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封秦國公

「放肆，我等之意乃是暫時壓一壓，待到日後再立新功時一起封賞。何況虎賁侯不過是個十六七歲的孩子，心性本就不定，突然身處高位必然容易做下錯事，我們也是為了他著想。」孔念翔目露凶光，看著林修達。

「當真可笑，壓著別人的功勞不封，還說為別人好，我苟活四十餘年，卻第一次聽到如此厚顏無恥之言。」林修達卻不怕他，他本就已經投靠永康帝，與文管集團明爭暗鬥多年。

「林尚書怎可出口傷人，孔首輔之言本就是老成持重之策，這些年多少紈絝子弟做下惡事，原因不都在年幼嗎，少兒持槍，最易傷人。」旁邊戶部侍郎王寧鄉出來幫腔。

「王侍郎此話當真可笑，照你這樣說，以後大家按年齡封官豈不簡單，紈絝子弟作惡乃是家教不好，與年齡何干？」林修達有點舌戰群儒的氣勢了。

「是啊，軍中封賞只看軍功，便是日後犯了錯，該懲罰的懲罰就是了，怎能因噎廢食？」北靜郡王水溶站出來補刀。

一時間殿上眾說紛紜，哪裡能達成一致。

見始終無法談攏，永康帝輕喝一聲；「好了，都停下吧。」其實他心下早有定計，現在封王對自己和龐毅的確不是好事，讓林修達提出也是為了避免文官們再出幺蛾子，若是封公也阻攔的話，場面就太難看了。

「諸位愛卿所言皆有道理，既如此，便封龐毅為秦國公吧，封邑三千戶，再封其母親為超品國夫人，戴權，擬旨吧。」

「陛下，不可啊...」孔念翔居然又站出來想阻攔。

「夠了，孔愛卿，朕意已決，你不要再說了。」永康帝沉聲道。

孔念翔也只是試探一下，見永康帝非常堅定，便退下了，全然不顧永康帝已經黑了的面龐。

龐毅之爵便順利定下，這次太上皇沒出來搗亂，反而讓永康帝心裡有些不踏實。暗想是不是有什麼地方自己沒考慮到的，千萬別被太上皇給陰了。

後面呂布封了一等勇安伯，典韋、許褚、關平皆被封為三等伯，太史慈和趙雲被封一等子爵。

永康帝早已查清諸將底細，覺得這些人跟龐毅並無特殊關係，便趁機收買人心，以便控制軍權，免得日後尾大不掉。

「既然封賞之事已定，便通知西寧那邊押送剩餘俘虜進京獻俘吧。」

...

西寧衛，龐毅近日來都是在莊園里，每日與祝融、艾蓮娜和勞拉三人聊天，玩鬧。極少與呂布等將接觸，特意拉開距離給別人看。晚上自然免不了嘿嘿嘿，目前已經解鎖四人撲克，把龐毅爽的不要不要的。而莊園里的皇宮探子自然都看在眼裡，每日都有情報送往神京。得了信兒的永康帝和太上皇，自然以為龐毅好女色。於是各自做好準備，就等著龐毅回來好拉攏了。

本次回京獻俘的名單里只有龐毅、典韋、許褚三人，呂布關平被留在西寧衛防禦。龐毅本以為呂布會被派往肅州任總兵。結果牛繼宗因怯戰，險些讓朝廷失了宣化，被免了總兵職務，回京受審，到時若是解釋不通，免不了丟官削爵。因此呂布被任命西寧衛總兵。關平則去肅州任從二品副將，輔助新上任的總兵劉超先守衛肅州。

龐毅只帶了趙雲、太史慈、高順以及典韋、許褚五將回京，將賈詡留下出謀劃策現在卻軍師，只好讓賈詡辛苦點，肅州西寧兩地來回跑著些。又將楊志、秦明兩人留在西寧衛，孫立、張飛、黃忠、花榮隨關平去肅州。龐統則已經帶了一部分人，先行回京準備屠宰場事宜。

事情安排妥當后，龐毅只帶走了一千士兵，其中二百精銳翼弓兵，二百狻猊鐵騎，六百神劍侍衛。其餘四千多兵馬被分給呂布、關平兩將。有這些精銳在，他們可以時不時進入草原打打秋風。

...

神京，永定門。

永定門神京七座城門中最大的一座，也是從南部出入京城的通衢要道。位於左安門和右安門中。城樓形制一如內城，重檐歇山三滴水樓閣式建築，灰筒瓦綠琉璃瓦剪邊頂，面闊五間，通寬八丈；進深三間，通進深四丈；樓連台通高九丈。瓮城呈方形，兩外角為圓弧形，東西寬十五丈，南北長十二丈，瓮城牆頂寬兩丈。箭樓規制與城樓差距較大，不甚協調；單檐歇山式灰筒瓦頂；面闊三間，寬五丈，進深一間三丈半，高三丈，連城台通高五丈；南、東、西三面各闢箭窗二層，南面每層七孔，東西每層三孔；北鍘樓門為過木式方門；箭樓下城台正中對首城樓門洞辟一券洞門，永定門是逐步建成的，跨越了三代。

本來最方便的是向西開的廣安門，但是因為城門太小，不方便獻俘儀式，因此早就派人通傳龐毅，轉走永定門。

此時天已大亮，永康帝身穿黃袍，與眾臣站在城樓上一座觀禮彩樓，懷著激動的心情，等候著近兩個月一直伴隨著戰報出現在自己耳邊的秦國公龐毅歸來。

隨著站在眺望台上的偵查兵令旗揮動，號兵們馬上吹響牛角號。「嗚嗚嗚...」隨著一陣低沉而悠遠的號角聲響起，城門上的幾十面戰鼓開始發出震耳欲聾的響聲。

永康帝面色嚴肅，似是有些緊張，他雙眼略眯，極力遠眺，有點迫不及待想要看一看那滅了近三十萬瓦剌兵的強大軍隊。

前面城牆上身著朝服的文武百官以及被邀請的城內外的里正和德高望重的鄉紳、老人等也目不轉睛的看向遠方。

就在此時，遠處一陣雷鳴般的馬蹄聲響起，眾人頓時打起精神。只見城門外長街盡頭，約二百騎兵跟著三員大將遠遠出現，不過他們速度極快，片刻便距離城門不足三百米，靠近后騎兵們放慢速度，小跑著來到城門前。

為首一小將，身材高大，相貌英俊，頭戴束髮紫金冠，體掛紅棉百花袍，身披獸面連環鎧，腰系玲瓏獅蠻帶；弓箭隨身，手持神鬼方天畫戟，坐下渾身赤紅無一根雜毛的龍馬，彷佛天神下凡，令人不敢直視。

旁邊兩將亦是身材魁梧，一眼看去便知武藝非凡。其中一人面目醜陋，彷彿惡鬼，讓人一見便生怯意。

身後二百騎兵也是昂揚自信，桀驁非凡，即便是在城下百米外，眾人仍然能清晰的感覺到煞氣逼人。

怕是只有這等雄兵才能立下此等潑天大功吧。

龐毅長戟向天一指，大喝，「大燕萬勝！」

身後將士同樣持槍向天，大喝「大燕萬勝！」

緊接著齊齊下馬，半跪於地，齊稱：「吾皇萬歲？」

永康帝面色潮紅，「愛卿快快平身，卿以一己之力剿滅瓦剌近三十萬大軍，又孤軍深入草原，攻下敵國國都，俘虜敵國君主，立下不世功勛，乃是我大燕功臣，如今凱旋而歸，當重重封賞。戴權，宣旨。」

「奉天承運皇帝，制曰：......立此大功，理當封賞！封虎賁侯龐毅為秦國公，實封三千戶，授征虜大將軍號，節制五軍營。加授一品光祿大夫，加封太子少保...授卿朝會不拜，步履上朝，禁苑騎馬...」

每一項封賞都引得城牆上的百姓大聲歡呼。而一眾文官則俱是面色嚴肅，武官中又出了個實權人物啊。

後面又宣讀了對其他武將的封賞，包括未能回來的呂布等人。

押解隊伍這會兒已經行至長街，趙雲、太史慈、高順指揮著眾騎兵押解著俘虜前行，其實多數俘虜早就押送到京城，剩下這批是專門用來表演的，人數總共也就一千左右。其中有兩個重要人物，阿魯台和阿卜只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