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鐵漢天磨,強渡絕關

第9章 鐵漢天磨,強渡絕關

第9章鐵漢天磨,強渡絕關

燕狂徒在《神州奇俠》原著中,乃實打實的天下第一強人,功力之強,甚至可說是獨步古今,遠邁任何前人,到了一個從未有人踏足過的頂峰境界。

他性情豪邁坦蕩,一生快意恩仇,百無禁忌,卻也因此殺伐過重,而被手下人出賣,以至於天下高手齊聚武夷山,要將這曠古絕今的魔頭徹底絞殺。

可這群稱雄一方,名震天下的掌門、尊主、宗師,非但不能功成,反給燕狂徒殺得人頭滾滾、血流漂杵,甚至讓他闖下山去,就此絕跡江湖。

此戰之後,中原武道幾乎就此斷代。

活下來的寥寥幾人,如武當太禪真人,少林天正方丈,權力幫李沉舟,長江水道朱大天王等輩,都成了日後武林的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

獨戰天下,此之謂也。

葉橫舟抱拳道:

「多謝燕前輩提醒,但這身功力,我還不能輕舍。」

燕狂徒詫異道:

「你這功法,分明廢功重修才是正途,何苦堅持,平白受這焚身之苦?」

葉橫舟理所當然地道:

「我既然做了先鋒官,又怎能自斷鋒刃?至於焚身之苦……」

葉橫舟淡然道:

「我不怕燃燒,只怕這把火燃得不夠大、燒得不夠久。

更何況,就算再高深精妙的神功絕學,都是前輩武人的創作,要怎麼練,還得是人說了算。

我有一種感覺,這種煉法才最適合我,也最適合戰陣廝殺。」

葉橫舟不是不明白,自己走的並非是正道,而是一條歧路、險路,甚至是絕路。

他卻不願回頭,也不想回頭。

《絕代雙驕》中,燕南天也想走這條一氣呵成,用自己力量征服嫁衣神功的路子。

只是他還未大成,就在惡人谷遭了劫、遇了難,被人廢去功力,自然也就走不了這條非常之路。

燕南天沒做成,葉橫舟卻要嘗試。

——他本就是個熱愛挑戰的人。

強練嫁衣神功,豈非就是這樣一項無人完成的挑戰?

葉橫舟將這痛苦視為一種磨鍊,用這種方法練功,就相當於他每時每刻都在和自己鬥爭。

他每變強一分,痛苦就更深一分。

這是一個死循環,更是一場沒有勝算的戰鬥。

但葉橫舟就是要嘗試。

也正是這種酷烈決絕到近乎瘋狂的練法,才讓他在這個年紀,有了如此深厚的功力。

燕狂徒哈哈大笑。

「唯真鐵漢,能受天磨。你這身被至陽功力鍛打出來的骨頭,倒真是比鐵還硬。

好!你我是非常之人,本不必遵什麼常理,走什麼大道,就該走非常路,行非常事。」

他頓了頓,繼續道:

「伱正在走一條沒人走過的路,我也沒法指點什麼。但我有一門功法,或許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葉橫舟反問道:

「那麼,代價是什麼?」

燕狂徒冷笑了聲。

笑聲依舊豪邁渾厚,葉橫舟卻總覺得,其中有種說不出的味道。

就像是雪滿林中,草木凋零,鳥獸絕跡,縱是再殊勝的景色,再壯闊的山水,若沒有生機,也只見得一片寂寥、落寞、凄清。

他負手而立,目光遠眺窗外,冷峭道:

「燕狂徒又豈是因人成事之輩?我要做的事,不需要任何幫手。幫你,只是因為你是岳將軍的部下。」

縱然大限將至,生機難挽,這位老人仍是保持著那份超卓塵外的孤傲與清高。

葉橫舟忽然想起了他的結局。

原著里,燕狂徒復出后,因舊傷沉重,已只存半數功力,他自知大限將至,最後只想做三件事。

燕狂徒雖向來以狂人自詡,卻有一顆熾熱的憂國憂民之心。

他生平最為敬仰的人,並非任何武學上的宗師前輩,而是岳飛這位澄清中原,收復河山的絕世名將。

所以,燕狂徒出世的第一件事,就是要見岳飛,勸他不要回京,而是率兵繼續抗金。

二是上少林武當,告誡他們莫要敝帚自珍,應當打破門戶之間,將武功互通有無,對抗朱大天王糅合兩家絕學而創的《少武真經》。

三則是為了兒子李沉舟的霸業,擊殺「長江三峽十二連環塢水道」總舵主,朱大天王。

但他不知道,世人所知的那個「朱大天王」,其實只是六扇門神捕朱俠武的替身。

最終,燕狂徒被朱俠武偷襲致死。

一代英豪,徒留無限遺恨,黯然落幕。

想到這兒,葉橫舟只覺得憋屈至極,胸膛里憑空生出股鬱氣。

前世看小說時,他對溫巨俠的情節安排就一直充滿了怨念,作為純正的武俠迷,他自然也對這些無比鮮活的書中人物,傾注、寄託了豐富的情感。

所以,一切都還來得及,我就要做點什麼。

葉橫舟向來是個想做就做的性子,索性直接開口,乾脆點破燕狂徒的打算。

「少林懷抱五僧仍在,他們五人研究武當功法已久,若聯手施展『環抱天下』,就算是真的朱大天王出手,也足可自保。

這趟少林之路,前輩是不必去了。武當『三九』真人同樣在世,也無需前輩操心。

至於長江水道總舵,就是去了也沒意義。」

燕狂徒不禁瞪圓雙眼。

「小子,你怎麼知道我要去幹什麼?」

他的腦子轉得很快,一下子就捕捉到葉橫舟話里的關鍵,又皺起眉頭,疑惑道:

「真正的朱大天王?」

葉橫舟坦然以對,繼續道:

「我不僅知道這些,我還知道李沉舟是你的親生兒子。而『朱大天王』的真實身份,其實是六扇門的朱俠武。」

乍聞此言,縱然以燕狂徒的胸襟,也不禁震了一震,真力驟然激蕩,將腳下地磚給踩出兩個深深的鞋印。

「你到底是誰,怎會知道這些?」

見這喜歡端架子、擺姿態的前輩高人,首次露出情難自抑的模樣,葉橫舟有些得意地笑起來。

無論武功如何高強,他終究是個少年人。

喜歡捉弄人,豈非就是少年人的天性。

但放眼武林,敢捉弄這位天下第一的少年人,只怕不太多。

「我叫葉橫舟,是背嵬軍掌旗、先鋒。至於這些事,你就當是我用占卜術,推算出來的吧。

我告訴你這些,算是還你這份人情了,也是勸你不要輕舉妄動,浪費最後的時光。」

燕狂徒深吸一口氣,平復激蕩的胸懷,他看了眼葉橫舟,忽又笑起來。

「你小子,就這麼不願意欠人恩情嗎?倒真是和老子投緣得很。至於什麼占卜之術,嘿!」

老人的言語里,分明充滿了濃重的鄙夷。

就算真有仙佛降世,以他「楚狂人」的桀驁,也要先打一拳、砍一劍,試試成色再說。

這樣一個自負且自傲的純粹武人,又怎麼會信神神鬼鬼的讖緯、占卜?

葉橫舟沒回答,只是笑了笑。

他聽得出來,燕狂徒已信了這番話。

這沒什麼理由,純粹是一種感覺。

就像葉橫舟不懷疑燕狂徒真能幫他一般,他也相信,燕狂徒不會懷疑他的話。

事實上,在溫繫世界觀中,當真有人能做到預知未來,甚至因此而痴狂、瘋魔。他正是後世迷天盟的七聖主,關七關木旦。

只不過,這位以天為敵的武道戰神、絕代狂豪,應當還未出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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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限:開局岳家軍,轟殺完顏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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