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重生

九八年四九城，大雪。

躺在橋洞底下的何雨柱，腦中一直回想著自己的這一生，自己這輩子辜負了婁曉娥跟何曉，沒有選擇去香江反而最後選擇了秦淮茹一家。

給別人養了一輩子的孩子跟老娘，最後落得被掃地出門的下場，漸漸的何雨柱失去了意識。

何雨柱的靈魂慢慢飄向上空，看著野狗就要向自己撲過來。

「滾，都給我滾開」突然何雨柱看見一道熟悉的身影，拿著一根木棒嘴裡叫喊著沖了過來把野狗給打跑了。

只見那人把木棒丟在地上，坐在何雨柱的身邊哭泣著說道。

「傻柱子啊，你可真是一個傻柱子」何雨柱發現這個人是許大茂。

許大茂坐在何雨柱身邊哭泣了一會，走了出去喊來了殯儀館的車，將何雨柱送到車上之後，站在原地久久不曾離去。

何雨柱這輩子都不會想到，給自己料理後事的竟然會是許大茂，畢竟倆人鬥了一輩子。

漸漸的何雨柱的靈魂逐漸向上飄去，眼前逐漸模糊突然一道亮光在何雨柱眼前出現，何雨柱被亮光刺激的睜不開眼睛。

等感覺到亮光不是那麼明顯之後何雨柱睜開了眼睛，「我不是死了嗎？這是哪裡？」何雨柱看了一下周圍感覺有點熟悉，發現在自己躺在床上，正思索著究竟是怎麼回事的時候。

就聽見一陣關門聲，雖然聲音很小，但是在寂靜的夜裡，傳到了何雨柱的耳中。

也將何雨柱思緒給拽了回來，從床上站起來，透過窗戶看見一道熟悉的身影在大雪中一步步往門外走去。

「這是何大清？他不是早死了嗎？難道這是地府？」

啪！何雨柱打開電燈，仔細打量周圍的環境，看著周圍熟悉的一切，何雨柱漸漸想了起來，這是四合院的耳房。

看著自己變小的身體「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是老天覺得我這一輩子過得太窩囊了？讓我重新活一次？」何雨柱喃喃道。

抬頭看向牆上掛著的日曆上寫著1951年12月9日，心裡想著看來的確是重生了。

「這個日期那剛才何大清出去肯定是要跟白寡婦去保城吧，要不要去阻止他？」何雨柱心想，但是想了還是沒有行動，畢竟何大清走的太詭異了，就算何大清好色，就算何大清不管自己。

但是還有雨水在畢竟雨水才九歲，看來這趟保城必須得去一趟，問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上輩子雖然何大清了之後回來了，但是那時候何雨柱對他的怨念極深，但根本什麼都沒有問過何大清。

哪怕後來何大清道出了易中海截留錢財的事情，何雨柱當時都覺得易中海比何大清親近。

跟易中海生了兩天悶氣之後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所以很多問題上輩子都沒有來得及問何大清，等到何雨柱反應過來的時候，何大清的墳前草都一人多高了。

透過窗戶看著何大清走出四合院之後，何雨柱從耳房走出來，看了一眼大門的方向就往正屋走去。

打開房門，何雨柱輕手輕腳的走了進去，看向方桌上，果然跟上輩子一樣，何大清留了一封信，何雨柱走過去將信收了起來，沒有開燈何雨柱慢慢走向睡在床上的何雨水。

看見何雨水睡的香甜，可能是有點冷小鼻子一抽一抽的給何雨水將被子往上拉了一下，摸著何雨水的頭心裡暗暗發誓。

「雨水，這輩子我不會再讓任何人欺負你，而且這輩子我會把你養的白白胖胖的」

回想起何雨水去世前躺在病床上跟何雨柱講的話，何雨柱就一陣心酸何雨水是因為胃癌晚期去世的。

醫生告訴何雨柱是因為早年挨餓落下的毛病引起的，並且發現的太晚了根本就沒有救治的希望。

那天何雨水虛弱的躺在病床上，臉因為飢餓讓何雨水本來就瘦弱的身體看上去更加嬌小，何雨柱坐在病床前抓著何雨水的手一直哭泣著跟何雨水道歉。

何雨水用虛弱的聲音說道「傻哥，我不怪你，要怪就怪咱們院里的人太壞了」

何雨水說完這句話休息了一下，感覺說完這些話用盡了她所有的力氣。

何雨柱連忙勸說「雨水別說了，你好好休息，我去借錢，我砸鍋賣鐵也把你給治好」說著何雨柱起身就要走。

何雨水抓著何雨柱的手沒有鬆開說道「傻哥，你坐下，有件事我一直沒有告訴你，但今天我想告訴你我怕我沒有機會了」

何雨柱抓著何雨水的手哭泣著說道「雨水，你說傻哥聽著呢，傻哥聽著呢」

「傻哥，你還記得那年下大雪我暈倒那一次嗎？其實那一次我是餓暈的，那天早上你出門前給我留了四個窩頭就走了，我起來之後就想著去主屋裡面熱兩個窩頭吃」

「剛出耳房就看見棒梗從伱屋裡出去，我還問了一句棒梗你又來幹嘛，他也沒理我就跑了」

「等我進了廚房，就看見廚房裡面空空的什麼都沒有，我打算活點面再做點窩頭，發現麵缸也是空的。

正想著回屋拿點錢就想起來你給我的錢都交學費了，我就回屋喝了兩口水又睡著了」

「我心想著反正也不是一次兩次了，等你下午下班回來再說吧，可是你那天一直不回來，我實在是餓的受不了了就跑去後院老太太那要吃的」

「到了老太太門前我發現她關著門，裡面傳來的香味讓我更餓了，敲門說，奶奶開開門我是雨水啊，結果老太太也沒開門站在門口對我說」

「誰呀，雨水啊，什麼？我聽不清？」

然後我就說「奶奶，我家裡沒有吃的了，我哥也一直沒回來呢，您能給我拿倆窩頭嗎？」

「哦，雨水你要給我買肉吃啊，行啊，你交給你哥讓他明天做好了給我端過來，時間不早了我先睡覺了」傻哥這就是你心裡的親奶奶。

「我看敲不開門，就去到易中海家敲門，但是不管怎麼敲門都沒有人開門，沒一會屋裡的燈也關了」

「最後我去了秦淮茹家，秦姐，棒梗早上把我的窩頭都拿走了，我現在一天沒吃飯了，我哥也一直沒回來，您能給我倆窩頭吃嗎？」

「啊，雨水啊，你的窩頭不是我家棒梗拿的，我家裡也沒有吃的了，要不你去一大爺家看一下吧」

「最後我只能回到主屋，我可剛到主屋就覺得眼花就直接暈倒在地上」

「一直等你回來，你把我抱到床上之後，你問我怎麼了，我只敢告訴你是因為低血糖暈倒的，我一直沒敢告訴你就是怕你做一些過激的事情，傻哥」

「傻哥，我現在告訴你，我怕我以後真的沒有機會說了，你一定要防著他們點，以前我說你不聽，現在我快不行了，傻哥你一定要聽話啊。」

說完何雨水慢慢閉上眼睛，也再也沒有睜開眼睛，何雨柱迷茫著看著何雨水的丈夫處理何雨水的後事，期間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蒼老的頭上白髮更多了。

想到這何雨柱的眼淚又不自覺的流了下來，看向何雨水的目光更加溫柔了。

上輩子何大清走了第二天，何雨柱就帶著何雨水去了保城找何大清，等何雨柱在保城回來的時候何雨柱一下就病倒了，這就給了易中海可乘之機，才發生後面一系列的事。

還記得上輩子，何雨柱去給食堂劉主任的親戚做席面的時候，那天劉主任喝多了，拉著何雨柱的手一直跟何雨柱說對不起你，說其實何大清早就給你安排了正式工的名額。

只是易中海找到他說現在給何雨柱定正式工太早，對何雨柱不好，所以何雨柱足足幹了兩年學徒工才轉正。

那個時候何雨柱正活在易中海的溫柔鄉中，當時也沒拿這件事當回事，現在回想起來，自己真不愧是傻柱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