈了。
可惜！
上水屠房不招人。
荃灣屠房亦是如此。
無奈之下，程龍只能退而求其次，去市場買了幾隻圈養兩年半的老母雞，帶往附近的一家廢棄工廠。
殺生雖然會造成心理不適，但他管不了那麼多了。
總不放著殺生決不練吧！
要是連這道小坎都過不去，今後還怎麼懲惡除奸？
「雞哥，得罪了。」
強忍著不適，程龍拔掉老母雞頸部的雞毛，然後狠下心，用刀劃開雞頸……
十幾秒后。
老母雞撲騰的翅膀，逐漸歸於平靜。
同一時間，一股熱流湧入程龍體內，他急忙放下手中的刀和老母雞，依照殺生決的修行方式，閉目修鍊。
大概是姿勢不對，一開始並沒有反應。
程龍反覆調整動作，花費了好長一會，體內那股熱流才被調動起來，依照特定路徑，沖刷奇經八脈。
過程並不痛苦，反而很舒服，渾身上下都格外舒暢。
約莫過去十分鐘左右，體內那股熱流消耗殆盡。
開始享受那種舒爽感覺的程龍，當即看向另外兩隻老母雞，眼神中充斥著貪慾。
……
二十分鐘后。
【宿主：程龍】
【境界：練氣一層（3%）】
【功法：殺生決（初入門徑）】
【咒術：七星釘魂術】
【法寶：嗜血珠】
「殺了三隻老母雞，進度條才漲百分之三，也就是說，我還要買97隻兩年多的老母雞，才能突破到練氣二層……」
「入門就要殺一百隻老母雞，後面還不得成倍成倍的往上翻？」
「一隻老母雞七八十塊，一百隻就是七八千，比表舅一個月薪水還多，看來還得想辦法搞錢啊！」
「而且殺雞殺鴨不是長久之計，想要快速提升實力，還得懲惡除奸，殺惡人的收益，可比牛羊多了！」
程龍甩了甩拚命往殺人方向去想的念頭。
隨後，瞥向地上三隻死不瞑目的老母雞，呢喃道：「冒冒失失的帶三隻雞回去，舅媽肯定要問，不如廢物利用，試試嗜血珠的成效。」
心念一動，放置在儲物欄中的嗜血珠，瞬間落入掌心。
這是一顆白裡透紅的珠子，晶瑩剔透，光澤耀人，單從外表根本看不出這顆珠子，竟然會是一種吸食精血的魔物。
「誅仙世界也有一顆嗜血珠，不知道和我這顆是不是同一個？」
程龍仔細端倪的一會嗜血珠，總覺得這就是一顆普通的玻璃珠，不過當他催動嗜血珠，看著絲絲縷縷的血氣，從三隻老母雞身上溢出，並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乾枯，對這顆外表平平無奇的珠子，頓時就有了不同看法。
殺生決攝取生靈精氣，嗜血珠吸食精血，還真是一點都不浪費，全方面利用了。
說來也怪，自從程龍開始修鍊殺生決，殺雞引發的心理不適，竟然消失的無影無蹤，就像習慣了殺魚一樣，內心毫無波瀾。
「難道我真有成魔之資？」
「系統沒選錯人？」
想到這，程龍猛地打了個激靈，連連搖頭否定。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我是個好人吶！」
「我怎麼會是那種天生的壞種？」
越想越怕，越怕就越糾結。
程龍打心底就不願意變成殺人嗜血的惡魔，可他又捨不得拋棄殺生決，本本分分的留在港綜世界生活一輩子。
慌亂中，他猛然想到老母雞是家禽，是餐桌上的美食，心中的恐懼，驟然降至谷底。
宰殺家禽，內心毫無波瀾的那麼多，還怕多他一個魔修？
又不是殺人，怕它個球！
「只要我始終保持本心，不濫殺無辜，一定不會有事！」
「殺生決就好比手上的刀子，怎麼用，全看修鍊者本身，用之正則正，沒事的……沒事的……」
程龍不斷為自己建設心理防線，他堅定地認為自己才是掌控者，一點點心理上的微末變化，根本無關緊要。
要是殺雞殺鴨都不能保持平靜，以後還談什麼懲奸除惡？
花了一些時間，平復心情后。
程龍再次催動嗜血珠，將珠子里的精血轉化成能量，而後反哺給自己。
整個過程異常迅速。
當他察覺到一股熱流湧入體內，嗜血珠就已經斷了供給。
三隻老母雞能提供的能量，著實有限，除了那暢快的一哆嗦外，身體上並沒有明顯變化。
殺豬宰羊接著搞嘛，程龍一時半會又拿不出這麼多錢，畢竟他是身穿，不是魂穿，若非早上表舅給了他五百塊，剛剛那三隻雞都買不起。
現在兜里就剩下一百多，得省著點用。
輕輕一嘆，程龍起身走出了廢棄工廠。
等他坐公交回到表舅居住的唐樓，已經天色漸晚，過道上，人來人往，渺渺炊煙，從各家各戶的門前，緩緩升起。
嬰兒啼哭，夫妻對罵，電視聲，收音機聲，各種聲音匯聚在一起，讓程龍有種回到兒時觀看港片的感覺。
就是這個味。
很正。
剛剛炒好一盤雞蛋的表舅媽，見程龍慢慢悠悠的走回來，笑著招呼道：「阿龍，怎麼回來的這麼晚？」
「今天去的地方比較遠，所以回來的比較晚。」
「你的探親簽證只有兩周，是該抓緊些，不過找不到也沒關係，表舅認識的人多，他會幫你想辦法留下的。」
「舅媽，工作方面我已經有眉目了。」
程龍笑了笑，轉話道：「哇，你炒的雞蛋好香啊，光是聞聞，就饞的我直流口水。」
「哪有這麼誇張，快進屋洗洗，就等你了。」聽到誇讚，表舅媽笑的很開心，樂樂呵呵的端盤子走進屋，彎腰收拾起餐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