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金色水珠
果不其然，金色水珠又多了一滴，總數三滴。
「這一次的搶劫案沒有死人，看來並不影響蓮台的產出。」王海誠嘀咕道。
其實，時至今日，他對青色蓮台仍然處於一種探索規律的狀態，畢竟又沒說明書。
接著，他環顧了一圈，沒發現其他變化，便準備退回現實。
不對……他忽地剎住退出的念頭，眼神凝視金色水滴。
他赫然驚現自己對金色水珠沒有了那種忌憚之意。
「試試吃一滴？」王海誠捧起一滴金色水珠，瘋狂涌動著進食的想法。
一兩分鐘過去，他確定直覺不像上次那樣有所預警，隨即忐忑地吞了金色水珠。
咕嚕！
王海誠大口咽下，味道有點甜膩。
愣了幾秒，王海誠臉色略顯茫然。
他沒感受到有什麼特別的變化。
他認認真真地檢查了自己身體狀況，再三肯定沒有新的變化。
「青色水珠令我體質異於常人，還賦予我控制水生動物的能力。」王海誠思忖道，「如果金色水珠是前者的更高一級，那麼……」
一念於此，王海誠當即控制了魚塘里的一隻瀨尿蝦。
隨著「信號」連接，王海誠彷彿瞬間置身於水中，清晰地看到旁邊螃蟹，以及聽到很大聲的吐泡聲。
「原來如此。」王海誠悟了。
金色水珠賦予了他視野擴展，聲音傳達的額外能力。
之前，他只能在自己的視野範圍內，驅使水生動物行動。
例如控制物去了隔壁，有牆壁堵著，他的「信號」也就中斷了。
可現在嘛，控制物看到的，聽到的，也同步傳達給他了，等於加強了信號，且裝備上了隱形攝像頭。
「一個也好。」
王海誠又實驗了一會兒，摸索了一條規律，那就是他只能額外擁有一個隱形攝像頭。
其餘八隻控制物，並沒有開啟擴展。
他本想繼續再吃金色水珠，心頭卻又生出似曾相識的驚懼。
至此，他算是徹底明白了，多半青蓮吊墜在產出金色水珠的同時，也在以一種隱秘的方式，滋養著他的身軀。
而他的身體，暫時無法吸收第二滴金色水珠，只有等到多經歷幾次滋養，才有可能再進一步吞食。
……
接下來的三天時間，王海誠先是拿著白色巨塔的劇本，去銅鑼灣找方小玲、譚麗玲。
兩女看過劇本，均是覺得很好，為王海誠的才華感到震驚。
特別是方小玲，她一直以為王海誠是個粗人，哪曾想到後者能寫出如此細膩、又寫實的文字，簡直是顛覆了她的認知。
譚麗玲二話不說，決定投資這部劇。
須知譚氏夫婦給她留下的資產高達九位數，投資一部電視劇，對新晉富妹來說，太小兒科了。
她揮舞著支票，收購了一家破產的影視公司，藉助前老闆的人脈，迅速地拉起了一支劇組。
值得一提的是，某些副導演，場務、道具師之類的劇組人員，見新老闆這麼年輕，想著渾水摸魚，大撈特撈。
王海誠也沒慣著他們，操控著幾條毒蛇，給那些傢伙來上一口，再送他們去吃牢飯。
……
十月二十五號。
譚麗玲用鈔能力，成功收買明心醫院的院長，使得白色巨塔劇組入駐醫院。
王海誠和李傑，也扮作資方員工，到劇組探班。
保安室。
表面是醫院保安，背地是軍火商小弟的幾人，面面相覷。
「要不要通知大哥？」某小弟看著監控里的劇組人員，開腔道。
「問問也好。」
「對。」
然後，最先開口的那位，旋即打電話給尊尼汪。
「是，我知道了。」
某小弟一陣點頭哈腰，掛斷電話后說道：「大哥會去調查劇組情況的，我們暫時盯著那些人員就行。」
眾小弟紛紛表示明白。
他們不知道的是，一條小小的鱔魚悄聲無息地游出了保安室，往停屍房游去。
數分鐘后，它從門縫裡鑽進去，探測裡面的情況。
樓下，王海誠靠在走廊牆壁上，無聲念叨著有關情報：「三個值守人員，腰間藏著槍。」
僅僅三個人，解決起來難度不大。
關鍵是貨倉的大門，看來得用高溫噴火槍，熔穿才行。
……
翌日晚上。
白色巨塔繼續趕拍夜戲。
昨日已經清空的三樓某個房間，陡然冒出滾滾濃煙。
某個場務急匆匆地跑來：「導演，道具間起火了。」
收到提前通知的譚麗玲，立刻下令：「劇組暫停拍攝，馬上通知院長。」
說話之間，她按下旁邊的火警鐘。
鈴鈴……
警鈴聲傳遍醫院的每棟大樓。
保安室。
眾人渾身激靈，連忙查看監控。
某個小弟，二話不說沖了出去。
片刻后，他折返回來，連聲道：「遭了，三樓的劇組不小心弄出火災，火勢很大。」
眾人臉色難看。
貨倉在一樓的停屍房底下，萬一要是燒穿了，整棟大樓都會炸掉的。
「你們趕緊去救火，我問問大哥怎麼辦。」保安隊長當機立斷地道，手指飛快按鍵。
嘟嘟兩聲接通，他語速極快：「大哥，那個劇組導致三樓失火了，我們要不要撤？」
「撤你個含家產，趕緊想辦法給我救火，老子幾千萬的貨，要是出了意外，我就做了你！」電話那頭，傳來尊尼汪暴跳如雷的吼聲。
保安隊長額頭直冒冷汗，旋即拿起對講機通知了停屍房的夥計：「喂喂，出事了，趕緊出來一起救火。」
沒有回答，只有一片死寂。
糟了……他心頭剛升起不妙的預感，兩道矯健的身影忽地殺進來。
「警察，舉高雙手！」沈雄警告道。
保安隊長，乖乖舉起手來。
……
同一時刻。
王海誠按照劇里的步驟，拉開四個空櫃，露出了其中隱藏的小門。
「走吧，madam梁。」王海誠看向梁小柔，笑著開口。
停屍房的幾個看守，被他輕而易舉地解決了。
梁督察此時戴著防護鏡，背著攜帶型的高溫噴火槍，氣質頗為特殊。
她的大眼睛里滿是問號：「為什麼你好像無所不知一樣。」
她說的是心裡最直觀的感受。
今天下午，某人來東九龍重案組找她，說找到了軍火商的一處貨倉，讓她秘密帶隊。
嗯，他還囑咐她攜帶高溫噴火槍。
出於上次命案的信任，她一一照做。
等來到明心醫院，對方才將所有的計劃一五一十地告訴她。
他的保鏢大膽對付救火的保安。
她的組員掌控保安室，留心監控，以防萬一。
在看過王海誠輕車熟路地找到隱藏門時，她就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
「我也挺奇怪的，你就不害怕嗎？」王海誠笑呵呵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