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第99章 生子當如二皇子!
第99章生子當如二皇子!
朱元璋並沒有說自己如何發現朱標破綻的,因為這本身就是謊言,他也不覺得自己能瞞得住馬秀英?
那怎麼辦?
老朱還是從朱楷身上學的,朱楷堅信馬秀英對他了如指掌,所以在馬秀英面前不說慌,只說真話。
什麼是真話?
讓馬秀英相信的,馬秀英認為的……這就是真話。
朱標對朱楷好,而且是好的不能再好的那種,這就是真話,馬秀英也相信。
這就是朱元璋學到的辦法。
從一開始朱元璋就說了,朱楷想去齊魯,朱標要出主意,然後後面的都是真話,馬秀英自然而然的會聯想到朱標幫助朱楷去齊魯這方面。
朱元璋沒奢望馬秀英一下子就相信,他只要馬秀英懷疑,這就夠了的。
至於後面的,根本不用著急,朱楷又不會現在就走。
「唉,孩子大了,管不住了啊。」
馬秀英很是為難,她很頭疼,這兩個兒子,沒一個孝順的,凈想著如何從父母身邊離開,她很鬱悶:「我們現在那麼讓人討厭嗎?」
「小孩子,總會有這一階段的。」
朱元璋也顯得很無奈的樣子,對馬秀英說道:「只是,咱沒經歷過這個時候,咱的爹娘沒在,為了活命只能自己闖,想留在爹娘身邊都沒辦法留,這群小子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馬秀英深以為然,朱元璋看著馬秀英的態度,趕緊趁熱打鐵:「妹子,說實話……楷兒是咱最疼的兒子,咱也不想讓他出去,可他這身本事,比咱強多了,咱、咱真不想把他關在籠子里,可是……唉。」
朱元璋顯得自己左右為難、難上加難的樣子,然後又給馬秀英來了一劑猛葯:「妹子,你說……等咱們不在了,楷兒會不會恨我們?」
這席話裡面,既表達了自己想讓朱楷出去的想法,又用自己的為難、擔憂表達了另外一個觀點:我朱元璋就算被孩子罵,也是要跟你馬秀英站在同一陣線的。
馬秀英自然聽出朱元璋的態度,但現在她所糾結的,還是朱楷……朱標幫著朱楷去齊魯,這雖然有些讓她生氣,但想想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她現在所擔心的和朱元璋剛剛說的一樣:朱楷會埋怨他們嗎?
畢竟,自己是為了讓孩子留在身邊,才強行留下朱楷的啊。
馬秀英也在懷疑,自己這麼做是對的,還是錯的。
想讓孩子留在自己身邊,但孩子的意願和自己的想法是相悖的,馬秀英越想心裡越煩,最後把怒火集中到了朱元璋身上:「你給我說這些什麼意思?想讓我同意楷兒出去嗎?哼!」
「……」
朱元璋一腦門的問號,他實在不知道,自己哪裡暴露了啊。
不應該啊!
都是模仿朱楷得行為軌跡做的這些事,又有哪裡不對呢?
而馬秀英看著朱元璋思考的模樣,彷彿也意識到了什麼,對朱元璋說道:「好啊伱,在朝堂上對付臣子的那套把戲,現在也用到家人身上了嗎?」
「我沒有,我不是,別瞎說!」
朱元璋連忙否定三連,表示自己對家庭忠誠無比,絕對沒有用套路對付家人,馬秀英此時正生氣呢,能聽朱元璋解釋才有鬼。
不要再解釋了,你朱元璋就是故意為之,故意這麼說得。
所以……今天的朱元璋,不能回坤寧宮睡!
「妹子,咱是真誠的,真誠的!」
被趕出坤寧宮的朱元璋,那叫一個糾結,雖然馬秀英信誓旦旦的說朱元璋就是在玩套路,但朱元璋哪裡會承認,就算真的是再玩套路,也不能承認啊!
承認了,那不就是把自己往火坑裡推了嘛?
這種事,打死都不能承認。
可是,再無辜也無法讓現在的馬秀英改變主意!
他依舊要一個人睡。
回去以後,朱元璋翻來覆去睡不著,他再總結經驗,想知道自己哪裡做的有問題,可翻來覆去的想,根本想不到。
這就是朱元璋缺少經驗的緣由了,女人嘛,你不能太著急,線要緊一下松一下,像朱元璋這種喜歡趁熱打鐵,一鼓作氣想完成全壘的目標,很容易讓女人造成反感,太過暴露自己的需求感,讓女人警惕后,你就不好再下手了啊。
只可惜,現在的朱元璋還是個小趴菜,根本不懂得什麼叫拉扯。
……
日復一日過去,朱楷的婚期定了下來。
六月六,一年中最好的日子。
距離六月六還有四個多月,但皇宮上下都在忙活著朱楷結婚的事,彷彿什麼事都沒朱楷結婚大。
話是這麼說,事也真是這個事,可朱楷作為新郎官,竟然什麼事都不需要做,只要安靜的等著,當好工具人,等時間到了迎娶新娘就好。
朱楷兩世為人,卻是第一次結婚,而且一次娶了兩個,所以朱楷對此是非常嚴肅認真對待的。
可是,他還沒認真起來,其他人卻告訴他:二皇子殿下,您什麼都不用做,等到時候入洞房就好了。
朱楷就很氣……老子結婚,僅僅是為了入洞房嗎?
愛情!愛情懂不懂?
朱楷突然覺得乏了,這種結婚前什麼都不用做的婚姻,讓她覺得無趣……如果能去齊魯,那肯定有趣的多。
朱楷把心中的鬱悶告訴了馬秀英,氣的馬秀英要拿著套被子的針扎朱楷兩下:「豎子!就知道出去出去!馬上就要結婚了,你能出去?誰會讓你出去?」
「娘,我去去就來,又不會耽誤結婚的大事,馮家妹子和徐家妹子,都是千載難逢的好姑娘,我才不會錯過她們。」
朱楷表示自己對徐妙雲和馮雨婷非常喜歡,但他也用另外一種方式告訴馬秀英:「可是,現在的日子真的很無聊好吧?我什麼都做不成,倒不如出去散散心,去齊魯而已,我又不會出海,再說了靖海侯吳禎哭著喊著要我去齊魯幫他造船,如果不是尊重您的意見,我早就去齊魯了的。」
「既然尊重我的意見,那我就不讓你去。」
馬秀英看著朱楷,你不是聽話嗎,現在就是你聽話的時候,你想去我不讓你去,聽話就好。
「……」
朱楷臉上寫滿了囧字:「娘~」
「少來!」
馬秀英平日里最吃朱楷這套,現在卻不是那麼的在乎:「告訴你,別想離開應天府。」
「不去就不去,我哪都不去,就在奉先殿里待著,娘這裡我也不來了!」
朱楷生氣的拂袖而去,馬秀英就當沒看到朱楷的生氣,繼續低下頭給朱楷做結婚用的新被子。
其實,在朱元璋給她說過後,馬秀英自己的內心就動搖起來,她不想成為朱楷心中限制他自由的罪魁禍首,但去年朱楷的北境之行,著實把馬秀英嚇壞了啊。
朱楷就是脫韁的野馬,這天底下就沒他不敢幹的事,朱楷去齊魯倒是沒什麼問題,就當是玩一玩了,萬一朱楷發瘋,去齊魯之後要坐船出海去倭國怎麼辦?
還有四個月朱楷就要結婚了,六月初六那天是全年最好的日子,馬秀英可不想把時間錯過。
所以,朱楷就算要去齊魯,那也是明年再去,或者說……等有了孩子以後再去,結婚前他就老實的在應天府呆著吧!
讓朱楷老實的在應天府呆著?
這怎麼可能!
朱楷離開馬秀英,然後就去了文華殿……教皇子如何讀書,他的出現,著實把當時正在教書的先生嚇了一跳,可面對熊羆一般的朱楷,他根本沒有正面對抗的勇氣,只能離開文華殿,去找朱元璋遞上辭呈一封。
陛下啊,您如果再不管管二皇子,其他的皇子都要被他教跑偏了啊。
大臣們其實不知道,朱元璋非常以及相當的希望,朱楷能把他的弟弟們教偏,那才是朱元璋想要的。
只不過,天下很大,不能只依靠老朱家,還得有其他人一起幫忙。
朱元璋裝模作樣的呵斥了一番朱楷,然後暗戳戳的表示:我也不想這逆子一直搗亂,但他娘不想讓他離開應天府,我有什麼辦法?
當然,在暗戳戳的表示時,朱元璋不忘穩固自己的家庭帝位:我之所以這樣,不是因為我畏懼媳婦,而是因為馬秀英陪我征戰半生,我要給予她足夠的尊重,所以……我選擇尊重她。
所以,你們對朱楷有什麼意見,可以去找馬秀英,和我說作用不大。
朝臣一個個精的頭髮都是空心的,哪裡聽不明白朱元璋的意思?
可是,去找馬秀英?
那還是算了。
朝臣們誰不知道,朱楷就是馬秀英的心尖,平時她從不參與朝政,可一旦和朱楷有關係,馬秀英就會變成一隻護犢子的母老虎,誰敢抨擊朱楷,她就朝著誰呲牙。
朱楷,是馬秀英作為母親,最後的底線!
朱元璋看到朝臣們在提到馬秀英后那副畏首畏尾的樣子,氣的心裡直憋屈。
哦,你們在我面前不是牛哄哄的嘛?
我提什麼你們都有人敢提出反對意見,現在提到馬秀英,怎麼不提意見了啊?
你們這不是欺負老實人嗎?
朱元璋對色厲內荏的朝臣們非常鄙夷,一群慫包!
朝臣們指望不上,朱元璋只能繼續想辦法,想辦法讓朱楷出去。
朱元璋是真的希望朱楷能夠出去,他直到朱楷的品性,也知道朱楷懟這些舊制度很不滿,朱元璋希望朱楷用他的方式,打碎這一切。
哪怕再建一個大明!
可惜,此事甚大,還要徐徐圖之,關鍵是,讓朱楷這個小兔崽子出去!
……
朱楷想要出去,但他並不著急,出去的機會什麼時候都會有,只是還沒到最後一步,他沒有必要鬧的很絕。
再說,就算鬧的很厲害,朱楷不顧馬秀英的反對離開家中,那又能怎麼樣呢?難道朱楷回到家,馬秀英還能不認他這個兒子?
所以,不著急。
朱楷在自己的大殿中,見到剛被朱標收拾了的胡惟庸,朱標打人的時候,的確下狠手了,宮裡行刑的侍衛也沒慣著胡惟庸的身份,下手相當狠。
當然了,這個狠只是露出了點皮外傷,並沒有傷筋動骨,只是看起來相當嚴重,其實休息十天半個月的也就好了的。
胡惟庸見朱楷,自然是向朱楷炫耀自己挨打的事情,這是他認為值得炫耀的事情,當然他也沒有忘記提醒朱楷::「二皇子,太子殿下演戲特別有一套,那生氣的模樣……如果不是知道他是在演戲,我估計都要被他騙了啊。」
朱楷看著眉飛色舞描述配合朱標演戲,然後自己挨打的胡惟庸,不由得感到腦殼疼……這位歷史上的最後一位丞相,怕不是個二傻子吧?
被揍了還這麼開心?
真想不通,這位歷史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奸臣,是怎麼走到那一步的,連朱標是真生氣還是假生氣都看不出來?
朱楷懶得提醒胡惟庸小心,他愛怎麼認為就怎麼認為吧,只要他認為他所想的都是對的,這也無所謂嘛。
胡惟庸開心就好。
不過,話鋒一轉,胡惟庸也提到他要去齊魯的事:「殿下,此番配合太子演戲,我大概是不能在應天府呆太長時間了,在傷好以後,我便要啟程前往齊魯,只怕我走後,朝中沒有大臣為殿下您遮風擋雨了啊。」
這一刻,胡惟庸只希望自己可以一分為二,一半前往齊魯為朱楷做事,另一半留在朝堂,為朱楷遮風擋雨。
「行了行了,假惺惺的看著就厭煩。」
朱楷可不會被這位十足小人的兩聲哭二對他有什麼想法上的改變,「記住了,到了齊魯先滅倭寇,再收拾孔家,務必要做到雷霆一擊,事情拖延的時間一旦太長,則會出現變化。」
胡惟庸納頭便拜:「殿下說的對,惟庸一定按照殿下的指令行事。」
所有的事情都聽朱楷的,這是胡惟庸做事的宗旨,不要說什麼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他是朱楷的臣子,永遠都是。
為什麼胡惟庸能成為朱楷的走狗忠犬?就是因為如此,他無論什麼時候,都沒有忘記自己走狗的身份。
同時,胡惟庸沒有忘記給朱楷表忠心:「請殿下放心,我此行前往齊魯,必然會時常與殿下您交流,領會您的意圖,一定幫助您把交代的事情解決乾淨。」
說這些的時候,胡惟庸還在唏噓:「如果,我能追隨殿下您一同前往齊魯,那再好不過了,有您在,哪裡還有我解決不了的問題呢?」
「說的對!」
朱楷非常贊同的拍了下胡惟庸的肩膀,「如果是我去,什麼倭寇、孔廟,全都可以摧枯拉朽的將其解決,根本沒有任何的難事。」
可惜啊,老爹怕老婆,老娘不讓出去,這讓朱楷很是鬱悶。
就算要結婚了又能怎麼樣?
「殘元都被我追著打,就齊魯的那點人馬,還不夠我塞牙縫的呢,憑什麼不讓我去!」
朱楷很是鬱悶,而胡惟庸看到朱楷的模樣后,立刻想要站起來表忠心,但屁股被打爛了皮肉,一動就疼的呲牙咧嘴,可他還是很認真的告訴朱楷:「請殿下放心,我這就去坤寧宮求皇後娘娘,請她允准您隨我同行!」
「後宮不得干政,是自古以來就有的規矩,皇後娘娘心地善良,可在對殿下您的使用上,卻一直昏聵,她根本不知道殿下您的厲害啊。」
在胡惟庸眼中,朱楷是最厲害的那個,誰都比不了,別說馬秀英了,就算是朱元璋、朱標兩人,在胡惟庸眼中都不如朱楷。
這是唯一一個知道他是小人的人,胡惟庸哪能不信服?
胡惟庸用力的錘著地板,對朱楷道:「我向皇後娘娘死諫!定能讓她改變對殿下您的態度。」
朱楷時朱元璋的兒子里,最有才能得一位,這等大才,豈能蝸居在小小應天府中?
別說應天府,就算是整個大明……
胡惟庸覺得都不足以讓朱楷得才能完全發揮出來。
「你?」
朱楷倒不是不相信胡惟庸,只是胡惟庸還得去處理齊魯的事,身上本來就有傷在身,如果再繼續去找馬秀英,他擔心胡惟庸會誤了大事。
「算了吧,我自己想辦法,我怕你被娘打死。」
胡惟庸一副受到屈辱的樣子:「大丈夫生於天地間,豈可畏懼生死?」
看他的樣子,似乎真得會為了朱楷去找馬秀英死諫。
「滾!」
「好嘞!」
得到了朱楷得罵,胡惟庸開心的離開奉先殿。
……
因為朱楷想要去齊魯,馬秀英拒絕他的請求后,開始讓人在宮外為朱楷得王府選址,然後給他建一座王府。
至於王府的名字,也已經選擇好,就叫吳王府。
為什麼叫吳王,原因也很簡單,朱元璋在建立明王朝之前,他稱王時就稱吳王,現在把這個王的名號交給朱楷,讓滿朝文武又不由得浮想聯翩。
吳王是朱元璋造反時用的王號,現在把這個王號交給朱楷時什麼意思?要鼓勵朱楷造反嗎?
可是……滿朝文武的彈劾奏章,交上去以後就像泥沉大海,一點浪花都翻不出來,這又是在明目張胆的袒護朱楷。
去找朱元璋,彈劾朱楷的王號不符禮法,甚至會讓別有用心的人認為這是給朱楷希望,讓別有用心的人蠱惑朱楷造反,使剛剛恢復生機的天下再次陷入戰亂中。
朱元璋聽到后,直接把奏摺扔到諫言的臣子臉上,然後再下入詔獄,誰諫言誰下詔獄,嚇得朝臣再不敢因為朱楷的王號再去彈劾。
本來就指望著成為大明朝的開國功臣,然後名垂青史呢,如果因為立儲與否而斷送前程,這萬萬不值得。
在讓朱楷還是讓朱標成為大明儲君的問題上,朱元璋表現的比暴君還要暴君,他絕不讓大臣們插手這裡面的事,否則誰參與他讓誰吃不了兜著走。
朱元璋這邊說不通,膽子大的臣子去找太子朱標,讓他小心朱楷,可朱標的反應……和沒有一樣。
作為堅定的皇帝派,汪廣洋就像局外人一樣,冷眼旁觀著這一切,他就看著這些朝臣是怎麼作死的,主要是朱標已經無數次的表明,他們根本不擔心朱楷造反,可這些朝臣卻揣著明白裝糊塗,還一個勁的頭鐵想要去爭、去搶。
區區一個太子之位,有什麼用?
古往今來,廢太子的事情還少?
太子是高危職業,只要朱元璋不死,未來的皇帝是誰,還真說不清楚。
作死吧,等把朱元璋和朱標逼得不耐煩了,他們就知道什麼是天子之怒、太子之怒了啊。
至於汪廣洋,他不偏不向,誰當皇帝我效忠誰,這樣的臣子才是皇帝所喜歡的。
就算新皇繼位看不上他,大不了退休回家養老嘛……汪廣洋對自己的後路,想的太清楚了啊。
朱楷雖然沒有去過朝堂,也對朝堂上的事情沒有任何想法,
應天府早已成為朱楷得
朱楷雖然沒有去過朝堂,也對朝堂上的事情也沒什麼想要了解的興趣,但他生活在這種環境中,有些東西他即便不想摻合,不想了解,可身邊總有些議論會不自覺的傳遞到耳朵里,朱楷哪怕不想知道他也會有耳濡目染的影響。
可是,那有什麼關係呢?
朝堂上跳的正歡的大臣們,都是戲精上身,一把年紀了演技還像小鮮肉一樣,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在演戲似得,朱楷看著都覺得非常尷尬。
這些朝臣們的狂吠,朱楷直接選擇視而不見,一群演技堪比小鮮肉的老臘肉,還不夠辣眼睛的呢。
朱楷想做什麼?
沒別的,就一個:玩。
自己出去玩已經沒什麼意思了,打遍應天府無敵手,無敵的感覺,讓朱楷在出去的時候,看到同齡人總有一種鄙夷感。
一群渣渣,豈配與我為敵?
所以,想要在應天府玩的開心,就要從培養對手開始,只有敵人強大了,自己才能玩的更開心嘛。
沒錯,一切都是為了玩的開心。
如果沒有強大的對手,玩著還有什麼意思?
在應天府,幾乎所有人都知道朱楷是最受朱元璋和馬秀英寵愛的皇子,朱楷想要和對方公平對打,對方敢和他對打嗎?
朱楷在應天府無人能敵,和他的身份是分不開的,普通人家的孩子,怎麼可能吃的像熊羆一樣?
所以,為了在應天府多培養一些『對手』,朱楷已經決定,要從最可能成為『對手』的人開始培養。
誰最有可能?
當然是那些愚蠢的弟弟!
朱樉朱棡年齡已經大了,正是皮糙肉厚、誰也不服的年紀,再過兩年他們去就藩,那就晚了啊。
所以,朱楷決定要提前把對手培養出來,省的他們離開以後沒得玩。
為此,朱楷為自己的弟弟們制定了一系列的成長計劃:上午讀書,下午體能訓練,晚上讀兵法,一天到晚把他們安排的明明白白。
這年頭的學習任務並不很重。
朱楷也有足夠多的時間來折……來讓弟弟們成長。
至於去文華殿給弟弟們講課,這是朱楷現在感到最快樂的事情。
之前把宋濂氣得暈過去,去找朱元璋告狀,最後也沒什麼問題嘛。
又沒有挨揍,這就還沒有觸碰到朱元璋的底線,自己隨時都可以在底線附近反覆橫跳。
只要沒挨揍,那就有的玩!
……
第二天,一位姓王的老夫子正在授課,朱楷吃飽喝足后,再次來到文華殿內。
朱楷也不認識對方是誰,只知道他是一位頗有才學,在杏林頗有威望的老夫子。
當然,他能夠成為皇子們的老師,也有宋濂舉薦的功勞。
皇子們對這位王老夫子的厭惡,比對宋濂更甚。
宋濂講課還是有一套的,皇子們煩他也是因為他喜歡告狀,王老夫子就不一樣了,他講課講不好,滿口的之乎者也賣弄自己的文化知識,最煩的就是這個。
可是,皇子們還不能說什麼,誰讓自己的文化水平不夠呢。
曾經不管是哪個皇子都非常不喜歡聽他講課,但現在朱樉和朱棡倒是有了從良的樣子,所以表現的還算可以。
朱楷和朱棣倒是一樣,他們兩人是不管誰的課,都聽不下去,現在可能會好一些,朱棣跟著徐達等一眾將領去學習兵法,這正是朱棣所喜歡的。
所以,孩子們最喜歡做的,還是自己想要做的事……比如說學習,有些人喜歡讀四書五經,有些人喜歡讀兵法。
當然,也有改變的人,從良的朱樉和朱棡,雖然很不喜歡讀書,但想到讀書對自己有用,對未來治理自己的封地有用,他們還是忍著內心的不適,拚命的讓自己能夠靜下心去學習。
勵志作對大明有益藩王的朱樉和朱棡,看到朱楷以後,內心是一片哀嚎。
我們不好好學習的時候,朱楷根本不在文華殿出現,現在好不容易想好好學習,朱楷卻不知道為什麼盯上了文華殿,整天跑來搗亂,朱樉和朱棡兩人不由得感到無比難受……
想好好學習,怎麼這麼難?
我親愛的二哥,您就不能挑別的人去禍禍嗎?
為什麼老是禍禍我們哥倆?
結合朱楷往日的種種劣跡,朱楷突然出現在文華殿搗亂的行為,讓朱樉和朱棡有理由相信,他就是在針對自己。
可恨吶!
宋濂被朱楷氣得病倒,王老夫子見到朱楷自然沒有好話,對著朱楷就是冷嘲熱諷:「二皇子殿下要當夫子,為皇子們授課嗎?」
「沒有,我是來學習的。」
朱楷笑呵呵的說了一句,隨後話鋒一轉:「不過,既然你盛情邀請我來講課,那也是可以的嘛,來來來……你把講台交給我,我來講!」
「……」
王老夫子:我什麼時候邀請你了啊?
很明顯,這位王老夫子和宋濂還是差著段位的,被朱楷言語上一激,直接上頭,拂袖離開文華殿。
至於像宋濂一樣坐下聽朱楷講課,那更不可能了,他根本做不到。
朱楷則開心了,愚蠢的弟弟們接受他的教導,豈不是要一飛衝天?反派值蹭蹭蹭向上漲?
「今天,繼續由朱夫子為你們講課!」
朱楷走上講台,開心的對自己的弟弟們說道:「現在,就讓我來教你們一下學堂上的規矩!以後,你們在上課前,要全體起立,喊老師好,聽到沒有?」
朱棣帶著一眾弟弟們歡呼雀躍,朱樉和朱棡則是露出如喪考妣的表情。
實錘了,朱楷來文華殿,就是為了滿足自己想要的優越感的。
……
「陛下,臣年事已高,請您允准臣辭行,告老還鄉。」
王老夫子離開文華殿,直接去找朱元璋辭行。
他也不告狀,因為告了也沒啥用,朱元璋根本不聽。
連宋濂告狀都沒啥用,他又算什麼?
辭行?
告老還鄉?
朱元璋連問都沒有問,直接答應:「哦,好。」
既然你想告老還鄉,那就回去吧。
朱元璋還真不需要這種滿口之乎者也、仁義道德的老夫子,既然他想回去,那就回去吧。
王老夫子本以為朱元璋再怎麼樣,也得問他一下告老還鄉的原因呢,所以想著以退為進,然後趁朱元璋詢問他原因的機會,好好地告一下朱楷,可萬萬沒想到,朱元璋根本不問,就直接答應。
這說明朱元璋早已知曉他辭職的原因,出於袒護朱楷的目的,直接答應下來。
王老夫子也是有骨氣的,看到朱元璋是這種態度,冷哼一聲轉身離開。
此等怙惡不悛的皇子,如此不分黑白,只知道袒護兒子卻不在意天下的皇帝……這樣的王朝,還有未來?
離開也罷!
王老夫子脾氣上來,連朱元璋的身份都不在乎了,氣呼呼的拂袖離開。
至於朱元璋,似乎根本沒在乎王老夫子離開與否一樣,繼續做自己的事情,似乎他從來沒有存在過。
王老夫子所崇拜的孔廟,都沒有被朱元璋放在眼裡,更何況區區一個王老夫子呢?
根本沒放在心上。
兒子們很爭氣,老朱同志一點都不慌,打破現有的大明朝,朱元璋也有信心能建立一個新的大明朝。
而且,朱元璋很確定,他有這個信心,但那些站在他對立面的士大夫們,可不見得有這份信心。
至於朱楷去教弟弟們,那就讓他去唄,他還能把自己的弟弟們教壞了不成?
朱元璋、馬秀英、朱標都知道,朱楷多麼的照顧他的弟弟們。
……
上午講課,首先從規矩開始講,作為皇子,他們是不守規矩的,反正規矩都是他們老朱家定的,在朱楷不存在的那個大明朝,就朱樉和朱棡乾的那些事,朱元璋把他凌遲都沒問題,可最後不一樣好好的嗎?
但是,朱楷去教皇子們就不一樣了,他也是皇子,他教弟弟們守規矩,是再合適不過的事情。
如果換個人教皇子講規矩,皇子或許會鄙夷,然後去反抗,但現在朱楷教,而且還很有意思的樣子,皇子們都覺得新奇,覺得朱楷給他們帶來了好玩、有趣的體驗。
上午隨便學了一會兒規矩,然後朱楷宣布,下午繼續上課。
往日,皇子們只需要上午上課就好,下午完全靠自覺去學習,但朱楷不一樣,你們全天候都要學習。
年齡小的可以不學,但在老六朱橚以上,每個人都要學滿一天的時間。
如果換成往常,朱棣聽說自己全天都要上課,連晚上都要學習后,肯定會爆炸,但現在不一樣,給他講課的是朱楷,是他最崇拜的二哥,別說學一天了,就算十二個時辰不睡覺,他都願意跟著朱楷。
至於徐達那邊……徐達是誰?有朱楷香嗎?
不過,下午的訓練,就比較枯燥乏味了,朱楷把他在上學時的軍事化管理拿了出來,把愚蠢的弟弟們訓得一根手指頭都不願意動。
朱楷對軍事的了解,不能說只是皮毛,因為當年他當船員之前,在大學是被軍事化管理的,而且帶他們的教官,也是退伍的老兵,對於軍隊里的事,他算是知道一部分。
可就是這一部分,也領先於現在的大明!
胡惟庸要離開應天府,所以就把徐達推到丞相的位置上,掛了一個左丞相的職務,位置在汪廣洋之上。
誰讓徐達是大明開國第一功臣呢。
但徐達也清楚,他當丞相,根本處理不了什麼政務,還是要把工作的重心放在治軍上,當然現在他多了一個任務:教導朱棣。
下午,徐達到了軍營中,可往常來的很早的朱棣,今天卻並沒有來,徐達也不以為意,可連續三天,朱棣都沒來。
「此子,不堪大用!」
這是徐達給朱棣的評價,朱棣之前露出對軍事很有興趣的樣子,可有興趣又能怎麼樣?來了兩天就不學了。
像這般三天打魚兩天晒網,他朱棣根本不能成長為合格的藩王,不可能為大明固守邊疆。
老子英雄兒子狗熊。
徐達不由得感嘆,龍生九子各有不同,但想到這些后,徐達也笑了起來。
如果每個皇子都像朱楷或朱標那麼優秀,那該輪到他們這些當臣子的擔心了。
畢竟皇子太優秀也不好,會造成很大的恐慌。
朱棣……隨他去吧,大明的北境,有朱楷守護!
想到朱楷在北境橫掃一切,遇敵殺敵勢不可擋……徐達就忍不住激動起來。
生子當如二皇子!
生子當如二皇子!
徐達知道自己的兒子是沒機會成為朱楷這般優秀的武將了,但這位最優秀的後起之秀,是自己的女婿啊!
徐達想想都覺得很美。
徐達帶著朱棣訓練的地方,就在皇城的軍營中,他想到朱楷忍不住對身邊的人詢問:「二皇子現在在幹什麼?」
跟著徐達在一起的,是宮中侍衛統領郭英,聽到徐達的詢問,郭英隨即說道:「二皇子正帶著三皇子、四皇子、五皇子,還有一些宮中侍讀、良家子,聚在皇宮的軍營里耍呢,二皇子說要訓練出一支天下無敵的大軍來,要把基層校尉培養出來,魏國公您的兒子也跟著他一起。」
說話的時候,郭英並沒有隱瞞,也沒把朱楷要帶出一支天下無敵大軍來的美好願景當回事,在他看來無敵的軍隊是在戰場上練出來的,是通過一場場大仗打出來的。
練能練出來什麼精銳?
徐達聽到郭英的話,也沒把朱楷帶兵訓練的事當回事,在他看來,朱楷沒讀過兵書,不足以為帥,而且朱楷像是熊羆,武力值當屬大明軍中第一,讓他做個衝鋒在前的武將最適合。
他練兵……估計是在應天府找不到什麼好玩的東西,朱元璋和馬秀英又不讓他出去,這才帶著弟弟還有宮中侍讀、良家子們找樂子玩吧?
算了,讓他們去玩吧。
徐達也沒當回事,然後再軍營里處理了一些公務,和郭英聊了會天,這小日子過得好不愜意。
他的任務,本來就是為了培養朱棣軍事方面的才能,現在這位正主不來,徐達也就早早摸魚下班,然後回家了。
徐妙雲快結婚了,徐達作為一家之主,自然要好好給自己的女兒準備嫁妝,徐妙雲很優秀,小小年紀便把家中管理的井井有條,朱楷對徐妙雲也很信任,把自己的生意交給徐妙雲區管理,徐妙雲都處理的相當出色。
朱楷是個好孩子,也是個英雄,徐達認為徐妙雲嫁給朱楷,倒也不會讓閨女受委屈。
就是朱楷長不大的性格吧……算了,小孩子脾氣就小孩子脾氣,如果朱楷像朱標一樣沉穩,徐達還不放心把徐妙雲嫁給朱楷呢。
回到家,大女兒徐妙雲不在,徐輝祖和徐膺緒也不在家,小兒子徐增壽在睡覺,家裡顯得空蕩蕩。
小女兒徐妙錦臉上掛著笑容,兩頰帶著酒窩看著回家的徐達:「爹,您回來這麼早,不會是想偷吃燒鵝吧?告訴您……姐姐已經叮囑過了,不讓我們給您燒鵝吃,說這是二皇子殿下下的命令,還說有人敢給您偷吃燒鵝,就告訴二皇子,讓他去懲罰別人。」
徐達上前,颳了下徐妙錦的鼻子:「閨女啊,你才是爹的小棉襖,我最疼你了。」
「少來,爹最疼我姐姐了才是。」
徐妙錦認為徐達在騙她,所以根本不上當:「爹您把天下第一大英雄招來給姐姐做夫君,不像我……什麼都沒有。」
「……」
徐達不知道說什麼才好,總不能讓倆閨女都嫁給朱楷吧:「閨女放心,等你長大了,爹給你找個更出色地夫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