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只要行動不掉隊,身價瞬間漲九倍!
除去兀度仁蚌沒動,其他四個青年一齊上前,就要把小和尚馱難制住。
這小和尚就是再單純,此時也看出在場的人不懷好意。
只見他拉開架勢,僧袍下的小腿輕擺,腳尖搓踢在了離他最近的青年的迎面骨上,就聽得一聲脆響,那青年立刻痛呼起來,然後翻倒在地,不住的滾動。
胡驪看的一愣,這小和尚身高不過一米三、四左右,體重看上去也就七八十斤,剛才輕描淡寫的一抬腿,居然就踢斷了一個成年人的小腿骨。
剩下三個青年也不敢逼的太緊,紛紛從身上抽出短刀。
吐蕃被大元征服近百年,很多習慣已經被同化,身上經常隨身帶著兩三把刀,長短不一,各有其用。
小和尚赤手空拳,對付三個身高臂長且手持利刃的成年人,不免力有未逮,不多時,身上已經被劃了一刀,幸虧是冬天,棉衣較厚,沒有傷到皮肉。
但一招落了下風,小和尚便處處被壓制,這小和尚功夫偏向小巧騰挪,出招多以手指點戳,出腳搓踢為主,碰上身高臂長大開大合的打法,只能指望貼身進去。
但三個青年有地上被踢斷腿的同伴那前車之鑒,誰都不貪功冒進,小和尚剛剛貼近一人,另外兩人就從背後揮刀牽制,不多時小和尚已經滿頭大汗,動作也慢了下來。
趁著小和尚攻向正面一人,背後一個青年突然搶上前一步,刀舉過頭頂就要對著小和尚後腦勺砍下。
只見那小和尚也不回頭,猛得發力踏著玄妙的步伐,往後急退三步,后心就貼在了青年的懷裡,兩人就像泰坦尼克號里的傑克和肉絲,前胸貼著後背,那青年手裡的刀一時竟然砍不下去了。
小和尚退進青年懷裡,胡驪的視線被青年背影擋住,一時看不到小和尚的動作,只見那青年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其他人居然也像被定住一般。
就在胡驪心急如焚,想知道小和尚做了什麼時,那擋在胡驪眼前的青年竟緩緩倒下,看的胡驪倒吸一口涼氣。
那青年倒下,露出小和尚的背影,他右手從自己的左耳邊穿過,向後點出,手指上還帶著一縷鮮血!
而那倒在地上的年輕人,心口位置正向外殷殷地涌著血,人已經沒了動靜。
這小和尚急退間點出的一指,竟然像熱刀戳黃油一般,隔著厚重的棉襖皮裘,點破了青年的心臟。
大廳里七人倒下兩個,只剩兩個持刀的青年在和小和尚對峙,兀度仁蚌早已拉著斷了腿的青年,和那老頭躲到了大門外。
小和尚此時也氣喘吁吁,他見自己重手殺人震懾住了場面,緩緩退到佛像前的供桌旁,從懷中掏出一本金皮封裝的冊子,對門外的查乍頭人晃了晃。
「這易筋經是佛家聖典,師傅說要修習此功,要麼佛法精通,要麼福源深厚,不然就算天資再高,也難有寸進。」
那查乍笑著道:「小法師,我雖然沒有精深佛法,但你隻身一人來到我的家裡,又帶著這神功秘籍,可不正代表著我福緣深厚嗎?」
小和尚語帶悲涼:「這吐蕃全境,處處是人吃人,佛光普照間,難平齷齪事。只怕是再無一個願意塌下心來精研佛法,普度眾生的人了,而說到福源,如果福源應在你等卑鄙之人身上,那哪是福源,不成了天下的禍患了嗎!」
兀度仁蚌此時忍不住插嘴:「你個小禿子,死到臨頭還這麼多話,是覺得你還有什麼活路嗎?你偷偷進寨,誰都不知道你來過我們家,只要把你殺了,對黃教裝作從沒見過你,誰知道神功落在我們父子手上?到時候你這一身細肉,我都給你煉成人油,供奉在佛前,感謝他賜下的天大福源!」
胡驪忍不住腹誹:人家兀度仁蚌的身份才應該值1600神性點,小和尚明明天胡開局,自己玩兒成這樣,藏家密教嫡傳被煉成人油燈,這不會就是藏密排油的品牌故事吧!
小和尚朗聲道:「我今日已無活路,愧對大輪明王,愧對全寺僧眾,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讓這佛門神通落在你等手中!」
說罷將手中經書往佛前供奉的長明燈上湊去!
查乍一聲驚呼:「快阻止他!」
兩名青年還在猶豫,兀度仁蚌卻像是鬼迷了心竅,快步衝上前去,奪過其中一人手中的刀就刺向了小和尚。
胡驪也差點兒跳起來,這可是易筋經啊!金老先生修改前的版本,什麼本事沒有隻會當舔狗的游坦之隨便練練,就成了絕世高手,你個敗家子說燒就燒?要知道伱這一燒可就把你1600的身價燒沒一半啊!
小和尚就等兀度仁蚌上前,他雙手急出,點向兀度仁蚌胸腹,竟是想擒賊先擒王。
沒想到兀度仁蚌見他撲上來,竟然早有準備,向旁邊一撲,無賴一般在地上滾了兩圈,小和尚一時竟愣住了,從未見過如此打法。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地上打滾的兀度仁蚌身上,就連胡驪也忍不住把門縫推大了一點,看著大殿中的情況。
就聽殿外「崩」的一聲,小和尚胸口瞬間多了一支羽箭,帶的小和尚幾乎飛起來,一下倒撞在供桌上。
兀度仁蚌爬起身來,哈哈大笑。
「你以為我會上來和你搏命?我可是有大福緣的,才不會和你個傻子同歸於盡呢。」
小和尚半躺半坐,嘴裡不斷湧出鮮血,血中還摻雜著大量泡沫。
胡驪知道,這是肺部受了重創,血液順著呼吸道迴流上來,只怕這小和尚真活不了了。
小和尚突然從兩袖裡抽出幾根細細的線香,像投擲暗器一般拋灑出去,沒等線香落地,竟然已經燃起了大火,夾雜著噼里啪啦的爆破聲。
兩個青年嚇得急忙拉著被火焰點著了半邊衣服的兀度仁蚌,退出了大門外,那線香也不知是什麼材料做的,爆燃開來的威力極大,碰著東西就著,已經引燃了大殿里的多處布幔和門窗。
查乍拉著兀度仁蚌退出大門,幫他脫下衣服才止住火勢,疼的他慘呼連連。
小和尚又掏出幾根線香,往門口一拋,瞬間佛堂大殿的門口被火焰封了個嚴嚴實實。
胡驪看那小和尚費力的撿起易筋經,兩手一撮,就將經書團成了火球。
嚇得他也不敢出去撿漏了,這哪是個小和尚啊,這不是五火球神教的老法師嗎,低武世界還帶憑空點火的?
只是見那易筋經已經付之一炬,心疼的要滴血。
那小和尚連續運功,已經接近油盡燈枯,他費力的想從懷裡掏出什麼,但抽了三四下都沒抽出來。
大門口是火焰重災區,那線香顯然材料獨特,一時半會而間火勢竟然絲毫不減,門外的查乍此時也只顧得上救治兀度仁蚌,沒精力注意殿內的情況。
小和尚突然眼睛一瞪,頭歪向胡驪的方向,沒了動靜。
胡驪在心裡大喊:「伊迪斯,快看看那小和尚死沒死!」
「呼吸停止,胸口血液不再呈泵髮狀湧出,已無生命體征。」
聽到伊迪斯給那小和尚開了死亡證明,胡驪抽出長棍,分腿沉胯,一扭腰,氣勁從雙腿而起,先傳到腰,再帶動雙肩,最後兩臂一探,長棍直刺,點在倉庫和佛堂間房門的鎖頭上,小小鐵鎖斷裂無聲。
胡驪趁外面無暇內顧,快步衝到小和尚身邊,他可沒忘了小和尚說的,那佛寶神功有兩本,燒了易筋經,還有小無相功呢。
伸手往小和尚懷裡一摸,那射穿胸膛的羽箭正釘在懷裡布兜的扣子上,怪不得小和尚臨死前掏了好幾下都沒把另一本冊子掏出來。
胡驪暴力扯破衣兜,掏出一本白鍛裝裱的書冊,封面正中書著四個大字《小無相功》,左下角還有兩聯共八個小字,寫的是「清靜無為,神遊太虛」。
胡驪心中大喜,他把小和尚屍身和佛龕前的香案靠在一起,把桌上供奉的香油往小和尚身上倒下,長棍一挑,扯下一根著火的帷幔蓋在了小和尚身上。
「我拿了你的神功,就幫你火化了吧,免得那些壞蛆給你熬成人油泄憤。」
胡驪把秘籍往懷裡一塞,快步沖回小倉庫,把倉庫里的香油火燭等物用火引著,又迅速從窗戶翻了出去。
趁著查乍頭人家裡救火的救火,救人的救人,奴僕雜役都集中在小佛堂那邊,連躲帶藏跑到大門,就這麼揚長而去。
走在乍合寨的大道上,胡驪兩眼放光。
「我現在可不是身價100的小咔勒咪了!我現在是價格高達900神性點的大咔勒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