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詐屍
白三在火槍里裝上火藥,彈珠,他揮著火槍命令木炭:「把院子里的人都趕到雷震天的靈前,我要給他們開個動員大會。」
木炭接著傳達上級的命令:「去,讓所有的人集合,誰他媽媽地慢了,我砍了他的腳。」
土匪們按照命令辦事,手裡拿著武器,把大人小孩都趕到了雷震天的靈前。一個小男孩走的慢了,一個土匪還照著他的屁股上給了一腳。小孩子忍不住疼,就朝著他的腳上放了個屁。土匪朝著這個小孩大罵著說:「照他媽媽地哪放啊!把我的腳都崩殘廢了。跟他媽媽地機關槍似的,你的屁可真他媽媽地牛啊!」
小男孩委屈地說:「你不踹我的屁股,我的屁就出不來了。」
鄉親們集合完畢,木炭把白三請到了大會場,他讓鄉親們為白三鼓鼓掌,鄉親們一個個大眼瞪小眼,誰也不願意。白三朝著鄉親們揮了揮手,又朝著發脾氣的木炭瞪了瞪眼睛說:「算了,算了,這開會又不給工錢,誰他娘地還喜歡開會。我今天不開會了,也就是隨便講兩句。」
木炭首先帶頭鼓起掌來。土匪們也跟著木炭鼓起來。掌聲雖不是很激烈,但砸的白三很受用。白三朝著四周的土匪擺了擺手,掌聲這才終止了。白三手裡拎著火槍,朝著鄉親們瓮聲瓮氣地發表講話說:「鄉親們,當年的胡漢三又殺回來了。你們以為我堂堂的土匪白三就這麼容易死嗎?我不是一隻弱小的螞蟻,什麼人踩我一腳也能把我踩成半身不遂。我他媽媽地堂堂地土匪,我的命是鋼鐵做的,生下來哪會就他媽媽地賊硬賊硬。別以為有雷震天為你們撐腰,你們就要翻身求解放了,只要我活著一天,你們這一塊地方的天氣就別想放晴。我靠,雷震天不是牛逼嗎?他還不是死在我的手裡呀!有本事的話兒,他可以從棺材里坐起來呀!我白三要是怕了他,我他媽媽地就不是人養的,我就是他媽媽地大鱷魚養的,我他媽媽地就是王八烏龜生出來的。他有本事今天就把我從這個世界上給滅了,讓我變成一滴水。讓我化成一縷青煙,把我裝進骨灰盒裡。我還真他媽嗎地豁出去了。我……」
白三話沒說完,就覺得有什麼東西把自己的嘴巴堵住了。白三覺得自己的嘴巴像被人塞上了臭襪子,心裡翻江倒海,嘔吐不說,還覺得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臭味。白三把嘴裡的東西吐在手上一看,見手上有一隻活物在蠕蠕而動。原來是一條渾身長毛毛的毛毛蟲。
白三破口大罵:「**他媽媽地,這是誰這麼沒有教養呀!怎麼往我嘴裡扔這噁心的東西呀。**……」
白三嘴巴一張,又覺得有東西跑到了他的嘴巴里。這一回更神奇,白三竟然從嘴巴里吐出來了一條小白蛇,小白蛇弓著身子,高昂著頭顱,嘴巴里吐著蛇信,時時刻刻準備著反攻一樣。白三這小子從小就怕蛇,一看這蛇就傻眼了,嚇得他眼睛翻白,隨手就把這條小白蛇扔了出去。小白蛇落到一個土匪的脖子里,沿著他的脖子一直滑到了他的褲子里。這個土匪也害怕,他抖動著身體把手伸進褲子里,一個勁地胡亂摸著。那個土匪的樣子滑稽極了,他的樣子好像在跳拉丁舞。鄉親們中有那膽子大的,忍不住大笑了起來。他這一帶頭,所有的鄉親們都笑了起來。
白三朝著活物飛過來的方向打量,看見一個小男孩縮頭縮腦地躲在一個角落裡,白三知道這活物是這小子投過來的,朝著木炭努了努嘴巴說:「去,把那個小子給我抓過來,我要在他的嘴裡放上一隻蟑螂。」
木炭領著幾個土匪趕過去,早已看不見那個小男孩的蹤影了。木炭失望地回來向白三報告:「大當家的,我們讓那個小子跑了。」
白三用槍口在自己的額頭上蹭了蹭說:「真是他媽媽地一幫子廢物。知道這小子是什麼人嗎?」
木炭說:「知道。」
「他是什麼人?」
「可能是雷震天的侄子柳毅這個小流氓,上一次他用手裡的彈弓,朝著我們一個兄弟的嘴巴里射進了一條蜈蚣,害得我們這個兄弟三個多月都沒有胃口,餓的這個大胖子都變成瘦猴子了。」
白三咬牙切齒地說:「等我抓住這個小兔崽子,我非得把他泡了茶喝不可。」
木炭說:「我們抓不住柳毅這小子,我們可以把柳毅的妹妹雷月柔抓來,要她說出哥哥的下落,要是她不說,我們就讓弟兄們當眾強姦了她。女孩子膽子小,不怕她不把哥哥供出來。」
白三嘿嘿冷笑了幾聲:「這主意妙極,就這麼辦,把雷月柔給我抓過來,我要當眾審問她。」
木炭低垂著腦袋無奈地說:「可我們不認識雷月柔,不知道這些人裡面有沒有她。」
白三從會場主席台上下來,他用槍抵住了一個老頭的腦袋說:「老頭,這些人里數你吃的糧食多,告訴我誰是雷月柔,這些人裡邊,有沒有她。說出來,我們土匪有獎。」
老頭連頭也沒抬起來說:「不知道,我們不認識這個人。」
「他媽媽地老東西,連個人也不認得,真是白白糟蹋了糧食。」
白三又走到了一個處於更年期的女人面前說:「你知道嗎?」
那個女人害怕地渾身發抖:「我也不知道。」
白三一個一個地垂問下去,人們都說不知道。白三走到了張大麻子身邊說:「想不到看見了一個熟人啊!」
張大麻子嚇得嘴巴里冒出了肥皂泡泡:「我也不知道。」
白三看著張大麻子身邊的一個女人說:「這人是誰?長得可真水靈呀!」
白三朝著這女人的臉蛋上狠狠地擰了一把,這個女人嚇得尖叫一聲,馬上像一隻受到了驚嚇的小鹿一樣,跳到了張大麻子的懷裡。白三朝著張大麻子連連冷笑了幾聲說:「老不死的,你勾搭女人的速度可真快呀,比他媽媽地火車提速都快了半拍。」
張大麻子用身子護住那女人說:「白三,我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你為什麼總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迫害我和我的家人?」
張大麻子憤怒的眼睛里放出了五千瓦的電流,把額下的鬍鬚都染著了。嚇得白三一個急後退,他胸前的衣服只是冒了冒白煙,沒有燃起火苗來。白三朝著張大麻子又推又搡,連踢帶踹地把張大麻子摁倒在地上,用手裡的火槍朝著他的臉上一頓亂砸。女人看見張大麻子臉上瞬間變成了血葫蘆,嚇得大哭了起來。白三把火槍抵在女人的腦袋上:「給我閉住嘴巴,再敢哭出聲,我他媽媽地斃了你。」
那女人果然閉住嘴巴不敢哭了。但她忍不住哽咽聲,高聳的胸脯一起一伏的。白三問女人:「你是幹什麼的?」
「我是火葬場里的化妝師,只要你放過我,以後你家裡死了人,我就給你打五折。你死了的話兒,我就給你全免費。」
「你他媽媽地竟敢詛咒我呀?」
「不敢,我只是想讓你走我的後門,這年月要是沒有門路沒有錢,辦什麼事也難呀!」
「他媽媽地,我走後門,也沒必要走到火葬場去呀?」
「那地方誰還不是早晚都去。我們火葬場里的門上有一副對聯,把人的一生都寫出來了!」
「什麼對聯?」
「早也來晚也來早晚都得來,早也去晚也去早晚都得去。」
「怎麼沒有橫批?」
「橫批是『不去不行。」
「真是個才女,還他媽媽地一套一套地。」白三朝幾個土匪揮揮手說,「給我把這個女人抓起來。」
幾個土匪趕過來,把那個女人推搡著押出人群。一個土匪臨走的時候,貼著白三的耳朵根子說:「大當家的真有眼光,她是不是未來的壓寨夫人候選人呀?」
白三朝著這個土匪瞪起了銅鈴一樣的眼睛說:「他媽媽地南霸天,你要再敢取笑我,下一次我就把你和一頭母象關起來。上一次我把你和一頭母猩猩關在一起,你怎麼就沒有吸取一點教訓呢?」
原來上一次白三是把這個小子跟母猩猩關在了一起。南霸天說:「母猩猩不好玩,她用爪子把我快他媽媽地撕裂了。要關就把張大麻子的女人跟我關在一起吧,關一輩子也行啊!」
白三朝著南霸天的屁股上狠狠地給了一腳說:「哪涼快給我在哪呆著去,少他媽媽地跟我說風涼話。」
南霸天捂著屁股,像一條受了傷的狗,連蹦帶跳地躲得他遠遠的。爬在地上的張大麻子,用手牢牢地抱住了白三的一雙腳說:「白三,我求求你,不要再搶我的女人了。我家裡那麼多的女人們還沒有被你們土匪糟蹋夠嗎?」
白三用槍指住了張大麻子的腦袋說:「鬆開。」
「我不,你不還給我女人我就不鬆開。」
「我開槍了。」
「你打死我,我也不鬆開。」
槍響了。張大麻子身子一歪就匍匐在地上咽了氣。
白三在腰裡抽出了一把砍刀,他威脅著眾鄉親們說:「我再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你們再不說出來,我就放箭殺人了。」
鄉親們惱怒了,在村長的帶領下,他們一步一步地逼近了白三,要給白三拚命。白三接連後退了幾步,他命令土匪們:「架起弓弩,準備射擊。」
土匪們彎弓搭箭,只等白三一聲令下,就要向眾鄉親開火。
村長命令眾鄉親不要做無謂的犧牲,村長對著白三說:「你們土匪也就是欺負我們老百姓而已,要是雷大俠活著的話兒,別說你們在我們村子里橫行霸道了,恐怕是連放個冷屁也不敢。」
「雷震天,雷震天算什麼東西,他還不是讓我給送進棺材里去了。」白三見村長竟然敢當眾賤低他們堂堂土匪,不覺惱怒,他上前就揪住村長的衣領,給了村長兩記響亮的耳光。打的村長爬在地上到處找牙。
白三猶不解氣,手裡掄著砍刀,徑直走到了雷震天那口紅木棺材前,他幾近瘋狂地說:「我在給你們五分鐘時間,你們再不說出雷月柔的下落,我就開棺把雷震天拖出來鞭屍。」
五分鐘很快過去了。白三怒不可遏,他揮起手裡的砍刀,上前就把雷震天的棺材劈開了。白三伸手揪住雷震天的衣領說:「雷震天,你給我起來吧!」
話音未落,只見棺材里伸出一隻手來,疾如閃電。右手化指,朝著白三的天靈蓋狠狠地就是一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