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她?除非我死!

放了她?除非我死!

天空,註定與飛鳥作伴,與孤單為隊。而大地,註定離不開熱鬧,因為艱難,孕育了宇宙的奇迹——生命。無意識地想要將戒指握得再緊一點,彷彿上面還殘留著祁愷威的餘溫,她還能清晰地回憶起他溫暖的懷抱。『愛你一生』。時光太長,幸福太短,今夜,一切註定畫上句點。狠下心腸,大步走到馬桶邊,拎開馬桶蓋,伸出攥著戒指的手掌,慢慢張開,銀鏈簇擁一團,而中間的那顆鑽戒,卻是格外耀眼,閃得讓人移不開目光。痛苦地閉上雙眼。她一次一次質問自己,祁愷威到底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那些她不知道的事,對她到底意味著什麼?那個叫天天的女人,到底是他的誰?如果媽媽殺死的那個女人就是祁愷威的生母,盛夏不禁開始懷疑,外公的死,是不是單純的意外?洗漱完畢,離開前,盛夏清冷的目光落在床上的星星上,暗暗期盼,365顆星星換一個願望,會不會太貪心?希望那個關於星星的傳說是真的。一襲黑裝,剛出電梯,迎面衝來一道熟悉的身影!是姑蘇子墨!在她面前站定,姑蘇子墨眼底的悲傷,心疼,讓她下意識地想要閃躲。「夏天,節哀。」昨晚,盛天雄公布祁愷威是夏老爺子生子的消息,已經在圈內傳開了,雖然還沒正式開新聞發布會,姑蘇子墨覺得,這也假不了。整整一夜,他輾轉難眠,就怕盛夏會受不了。畢竟,她那麼愛他。當愛人變成了她的親小舅,他甚至懷疑,盛夏會不會因為接連遭受打擊,而想不開!一早,他就在靈堂,等待著她的出現。盛夏頭也不抬,「謝謝。不過,我現在心情不好,請讓我一個人安靜下,好嗎?」溫柔的眸光落在盛夏憔悴的小臉上,姑蘇子墨明白她的心情,點點頭,隨手塞了張小紙條給她,然後轉身離開。待姑蘇子墨離開后,盛夏望著掌心裡的小紙條,猶豫片刻,打開一看,臉色頓時蒼白。『盛夏,我從沒離開過你。』那熟悉的筆跡……那字裡行間透出的沉穩氣質……還有那結尾處,畫的那個栩栩如生的阿狸頭像……這紙條,是蘇擎宇的親手寫下的!盛夏面如死灰,神情複雜地望著姑蘇子墨離開的背影,有那麼一瞬間的衝動,想要拉住他質問。姑蘇子墨……他到底是蘇擎宇什麼人!如果蘇擎宇還活著,為什麼沒來見她!腦門一陣暈眩,雙腿頓時倍感乏力,腳下倏然一個不穩,背後,倏然傳來的一道溫暖,鼻尖熟悉的男性麝香夾雜著古龍水好聞的香氣,盛夏一陣神經緊繃,臉上卻堆著笑。牽引著盛夏離開靈堂,來到餐廳,繞過夏世民的冰棺時,心頭還是會莫名一顫。看著身旁抽了抽鼻頭,眼眶泛紅的盛夏,不禁加快步伐。來到餐廳,盛天雄夫婦早已入席,桌上,眾人無言。祁愷威自然地為盛夏夾著菜,盛天雄夫婦只當作什麼都沒有看到。盛天雄和夏憶心知肚明,這兩孩子,馬上就要分離,一切都會活到那個最初的起點。就像兩顆碰撞的小行星,擦槍走火后,剩下的殘駭,註定要延著原本的軌跡,繼續走下去,再不回頭。吃完早餐,靈車工作人員在莊嚴肅穆的沉重悲哀曲調中,將夏老爺子小心翼翼地安置好。現場一片沉寂,夏憶和盛天雄守著靈棺,而盛夏被盛天雄安置在姑蘇子墨的車上。姑蘇子墨也看出來了,這是盛伯父在給他表現的機會!氣氛悲壯,姑蘇子墨嘴角依舊隱忍不住輕輕上揚的弧度。打開副駕駛座的車門,怕她碰著,伸手擋住車窗,待她坐穩后,彎腰,親手替她系好安全帶。祁愷威站在不遠處,靜靜地望著這一幕,面無表情。似乎覺察到背後的炙熱視線,盛夏突然別過頭去,對上祁愷威的眼。隔空四目相對,祁愷威眼底的落寞,讓盛夏猛然用儘力氣推開了姑蘇子墨,「我自己系就好。」盛夏毫不節制的力道,讓姑蘇子墨向後一個趔趄,甚至有些粗魯。姑蘇子墨微愣,眼角的餘光迅速掃到祁愷威若有若無的盯哨,頓時心明如鏡。回到駕駛座,姑蘇子墨不再說話。因為盛夏說過,她累了,想一個人安靜。瞥過她疲倦的睡容,姑蘇子墨嘴角輕輕上揚。時光靜好。目光不經意間落在盛夏微突的腹部,看著盛夏圓潤的下巴,輕笑出聲。盛夏睜大雙眼,瞪了他一眼,「笑什麼?」「沒有。」姑蘇子墨扭動鑰匙,忍俊不禁,看來這些時日不見,小丫頭好像胖了啊。不過,女孩肉多點,軟軟的,看上去就很舒服,正好他也不喜歡瘦猴似的女生。有點嚇人。火葬場有點遠,路況有些複雜,姑蘇子墨緊張地看著路面,囁嚅著唇,輕咬下唇,握著方向盤的手倏然一緊,「盛夏,你就沒什麼想問我嗎?」好吧,他承認,他現在的所作所為,是落井下石。甚至,連他自己都不清楚,一直在國外的哥哥,和盛夏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可盛夏才十八歲,如此耀眼,等到她畢業后,追求的男人,估計從長江頭,排到長江尾。有智慧的男人,不會那個時候才出手。「你想說,自然就說了。你不想說,我逼你,你也不會說一個字。」順其自然吧!一個消失了足足四年的男人,已經引不起她任何共鳴的衝動了。姑蘇子墨輕舔下唇,悄悄鬆了口氣。他曾經也懷疑過,哥哥和盛夏之間可能是情侶關係。可看盛夏的模樣,就算提起蘇擎於,也只是一幅老僧入定的淡然。曾經強有力的對手祁愷威,已經直接被打入冷宮,對盛夏,他勝券在握、勢在必得。「盛夏,你知道嗎?我,我喜歡你,從看到你的第一眼,就喜歡上你了!你,你……」姑蘇子墨話音未落,盛夏猛然大吼一聲,「停下!快停下!」盛夏突然變了臉的凶起來,姑蘇子墨頓時有些心急,以為自己說的話惹惱了她,想要解釋,卻瞥到盛夏的手已經開始強行打開車門。心底大驚,先不說他們在橋上,也顧不得會不會違章,徑直打開雙跳燈,正在腦海里組織言語,盛夏已經推開了車門,伏到橋邊,嘔吐不止。背部隱隱起伏的孱弱模樣,惹人心疼。祁愷威之前夾給她的食物,她全部吐得乾淨。接過姑蘇子墨遞來的礦泉水,盛夏遲疑片刻,拎開瓶蓋,灌下一大口,漱口后,拿出紙巾,輕輕擦了擦嘴角。「盛夏,你還好吧?」盛夏沒搭理他。姑蘇子墨以為她還在生氣,立刻跟在盛夏身後,想要說點什麼,卻說不出口。盛夏說,不準叫她夏天,他不叫。盛夏說,她不想說話,想一個人靜一靜,他不去開口打擾她。正猶豫是不是該道歉,手機鈴聲讓姑蘇子墨如獲大赦。是盛伯父打來的,透過車窗,看到女兒下車了,有些不放心,打電話來問問。姑蘇子墨解釋說,盛夏有點暈車。盛天雄鬆了口氣,掛掉電話。「盛夏?」嘔吐,彷彿用盡盛夏渾身力氣,雙腿軟綿無力。指甲深深刺入掌心,炙熱的生疼,硬撐著她的理智。她告誡自己:盛夏,不要倒下去!可一旁的姑蘇子墨注意到盛夏臉色不好,上前一步,輕摟她的柔軟腰際。難得的依靠,讓盛夏卸下滿身的疲倦,一個腳下不穩,身體虛弱無力。姑蘇子墨摟著軟玉溫香,一時間,一道灼熱,猛然衝上耳根,滾燙得厲害。心頭那強制壓抑的悸動,越發明顯。咽下口水,扶穩盛夏,「盛夏,我送你上車。」盛夏無力地閉上雙眼,眼皮如灌鉛般沉重。隱隱抗拒的雙手,毫無威懾力,只能任由他扶著自己的腰。「我不舒服,扶我到後座。」她想躺著休息。「嗯。」姑蘇子墨點頭。明知道,罰單再所難免,他還是遷就她,親力親為,在後座上鋪上一層薄毯,才將她送上車。躺在後座,盛夏閉目養神,呼吸濃重。那奧凸有致的身形,沒有一絲遮擋地倒映在他的清明瞳孔中,腦海中有一瞬間的衝動,想將那一身礙眼的衣裳撕個粉碎。猛然一道急促的剎車聲,打碎了他美好的幻想,還來不及抬頭,那道旋風般的欣長身影,迅速上前!姑蘇子墨下意識地想阻擋,卻怎麼敵得過特種兵出身的祁愷威,被一把揮開,摔倒在地。一時狼狽不堪,黑色西裝上,沾了一身灰。祁愷威徑直鑽進車內,看著雙眼微閉的人兒,心頭一緊。「夏天?」不顧姑蘇子墨的阻擋,祁愷威直接將盛夏從後座上抱起。姑蘇子墨很不高興:「祁先生,就算盛夏是你的親外甥女,可你知道嗎?你現在的所作所為,完全就不是一個舅舅的正常舉止行徑!」「以前,你對盛夏的種種曖昧,我就不計較了,可現在,你的身份曝光了,還不快放了她!」祁愷威面如春風,眼底卻冰如寒玉,眉頭輕挑:「放了她?除非我死!」……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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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少強歡,甜妻太惹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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