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青色水珠的變化
魚池邊，王海誠定定地望著那條小紅魚。
突地，他身軀一個哆嗦，眼裡小紅魚的倒影一閃而逝。
我能控制它？試試，向左……王海誠靈魂深處生出詭異的明悟，暗暗下令。
嘩啦……
原本奄奄一息的小紅魚，如同打了雞血，一躍而起，往溫美玲手心啄去。
「啊……」溫美玲嚇了一跳，往旁邊閃躲。
王海誠適時伸開長臂，抱了一個滿懷。
美人入懷，王海誠穩如山嶽，凝視著那雙知性的大眼睛：「別怕，只是一條魚，它是在跟你開玩笑！」
溫美玲悄聲嗯了一聲，安全感油然而生。
「咳咳……」葉嫻重重地發出咳嗽，伸手道：「美玲，快起來，海誠腳還有傷呢。」
溫美玲一聽，慌忙離開，關切道：「我有沒有坐到你腳？」
王海誠搖頭，「腳」可以說碰到了，也可以說沒碰到腳。
他看了看小魚，意念一動下，小紅魚又潛入水中。
然後，他嘗試著斷開「信號」，輕輕鬆鬆地完成了。
九滴青色水珠賦予了我控制類的異能……王海誠思忖道，恨不得馬上再驗證驗證，就像交到了一個新的女朋友，難捨難分。
耐著性子等葉嫻察看完漁場，王海誠三人一同回家。
半路上，王海誠在海鮮鋪子買了幾種新鮮的魚類，甚至還有三點蟹、瀨尿蝦等海產。
……
落陽道九號A座。
王海誠隨手將借款合同放在桌面上，旋即迫不及待地將買的魚、蝦蟹全部倒進滿是水的浴缸。
他聚精會神，一個個地看過去。
叮叮……
如同蠟燭點著一般，王海誠意識里彷彿多了九個光點，每一個光點，分別對應了九隻海鮮。
「預備起，左三圈，右三圈……」王海誠饒有興緻地哼著歌，控制著魚、蝦、蟹跳健身操。
玩了一會兒后，他努力對著排在第十的一隻瀨尿蝦，試圖更進一步。
可惜任憑他坐著看，站著看，躺著看，愣是無法再多控制一隻。
接著，他將青蓮吊墜摘下，放的遠遠，再嘗試一次。
任憑他看花了眼，也沒能驅動任何一隻魚蝦。
「果然沒青蓮吊墜不行，我吃了九滴水珠，只能控制九個，多吃一滴，試試看？」想到就做，王海誠重新戴上吊墜，進入蓮台空間。
下一刻，他眼裡劃過些許驚喜。
美輪美奐的蓮台上面，原本僅剩下八滴的青色水珠旁邊，多出一滴青色水珠。
兩者涇渭分明。
「蓮台一天能產生一滴水珠？」王海誠捧起那滴新的水珠，和其他八滴仔細地對比，沒看出什麼不同。
他張口服下。
嗯，和上一滴的滋味一樣。
唰！
他退出空間，繼續嘗試控制第十隻海鮮。
失敗！
看來，九為極限了……王海誠看著那些在浴缸里活蹦亂跳的魚蝦，靈機一動，取出一滴青色水珠，滴入水中。
浴缸里的水，泛起一抹青色，繼而又恢復如初。
在此短短的一息間，三點蟹、瀨尿蝦等等猛然膨脹，擠滿了整個浴缸。
「我去，這是充氣了？」王海誠低呼道。
那些魚、蟹之類的，起碼每一個長大了五倍有餘，隨便拿出一個，都是同類中的王者。
「聽得懂我說話嗎？」王海誠想測試是不是成蝦兵蟹將了。
那些魚、蝦自顧自地擠來擠去，跟搭地鐵似的。
王海誠稍稍鬆了一口氣。
還好沒有成精了，不然這個世界說不定會有那些殭屍什麼的。
「先試試進化過的滋味好不好吃。」
王海誠拾起幾隻大蝦、蟹，給自己炒了兩個菜，煮了點米，午飯吃到打飽嗝。
這是他吃過最好吃的海鮮，比今天單吃青色水珠都美味得多。
「或許我不該賣漁場？」
王海誠改變想法了。
如果每天都產生一滴水珠，他可以瘋狂兌水，用稀釋過無數倍的水珠養魚、養蝦，不僅可以滿足自己的胃口，更能坑那些富豪的錢。
至於為什麼要使勁兌水？當然是那些富豪不配！
那些傢伙什麼檔次，也配和他吃一樣的魚？
想到這，王海誠心頭滿是火熱。
不過，很快他又意識到一個障礙。
不是大傻那個小老大，而是華氏企業！
長得和包租公同款樣子的華心武，可不是什麼化工集團的老闆，真正身份是心狠手辣的大毒梟。
電影一開頭，華心武就黑吃黑，吞了馮老大一噸的貨。
後者帶著小弟找上門談判，慘遭全軍覆沒。
哦，也不對，有一個走運的小弟。
華心武很有意思地收買了一次人心：「你失業了，明天到我這裡上班。」
某小弟從此變得忠心耿耿。
「向掃毒組舉報他販毒？不，必須要人贓俱獲。」王海誠不相信港綜律師的節操，「最好是他反抗，被警察亂槍打死最好。」
另外，他忽然記起毒品案件的舉報獎勵，是百分之2.5到百分之5左右，少說他也能分到幾百萬了。
他向來雷厲風行，立即將魚蝦收進蓮台空間，旋即悄悄出門，避免被鄰居發現。
……
三個多小時后。
王海誠在警隊的刑事總部對面下車。
他本來是去了西貢警署，結果一進門碰見了英雄本色里的宋子傑，聊了幾句，果然和劇里那樣脾氣沖。
他不喜歡熱臉貼冷屁股。
以他的顏值，從來都是女生貼他的。
他直接來NB（毒品調查科）了。
在對面街的冰室點了杯奶茶，王海誠很有耐心地等候著。
七點時分。
王海誠神情一凜，盯緊了新出現的一隻隊伍，心道：「韋世樂，向榮，高希璇，這是雷霆掃毒？」
來不及多想，王海誠結賬，遠遠地跟上其中一道身影。
沒走幾步路，高希璇豁然轉身，眸光警惕。
王海誠揚起人畜無害的笑容，快步上前，悄然打量了幾下。
高警官身穿咖啡色外套，牛仔褲，一頭秀髮紮起，額前的劉海斜斜地往左垂下，透著一點點俏皮之意。
見到一張丰神俊朗的笑臉，高希璇的戒心霎時間消去大半。
「你好，王海誠，一個漁場老闆，有些事想跟你聊聊。」說到這，王海誠發出邀請，「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可好？」
高希璇想岔了，大大方方地笑道：「如果你想追我，那就算了。」
「向來是女生倒追我居多！」王海誠淡然一笑，隨即開門見山：「高警官，我是來向你舉報毒品加工廠的。」
後面那句，他聲音極低，唯有高希璇能聽清。
論顏值，高希璇不是女警里最高的，論背景的話，高希璇堪稱港綜里數一數二。
這種身份的人，相對來說可靠一點，也更想做出一番事業，證明自己。
高希璇原地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