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加靈石就好
第277章加靈石就好
天柱峰下,院長室。
張景淵恢復了自己本來面目,靜靜的坐在曲惟光面前。
曲惟光瞥了張景淵一眼,剛想說些什麼,可忽然間面色微變,心中頓時天地色變,風起雲湧。
他此時發現,他竟然看不透張景淵了!
張景淵晉陞金丹上人的事情,隨著張景淵離開龍驤城,他便知道了。
畢竟張景淵的身上不但有他煉製的法舟,更有他辛辛苦苦的為白不悔煉製的保命護身符。
可以說,張景淵的一舉一動,都幾乎跟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沒有任何區別,一覽無餘。
這也是他為什麼,張景淵一進入龍驤城中,便立刻能感應到的原因。
想到這,曲惟光頓時有種氣不打一處來的感覺。
他本以為,張景淵在回來之後,會第一時間回到龍驤道院,可哪知道,張景淵居然第一時間,去找一位凡人訪友了。
如果僅僅如此也就罷了,雖然他覺得作為一名修士,不至於說非要滅情絕性,但跟低階修士,尤其是一介凡人建立太多的私人情誼,並不是什麼好事。
畢竟肉眼可見,張景淵的未來至少是一位元嬰修士,甚至化神修士也不足為奇。
一名化神修士壽歲兩千年,凡人只有其十分之一,這要是因為凡人親朋的死亡,影響了道心,那張景淵未來別說走到更高的境界,能不能晉陞到化神,恐怕都是一個巨大的問號。
這種例子,在修真界不說比比皆是吧,但他著實見到過不少。
但只要張景淵自己願意,那就隨張景淵的意吧,他也懶得管那麼多事情。
可誰能想到,張景淵從朋友那裡出來后,倒是如他所想,回龍驤道院了,可是這喬裝打扮,頂著趙世文的面孔,並且還故意隱著身從傳送陣進來,這是什麼意思?
張景淵的種種表現,嚴重說明了一個問題。
那就是張景淵其實是知道自古道的弟子,正在堵門,但是卻不想為龍驤道院排憂解難!
真是豈有此理!
張景淵作為龍驤道院的一份子,從道院領的靈石,總不能是白領的吧?
而且他的法舟和護身符,也不是這麼好白拿的!
所以,他才會這樣怒氣沖沖的將張景淵給叫過來,準備臭罵張景淵一頓。
可現在真正見到張景淵之後,他發現好像事情的發展有些超過他的預計了。
別的不說,就張景淵體內的靈力,浩瀚無比,如鬥牛沖日,氣壯山河,連他一眼望去,都有種莫名的震撼感,他彷彿是在看一片無垠的星空!
這還是金丹期修士嗎?
這種靈力是金丹期修士所能擁有的嗎?
僅僅以靈力來說,就算是一般元嬰修士,都無法跟張景淵比較。
雖然他覺得自己一直,從未小覷過張景淵,要不然也不會覺得,張景淵有戰勝那位自古道弟子的可能,但他著實沒想到,張景淵的實力居然已經高深莫測到這種地步。
此時此刻,曲惟光不由陷入了深深的懷疑,張景淵究竟是不是一年前從晉陞的金丹期。
如果是的話,這身實力,是如何而來?
如果不是的話,本來張景淵十八年時間從築基晉陞到金丹期就已經足夠驚世駭俗了,那時間再縮短的話,其又該是多長時間晉陞到築基期的?
畢竟以張景淵現在表現的實力,說張景淵十九年前就是金丹修士,恐怕也沒人不相信。
雖然有些奇怪明明是曲惟光叫自己過來的,卻半天不說話,但張景淵卻也不開口,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主打一個老實。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曲惟光將心中這些亂七八糟的心思,收成一束,然後深深的看了張景淵一眼,便徑直說道:「把山門外面,那個自古道的弟子,給解決掉,這個沒問題吧。」
張景淵其實是想說有問題的,但聽曲惟光這語氣,這句話顯然不是個問句,而且曲惟光的這個要求,也在他的預料之中。
畢竟除了這事以外,曲惟光大概率也不會願意見他,他心裡有十足的準備。
只是多多少少存著一些,跟曲惟光討價還價的打算。
可看曲惟光這模樣,張景淵心中猶豫了一下,算了,萬一惹惱了曲惟光,再把他打一頓,划不來。
以他現在的實力,面對化神修士,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不是對手。
得,既然如此,張景淵什麼都不說了,應了一聲,扭頭便走了。
「對了,你現在是金丹期修士,並且考慮你上次授課的效果不錯,從你下次授課開始,伱的年奉漲到了一千靈石。」
就在張景淵快要走到門口的時候,曲惟光頭也不抬的突然說道。
聞言,張景淵不由愣了一下,然後嘴角閃過了一絲莫名的笑意,他能說曲惟光這個糖豆給的不錯嗎?
一年一千靈石,這也就意味著,如果他再跟上次一樣,一次性講二十年的課,便能直接拿到兩萬靈石。
如此多靈石,也就是他去了繁淵星海一趟,發了點財,所以還能保持平靜,這要是擱在之前,他嘴角的笑,絕對難壓的很。
畢竟要知道,大部分金丹修士,去繁淵星海出生入死三年,也掙不到這麼多的靈石。
而且如果他沒記錯的話,正常龍驤道院的金丹老師授課的價格是一年五百靈石,一千靈石已經算得上是元嬰修士的價格了。
誰讓龍驤道院的授課任務,絕對稱不上繁重,一個月才上一天的課,並且還允許欠著。
張景淵並沒有說什麼,但奔向山門的動作,明顯麻利多了,畢竟拿人手短,吃人嘴軟。
見張景淵這幅模樣,曲惟光嘴角一翹,閃過了一絲濃濃的笑意,他就不相信他拿捏不了張景淵。
其實他本來是打算,免張景淵未來二十年的授課,畢竟張景淵是什麼德行,他也知道,這次回來,絕對是要在第一時間閉關的,那何不將授課的事情免了,讓張景淵安心閉關。
畢竟他也認同張景淵這樣的做法,因為作為一個修士,肯努力修鍊提升境界,絕對是件大大的好事。
在見到張景淵之前,他覺得對修鍊最為勤奮的人,也就是白不悔了。
可現在張景淵來了之後,他赫然發現,張景淵簡直就是個閉關怪物,白不悔還要經常出門歷練,而張景淵可好,簡直是能不出去就不出去。
然而更為見鬼的是,張景淵閉關修鍊的效果還如此之好,每次都能給他一個大驚喜。
可後來,忽然想到上一次張景淵授課的效果簡直堪稱逆天,這要是不讓張景淵授課的話,那簡直就是對龍驤道院眾多弟子不負責,是犯罪。
所以這才臨時改的主意,變成加年奉了,畢竟張景淵配得上這樣的待遇。
「我曲惟光又不是那種,光想馬兒跑,卻不想馬兒吃草的人。」
曲惟光此時無比自得的想著。
出了曲惟光的院長室,張景淵徑直朝著山門飛了過去,他準備過去,直接將這個自古道的弟子給解決掉算了。
畢竟他還有一堆的事情等著要辦,所以還是速戰速決的為好。
盤坐在龍驤道院山門口的自古道弟子,賴鳴遠,自顧自的運轉體內靈力,默默修鍊,無視周圍來往龍驤道院弟子,各種憤怒、嫉恨、嘲笑、譏諷的話語和神情,彷彿這一切都跟他徹底無關。
畢竟這些不過是鍊氣期的弟子,在他的眼中,簡直跟螻蟻沒有任何的區別,有人會在意螻蟻的看法嗎?
而且這些東西,對於他這樣的自古道弟子來說,也是一種煉心的手段。
等他真能這樣,歷經數年,打遍一個星系中所有的年輕一代金丹修士,回去的話,絕然是元嬰有望。
因為歷代,能橫壓一星系,出師的自古道弟子,向來要不了二三十年,便可以成功晉陞為元嬰修士。
不過,說真的一路走來,他對雲海星系是有些失望的,他就應該聽同門師兄的話,不選這種窮鄉僻壤的星系。
過往,歷代師兄們的諸多經驗,已經證明了,這種邊緣星系的修士,實力都不怎麼樣,別看一個個天才的名號叫的震天響,但實際上水分大得很。
他這一路走來,見了很多雲海星系道院和門派的天才弟子,大師兄,如果放到鐘鳴星系中,都只能說是一般般,甚至連進一些頂級宗門道院的資格都沒有,更別說成為大師兄了。
當然了,這些情況,本來就在他的預料當中,畢竟他來雲海星系,本來就不是沖著這些人,而是沖著白不悔!
白不悔這樣,即便他在星團首府也能有所耳聞的天才,才是他真正需要在意的存在。
其居然能在五六十年間,便從一介凡人成為金丹修士,這樣的成就,放在自古道中,也算得上名列前茅,天之驕子,值得宗門大力培養。
甚至他毫不懷疑,如果白不悔能夠出生在鐘鳴星系的話,其成為金丹修士的時間,還要再提前好幾年,畢竟作為星團首府,鐘鳴星系的條件,是其他星系萬萬無法比擬的。
另外,他之所以願意來雲海星系,除了白不悔的天資以外,最重要的則是白不悔的美貌。
一位師兄曾為他形容過白不悔的樣貌,英姿颯爽,柔中帶剛,就如同天邊的明月一般,美的不可方物,更不可褻瀆。
這樣天資卓越,並且美貌驚人,還出生在偏遠星系的,豈不是他這等修士,夢寐以求的最佳道侶。
而且他相信,白不悔一旦聽說他願意帶著其前往鐘鳴星系,並擔保其拜入自古道中,其一定會求之不得,主動跟他結為道侶。
畢竟別說在整個星團,數萬萬修士中,就算是在鐘鳴星系,能拜入自古道的機會,也是可遇不可求的存在,更別說像白不悔這等已經拜過道院,半路出家之人了。
只是可惜,白不悔居然去了那什麼所謂的繁淵星海,不但錯過了他這個大好的機緣,還累的他要在這山門之前,不知道還要再枯坐多久!
想到這裡,賴鳴遠的心中就有種說不出來的煩躁感,連體內靈力的周天運轉,都瞬間變得有些不暢。
不過下一瞬,他腦中瞬間驚醒,趕緊驅使靈力回到正確的運轉路線上,並且讓自己的情緒回歸於平靜。
然而就在此時,他忽然感受到一股強大的金丹期修士氣息,朝著他這邊飛來!
莫不成是白不悔來了?
想到這,賴鳴遠心中頓時一喜,不由抬頭看向了氣息傳來的方向。
畢竟自從他在這山門坐下之後,並戰勝幾個不知死活的龍驤道院金丹修士之後,整個龍驤道院便再也沒有金丹修士,願意從這山門處經過了。
三息過後,別說賴鳴遠感受到了,就是在山門口經過的龍驤道院弟子們,都感受到一股令風雲變色,宛若驚濤駭浪,衝擊山崖,無比澎湃的衝天氣勢,從遠處迸發而出,並越來越近,顯然目的地正是這山門。
「莫不成是白老師回歸了?」
有弟子忽然喜不自勝的說道,而且說這話的弟子,並不只是一個兩個。
畢竟道院中,其他金丹期師長應戰的場面,他們又不是沒有見過,簡直可以稱得上是慘不忍睹。
他們著實想不出來,除了白不悔以外,此時還會有誰敢來應戰!
「弄死這外來修士,讓他知道什麼叫做雲海星系不可辱,龍驤道院不可欺!」
有弟子咬牙切齒的說道。
顯然白不悔的到來,讓他們壓抑已久的情緒,有個宣洩的地方。
畢竟要知道,龍驤城人這半年都變得鬱鬱寡歡,愁眉不展,那麼對於他們這些龍驤道院的弟子們來說,這種情緒豈不是至少要大個十倍以上。
「不過這光芒尾焰不對啊,白老師的不是金色的嗎?這怎麼是藍色的?」
忽然間,有眼尖的弟子發現,天空上疾馳而來的光芒,顏色有些不對。
此話一出,眾人心中頓時一咯噔,這要不是白不悔,那來者是誰?
很快,來者便來到山門之上,光芒漸沒,一道無比俊美偉岸,驚才風逸,器宇軒昂,如同一顆青翠挺拔玉竹的年輕男子,驟然出現在眾人面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