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這間廠子，分你一半
高希璇聞言，心底浮起些許暖流，從文件袋裡拿出了一份條款：
「你看看有沒有什麼問題，沒有的話，就可以簽字了。」
王海誠一目十行地掃了一遍，拿起筆：「沒問題」
「你再看看吧，或者我給你解釋解釋一些條款。」高希璇很有責任心地攔住。
她以為王海誠壓根沒看，殊不知後者看一眼都能背下來了。
「我相信你，就算你把我賣了，我也會幫你數錢的。」王海誠玩笑道。
高希璇聞言，唇角忍不住劃出一抹笑意：「別胡說了。」
「我收拾收拾東西，就帶你去看看那個工廠。」王海誠說道。
昨天他坐著計程車，讓司機在西貢一帶轉了好幾圈，成功地找到了記憶里的那個制毒工廠。
「我來，你坐著。」高希璇搶著洗碗。
王海誠也沒爭，笑看著高希璇忙活。
妹子身為警隊助理處長家的千金，家務活顯然也沒少做，三兩下把鍋碗洗得乾乾淨淨。
……
半個小時后。
一處紅色建筑前，高希璇開車，載著王海誠緩緩駛過。
「你看，這裡就是華心武的制毒工廠。」
王海誠眼神示意，講述道：「表面是一家化工廠，實際內有乾坤，通過深處看守的開關大門，才能進入地下倉庫的制毒區。」
高希璇掃視了幾眼，駛出一段距離停下：「那我馬上通知組裡，讓上頭派行動組來搜查。」
她隸屬情報組的，有準確的情報就得上報，聽從上頭指示。
王海誠按住妹子想要打大哥大的玉手，一字一頓地道：「你們毒品調查科有黑警，不要打。」
高希璇呆住：「你說什麼？」
她一度懷疑自己聽錯了。
「信我，雖然我暫時不知道是誰。」王海誠握緊高希璇的小手，神情慎重。
高希璇心裡呀了一下，當即抽出手來，扭過頭去。
王海誠可以清晰地看到一絲絲紅潤從妹子脖頸升起，隨即道：「是我太激動了。」
「沒事，我……」
高希璇「我」了半天，也沒說出個後續來。
「如果你想搗破這間制毒廠，我建議伱可以上報給你的組長韋世樂，但先不要說具體地點。」
如果不彙報上去，他的幾百萬線人費也就泡湯了。
另外一點，有了NB背書，他相當於奉旨搞事，再無顧忌。
高希璇覺得有道理，決定當即回去毒品調查科彙報。
王海誠提出下車，說還有事要忙。
高希璇也沒多想，放下王海誠，風風火火地趕回刑事總部。
王海誠看了看不遠處的工廠大樓，嘴角泛起冷意。
兩個小時后，他小心翼翼地進了工廠，躲在柱子后。
唰！
剛買的一大堆蛇，被他從蓮台空間中取出。
咻咻……
二三十條蛇四散開來。
縱然沒經過青色水珠的培養，這些蛇遊走的速度也不慢。
「啊，蛇，蛇！」
「快，有蛇，趕緊抓起來。」
工人們很快就發現蛇的蹤跡，頃刻間手忙腳亂地開始抓蛇。
就連把守金屬開合門的西裝小弟，也被王海誠控制的一條蛇，給吸引了注意力。
嘭！
王海誠趁機溜到對方身後，一拳砸在對方的脖子，後者視線一黑，昏死過去。
當！
他按下開關按鈕，金屬門打開，旋即彎身進去。
監控室。
兩名小弟看著電視里的陌生帥臉，神色微變，急忙衝出來，迎接他們的，是王海誠的鐵拳。
啪嗒……
兩人砸穿大門，被扔進了地下倉庫。
「你是什麼人？」
「小子，你要做什麼？」
突如其來的變故，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王海誠掃了一圈，一聲不吭，拎著兩個小弟，就是砸了過去。
砰砰……
最先開口的幾人，如同被火車撞到，齊齊飛了出去，慘叫聲引來了更多的打手，全劇里最能打的老外製毒師傅，也在其中。
為了避免敵人開槍，王海誠抓起某個打手，當成板凳掄了起來。
眾人目瞪口呆。
沒等他們反應過來，王海誠掄著一百多斤的人形板凳，健步如飛，狠狠地砸了過來。
「不要！」
眾人尖叫出聲。
王海誠恍若未聞，一個個砸翻在地。
收繳好打手們的槍械，王海誠旋即一腳踩在制毒師傅的臉上，冷聲道：「打電話通知你們老闆，就說你們抓到了馮老大的親信，但不小心損毀了設備。」
搗毀制毒工廠不難，難的是如何人贓俱獲。
所以他要把華心武引到制毒工廠來。
「好！」制毒老外點頭道。
再怎麼忠心能打，面對王海誠這種人形暴龍，也升不起半點抵抗的念頭。
「喂，是我，你通知老闆，我們抓到了一個傢伙，自稱是馮老大的人……」在王海誠槍口的注視下，制毒師傅老老實實地撥通號碼。
等他打完，王海誠裝作從衣服里拿出大哥大，打給高希璇。
「喂，希璇嘛？是我，王海誠。」王海誠開腔道，「我的那份線人合同，有沒有通過？」
另外一頭，傳來了高希璇肯定的回答：「通過了。」
「那就好。」王海誠也不廢話，直接道：「等會兒，你照我說的去做，首先……」
遠在刑事總部的高希璇，眉間凝起淺淺的疑惑。
……
噠！
華心武踩著尖頭皮鞋，氣勢洶洶地領著心腹小弟，衝進了地下倉庫。
「人呢？」話一出口，他就敏銳地察覺到不對。
以往駐守倉庫的小弟們，竟是一個也沒出現，周圍一片寂靜。
「老闆，不對勁。」某小弟沉聲道。
「還用你說！」華心武瞪眼，旋即想到什麼，猛然回頭。
剛才把守金屬開合門的小弟，他沒見過。
王海誠適時地出現，舉著兩把手槍，大聲道：「別動，我膽子小，誰動，我就開槍了。」
華心武等人神色緊張，手腳僵硬。
「賓尼他們呢？」華心武不愧是老大，腦子轉得最快，接著道：「是你拿槍指著他們騙我來的？」
王海誠點點下巴：「沒錯，我今天是來為馮老大報仇的。」
華心武忽地露出笑臉，拿著雪茄點了點，宛若畫餅一般：「年輕人，出來混，是求財，你這麼有勇有謀，何必要替一個死人賣命？」
「哦？你能給我多少？」王海誠露出意動的表情。
「這間廠子，我分你一半！」華心武說出了某人在劇中聽過的一句台詞，儼然一副良心資本家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