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絕對不背鍋
某酒樓，雅間。
王海誠和高希璇相對而坐。
「關於毒品加工廠的事，你仔細說說。」高希璇主動給王海誠倒了一杯茶，神色期待。
王海誠喝了一口，說道：「我是在一次偶然的機會，發現一間制毒工廠，據我估算，保守有幾百公斤。」
「你有沒有照片，或者其他證據？」高希璇追問。
「沒有。」
高希璇也沒太失望：「等會兒吃完飯，你帶我去看看。」
王海誠放下茶杯：「可以帶你去看，不過我有一個要求。」
「什麼要求？」高希璇第一個想到了線人費，做好了獅子大開口的準備。
「明天你替我趕走高利貸。」王海誠頓了頓，「我再帶你去制毒工廠。」
高希璇柳眉微蹙。
「你放心，我的錢足夠還本金了。」
王海誠輕嘆一口氣，低語道：「我借高利貸，也只是不想父母畢生的心血白費。」
高希璇臉色稍緩，眸子里劃過淡淡的同情：「好，我答應你。」
「一言為定。」王海誠笑著拿起菜單，「為了感謝高警官的仗義相助，這頓飯我請。」
「應該是我請，感謝你給我帶來了線索。」高希璇爽朗道。
「那行，等我拿到線人費，再回請你。」王海誠也不推辭，裝作無意間地提起。
高希璇記在心裡。
常言道，很多時候，吃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和誰吃。
海王誠和女人相處的經驗，豐富得不能再豐富了。
短短的一頓飯時間裡，王海誠舉止得當，又不乏幾分風趣、親和，迅速拉近了兩人的關係。
不知不覺中，高希璇心中因為剛調任的些許鬱郁，也隨之一掃而空，臉頰又掛上了淺淺的酒窩。
飯後，兩人告別之際，儼然已經是相識多年的好友。
等回到家，王海誠不忘打給方小玲，關心女朋友的試鏡情況。
妹子覺得她表現很好，最終結果還要等幾天後的劇組通知。
……
翌日早上。
忙活了一晚上的王海誠，正在吃早餐。
門外又傳來似曾相識的砸門聲。
王海誠打開大門，果不其然是大傻眾人。
「還真準時。」王海誠嗤笑一聲，拿出葉嫻開的現金支票，「我的欠條呢？」
大傻眼尖，看清支票上的數字，按耐住怒氣：「我們進去再說。」
他們帶了槍，只要關上大門，還不是為所欲為？
你當我是白痴……王海誠暗暗鄙視，堵在門口：「不用了，我家不歡迎你們。」
大傻鐵青著臉，扯著嗓子，喝道：「三十萬？伱打發乞丐啊！」
「沒想到你還挺有自知之明的！」王海誠「詫異」地道，「你叫大傻，並沒傻到家啊。」
大傻滿臉黑如鍋底，很想不顧一切地拿槍崩了對方。
「我只還本金，你不要，那就算了。」王海誠不客氣地道。
「你別太過分，當初是你求我借錢的。」大傻斷喝道。
王海誠懶得回答。
借錢的是上一個王海誠，關他這個王海誠什麼事？
一言概之，有好處的事，他就收下了，鍋的呢，他是絕對不會背的。
「扁他！」大傻實在忍不住了。
命令一出，一群五顏六色的傢伙一擁而上。
果然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王海誠心下評價，輕鬆地躲開攻擊，三兩下就打翻七、八個人，順手撞飛大傻。
唰！
王海誠趁此機會，神不知鬼不覺地順走了大傻衣服里的手槍。
大門前，響起了一連串的哀嚎聲。
所幸隔壁的葉嫻、溫美玲兩人都不在，不然會嚇一跳的。
「馬德，老子要弄死你。」
大傻躺在一群小弟上面，只覺得渾身哪都疼。
「誠哥，你沒事吧？」
這時，高希璇如港片里一樣，事後準時出現。
她走到海王誠的跟前，俏臉充斥著擔心。
王海誠笑了笑，指著大傻，告狀道：「高警官，我要報案，他們想強闖民宅，被我撂倒了。」
大傻呸了一聲，罵道：「無恥！」
王海誠俯視了大傻一眼，扔出現金支票：「大傻，我再說最後一次，三十萬你要就收下，不要，那我們的賬慢慢算。」
倘若不是心理暫且過不了殺人的那一關，加上這時候容易引起懷疑，他真不介意送大傻上路。
身懷利器，殺心自起！
此時的他，再遇見屍體，絕不可能再嚇到跑路。
大傻的視線在王海誠和高希璇身上來回徘徊，神情陰晴不定：「這位madam是哪個警署的？跟你什麼關係？」
高希璇拿出證件，警長的職位，令大傻心情陰鬱。
即使他不碰那門生意，可這麼年輕的警長，他也必須重視。
他只是一個小有勢力的走私販子。
「好朋友。」
王海誠實話實說，奈何落在大傻的眼中，卻多了許多含義。
小白臉、狗男女……大傻內心戲十足，緩緩撿起那張支票，低哼道：「這次我認栽了，欠條我回去會撕掉的。」
打也又打不過，又有差佬出面，不能動槍，只能忍了。
王海誠面露冷笑，合著大傻今天就沒打算想過他會還錢。
他開口道：「你讓小弟將欠條送過來。」
大傻沒有拒絕。
「我煮了點粥，一起吃點？」王海誠看向高希璇，「我們一邊等欠條，一邊談談那件事？」
「那就打擾了。」高希璇一想也行，拎著文件袋，跟王海誠進屋。
「呸！」大門關上，大傻終於敢罵出聲了。
……
飯廳里。
王海誠給高希璇倒了一碗蟹粥。
高希璇雙手接過，贊道：「好香。」
「別客氣，吃啊。」王海誠輕聲道，率先拿起勺子，進入乾飯狀態。
他的廚藝一般般，可耐不住食材是世間少有。
高希璇嘗了第一口，如同久旱逢甘霖，靈魂的每一寸都隨風飄起。
「好吃！」她驚呼出聲，旋即瘋狂地吹散熱氣，往嘴裡塞得滿滿的。
王海誠看了看她的小嘴，微微一笑。
這麼會吃的女孩，他喜歡。
因為吃過更極品的青色水珠，王海誠吃的不緊不慢，中途還抽空出去拿回了欠條。
將整整一鍋粥消滅乾淨后，高希璇才回過神來，倍感羞澀：「哪個……你做的粥太好吃了，我一時沒忍住。」
「沒事，能吃是福。」王海誠體貼地轉移話題，「對了，線人合同，你拿來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