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此間的青年2.96875

「脈衝？」有些人開始驚叫起來，也有些人慶幸道：「還好不是次聲波【ps52】。」只是，莫名的恐慌卻擴散開來，「我們受到敵襲了嗎？」

「同學們不要緊張。」尼奧聲音響亮了起來，「剛才的脈衝波是我家機器人發shè的。他叫終結者，只是個非常普通的機器人而已。」

「說什麼混話！能發shè電磁脈衝還叫做普通機器人的話，那……那……」有些驚慌失措的人開始質疑尼奧，但他們卻發現他身邊那個矮小的黑sè機器人頭部，有個像槍管一樣的東西在四處旋轉著，他們開始擔心這個機器人會不會有發shè次聲波的能力。

「是你的機器人剛才發shè了脈衝波？」這時候，一個塊頭不高，臉sè黝黑，眉心之間隱隱有塊月牙形胎記的人走到尼奧身邊，「你知道你的行為造成了多大損失嗎？」

尼奧立即站起身來，恭敬的回答道：「包局長，我認為剛才的行為非常有必要。」

包拯看了看這個新生，「很好，請你跟我回去協助調查。」

「沒有問題。局長」

尼奧和他的機器人「終結者」被帶走之後，所有的機器人也都被帶走了。大伙兒都各自回到自己的餐桌上，無奈的慕容復甩甩袖子走向不遠處的一名女生。李尋歡等人不再有興緻吃飯，風波惡也沒有繼續向郭靖索賠，黃蓉看到今天的小壽星怯生生的向那個貴公子叫道：「表哥，謝謝你的禮物。」

慕容復摸了摸王語嫣的額頭，「謝什麼，一點兒小心意罷了。」

不遠處，段譽張著大嘴，任憑一塊紫sè草莓從口中掉落，兩隻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那個女孩。眾人見他這幅模樣，不禁順著他的視線看去。「果然是個美人胚子。」扁鵲笑眯眯的說道。蘇軾則說道：「淡妝濃抹總相宜。」尼奧對這種韻味兒的女孩子不感興趣，李尋歡則是一邊點著頭，一邊灌了一口酒。

正此時，尼奧瀟洒的走了回來，「終結者」則跟在他的後邊，背後的拖鉤上拴著李尋歡等人的機器人，唯獨沒有慕容復的「仙人掌」。

「終結者」剛剛停到餐桌旁邊，包拯就帶著一幫人走到王語嫣那桌旁邊，問道：「誰是慕容復？」

慕容復慢慢站起，答道：「我是。」

「我們有視頻證據證明你有蓄意傷人的嫌疑，並有尼奧·安德森先生指證你，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包拯的聲音鏗鏘有力，但慕容復壓根沒有挪動屁股的意思，風波惡起身說道：「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家公子有此嫌疑，剛才的電磁脈衝消除了所有電子存儲設備的信息吧。」

包拯有些微微發怒，喝道：「你難道不知道雲存儲嗎？再說了本地存儲設備用的可都是光碟，電磁脈衝與激光印記有何相干，就算有，恐怕剛才的脈衝也沒有足夠的強度吧。」

風波惡被噎了回去，臉上微微發紅。慕容復見到他這種表情，只好緩緩站起身，風度翩翩的轉身，步子緩緩的走過去。顯然他還想要保持著那一丟丟風度，只可惜馬默不準備給他任何一絲面子，一把抓住他，反手就拷了起來。

「表哥！」王語嫣緊張的站了起來，扁鵲本來還想藉機仔細欣賞一下，沒料到旁邊的段譽也緊張的站了起來。

「還真是單純啊。」扁鵲心裡正這樣盤算著，卻見王語嫣慌張地跑向包拯，似乎是求他寬容則個。但包拯理都不理，索xing昂首闊步的走開。王語嫣被晾在那裡三四十秒鐘，似乎才反應過來，又慌慌張張的跑到段譽這邊來，憋出一個並不怎麼好看的笑容，央求道：「這位公子，我家表哥並不是故意的，還請你向包局長求個情。」

聽到這句話，尼奧冷哼一聲，道：「涉嫌蓄意傷人，已經觸及刑法，出事兒可都是公訴。」他這是在鄙視王語嫣的智商有問題，扁鵲則是被她的笑容嚇到了。是啊，的確是嚇到了，人類的面部肌肉怎麼能組合出這麼奇葩的笑容，就算是為了幫表哥說情，也不至於臨時捏造一個這麼虛假的笑容吧。

段譽卻渾沒在意。他笑著對王語嫣說道：「姑娘盡可放心，雖然是蓄意傷人的指控，但畢竟人沒傷著。只是造成了一些嚴重後果而已，而且還不是你表哥的意思。」

他這話聽得尼奧火冒三丈，所謂的嚴重後果，自然是尼奧造成的，但那不是為了救你段譽嗎。

趙頊也微微皺起眉頭，見了女孩子，說話就這麼不講情義了。

王語嫣卻依舊緊張的詢問：「那他們會怎樣處罰表哥？」

「最多處罰些錢幣了事。你家表哥如此風度翩翩出手闊綽的人物，想來那些身外之物自然不放在眼裡。」

王語嫣不置可否的點點頭，段譽卻打開了話匣子，笑道：「我們幾位舍友正準備去太空旅遊，你們去不去？」

王語嫣微微驚訝的看著段譽，華箏聽到這句話卻跳到趙敏身邊：「老大，我也很想去。」趙敏的心中則盤算著，段譽的這句話是不是在暗示交換條件。他可以不追究慕容復的過失，但條件是王語嫣必須陪他一起去旅遊，而這種「一起」怎麼想都讓人覺著是個陷阱，尤其對女孩子家。

她轉過頭去看向趙頊，卻發現趙頊也看著她，只見他微微搖頭，表示也不清楚段譽是不是故意的。蘇頌卻在一旁笑道：「反正是一起去，不會有什麼事兒的。」他把那個「一起」咬得很重，示意並不是只有他們兩個去。

滑頭們交流起來效率就是高，不像李尋歡和蘇軾，兩人想著暗示一下段譽太過倉促了。可是王語嫣已經略帶勉強的答道：「好啊。」

「看來她想的和你一樣。」趙頊小聲對趙敏說道。

「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趙敏掏出酸nǎi，饒有興緻的一邊喝著，一邊注視著趙頊臉上的變化。

「說起太空旅遊，學校里會給我們批假條嗎？」

「怎麼不會？只要你家老爺子答應，我倒是不覺得學校方面會有什麼問題。」

趙頊被趙敏嗆了一下，多虧沒有喝酸nǎi，要不然就成噴壺了。

另一側，李尋歡把目光移向另一張桌子上的女孩們，繼續欣賞著造物主的藝術品們。

當天下午，趙頊和趙敏就向學校提出了申請。讓他們難以置信的是，兩人還沒有走出辦公室就被喊住了。

喊住他們的是祥符學監提舉【ps53】後勤司蔡襄【ps54】蔡君謨。「今天報紙的頭條就是你們宿舍吧。如果我批准這個什麼申請，恐怕你們又要上頭條了。」

雖然蔡襄在強調你們，但趙敏知道這裡頭沒他什麼事兒，於是就把目光投向趙頊。後者只是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蔡襄仍然覺得有必要再勸說一下，索xing把立場挑明：「殿下，如此高調，恐怕太過引人注目了吧。」

趙頊也不是沒有擔心，一來，所謂的物議，所謂的清議【ps55】都是向著過於惹人矚目的出頭鳥去的。二來，殺手這種職業，並沒有隨著信息時代的全面發展而從歷史進程中消失，相反，他們進入了一個全新的鼎盛期。對於身份敏感的趙頊來說，不得不顧慮蔡襄的意見。

「哥，殿前司【ps56】太空局。」

蔡襄讚賞的看了一眼趙敏。不錯，殿前司太空局由皇家掌握，也是最jing銳的太空武裝力量，實在沒有什麼比這個更讓人心裡踏實的安排。

【ps52】次聲波：頻率小於20hz（赫茲）的聲波叫做次聲波。次聲波不容易衰減，穿透能力強。某些頻率的次聲波由於和人體器官的振動頻率相近，容易和人體器官產生共振，危險時可致人死亡。

【ps53】提舉：北宋官員的差遣名稱之前，經常帶有「提舉」、「勾當」等字眼，一般理解為執掌負責即可。

【ps54】蔡襄：北宋大臣，書法家。曾掌管負責財務的三司。其為何出現在三十一世紀，將在本書《此間的宰執》中介紹。此類歷史人物皆是相同道理，以後不再有擾各位。

【ps55】清議：即以儒家經典為標準，臧否人物。此處泛指按照三十一世紀保守落後的標準評判是非。上文中所說的物議一詞也不經常見於科幻題材，它是指眾人的議論，多指非議。特此說明以防歧義誤解。

【ps56】殿前司：與侍衛司分掌禁軍，但殿前司所掌多為上四軍等jing銳，且掌管班直（皇家jing衛員）作訓安排等事務。書中指類似xing質的同名機構。順便多一句嘴，十一世紀的殿前司沒有太空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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