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第77章 流心奶黃包

77.第77章 流心奶黃包

第77章流心奶黃包

雲欲晚震驚地看著他:「啊?」

她對上溫仰之風平浪靜甚至依舊冷淡的臉。

而溫仰之薄唇張合:「怎麼?古董鐘不壞?」

雲欲晚看著他用一派冷漠正經的表情說這種話,一時間有點裂開。

她唧唧:「哥哥,你好像嘴沒那麼硬了。」

但她覺得尬尬的:「但是你也不用這樣,好生硬。」

他沒理她,垂眸看零件,手扭開古董鐘的上蓋,看了一眼管家:「拿工具箱過來。」

管家連忙去拿,不自覺自己被支開。

溫仰之徒手將能拆的部分都拆下來,古董鐘的後門被打開:

「哥哥哄你,你又怪哥哥生硬,哥哥是男人,硬還不好?」

雲欲晚肩膀縮起,咦了一聲:「不想和你說話了,你說話黃黃的。」

她跑走了,溫仰之看著她跑開,結果她只是去把面膜摘了洗乾淨臉,又烏溜烏溜回來了。

她忽然小聲道:「你腿怎麼樣?」

他彈了一下內部的鐵圈,發出清脆悅耳的機械震波聲,他答她:

「根本不疼,哥哥騙你的。」

然而長褲下,小腿一大片深色淤紫,撞在她的鐵質不規則花架上,想也會疼。

雲欲晚控訴:「那你還騙人。」

他面不改色:「嗯。」

雲欲晚被他的厚臉皮鎮住了,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他合上后蓋,輕而易舉將笨重的鐘體橫放下來,準備從前面開始拆。

雲欲晚兩隻手撐在放古董鐘的小台上,認真地看著他弄,睡裙領口微敞開,露出精緻的鎖骨脖頸,肩背平而薄,胸口被聚攏的布料攏起,緊緻飽滿。

不料他冷不丁來了一句:

「給哥哥看?」

她圓如葡萄的黑眸不解地看著他:「看什麼?」

手下古樸的鐘螺絲被他徒手擰下,輕輕放下。

他輕垂一下眼皮,淡漠的視線移落到她胸前,語氣疏輕,平波不起的視線抬到她眼睛:

「你說給哥哥看什麼?」

她意識到什麼,連忙把扣子扣上,溫仰之面涼薄如水,但說的話卻不是:「扣上也沒用,哥哥看到了。」

管家剛把工具箱搬過來,強行拉住綳不住的嘴角,把自己當成一個不會出聲的鬼悄默聲飄走幾步。

造孽,來上班前也沒說還要當自己是不存在的鬼,有些笑根本就憋不住。

屍體感覺涼涼的。

溫仰之還在看鐘,她忽然兩隻手抱住他空閑的胳膊,把他的手臂抱在懷裡,眼神單純無邪,直直看著他:「哥哥,你會一直喜歡我嗎?」

該頂他手臂的不該頂他手臂的都抵著。

不知道她怎麼突然問這種問題,但既然她問了,那他就會回答她:「要看你乖不乖。」

她下意識追問:「我不乖就不喜歡我?」

他看都沒看她,清理了一下齒輪,語氣涼薄:「乖的話我們一直都會在一起,不乖的話可能會變成哥哥單戀你。」

與想象中不同的答案入耳,雲欲晚抿著唇偷偷高興:

「明明就是我單戀你六年,哥哥倒打一耙。」

他聲音低沉但漫不經意:「你要是說你不討厭哥哥,你早就躺在哥哥床上了。」

她覺得不對:「我那個時候才十七。」

他只是冷淡嗯一聲,不作其他回答,只表示他知道。

她一下懵在原地,有點走神。

管家看他倆終於不聊了,匆匆忙忙把東西弄近一點,是一個巨大的工具箱。

不是提過來的,是推過來的,一個半人高的箱體,分四五個抽屜。

溫仰之拉開其中一個抽屜,這個抽屜里是各式各樣的鉗子,大鉗小鉗尖嘴鉗鋼絲鉗剝線鉗液壓鉗,起碼三十多個鉗子擺得整整齊齊。

溫仰之拿起一個細細長長的鉗子,拆了鐘面的螺絲,把指針拿出來,一樣樣擺在工具箱頂上的托盤裡。

雲欲晚沒想到他會有這麼完備的工具箱:「怎麼會有這麼多工具。」

他說話簡潔,綱舉目張:「平時會拆點機械。」

但溫仰之不會說是拆幾千萬的表,拆別墅的智能控制中樞,拆自動變水波形狀的水龍頭,從貴的到日常能見的都拆過。

甚至這棟別墅的電路圖是他畫的。

雲欲晚有點意外,因為這個愛好和溫仰之完全不搭,她念念叨叨:「好理工男的愛好。」

她忽然聯繫起來:「喜歡看動漫這個愛好也很宅男,哥哥原來你是死宅男。」

他把拆下來的螺絲放在台上,「不是說暗戀我六年,現在又罵我?」

雲欲晚歪腦袋:「死宅男也算罵人嗎,宅男年輕力強,有使不完的精力和慾望,哪怕對動漫女角色也有深深的愛意。」

他言簡意賅:「不是對動漫女角色。」

她有點不解:「可你喜歡園田海未啊。」

他只是側眸,深深看她一眼,什麼都沒說。

雲欲晚被他盯了一下,好一會兒才意識到這個眼神是什麼意思。

他不是喜歡園田海未,是喜歡她。

哥哥很早之前就不看漫畫了,她在這棟別墅的書房裡都沒見到有任何一本漫畫。

他沒說出口,但云欲晚自己意識到的愛意,讓她心尖一顫。

她安靜了好一會兒,認認真真看他修。

看他拆了一會兒開始對齊齒輪,她擔憂:「能修好嗎?」

他浮雲淡薄:「修不好。」

「那怎麼辦?」她追問。

他語氣風輕雲淡:「看你今天晚上怎麼賠了。」

雲欲晚難為情,輕輕撞他的上身一下。

溫仰之像根柱子一樣,被她撞了也紋絲不動。

她吐槽:「哥哥好壞。」

他面不改色地應她:「哥哥不壞,古董鍾壞。」

他把鐘的零件全都安回去,合上玻璃門。

雲欲晚湊過來看,灰溜溜又尷尬:「啊,真的修不好了嗎?」

她莫名後悔自己手欠,她還以為撥弄一下那個機關,怎麼都能復原呢。

結果鍾忽然發出了布穀布穀的聲音。

她探頭一看,才發現鍾已經正常走針了。

她又撞他一下:「你騙人。」

溫仰之垂著眼皮看她,聲音隨倦:「我騙小狗。」

沒想到她沒否認,反而抓起他的手,對著他手臂就是一口,咬完還聳鼻子:「小狗咬你。」

沒想到他一點反應都沒有,只是毫無波動地看著她,她不解:

「你怎麼沒反應?」

他眼皮都不眨一下:「用力。」

雲欲晚又對準那個地方咬了一下,這次用了點力,牙印深了不少。

結果他毫無波瀾:「沒吃飯?」

但這次她是真用力了,她估摸著應該會有點疼,因為牙齒都頂到骨頭了。

她看著那個深深的牙印,有點不確信:「真的不疼嗎,你是不是痛覺不敏感,別嚇我。」

溫仰之卻面癱著,一絲不亂地答她:「咬用力點,咬死哥哥幾十年後可以給你配陰婚。」

雲欲晚莫名其妙被整笑了一下,她小聲蛐蛐他:「神經。」

看著那個深深的牙印,溫仰之上樓洗手,她也屁顛屁顛跟上去。

溫仰之進浴室,把手伸到水龍頭下沖洗。

雲欲晚站在門口,忽然道:

「你不換衣服嗎?」

她指了指他下擺被古董鍾弄到的一點機油。

沒想到他直接捏住衣服下擺,乾脆利落地脫掉那件白色T恤。

清薄精壯的胸肌往下是蓄滿力量感的腹肌,寬厚脩長的手臂肌肉有明顯豎痕。

骨架就高大修長,天生挺拔,其實他哪怕不鍛煉也是寬肩窄腰,偏偏他鍛煉,鎖骨線條清晰得像兩根青竹,上方凹陷的鎖骨窩和脖頸流利的筋線相連,腰側的三道人魚線深刻,小腹壁壘分明,精瘦且肌肉不過分。

他利落脫掉衣服,放在洗手台旁邊。

一下子落入雲欲晚眼底,她愣在了原地直直看著他。

溫仰之沒看她,淡聲:「幫哥哥去衣櫃里拿一件睡衣。」

但餘光里她一直不動,溫仰之側眸過來,有點好笑地看著她:

「不想走?」

雲欲晚才回過神來,趕緊跑路。

她在他衣櫃里翻了一件,很快拿著衣服回來,眼神也怔怔落在他身上。

他抖了抖疊起來的衣服,他要穿,她還沒有走的意思,還站在那想看她,他懶聲:「不走?」

卻沒想到她說:「我想看你。」

她的聲音軟軟綿綿,像一塊摁下去還會回彈起來的棉花糖,說的話卻是迷情的,不知道自己直白的情慾是應該羞恥的,像是什麼都不懂只知道憑自己的慾望直行。

溫仰之慢慢悠悠:「還想看?」

她微微張著朱唇,圓溜溜的眼睛有些失神地望著他,懵懵懂懂。

溫仰之看著她,有種被她種了毒上癮的感覺。

只是視線交流都覺得一股熱血上涌,有慾望衝上頭。

他低聲道:「過來。」

雲欲晚走過去。

他攬住她的腰,彎腰吻她,雲欲晚踮著腳把自己獻上去,身高差得太多,她墊腳墊不住,他直接把她抱起來放在洗手台上,手撐在她左右兩邊,雲欲晚的腿夾住他的腰。

浴室的燈灑在兩人身上,鏡子里清清楚楚他們的體位動作。

十分鐘后,雲欲晚還坐在洗手台上,靠在他懷裡,胸脯微微起伏。

她想把自己的衣服扣上,手夠不到,溫仰之的手繞到她背後,伸進她睡裙里把她背後的扣子扣上。

她知他的手到處摸,但他摸的時候她並不抗拒,還會覺得他應該用力。

雲欲晚靠在他肩膀上,他的肩膀是真的寬,哪怕不穿會刻意塑造肩寬的襯衫和西服,脫了都覺得寬得性感讓人想靠。

她咕咕叨叨:「溫仰之,你好香。」

他聲音低到,她貼著他的胸膛都覺得有些微震,他覺得好笑,反問:「我好香?」

她又嘰嘰咕咕:「你嘴好熱。」

她說著,又抬起頭,對準他的嘴唇親他一下,還咬了一口他的下唇。

溫仰之垂眸看著她,把她的碎發撩到耳後,大手捧著她的臉,雲欲晚眼神迷離地看著他:「你怎麼這麼可愛呀。」

她把溫仰之該說的話給說了,溫仰之懶淡:「我可愛?」

她又圓又大的眼睛清波蕩漾,偏生又是迷離動情的:「是啊,你好可愛,好想咬你幾口把你吃下去。」

還第一次有人用可愛這種詞語來形容他。

溫仰之和她對視,他視線淡漠,她眼眸失神,他像是想將她吞噬進去。

雲欲晚小聲嘰咕:「剛剛我看你一個立式衣櫃,衣櫃內壁上有一個顯示屏,是拿來做什麼的?」

「體重秤,站進去能測身高體重。」他揉她的后腰。

雲欲晚驚訝:「衣櫃里怎麼會有體重秤啊?」

他有問有答:「裝的時候也不知道,過了很久才發現的。」

她突然起興緻:「我想去稱一下。」

溫仰之把她抱下來,她啪嗒啪嗒,唐老鴨一樣跑過去,脫了拖鞋站到他特意沒掛衣服的那邊衣櫃里。

發現顯示屏沒有變動。

「溫仰之,這個怎麼弄呀?」

他走過來,手扶在衣櫃邊上,一手抵在衣櫃櫃壁,把她圈在裡面,看她面前的顯示屏。

曖昧氣息濃重到她有點腿軟,剛剛才接過吻,她感覺自己有點頂不住。

她忽然開口:「港生。」

他沒抬頭,只是淡淡道:「叫我什麼?」

她又眼巴巴重複一遍:「港生。」

他不回答,只是看了她一眼,深邃濃重的眼盯她瞬息,又繼續調那個體重秤,面色微綳不說話。

她試探地拉了拉他的衣角:「你不喜歡我這樣叫你嗎?」

他的聲音冷淡:「喜歡。」

但聽語氣聽不出來喜歡。

她不明白:「喜歡你怎麼這個反應?」

他的聲音很低:「今天晚上在床上也這麼叫。」

雲欲晚要綳不住了,她臉上的笑肌不自覺提起,嘴上嗔怪:

「你怎麼這樣啊。」

他調體重秤的參數:「這樣不好?

她忽然貼近他的耳朵說悄悄話:「好,我好喜歡。」

她咬他的耳垂,柔軟又帶著略尖的壓力。

他突然之間意識到,她十六歲的時候跑過來想和他說悄悄話,其實是想咬他的耳朵。

她貼過來的時候,離他的耳朵很近,再近一點點就可以親到他的耳朵。

那個時候她比現在看上去還要幼齒還要小,單純得根本想不到她腦子裡會有什麼慾望,但他現在才猛然意識到,她是流心奶黃包。

十六歲,她就想咬哥哥的耳朵。

溫仰之卻什麼都沒有表現出來,撕掉體重秤液晶屏幕的膜。

莫名的,眼底帶上一點點笑意。

有點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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