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餓了好幾天
明心醫院地處將軍澳，屬於東九龍。
王海誠秉著做生不如做熟的原則，找梁小柔合作。
不過，原先他是讓梁小柔掌控保安室的，沒想到她卻跟別人換了，要來停屍房。
「沒什麼感覺。」梁小柔語氣平淡地道，「活人無需害怕死人！」
王海誠豎了豎大拇指，玩笑道：「，Madam這麼霸氣，當你男朋友一定很有壓力。」
梁小柔下意識地摸了摸無名指的戒指，一言不發。
王海誠看在眼裡，心說再過幾天，你就收到出國男友寄回來的分手信了。
兩人一路無言，穿過大門，走過長長的地下通道。
幾分鐘后，一扇厚重的密碼門，出現在兩人的視線里。
又被他說中了……梁小柔美眸里劃過一抹詫異，不由得瞥了瞥王海誠。
嘭嘭……
王海誠隨手敲了兩下密碼門，給梁小柔使了一個眼色。
梁小柔會意地開啟高溫噴火槍，對準密碼門。
滋啦……
霎時間火星四濺。
過了一會兒，王海誠耳朵微動，開口道：「讓我玩玩，我還沒試過噴火槍。」
梁小柔目露古怪之意：「正事要緊，你就不要玩了。」
我不玩，待會兒你多半要中槍了……王海誠心下嘀咕，嗓音低沉道：「別廢話，給我關了噴火槍，叫你拿來就拿來。」
梁小柔怔了一下，本能地關掉噴火槍。
啪！
王海誠不在乎她怎麼想，劈手奪過噴火槍。
滋啦！
王海誠旁若無事地熔穿密碼門。
梁小柔瞪了他一眼，心底生起悶氣。
砰砰|……
就在王海誠熔出四個角，推開密碼門的部分殘骸時，槍聲突地一連串地響起。
唰！
早聽到扣動扳機聲的王海誠側身躲過，險之又險地避開子彈。
一旁的梁小柔也條件反射般一個打滾，躲在牆邊。
「你剛才是為了救我？」梁小柔雙手握槍，目光複雜。
「不然呢？」王海誠沒好氣地反問一句，旋即裝作從口袋取出一條海蛇。
梁小柔目瞪口呆：「你不要命了，把它放口袋。」
她看過海蛇的資料，屬於眼鏡蛇的一種，毒性是普通眼鏡蛇的兩倍。
王海誠微微一笑，心念一動，驅使著海蛇爬進密碼門。
「那條蛇餓了好幾天，見人就咬，我們等著看好戲就是。」王海誠隨口忽悠道。
說話之間，他已然通過海蛇的視野，看到了躲在一排木箱后的兩人。
其中一人提著一挺輕機槍，槍口對準大門。
左邊那位，握著兩顆手雷，似乎在猶豫是否要扔出去。
話說回來，他忽然想到一事，那就是他控制水生動物時，好像是用了自己的視力。
否則，也看不清躲起來的兩人。
來不及多想，王海誠操控著海蛇，閃電般地掠出。
撕拉……
海蛇首先狠狠地咬了左邊青年的小腿。
「嘶……蛇！」青年尖叫一聲，手雷滾落在地。
另外一人，臉上閃過恐懼，機槍口往下，東張西望，滿是戒備之意。
可惜沒用，海蛇早已繞到他身後。
下一秒，他也發出慘叫聲：「啊……」
哐當……
機槍掉落，砸穿手邊的木箱。
搞定……門外的王海誠撇撇嘴，雖然海蛇沒有傳遞給他咬人的感受。
「那兩個傢伙應該是被蛇咬了。」王海誠說著，大步跨進密碼門中心的窟窿。
梁小柔眉間浮現憂色，急忙追上去。
進到貨倉，堆積如山的各種武器，頓時令梁小柔深感震撼。
王海誠也略顯驚嘆。
看電影和身臨其境，終究是兩種差別極大的體驗，就像年輕人看多了教程，到了上陣開車的關鍵點，難免會出些差錯。
「Madam梁，你到上面通知沈雄他們來搬軍火。」王海誠開口道，「我替你看著軍火和人。」
梁小柔不疑有他，說道：「好，我上去通知總部的人來接手。」
「等等，還有一件事。」王海誠叫住梁小柔，「你最好先派人埋伏在醫院門口，以尊尼汪的多疑，大概會來醫院巡視的。」
醫院失火這麼大的事，尊尼汪不親自來看看，是絕對不會放心的。
梁小柔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轉身離去。
這一點她也想到了。
只是，她純屬臨時想起的，而對某人來說，恐怕是早已在計劃之內。
待梁小柔走後，王海誠環顧全場，臉上湧起滿足的表情，就像坐擁寶山的富豪。
他隨手抓起一把沙漠之鷹，砰砰兩下，打死昏迷的兩人。
他打算吞掉三分之一，甚至一半的軍火，怎麼會留下可能熟知數量的倉管。
至於尊尼汪，以對方的狠厲、陰毒，待會兒絕對不可能束手就擒，那麼李傑見義勇為，趁亂擊斃歹徒也是很合理的。
避免重案組的人下來太快，王海誠沒有浪費時間，當即打開一箱箱軍火，邊看邊收進青蓮空間。
「微沖，走你，重機槍，很好……」王海誠收得不亦樂乎，很快將青蓮空間堆積得滿滿當當的。
倘若不是上次毒品加工廠，青蓮空間大擴張了一次，或許他這次都收不了太多武器。
「呼……」在收下兩隻反坦克火箭筒，以及大量的彈藥后，王海誠吐出一口濁氣，決定收手了。
再搜刮的話，青蓮空間就顯得太擁擠了。
反正他至少吞了兩、三千萬的軍火，種類齊全，夠用了。
……
在王海誠大有收穫之際，醫院門口，駛來了三輛黑色轎車。
嗒！
尊尼汪從車上下來，神態氣勢洶洶，低語道：「該死的劇組，老子要炸了它。」
他有點後悔了。
早知道昨天就不去查劇組的真實性，直接找中間人趕走那幫人算了，他也不用趕來查看情況了。
就在尊尼汪一行人走上門口台階時，梁小柔領著沈雄等組員，從門后持槍閃出。
「東九龍重案組，舉高雙手！」梁小柔嬌喝道。
尊尼汪愣了愣，繼而面露狠辣之意，嘶吼道：「幹掉他們。」
話沒說完，他率先躲向旁邊，一群小弟們也默契地四散開來。
「開槍！」梁小柔當機立斷。
沈雄幾人也不含糊，接連扣動扳機。
砰砰……
仗著先發制人的優勢，重案組第一波攻勢，輕易地滅掉了尊尼汪將近一半的小弟。
剩下的那些，也全是玩槍的老手，翻滾間便拔槍出擊。
砰砰……
雙方瞬間進入對轟階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