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難言的悸動，是靈魂的寒冷！
帕秋莉跨越了空間，這並非是因為帕秋莉已經進入到了那個境界。<冰火#中文只是太接近了，以致於帕秋莉利用魔法也能做出相似的程度而已。帕秋莉進入這片戰場的時候，因為自身並未達到那個境界，所以並未被龍神的神戰拖入那個框架。
帕秋莉感受到了龍神發動的神戰，平淡的眼眸下略過驚訝。不是對於這強大力量的驚訝，而是對方那隱藏在力量之下對知識的理解。毫不客氣的說，龍神不僅僅是在力量上，在知識上對帕秋莉也是碾壓級別的，根本不在一個層次。不過，心淡如水的帕秋莉對此已經沒有什麼感覺。她緊緊是在無數人中尋找著那個被她曾經一直眷戀的人，或許……以後也會？
王耀所在的地方，雙反已經陷入了膠著的狀態。雖然對方那低劣的科技根本無法對他們「施法者」造成有效殺傷，但是大量精力的消耗和一些陰損的小手段卻讓他們難以再有建樹。數量上的差距也是致命的，螻蟻雖不足以與人並論，但是這螻蟻的數量一旦多到足以漫過人類，那麼也是致命的威脅。
帕秋莉並沒有盲目地移動到王耀旁邊，而是帶著觀察一般的態度在觀望。平靜的眼眸下如同一潭深水，看不到潭底的韻色。兩個小孩子懼怕地蜷縮在一邊，顫抖地甚至不敢發出什麼聲音。原因無他，帕秋莉此刻看起來實在是太過冷漠了。那冷漠的眼神實在是過於冷靜，根本不像是凡類的眼神。
「……」沉默的帕秋莉此刻正如沉靜的黑暗，幾乎漆黑。
不怪乎帕秋莉如此。
因為所謂的「世界」，本就沒有真實。
假設你認識1號是因為擁有1號的記憶，那麼我添加給你2號的記憶是不是就說明你認識2號嗎？但是假如……2號本來就不存在呢？依照捏造的記憶做出來的2號又是真是假呢？假設這個2號有和你真的在一起一段時間，那麼又是真是假呢？這是無法靠所謂邏輯去理解的東西啊。
世界的真實遠比這個複雜。
「謊言的編織者……」帕秋莉不知為何突然喃喃說起了一句似曾相識的話。
隙間的另一邊，八雲紫等人都是沉默又詭異地看著帕秋莉自言自語。那句「謊言的編織者」也沒有逃過眾人的耳朵，只不過眾人的反應不一而已。
八雲紫非常無所謂，因為少有人比她還清楚一切的本質。而杏子和狂三則是略微沉默地對視了一眼，這個場景看得她們實在是略眼熟啊。禍靈夢每次做幕後黑手的時候，不都是喜歡這麼玩，壓到爆發的邊緣後進行一次壓縮，直到最後一次點燃的瞬間將其轉化成人形嗎。只不過，這次又有些不同的感覺，似乎是……
「質太高了，已經接近本源了。」杏子略微皺眉地小聲道。
狂三也覺得這個叫帕秋莉的傢伙只不過是壓縮了一次，那種黑暗的本質實在是過於接近本源了。本源那種東西，除了那群瘋子一般的巔峰神明，基本是沒有其他存在會去理會的。
太過危險了！
本源可不是好相與的美少女，而是絕對性中絕對無法干涉的存在。「存在即是道理」這句話可不是說眾生，而是說那不講道理般的本源啊。狂三那貧乏的大腦有理由相信，如果她自己接近本源的唯一後果便是……被本源徹底吞噬！
或許此刻的帕秋莉心中仍有迷茫或疑惑，而這個唯一的突破口可能就在那個名叫「王耀」的傢伙身上。只不過現在的她們根本無法干涉凡人戰場的一分一毫，就連說話接觸也不行！杏子閃爍的目光似乎已經明白了那顆死兆星為何亮起，只不過這個過程雖然有趣，但是結果卻不夠「美滿」啊。
「你們兩個去把吼姆拉叫醒吧……」杏子的心情不知道為何變得有些沉重。
那個兩個老流氓一聽「吼姆拉」，突然全身僵硬，然後集體裝作沒聽見。但是杏子可不會這麼簡單放過她們，更何況現在杏子的心情也不好。
「現在，立即！把吼姆拉叫醒！不然我就把你們和她關·在·一·起！」杏子不悅的心情立即通過言語表達了出來，最後幾個字根本就是吼的。
狂三拉住了杏子，沉聲道：「沒必要叫醒她吧。」
狂三的擔憂無不有理，因為就算是她或者蓮夢，再怎麼鬧，也是掙脫不開這無形的人形枷鎖。但是那個吼姆拉不一樣，那是尚未成功收服的第七人形，或者說是永遠收服不了的第七人形。因為那個吼姆拉已經一部分接觸過本源了，那已經不是禍靈夢能夠掌握的存在了。
「你覺得誰能夠壓制一個達到本源的存在，哪怕終究會被吞噬，但是這最後的爆發仍然足以泯滅一切！」杏子此刻也是沉重道。
出差錯了！
杏子並沒有怎麼看得起所謂的「諸神之智」，就以為那不過是繼承一些隱秘知識而已，然而這所謂的「諸神之智」居然是直達本源的鑰匙。這就要死了！怪不道諾蕾姬家族沒有神明，成神的估計都被本源當做飼料了！接近本源的估計……都瘋了。
「安啦~安啦~」在這嚴肅的時刻，八雲紫揮了揮扇子笑著制止了兩個人的爭吵，「還是不要放出那個『吼姆拉』啦，總覺得會增加我的工作量呢。」用扇子遮住嘴部的八雲紫用餘光打量著兩個愕然的傢伙，十分具有成就感。
雖然明白八雲紫不會拿幻想鄉的安危開玩笑，但是杏子還是確認道：「你明白本源是什麼嗎？」
「本源？」八雲紫的眼眸突然變得無比的瑰麗，然後無數境界線迴環的線勾勒出永不相接的圓，淡然道，「不就是極點虛神所居住的地方嗎？」
【不就是極點虛神所居住的地方嗎】
第二次的回聲沒有人聽到聲音，但是這來自真言的敘說卻讓在場所有存在臉色大變。杏子和狂三更是直接後退幾步與八雲紫保持距離，能夠隨便說出這種真相的傢伙斷沒可能是個普通的傢伙。
「安啦~安啦~」八雲紫揉了揉眼睛，顯得有些頭痛道，「我對你們可是抱著相當程度的善意，當然是在不破壞幻想鄉的前提下。」八雲紫似乎是在說出那句真言后變得更加疲累。
杏子的沉默帶著嚴重的懷疑，對於禍靈夢曾經的評價已經帶有一絲深究的味道在其中了。
一個最像人的妖怪，一個不是神的妖怪。
不是神？
那是什麼？
還有這個幻想鄉到底是怎樣的存在？
杏子已經徹底不相信龍神是這個幻想鄉創造者的說法了。杏子寧願相信龍神不過是一個被託付的管理者而已。幻想鄉的本質僅僅只是為了收集這一切的幻想嗎？杏子雖然不是第一次疑惑，但是唯獨被這一次的疑惑給壓迫到無法思考。
這種無法思考的背後只有一個解釋。
謊言……
杏子的背後突然被冷汗淋濕了，四肢突兀地變得軟弱無力。一直以為已經足夠了解一切的杏子發現，自己似乎是在一個根本無法自控的恐怖棋局中！自己不過是一個已經被完全解析過，沒有一絲**的玩偶，遵從著最初的劇本進行行動而已。杏子甚至不敢肯定，是不是自己開始懷疑，之後的行動也已經被鐫刻在了命運的劇本上。
這種感覺，不是憤怒、不是絕望、更不是質疑，而是一種毫無違和感般的冰冷。杏子猛地打了個冷顫，眸子中的焰居然滅了。杏子懷著無言的悸動，猛地看到了八雲紫身邊本不應該出現的東西。
【汝的素質居然如此之高，讓哀家刮目相看呢，杏子】禍靈夢的話語如同冰原的寒流，冷透了杏子的心。
【或許……汝將會是第一個能夠獨立解放第三段神名的也說不定呢】禍靈夢幾近零度的聲音傳進了麻木的杏子腦海中【不過，現在還是好好看這場好戲吧，作為收穫祭的開幕演出，呵呵呵呵呵呵……】
一連串的冷笑凍結了杏子的思維，杏子只是麻木地注視著隙間，看向帕秋莉的眼神已經沒了任何可以被稱之為情感的波動。
死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