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No.039 家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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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教師x第十六槍x澤田下

澤田綱吉和獄寺隼人吃過飯,交代了一下和密魯菲奧雷家族最後談判前剩下的事宜,看著獄寺隼人一臉認真的拿筆記本記下出去,這才又叫了一份午餐,順便幫他拿過來的風太笑著問他:「綱哥又沒有吃飽嗎?」

「是呢。」澤田綱吉笑了笑,俊朗的面孔帶著點兒不好意思,他接過餐盤,拒絕了風太在餐廳吃的意見,回到了卧室,拿出鑰匙,轉動門鎖的時候心裡嘆了口氣,最驚訝莫過於已經三天了,雲雀恭彌還是沒有從義大利回來的跡象。

剛開了一個門縫,就看到一個物體飛過來,澤田綱吉用手抓住被扔過來的抱枕,真險,飯菜差點又掉到地上了,他總不好又去要一份,把抱枕隨手放一邊,他看向坐在床上的顧橙。

顧橙頭髮有些亂,她矜持微笑,看著一身整潔西裝的男人,語氣平緩的說道:「抱歉呢,手滑了。」

她可沒有一點兒抱歉的樣子呢,澤田綱吉以前可從來沒想過顧橙是一個這樣表裡不一的人,性格其實一點都算不上隨和,卻擺著一張那麼有親和力的笑容。他把餐盤放到顧橙旁邊的床頭櫃。

顧橙乖乖拿起筷子,先是塞了一口飯,然後笑著問澤田綱吉:「你已經關了我四天了,就算養狗也要不時出去溜溜吧,封閉的環境對於養傷並沒有好處。」

「暫時還不行,別這麼說自己。」澤田綱吉用紙巾擦了擦顧橙掉在衣服上的飯粒。

「為什麼?!」顧橙察覺自己的語氣有些沖,轉而放緩口氣追問:「暫時是什麼時候?你總得給我一個理由,我是有人權的!」

澤田綱吉看了她一眼,站起來鬆了松領帶,起身脫掉西裝外套掛到衣櫃里,沒有回答。總不能說他是不想讓山本和獄寺甚至於迪諾看到她吧,總得來說,除了雲雀恭彌,澤田綱吉不想讓任何人知道顧橙來到十年後的事情。

顧橙的眼睛盯著澤田倒三角以男人來講有些瘦的背影,往嘴裡塞著飯粒,眸光從男人的肩膀一直掃到被西裝褲包裹的小腿,然後心情複雜的移開,餘光看到有些出油的鬢髮,難以忍受地咧咧嘴,沉默往嘴裡塞著飯菜,味如嚼蠟。

「澤田同學,我已經四天沒有洗澡了。」

澤田綱吉溫柔地看著她,說道:「恩,放心吧,沒有味道。」

這不是有沒有味道的事吧啊喂!顧橙無語地瞅了瞅坐到沙發上的男人,澤田綱吉倒了杯水,被透明被子遮擋一半的喉結上下滾動,襯衫繫到最上端,帶著點不易人察覺的性感,放下水杯收拾了顧橙故意弄得慘不忍睹的「殘羹盛宴」。

經過這幾天長時間的單獨相處,澤田綱吉真覺得顧橙發脾氣的方式莫名幼稚……

澤田綱吉把餐盤送回去,再回來就看到顧橙正在往傷口上抹一種顏色恐怖的藥膏,疼得齜牙咧嘴也不放棄,之前他有問過,卻被告知是為了不留疤痕,明明那傷口還翻著肉,這樣很容易感染,顧橙卻非常堅持他便也不能插手。

正在往上狠狠勒繃帶的顧橙聽到聲響,泛著霧氣的眼彎了彎露出一如既往的微笑:「你回來了。」

澤田綱吉愣了一下,點點頭,還沒說話就聽到顧橙溫軟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語氣提議道:「澤田同學幫我洗頭髮吧,可以嗎?」

「咦?」

「不要咦啦,我真的沒有辦法了,洗澡我已經不奢求了,但是現在的大油頭我真的不能忍受了,我的腿現在還不能長時間站著,作為造成這一切源頭的澤田同學不介意幫一把手吧?」

聽到顧橙又開始長篇大論的說服他,澤田綱吉笑了笑,挽起袖子溫和地說道:「我並沒有說不可以啊,而且早就跟顧桑說了,不必再叫我澤田同學了呢。」

「是呢,澤田同學已經長大了呢,真是的……其實你長大說不定更好些。」

在倒熱水端盆出來的時候澤田綱吉聽到顧橙自言自語,他怔了怔,出了盥洗室看到顧橙漆黑的眸子,當做沒聽到。就讓顧橙躺在床上把頭探出床外,澤田綱吉怎麼也不可能讓腿上還帶著槍傷的女孩子自己動手洗頭髮,時間已經把曾經懦弱羞怯的少年曆練為成熟而有風度的迷人紳士。

他搬了一個凳子坐著高度剛好地給顧橙的短髮打濕,然後打上洗髮露,揉搓了幾下便冒出大量泡沫,又濕潤她的劉海兒,少女的額頭很飽滿,漆黑的眼睛專註地努力看著他的動作,澤田綱吉不時對上顧橙的眼睛,終於問道:「為什麼一直看我?」

顧橙倒是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禁了禁鼻子,問道:「澤田同學用的是自己的洗髮露吧……和你的味道一樣呢。」

澤田綱吉感覺有點微妙,也許是因為顧橙的話,也許是因為第一次給女生洗頭髮的不同感覺吧,他不著痕迹地撇開視線,下意識忘記這句曖昧不清的話。他沒有回應,而是安靜給顧橙洗乾淨頭髮,然後用毛巾包住髮絲,顧橙也沒有再說話。

等待頭髮乾爽起來的期間,她的目光一直似有若無地跟著澤田綱吉的身影走。

澤田綱吉鬆了幾顆領口的扣子,吐了口氣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呼吸漸漸平緩,似乎睡著了。

顧橙看了他好一會兒,他好像很疲憊,也對,畢竟作為一個歷史悠久的家族首領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尤其她來了之後澤田綱吉一直睡在沙發上,還經常徹夜不歸,只是在她應該吃飯的時候回來,他的臉色並不如顧橙最初來到十年後見到的那樣健康,有些蒼白,眼睛下面有些濃濃的黑眼圈,應該是這幾天都沒怎麼睡,那麼應該……睡著了便不太容易醒吧?

顧橙悄無聲息地下床,腿雖然隱隱作痛但是在厚厚的毛絨地毯上面想要不發出聲音實在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她花了很多時間才走到澤田綱吉身邊,仔細聽了好一會兒他的呼吸聲,又伸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確定。

然後她從口袋裡面拿出繩子,比了幾個位置想要綁住澤田綱吉的雙手,但是感覺不太理想,如果被趕出去最好,這種被人關著不見天日的感覺真的不太好。卻沒想到,手指剛剛碰到男人的手腕便被一把抓住。

敏銳得不可思議。

顧橙徹底呆在原地,澤天綱吉溫暖的大手牢牢抓住顧橙的手,好一會兒才微微睜開眼睛,裡面沒有一點兒睡意,棕色溫潤的眸子裡面帶著微不可察的疲倦,他的視線靜靜地流淌過顧橙看了眼顧橙的腿,又看了看顧橙手裡面粗糙的繩子,聲音清朗而柔和:「你的腿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嗎?」

「看來你恢復的很快。」

「你要做什麼?」

「綁我?」

「綁我做什麼呢?」

顧橙一言不發地聽著澤田綱吉的自問自答,思緒一瞬間有些飄遠,然後回歸的時候看到澤田綱吉暖玉般的眸子似乎帶著一種瞭然的失望,但是卻依舊含著溫暖的笑意,像是和她一樣,已經化成面具的微笑的臉。

顧橙聳聳肩,澤田綱吉直白的問話讓她沒辦法兜圈子,她也不喜歡和那麼防備她的人在一起,和一個和自己性格這麼像的人在一起有時候並不會輕鬆。

「如果……我說我想跟你發生點兒什麼,或者……」顧橙思考著怎樣說得含蓄一點。

澤田綱吉紅潤的唇勾出溫潤如玉的笑容,好聽的男中音緩緩說道:「其實你大可不必這麼麻煩。」

他抓住顧橙的溫暖大手一使勁兒便把顧橙抱到腿上讓她面對著他跨坐,顧橙吃驚地看著他,過去和她差不多高的少年已經成長為一個頂天立地的強勢男人,她另一個袖口偷偷塞著的晶管冰涼凍著她的血脈。

看到澤田綱吉的臉龐湊過來的時候顧橙下意思閉緊眼睛,微濕的頭髮弄濕了澤田綱吉的臉龐,他深吸了一口氣嗅到顧橙發間濃郁清爽的熟悉的洗髮露味道。

顧橙感覺到耳垂周圍濕暖的呼吸和臉側柔軟的唇,她不著痕迹抿抿唇,澤田綱吉的手鑽入裙底掌控住顧橙的臀部,另一隻手摟住顧橙的腰肢。兩人的下面貼的很近,顧橙清楚感覺到澤田綱吉根本一點兒欲,望都沒有……他在……耍弄她!

「你感覺到了嗎?」顧橙聽到男人好聽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她的心顫了一顫,有一些迷茫。

「你感覺到了嗎——你的身體,在抗拒我。」

澤田綱吉的手從顧橙的裙下退出,往後讓了讓身體,目光清澈沉穩地看著因為他的話呆怔茫然的顧橙,微微一笑,像是印證了什麼一樣,身體放鬆似乎有種發自內心的輕快,顧橙感覺一直隔膜著她和澤田綱吉的東四似乎消失了。

她張了張嘴,問道:「什麼?」

澤田綱吉笑的眯起眼,這是顧橙來到十年後得到的他的第一個真正的笑容,真的非常英俊帥氣讓她都不由有些失神,男人修長的手指指了指顧橙的心口,溫柔地說道:「你的心裡,住著一個人。」

而且,我們都知道是誰。

「這是什麼?」澤田綱吉趁顧橙不注意抽出顧橙袖口裡面冰冷的晶管,顧橙驚了驚奪回來,澤田綱吉看她的樣子也沒有再追問,而是把顧橙抱到沙發上,站起來,拿起一邊的毛巾罩到顧橙的頭上,語氣溫和地說道:「我不問,每個人都有秘密,但是不要讓這個秘密毀了你。」

顧橙沒有說話,心裏面卻是一陣暖意流淌而過,一直沒有說話,卻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見到澤田綱吉穿上衣服,有些驚訝,脫口而出道:「你又要出去?」

「是的,我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澤田綱吉說完,蹲下,身和顧橙平視,然後認真地對顧橙說:「如果我一天沒有回來,你便自由了。」

「不要去別的地方,直接去並盛中學,找雲雀。」

顧橙看了他好一會兒,才笑了笑想好緩和氣氛說道:「別弄得像遺言一樣。」

澤田綱吉笑了笑,站起來轉身離開,顧橙一把抓住他,遲疑地說道:「你……」

他停下動作,回身摸了摸顧橙的頭,然後語氣安撫地說:「會再見面的。」

顧橙看著他離開,心裡隱隱有一種再也見不到他的預感,她的直覺一向很准,但是卻希望這次是錯誤的,之後,澤田綱吉沒有再回來。

顧橙硬生生扛了兩天,太過飢餓終於讓她不能再等下去,第三天,顧橙虛弱地打開門。

還沒有來得及看外面的景象,一個已經讓她覺得很陌生的稚嫩聲音在前方想起。

「ci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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