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血參
換而言之，他力氣大漲，鍛造的效率提高了不少，每天能打兩把半的百鍛兵器，預計再過一個月就能每日鍛造三把。
顧氏鐵匠鋪。
「保持這個進度，最多兩個月，五煉器胚就可以煉製了，成品的法器需要靈力，內氣或許可以代替其效用，但器紋難學，還需投入更多的時間。」
百鍊術提供的基礎器紋共有三種。
分別代表【堅固】、【鋒銳】、【重量】多日鍛打學習，顧青的重點都放在提升五煉次數上，因此了解的還很淺顯。
就算如此，二煉的器胚其實就已經達到神兵的標準了，吹毛斷髮相當輕鬆。
但跟趙懷義不能這麼講。
他提了很多稀有礦石，希望對方能在深山中找到，比如赤明石這種特殊金屬，其傷人之後不管傷口多大都會導致受傷者血流不止。
按現代科學來說，赤明石有抗凝血的功能。
又比如黑線鐵，帶有劇毒，融入兵器中便是一把天然的毒刃。
合作持續一個月，三方都賺的盆滿缽滿。
有了信任基礎之後，趙懷義提出要顧青打造二十套甲胄，他自然一口應下，甲胄是違禁品，有了這種把柄，雙方都會更加安全。
這日。
趙家的管事來訪，趙懷義約他去縣城的酒樓一聚。
這讓顧青精神提震不少，知道有好東西來了。
岐山縣酒樓，上房包間。
依舊只有他們兩個人。
「顧老弟，多日不見，氣色越來越好了啊。」
「哈哈，多虧了老哥的藥材，來！喝酒。」
「好好好。」
待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趙懷義終於說起正事。
「顧老弟，這次相邀有一好事一壞事。」
「哦？」
顧青若有所思。
「先說好消息吧。」
「那好，你也知道，岐山縣周邊深入山林三百里屬趙家最為了解，這次祖宅那邊有我一本家老叔子，發現了一株百年血參！」
「血參？！！」
這可是好東西，特別是對搬血境的武者來說，一株就能讓身體蛻變大半，洗髓換血，力量大漲。
這玩意能節省他大量時間。
「那壞消息呢？」
趙懷義笑呵呵的抿了一口酒，不急不緩道。
「血參這種寶葯，多生長在生靈埋骨之地，常年吸收山野猛獸的血液成長，才能有此神效。」
「其生長在一片毒瘴之地，懸崖之底。」
「估計是那些猛獸屍骨腐敗形成的毒瘴。」
顧青臉色凝重。
「這確實很難采。」
趙懷義又搖頭嘆息道。
「這只是其一，懸崖絕壁上有尖頭岩蛇的巢穴，這種蛇類酷愛吞食九死還魂草，劇毒無比，數量奇多。」
「若是被咬傷一口，神仙都救不回來。」
「有沒有試過繞下去？」
「試了，沒路。」
「哪怕最矮的崖壁也有五十丈高，同樣有不少尖頭岩蛇。」
聞言，顧青低頭沉思，硬要下去也有其他辦法，但很費功夫。
過了好一會兒，顧青都想親自出動時。
趙懷義再次開口。
「這樣吧顧老弟，這蛇也好，毒瘴也罷，我趙家都有解決的辦法，只是要付出一兩條人命，現在問題是你想不想要那株血參。」
廢話！
顧青心底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擱這等著我呢。
「說吧，趙家主有什麼條件。」
趙懷義眼神炙熱。
「神兵利器。」
「顧師傅之前答應了我的不算，我要第二把。」
「……」
沉默片刻，顧青還是搖頭道。
「神兵鍛造的材料有多難煉，趙家主也是看過的，一把都很困難更別說第二把了。」
「這就要看顧老弟的本事了，條件擺在這裡，如何？」
「這……唉，好吧。」
顧青猛喝一大口酒，一副吃了大虧的模樣，把趙懷義看的哈哈直樂。
「等我好消息，我希望東西拿過來時，顧老弟的神兵也鍛造好了。」
「儘力而為，乾杯。」
「乾杯！」
…………
…………
「這深山老林的好東西還真不少。」
此時，顧青已經回到家，躺在床上思考著今日發生的事。
跟趙懷義的第二筆交易，雙方都覺得血賺。
「物以稀為貴，兩把神兵利器已經到極限了，再多就不能拿了，否則若讓更多人知道，鳳鳴府那一關就很難過。」
高端的技藝是地位和財富的保障。
可若是太過高端，變成戰略價值的技術持有者，那就意味著危險了。
「還得編個小故事，賦予一些情緒價值。」
「明天開始鍛造吧。」
想了個大概，顧青很快就睡著了。
一夜無事。
早晨練過武后便一頭扎進鋪子里，將濱鐵取了一斤出來，又混了幾斤鐵精。
「刀槍劍戟，劍耗材最少，那就打把短劍吧。」
「魚腸、承影……算了，馬首刀不錯。」
比劃了一下，簡單大氣的馬首刀不過小臂長短，是華夏歷史上比較出名的神兵利器。
「就你了。」
二煉兵器，需要顧青花上一整天的時間，中途還不能停下，因此吃飽了肚子，確認沒有其他事後才開始鍛造。
二煉三疊，三百鍛的匕首。
足足打到深夜，精疲力盡才完成淬火出爐，馬首模樣的刀柄還沒雕好，顧青便匆匆睡去了。
實在是太累了，剛好卡在極限之前。
如此。
又是一月過去。
「呼～吸……」
青石小院中，渾身通紅，冒著血色蒸汽的顧青赤裸著上身，青筋畢露。
長期服用大葯的情況下，僅僅兩個月時間，搬血境便過了大半有餘，若是得到那株血參，突破內氣也不是沒有機會。
這可是武道第三境，鳳鳴軍統領也不過處於這個境界而已，就算去鳳鳴府也是大人物了。
同時一個疑問亦浮上心頭。
像趙家這種規模的家族都能供養他這種中人之資的武者突破境界，那王侯將相、富豪之家都可以這般供養，甚至遠遠不止。
武道第三境的人數或許比想象中多的多。
又或者，燕國十二州的水要比他想象中更深。
叩叩——
「青哥，趙家的採藥隊回來了。」
「知道了。」
阿威報了個口信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