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 混亂家庭

019 混亂家庭

019

當羅以歌看到司空姿千的時候,他就在猶豫著他要不要避開一下,結果他這一猶豫就看到司空姿千狂奔而來的身影。

「我艹!」羅以歌臉色一黑間連忙往後退了一步,拽著身旁的勞倫斯就往前一推。

勞倫斯只覺得身體被一股力量猛地一拽,眼前景象一晃間他就聞到一股香味撲鼻而來,並且還有一抹嬌小身影投懷送抱的撞進了他的懷抱。

「嗚嗚……羅隊,你怎麼現在才來?我好想你!」司空姿千一把抱住朝思暮想的身影后,她也不管不顧的緊緊抱著就開始抽泣起來。

「……」

勞倫斯的兩隻手在司空姿千撞向他的時候,他反射性的想要推開她,但突然之間發覺不對勁的他手一頓,兩手停在半空中錯愕的看著司空姿千埋在他胸前的腦袋。

勞倫斯不解的回頭去看羅以歌,卻看到羅以歌冷黑著臉手一伸就沖他比了一個中指。

快步離開的羅以歌心裡甭提多鬱悶了,他不就上個街么,犯得著什麼瘟神都湧上街往上撞么。

勞倫斯兩眼一瞪剛想問羅以歌『這個女人是不是找你的』,結果他就看到羅以歌身一轉就丟下他往回走。

「……」勞倫斯半回過身想抓住羅以歌,奈何羅以歌的腳太長步伐太快他沒來得及抓住。

「**!」

羅以歌轉身就走不算,勞倫斯竟然還看到他攔了輛計程車就上去了,短短几秒間發生的一系列錯愕令勞倫斯瞪大了雙眼,他看著羅以歌絕塵而去的車尾氣得一把推開了仍舊緊抱著他的司空姿千。

被猛地推開的司空姿千急急往後退,踉蹌著腳步差點就摔倒在地的她聽到了很是陌生的一句咒罵。

「你、你是誰?」

楚楚可憐的司空姿千梨花帶淚的哭泣著,臉上還掛著淚水的她錯愕的抬頭瞪著勞倫斯,快速的前後左右看了眼沒發現羅以歌的身影后,瞬間止住淚水的司空姿千慌亂不解的看著勞倫斯。

怎麼會這樣?羅隊呢?她剛剛明明看到了羅以歌的,怎麼會不見了,司空姿千不死心的再次轉動腦袋四處尋找羅以歌,她明明抱的是羅以歌,怎麼一轉眼就變成了一個老外。

「羅隊呢?羅隊!羅隊……」

司空姿千焦急的在原地轉著圈尋找著羅以歌,她也沒去理會勞倫斯,慌亂焦急的她在人來人往的街頭就呼喊起羅以歌來。

「**!神經病!」

勞倫斯雖然不是很懂中文,但司空姿千嘴裡的『羅隊』他還是知道是稱呼羅以歌的。

勞倫斯看著跟瘋了般滿臉淚水,不顧形象的在街頭亂叫的司空姿千,在引來行人的注目禮間,勞倫斯盯著司空姿千低咒了一句就想轉身離去。

勞倫斯以為司空姿千是找羅以歌的,結果是找羅以歌的沒錯,但這個女人明顯是一個精神失常的瘋子。

這幾天來司空姿千的精神受到了極度的衝擊與壓抑,一看到羅以歌她的情緒就崩潰了,咋一眼羅以歌又不見了,她這情緒就更加的不穩定了。

乾爹出事,緊接著她父親又被捕,家裡更是一天都會有好幾波人接著調查的名義去他們家亂翻亂查,這幾天司空姿千每一天都緊張不已,神經兮兮的,再這樣下去的她早晚會崩潰的。

「別走!你別走!」司空姿千全然不顧行人看向她的異樣目光,淚眼朦朧中她看到勞倫斯轉身向走的背影,她連忙追上去緊抓住他。

「你是不是從義大利來的?你認識羅以歌對不對?他現在在哪裡?我剛才明明看到他了的!」

司空姿千緊抓著勞倫斯不放后,她繞到勞倫斯面前就一臉焦急的沖他連連發問,她的眼神雖然慌張卻又有著一抹肯定,好像她知道勞倫斯和羅以歌的關係。

「小姐,你認錯人了,我不認識你說的羅什麼。」

司空姿千是用義大利語詢問勞倫斯的,勞倫斯聽明白了她又急又快的一連串問話,雖然司空姿千此刻嬌弱布滿淚水的小臉蛋很惹人心疼,但勞倫斯顯然沒打算幫她。

如果勞倫斯沒記錯的話,眼前這個女人,應該是他們嫂子的情敵才對。

勞倫斯不留痕迹的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司空姿千一番,隨後他眼裡就流露出一抹不屑,就司空姿千這副臉蛋身材也想跟他們嫂子爭男人,回去照照鏡子再說。

而且,勞倫斯眼睛很毒的發現,司空姿千這張堪稱完美的白皙臉蛋是整過的,一個人造美女還想抱他們boss,司空姿千也忒碼把自己當一回事了。

「不!你聽得懂我說的義大利語不是么?你是義大利人對不對?你肯定是跟羅隊一起來的對不對?他在哪兒?」

司空姿千死死的抓著勞倫斯的手,她不會認錯人的,肯定是羅以歌不想見她所以他才跑掉的,眼前這個義大利男人一定知道羅以歌在哪兒。

「……」勞倫斯眼神不是很好的看著緊抓著他不放的司空姿千,他在考慮他是不是可以用暴力擺脫司空姿千。

「我求你了!你帶我去見羅隊好不好?我有事找他,很急!我求求帶我去見他好不好?」

許是羅以歌給司空姿千的印象太好了,司空姿千苦苦哀求著勞倫斯想要見羅以歌一面,直覺告訴她,羅以歌一定有能力幫他們司空家的。

「你個瘋子!我不認識你,別纏著我!」勞倫斯大手用力一揮就一把揮開了司空姿千,防止她再次靠近的嚴聲道。

勞倫斯總算知道羅以歌幹嘛掉頭就跑了,他跟司空姿千一點都不熟她就這樣死纏爛打著,要是羅以歌還在現場的話,不被她給扒了才怪。

勞倫斯也想跟羅以歌一樣溜之大吉,他才警惕的看著司空姿千就往反方向而去,他走了兩步又立即回頭指著準備跟上來的司空姿千厲吼道:

「我警告你!再纏著我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勞倫斯本身就是混黑社會的人,他魁梧的身材人高馬大的,臉一冷時更是宛如一隻憤怒的大猩猩般,狂爆的氣場四射出來的瞬間一般人誰敢靠近。

不算太擁擠的街頭上演著一出男女爭吵的狗血戲碼,圍觀群眾在看到發火的勞倫斯時,也都快速的從他身旁穿梭而過,深怕被他的怒火波及到。

司空姿千被勞倫斯一罵她在心神一顫間,沒敢再黏上去的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勞倫斯離開,隨後他就上了一計程車離開了。

就在司空姿千還神不守舍的看著人來人往的街頭,而不知該去向何方時,她的電話鈴聲響了起來。

「媽媽……」司空姿千抿了抿心神,這幾天她覺得自己突然就長大了一般,隱忍著淚水無力的喚著電話那頭的母親。

司空姿千從未想過她也有四處求人的一天,並且還是四處求人四處碰壁的一天,從小到大她何曾受過這等被掃地出門的侮辱。

司空姿千知道這事是她不對,她不該和她乾爹那樣淫、亂,可她有選擇么,司空姿千的心在滴血在抽泣,她沒有,她從來就沒有過選擇的機會。

「千兒,你爸爸已經被保釋出來了,剛剛回到家。你能聯繫到你哥哥……我打不通他的電話。」

當司空姿千聽到她父親已經被保釋出來回到家后,她來不及去驚訝為何父親會被保釋出來,她就已經心急的拔腿就往家的方向狂奔,連她母親後面說的話她也沒有聽到。

激動過頭的司空姿千傻乎乎的跑了一百多米,才想起回家要坐車比較快,跑回去她也不認識路,沒帶司機出來的她這才急忙打車回家。

當司空姿千趕回家的時候,她看到的就是父母雙親安坐在客廳的身影,母親以淚洗面,父親彷彿一夜之間老去般,兩鬢白髮都冒出來了。

司空星宗雖然說很少回家,但他畢竟也姓司空,也是司空家的人。

司空家出了那麼大的事,司空翔的市長之位岌岌可危不說,就連他的人身安全都沒了保障,身為司空翔唯一的兒子,司空星宗自然不可能袖手旁觀。

但是,司空星宗萬萬沒想到的是,當他接了他母親的電話而急急忙忙的趕回家時,他看著的會是如此衝擊他的一幕。

推開家門,司空星宗首先看到的是他兩眼無神呆坐在客廳的母親,偌大的客廳里,連傭人都沒看到一個。

「媽,我爸呢?不是說他出來了么?」司空星宗環顧了一圈客廳也沒發現司空翔的身影,他邊朝他母親走去便問道。

對於這個家,司空星宗並沒有感受到太多的親情,相對的他對這個家的感情也並沒有多少,不然他不會回家的次數比他住酒店的次數還少。

「宗兒,你終於回來了!」

司空夫人聽見聲音回頭看見司空星宗高大的身影出現在客廳,她激動的立馬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她明明想上前去擁抱司空星宗的,卻被司空星宗面無表情的臉給嚇得沒敢上前。

「我爸呢?」司空星宗與司空夫人隔著五六米的距離站在樓梯口,他眼神不是很熱情的看著司空夫人,顯然沒有靠近她的意思。

「你爸剛回來沒多久,他現在在書房。」

司空夫人臉上的淚痕還沒幹,她看著許久不見的兒子對他如此冷情,她彷彿是早已經習慣了般,只柔弱著嗓音回答著司空星宗。

已到中年的司空夫人身材並沒有怎麼發福,除去她那張太過哀傷的臉,她赫赫然就是一個華貴又優雅的貴婦,只是她的優雅還帶著點羸弱與嬌柔。

總的來說,司空夫人是一個美人,是一個氣質優雅的貴婦,但同樣不可忽略的是,司空夫人的嬌柔還隱藏著懦弱可欺的氣息。

司空星宗得到回答后沒有再多看司空夫人一眼,他方向一轉就朝樓上走去。

司空夫人看著司空星宗的身影快速的往上走,待司空星宗的身影消失在樓梯轉角時,司空夫人像是想起了什麼般眼睛瞬間大睜,一邊朝樓梯方向跑一邊大聲道:

「宗兒,千兒在上面,你等會兒再上去!」

書房就在二樓,司空夫人衝上樓梯轉角,她看著空空如也早已消失在二樓走廊的司空星宗,她怔了一怔,目露痛色的她張了張嘴,卻再也沒有說出什麼,只身影落寞的往樓下走去。

司空夫人悲哀的想著,該來的都會來的,他們家都已經這樣了,還有沒有明天還不知道,她也無力再去阻止什麼了,再者,她也阻止不了。

書房的門並沒有關緊,司空星宗快速走向書房的步伐卻漸漸的緩慢了下來,與此同時,他的臉色也瞬間冷了下來,渾身上下的氣場剎那間就暗黑的宛如狂風暴雨前的寧靜。

「啊……」

司空姿千帶著某種**的嬌喘輕輕淺淺的傳進司空星宗的耳朵,瞬間在他的心湖激起了波濤萬千。

司空星宗的腳步依舊不肯停歇的一點點一步步往前走著,他垂在身體兩側的拳頭死死的緊握著,額前細碎的劉海半遮擋他暗黑不已的眼眸,他整個人顯得陰沉至極。

「嗯……慢點……」

書房裡依舊傳來男人的粗喘聲,以及司空姿千媚人的呻吟,悄無聲息行至書房門口的司空星宗,他暗黑不見底的眼眸凝視著腳下的地板,誰也不知道此時的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書房裡糾纏在一起的人,一個是他的親生父親,另一個是與他血肉至親的親妹妹,如若換做其他人,恐怕早就已經按耐不住的衝進書房去探個究竟了。

僅隔著一扇門的纏綿嬌喘聲聲刺激著司空星宗,不知道過了多久,司空星宗緩緩鬆開了緊握著的雙拳,他一直微微低垂著的腦袋也在這時抬了起來。

如果仔細看的話,會發現司空星宗太過鎮定的外表下,他放鬆開來的雙手竟是微微顫抖的。

司空星宗暗黑不已的雙眸緩緩移向留出一條縫隙的書房門,他垂在身側的雙手再一次的緊緊握了起來,但僅一瞬間后他又鬆開了雙手。

司空星宗的右手一點一點的抬起,無聲無息的搭上書房門后,他暗自深呼吸了一口氣,手掌才微微用力一點一點的推開書房門。

隨著書房門悄無聲息的越開越大,司空星宗視線所及的範圍也越來越大。

一張寬大的書桌,書桌上的文件電腦都安安穩穩的擺放著。

有一個男人坐在桌前的旋轉皮椅上,司空星宗看不到他的臉看不到他的上半身,但他可以看到全身**背對著他,跨坐在男人腿上的司空姿千。

透過書房門不是很大的縫隙,當司空星宗清清楚楚的看到上下搖擺挺動著的兩抹熟悉身影時,他暗黑的雙眸其實並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可以說是絲毫起伏都沒有。

司空星宗沒有出聲,他只靜靜的眼也不眨的看著書房中淫、亂的一幕,其實對司空星宗來說,這一幕可笑的與他記憶中的某一幕重疊在了一起。

司空星宗清清楚楚的記得那年他十六歲,而司空姿千年幼的只有十三歲而已,可是,就算司空姿千隻有十三歲又怎麼樣,他依然如今天這般,撞見了年幼的她原來也有淫蕩的一面。

那是司空星宗最不願回想的一幕,從小到大,司空星宗都知道司空翔特別的寵愛司空姿千,在被他親眼撞見他們父女倆**裸的亂、倫淫、亂之前。

尚在青春期又叛逆的司空星宗對**並不陌生,其實有好幾次他都覺得司空翔和司空姿千之間有點不對勁,但他就算再叛逆也沒往那方面想。

也就是在那次的事情之後,司空星宗突然就遠離這個家,司空翔和司空夫人只當他是青春期叛逆慣了,並沒怎麼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可身為父母他們不知道的是,當時的司空星宗承受了多麼大的衝擊,那一幕幕**裸的畫面對於年僅十六歲的他來說太過殘忍,可就算再怎麼殘忍,他也獨自一人承受了下來。

讓司空星宗徹底對這個家失去信心的,要數他的母親司空夫人。

後來司空星宗發現其實他母親是知道這件事的,可是她身為一個母親,竟然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丈夫與女兒亂、倫卻仍然放手不管。

司空星宗絕對可笑至極,身在這樣一個家庭里,到底是他不正常,還是這一切都太正常了。

司空星宗不知道的是,面對丈夫與女兒的這種有違倫理的事,司空夫人怎麼可能不管不心痛。

可是司空家從來都沒有司空夫人做主的份,一切主權都在司空翔手中,她鬧過吵過甚至想要帶著司空姿千偷偷離開司空家。

可是,這一切的一切都在司空姿千的乾爹簡中將插手進來,她任何的美好幻想都成了泡影。

司空星宗已經不再是十六歲的少年了,他沒有跟當年一樣被嚇得狼狽逃走,此時的他面無表情的看著書房裡的淫、亂,彷彿是在看一場事不關己的真人春宮秀。

司空星宗看著書房裡情事越來越激烈的兩人,他的嘴角便輕輕勾了起來,帶著一抹即邪魅又輕佻還讓人寒毛倒豎的笑意。

「嗯……快,快點……」

司空姿千嬌小的背影搖晃的厲害,搖頭晃腦的她不是很長的短髮隨意飛揚著。

司空星宗始終面帶微笑的看著書房裡的淫、亂,就在書房裡的兩人隨著越來越激烈的情事眼看著就要攀上頂峰時。

司空星宗暗黑的眼眸快速閃過一抹濃濃的恨意,他右腳一抬就猛踹開書房門。

『砰——』

一聲巨響瞬間震響在司空姿千和司空翔的耳中,他們被嚇得情緒一落千丈而瞬間清醒時,書房門因為司空星宗太過猛力的一踹,書房門在反撞上牆體又『砰』得一聲猛然炸響。

書房接連傳來兩聲巨響,連樓下客廳的司空夫人都聽得一清二楚,她在聽得心口一跳時,兩眼慌張的看著空蕩蕩的樓梯,坐立不安的司空夫人卻並沒有上樓的意思。

司空姿千和司空翔在身體一震后,兩人茫然的看著對方,在第二聲巨響傳來時兩父女才反射性猛然看向門口。

兩雙瞬間投射過來的不解視線中,他們只見司空星宗高大的身影一動不動的挺立在門口,他暗黑著眼眸嘴角帶笑的看著自己的父親與妹妹。

「啊——」

司空姿千怔怔的看著面帶微笑的司空星宗,她傻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猛地尖叫起來,並且快速從司空翔身上滑下縮在了書桌下,全身**的她不敢抬頭去看司空星宗。

司空翔看了眼緊張又害怕的躲在書桌下的司空姿千,相比於司空姿千的慌張,他卻顯得很鎮定,仍舊布滿**的臉上,他卻彷彿什麼事也沒發生一般,平靜的跟司空星宗對視著。

「呵呵……你知不知道你這種眼神,讓我覺得我才是不正常的那一個人。」

司空星宗知道他的父親大人a市市長司空翔,一直都有一顆特彆強大的心臟。

可司空星宗沒想到的是,即使司空翔被他的親生兒子抓姦,被他親生兒子發現他與自己的女兒亂、倫,他親愛的父親大人也依舊可以這樣的鎮定不當一回事。

然而,面對司空星宗的嘲諷與他眼底濃濃的恨意,司空翔依舊沒什麼太大的反應。

「你好久沒回家了。」

司空翔從司空星宗身上收回視線,他起身彎腰去撿丟落在地上的衣服,在司空星宗面前自顧自的穿衣時,同樣不帶什麼感情的說了一句。

「呵……這是家么?這麼噁心的家我情願不要!」

司空星宗真後悔回這趟家,他就應該讓司空翔在監獄里坐一輩子牢的,他竟然還傻的去交堪稱天價的保釋金,把司空翔從監獄里救出來。

「這個家再噁心,你身上也流淌著我的血!」

不知道司空翔是覺得自己已無回天之力了還是怎樣,他冷眼回看著司空星宗,第一次跟司空星宗講出帶有決裂意思的話語。

司空星宗和司空翔不是沒冷眼相待過,他們兩父子不是沒爭吵過,但以往就算司空星宗再怎麼惹司空翔生氣,司空翔也從不曾說出這般無情的話語,彷彿要逼著司空星宗離開他一樣。

「你放心!我身上這身血早在我十八歲那年就全換過了!你知道從我身上換出來的血我拿去幹嘛了么?」

司空星宗永遠不會忘記他送給自己十八歲的生日禮物是什麼,他身上流著的血讓他噁心,可他又不想為了那些噁心的事去死。

然後他就去醫院換血,司空星宗永遠不會忘記那種躺在病床上,彷彿生命正一點一點流逝的感覺,那種痛苦他這輩子都不可能會忘記。

「……」司空星宗惡狠狠的回答震地有聲的擊打在司空翔的心口,司空翔看著如此憎恨他的司空星宗愣了一秒。

司空星宗剛才說什麼,他把他身上的血全換掉了?

「就算你把你身上的血全換掉又如何?只要你還姓司空,只要你還活在這個世上,你就擺脫不了你是我司空翔親生兒子的事實!」

沒想到自己的兒子會如此恨他的司空翔,他在怒火升騰上來時剛穿好褲子的他一腳就踹向了書桌。

嘎吱一聲響書桌砰然倒地的同時,司空翔沉著臉又怒指著司空星宗吼道:

「就算你死了!你也還是我司空翔的兒子!」

兩父子三言兩語便針鋒相對了起來,可憐渾身**抖索著躲在書桌下的司空姿千,書桌倒地的巨大聲響提醒她,她已經沒有藏身之處了。

「嗚嗚……」本就被司空星宗和司空翔嚇得默默流淚的司空姿千,遮擋物一倒她的第一反應是抬頭去看司空星宗。

司空姿千淚眼朦朧的見司空星宗並沒有把視線轉到她身上后,她這才哽咽著去撿地上的裙子,緊張慌亂的胡亂穿起衣服來。

在司空家,司空翔和司空夫人都很寵愛司空姿千沒錯,但他們不知道的是,其實整個司空家族裡,司空姿千最愛的親人是司空星宗。

司空姿千最怕的最想靠近的人也是司空星宗,兄妹就算再疏遠也畢竟是兄妹,就算司空星宗對司空姿千再不好,司空姿千也知道,司空星宗是不主動傷害她的。

「哥哥……我錯了……」

當渾身**的司空姿千胡亂套好裙子后,她見司空星宗和司空翔依舊怒目相視著誰也不說話,她躲在司空翔身後可憐巴巴的看著司空星宗,嗓音弱弱的喚著司空星宗道歉道。

「我不是你哥哥!以後不準再叫我哥哥!」

司空星宗強忍著自己想要殺父的激動情緒,他猛地轉移視線去看露出一顆腦袋的司空姿千,決絕又無情厲聲道。

「……哥、哥哥……」司空姿千就算在外人面前如何的囂張跋扈,她在司空星宗向來都是弱者的姿態,如今被司空星宗一吼,她更是眼裡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這是你妹妹!你吼什麼吼?」司空翔側頭看了眼委屈不已卻仍盯著司空星宗的司空姿千,他心裡的火氣瞬間就更旺盛了。

「妹妹?你怎麼不說這是你女兒!你怎麼不問問你自己你為什麼要上你女兒!」

司空星宗覺得全天下的人都可以指責他,唯獨他的父親司空翔沒有資格,為人父母,他就是這樣給他做榜樣的。

司空翔的風流史司空星宗從小就知道,可他在外面怎麼搞,再怎麼逢場作戲,身為男人司空星宗都理解他,可他把自己的家搞得亂七八糟司空星宗怎麼也容忍不了。

「我是你老子!我上誰還需要經過你同意?」

司空翔也強忍著想要暴揍司空星宗一頓的衝動,早知道司空星宗這麼沒大沒小,他當初就應該把他掐死在搖籃里。

司空星宗的拳頭又一次的死死緊握著,他兩眼噴火的怒視著司空翔,司空翔是他老子沒錯,這是他此生的污點他沒法否認。

「沒錯,你是我老子!你做什麼都不需要經過我同意!司空翔今天我也明確告訴你,就算你是我老子!從今往後也休想我再幫你!你的處分不是還沒下來么?我由衷的希望你早日被槍斃!我一定不會給你送終的!」

不想再給自己找罪受的司空星宗咬著牙,他一瞬不瞬的盯著司空翔下定決心的狠聲道。

在司空翔同樣一瞬不瞬的盯著司空星宗的身影中,沒有人發現在司空星宗說完最後一個字時,司空翔的身體控制不住的輕顫了一下。

司空星宗在轉身時視線輕輕掃過司空姿千,在將司空姿千渴望的望著他的眼神收進眼底后,司空星宗已經轉過身去的身影一頓。

司空星宗回過頭去看司空姿千,他微微眯起雙眼,這是他的妹妹,曾經他抱在懷裡想要好好呵護一輩子的妹妹。

「你不是想知道我為什麼討厭你么?就是因為你太過自尊自愛了。」

司空星宗這句話說得很平靜,倘若司空姿千能跟其他女孩一樣成大,身為哥哥司空星宗不會這麼遠離她的。

「嗚…哇……」司空星宗的話讓司空姿千的臉色一變,她看著司空星宗轉身就走的背影哇一聲就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為什麼這是她的錯,當她懂得什麼是自尊自愛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晚了。

那時候她還小,她什麼都不懂,她只知道父親很疼她不會傷害她,可司空星宗明明知道那是錯的,他為什麼不來指引她往正確的方向走,為什麼這一切到頭來全成了她的錯。

……

一間環境幽靜的酒樓,某包間,羅以歌和一身便衣的一號正吃著飯喝著酒。

「小羅,這次回來打算停留多久?還是想在z國安定下來?」

等待上菜期間,一號抿了口酒後看著身旁丰神俊朗,越來越成熟越沉澱越有味道的羅以歌詢問道。

戰友終歸是戰友,沒當過兵的人不會明白戰友情有多濃烈,饒是現在的羅以歌和一號立場不同,可這絲毫不影響他們之間的兄弟情。

「根基在義大利,短期內肯定是回不來的。」羅以歌笑了一笑,抬手拍了拍一號的肩膀。

「那倒也是,不過你還是別回來的好。」一號瞭然的點了點頭,隨後他想到了羅以歌的火凰,那個燙手山芋還是別扔到z國來的好。

「呵呵,對了,一號,我火凰這一年來可沒碰過z國,你們把祁覆都拋棄那麼久了,是想讓他自生自滅還是怎樣?」

羅以歌想到祁覆那小子就替他鬱悶,部隊要是不想要他,乾脆給他一紙退伍報告得了,把他一直放養在外面也不是回事。

「我倒是想讓他回來,問題是上頭還擔心你們是不是調虎離山,趁我們不注意又捲土重來。」

一號也不知道中央軍委那幫老頭是怎麼想的,他一個小小的大校怎麼壓也壓不過那群將軍。

「我正想問你呢,簡中將的事是不是跟你有關係?」

這都快過去一個星期了,一號也沒等來上頭有什麼指示,k1那幫小子還被他關在禁閉室沒放出來呢。

「一號我冤枉!發生這件事的時候我完全不知道好么。」羅以歌兩手無辜的朝一號一攤,表明態度這件事真的跟他沒有關係,他事先並不知情。

「就算你事先不知道好了,但這件事跟你有關係吧?不然你怎麼會在這個關鍵時候回到z國來?」

一號盯著羅以歌那雙深邃瞳眸認真的看了又看,確定羅以歌沒騙他后,一號依舊不願相信他是清白的。

「……我只能說對那種有違常倫傷風敗俗的貪官污吏,打倒他人人有責!」

羅以歌眉頭一挑,他身為黑幫老大瞬間就一身正氣正義凜然的化身為正義使者,大有不剷平天下貪官誓不罷休的氣勢。

「哼……tm你就裝!就你這樣……」

一號微張著嘴錯愕的看著突然發神經的羅以歌,他剛想數落羅以歌幾句,就聽見門外傳來『咚咚咚』幾聲敲門聲。

「進來!」像這種力道這麼大的敲門聲,羅以歌不用想也知道是守在門外的勞倫斯敲的。

「boss,上菜了!」勞倫斯打開門,他先是對著羅以歌說了一句后,這才讓開路給身後一排端著菜盤的服務員。

帶頭的那名服務員看著勞倫斯的臉色顯然不是很好,她都在門外站了五分鐘了,勞倫斯非要等這個房間的菜都來齊了,才願意打開門放她們進來上菜。

一分鐘的時間,近十名服務員先後進去,上完菜又先後出去后,勞倫斯這才關上門又如一尊門神般,雷打不動的挺立在門前。

「你就跟我直說吧,這事就是危慕裳和西野桐乾的對不對?」

一號想到那幾個死鴨子嘴硬的k1,他就一肚子的火氣,到底是剎狐把他們訓練的太好了,還是他們把他當傻子以為他什麼都不知道。

「呵呵……一號,我又不是當事人,這事我怎麼知道?」

羅以歌看著一號那有火無處發的臉他就開始樂了,瞧一號這樣,危慕裳和西野桐肯定沒招,他們都沒招,羅以歌肯定不能出賣他們不是。

「不過一號,我給你提個醒,簡中將這條鹹魚肯定翻不了身,這事你別插手。」

羅以歌想到西野桐做這件事的動機,他眸中狠光一閃而過,繼而提醒一號道。

一號眉頭一皺,他知道簡中將這次的事件影響很深,但羅以歌的眼神顯然在暗示他事情沒那麼簡單。

「你的意思是……」一時之間一號的腦中閃過無數種可能,他最後伸出食指和拇指比成了一把槍的手勢,緩慢又堅定的指向了自己的左胸口。

「這件事很複雜,一時半會兒我跟你也說不清楚,我只能說就算中央這次放過了他,我也絕不會放過他!」

羅以歌深邃不見底的瞳眸緊緊的盯著一號,他眼中的狠絕一清二楚的表露在一號面前。

羅以歌做事向來果敢狠絕,他若決定出手,習慣於掌握全局的他,必定讓對方毫無還手之力。

「你跟他有這麼大的仇恨么?我怎麼不知道?」羅以歌的性格一號不會不了解,但他不明白羅以歌和簡中將之間有什麼糾葛么。

羅以歌在部隊十多年來,貌似他跟簡中將正面接觸的機會一點都不多吧。

「我的仇人我一般都當場解決了,我跟他沒有直接的仇恨。」

羅以歌狂霸又輕蔑的笑了笑,如果簡中將得罪的是他,現在的簡中將肯定早就成一堆黃土了。

這下一號就更不明白了,但他不明白了幾秒,眼睛一亮間又緊盯著羅以歌道:

「你跟西野桐是什麼關係?」

簡中將那件事是危慕裳和西野桐一起乾的,一號之所以不說羅以歌和危慕裳是什麼關係,除去他知道羅以歌喜歡危慕裳外。

主要還是因為危慕裳的身世清白,一號很肯定她跟簡中將並沒有什麼太大的仇恨,排除危慕裳,那剩下的就只有西野桐了。

「嗯……怎麼說,他是我的人。」一號這個問題危慕裳也問過羅以歌,羅以歌微眯著眼想了一想,如此回道。

「你的人?」

一號眉頭輕輕一皺,他仔細回想了一下,以往在部隊的時候,他也沒見羅以歌和西野桐的關係有多好多特別,他對西野桐跟對k1其他人並沒什麼兩樣。

「嗯,我的人。我只能說簡中將早年眼神不太好,我的人我自然不能讓他受委屈。」

羅以歌搖曳著杯中的高濃度洋酒,眼神即冷又狠,要不是西野桐說他要自己親自動手,羅以歌早替他把麻煩解決掉了。

「你小子隱藏得挺深么。」

一號眼睛一斜上上下下的又打量了一眼渾身黑西服的羅以歌,他以前就知道羅以歌這個人比他想象中還要狠還要能忍,現在看來,相比較於當軍官,羅以歌這種禍害的確比較適合混黑幫。

黑幫沒有軍營那麼多的規矩,正好可以讓羅以歌深埋在身體里的嗜血性大展身手。

「呵呵,不敢,這還是一號教導有方的功勞!」在一號的眼神打量過來時,羅以歌神情一變就又轉變成了無賴模樣,痞痞的嬉笑著拉一號下水。

「滾!誰能教得出你這變態!」一號臉一黑,一點也不客氣的唾棄著羅以歌,他要是跟羅以歌一樣準是他倒了八輩子霉了。

羅以歌和一號在房間里沒怎麼吃飯的閑聊著,他們樂得輕鬆,佇立在門外的勞倫斯本來也挺輕鬆,無非就是路過之人投幾眼過來的詭異目光,這點目光還不至於讓他臉紅羞愧。

但是這一切的輕鬆在勞倫斯瞥見走廊一端,走來一抹軍裝筆挺的修長身影時,勞倫斯整個人的臉色瞬間就沉了下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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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上嬌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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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9 混亂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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