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9.第209章
雖然楊嬋對於父母之間恩愛感情的嚮往也打消了大半。
只是，楊戩倒也不是一直說感情不好，他只是針對讀書人罷了，而且格外厭惡姓劉的。
楊嬋眉眼劃過一絲懷念。
說起來，他當初講過蘇妲己和紂王的故事，雖然結局略感悲傷，但是……真的很能看出楊戩對於毛茸茸炙熱而純粹的愛啊。
楊嬋托起手中的寶蓮燈，瑩瑩微光亮起，將此地展開屏障。
雖然是關大劫，所有天機就連聖人也看不透，但是還是謹慎一些為好。
楊嬋：「按照二哥所說，封神榜之後，你自請斬殺狐妖蘇妲己，卻在見到她妖身後留手了，只是將她的修為打散，那為何你不將她還活著的消息告訴當時的天喜神呢。」
高大的男人一把抱起地上哭成狗的狗子，趁著月色正好，踏上了回西岐的路。
相比於之前那些，總感覺楊戩這傢伙夾帶了些許私貨呢。
只不過……人類還是一如既往的喜歡妖精啊。
多年除了自家狗子，連只貓都擼不到啊！
俗話說的好，不在沉默中變態，就是變態。
還有這一本《寶蓮燈使用手冊》——作者楊嬋。
她能感覺到楊戩對自己並沒有惡意，但是要看完全部的書，恐怕世間都要過去千年了。
「你當初那些話本，是不是全部都扔給哮天犬了！」
蘇妲己內心卻不斷赤澄了起來。
或許是因為蘇妲己那一族的小狐狸都分外可愛吧。
他不後悔。
——
值得一提的是，現在能活下來的神靈，居然真的有了兩分大義。
為什麼他後面會和蘇妲己交上朋友呢？
隨便翻開一本。
最後，楊戩的寵物店變成了幼崽的託兒所，女媧娘娘的公司變成了妖族出道的地方，此舉大大降低了妖族禍害的概率。
蘇妲己麻中麻。
還記得當初神仙與妖族的關係並不友好，或者說積怨頗深，而楊戩作為前前前任，司法天神的名聲並不好，以至於一個資深毛絨控。
想當年封神榜之後，蘇妲己已死，殷壽再也沒有半分生機，昔日一代梟雄，面對凡間種種污衊也能一笑了之，在終日醉酒之下逐漸忘卻俗塵。
——
人類對幻想與神秘的渴求從不掩蓋。
「汪汪汪，嗚嗚嗚。」主人，我哪怕是這樣也好愛你啊，我真的，我哭死。
再後來，他一個人開了一家寵物店，後面倒也在熙熙攘攘的人間給妖族們留下了一席之地。
一本看完。
《史記》？
再來？
嗯？
蘇妲己看著突然上線的遊戲系統，感覺到了不對勁。
事實證明，愛看話本的傢伙，又有什麼壞心思呢，只不過一個兩個都是戲精罷了！
楊戩……我的頭好痛。
雖然藉助玉璽，他與通天教主的合作很順利，但是……
按之前的玩法，她可是要老老實實修鍊的呀，為什麼現在好像……有了別的方法呢？
「所以說我還是個自私的傢伙。」
自從她回歸了聖人之位，因為責任而忙碌，因為忙碌而開始逃避。
她不知道在以何種面貌去面對朋友們。
那是她的盟友，最有希望晉級下一位聖人的殷壽。
時間彷彿在此再次流動，篝火散發著希望的光芒，獨屬於人間的熱鬧，再一次將許馨悅拉回了現實。
是周蓉清。
——
「嗚嗚嗚……接下來，我肯定會被這個惡毒的女人趕出這個家！她一定會說：『親愛的戩，這個家裡有我沒狗！』，哦~惡毒的女妖精！饞我家主人的身子，一定會趕走一直以來在主人身邊的我！」
書海。
楊戩：「不是這樣的。」
楊嬋咽下苦酒。
……一來二去，楊戩的寵物店越開越大。
楊戩看著心虛的楊嬋。
強大而純粹的力量往往需要內心的堅定。
隨著記憶的逐漸蘇醒。
抬頭仰望著一望無際的書海。
而且這個寶蓮燈，使用方法真的很簡單，只要使用的人有保護天下的大愛就可以了。
恭喜玩家蘇妲己，智慧＋1。
女媧在現代，好像開了一家偶像養成公司，她將所有好看的妖族打包出道，小妲己是……大明星。
雖然腦海中偶爾會閃過殷壽的臉，但是閱讀給內心帶來的寧靜是無以比擬的。
一時間酒香更濃了。
《小狐狸挑釁動作背後隱藏的隱喻》——作者楊戩。
是時候出去走走了。
楊戩深知這就是一個陽謀，他直截了當地抱起了小狐狸們。
楊戩：「妖族純粹，當初為了修成正果，蘇妲己做下諸多惡果也是事實，我已為司法天神，豈能知法犯法。」
「嗚嗚嗚！」主人我好感動啊！
他在這個世界已經改變了楊嬋會愛上劉延昌的死局，雖然有些可憐小沉香不會再誕生，但是換來的卻是現在朝氣蓬勃的妹妹。
而她就站在這裡，就像是一個個過路的人一樣，去觀看命運的軌跡。
楊嬋說的沒錯，當初女媧並沒有做到她許諾給蘇妲己的正位，或許連抹去蘇妲己的存在都是她示意的，但是……
當然，他給哮天犬上了一個封印。
扣扣。
「汪汪汪汪汪汪！」主人，你果然不愛我了，你就是未來話本裡面那種負心漢！你甚至不准我講話，你剝奪了我表達自我的權利！
或許女兒家向來早熟，明白是非，但是妖族向來很純粹的緣故吧。
楊嬋撇了撇嘴，「說到底還是不公平，哼，所有的壞事都是殷壽做的，但是你們一個個都成了神仙，蘇妲己這種一心為了成正統而作亂的妖精，反而落得被打死的下場。
許馨悅自己也不知道為何在這種緊要關頭還會允許內鬥的發生，但正是因為未來無盡的內鬥，因為人類氣運產生的爭端。
但是懂得越多的人，內心往往會陷入更大的迷茫中。
只不過，你現在把她困在這裡又能如何呢，蘇妲己的存在消失，必然會被女媧娘娘知道，你此舉不是打亂了她的計劃嗎？」
楊戩和楊嬋喝了一輪一輪的酒，楊嬋眼神中帶著朦朧的淚：「二哥，不知道為什麼，午夜夢回的時候，我總能看見一個娃娃的眼睛，純粹而又明亮的眼睛。」
等等！
《怎樣養好一隻好狗》——作者楊戩。
哮天犬撲到了楊戩的懷裡，撒嬌道：「主人我要擼毛，你從未來學的擼毛手法真的太棒了！」
往日有一隻狐狸團住的枕邊空空蕩蕩。
申公豹成功帶著通天教主劍陣和玉璽歸來，雖然身上傷口頗多，但是他身後站著不少道友。
媧皇宮。
此時的命運就好像一根長長的線條。
如何剪斷尚未可知。
直到一次偶然，塗山的狐妖一族惹上了一個仇家，門下所有小狐狸被大妖蘇妲己帶著逃亡，不知有意無意，她們最後關頭逃到了楊戩的寵物店。
蘇妲己帶著些許糾結。
——
「人族式微，妖族更甚，女媧娘娘真的不著急嗎？」楊戩嘆了一口氣，「三妹啊，我已改變了一次歷史，但是不知為何，我卻有了一個更大膽的想法。」
此時，山下突然飛速跑來了一隻狗子，口中汪汪汪汪叫個不停。
楊戩搖了搖頭：「你不自私，你只是做了你自己，你願不願意成為母親我沒關係，我只是希望你一直幸福快樂，在我改變因果之前。」
楊戩微微一笑。
就得將自己手上的這一根線，先剪斷。
蘇妲己不知道，無數的知識如同海水一般湧來。
雖然白色大狐狸不能摸，但是那一群奶香奶香的小狐狸，一隻只可愛的要死！
楊戩簽訂了以擼狐狸為代價的契約，他肩負起了保護這群小傢伙的安危的責任。
頭頂是璀璨的星空，身後是已經閱讀過的路，腳下是澄澈的大海，身前是茫然的未知。
不斷的提示音響起。
又五千年。
直到最後輪迴再次開啟的那天，女媧娘娘再也補不了這一次破洞的天了。
他是想讓我躲避什麼嗎？
——
楊嬋：「誒嘿，二哥我帶寶蓮燈走了，晚安~」
楊戩……我的頭好痛。
恭喜玩家蘇妲己，智慧＋1。
殷壽收回玉璽，又嘉獎了一番眾人，在大殿鶯歌載舞之際，獨自一人回到了他和蘇妲己的寢宮。
楊嬋沉默了。
楊嬋笑了：「二哥所想之事沒有不成的，那就先祝二哥凱旋了。」
楊戩……「那是我的好友蘇妲己，而且她很香，是一隻分外可愛的小白狐，它的毛哪怕只是目測也是蓬鬆而柔軟的。」
生來就會有我是誰，我在哪兒，我將往哪兒去的疑惑。
楊戩看了看媧皇宮的方向。
突然，哮天犬的神情一凝，從楊戩身上跳下來，眼神中迅速生出一灘淚泡。
蘇妲己熟悉人心直接化作一隻蓬鬆柔軟的大狐狸，帶著各種顏色不同的小狐狸出現在楊戩面前。
回到現在。
「完了，我知道我年老色衰了，身為一隻小公犬，我根本爭不過那隻母狐狸！」
許馨悅站在門口就像是一個迷路已久的孩子。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自此之後……蘇妲己隔三差五就會帶著幾隻可憐兮兮的小幼崽來投奔楊戩。
說起來，小狐狸最後的結局是什麼？蘇妲己最後……
好像回到了媧皇宮，成了女媧手下的一名侍女。
而隨著閱讀的增加，在體會過無數名人的精彩人生之後，同樣的問題再次席捲。
從遠古到現在，再到未來。
許馨悅的目光看向唯一一位站在高台上的男人。
這網路有一根線也系在自己的手上。
楊嬋沒什麼變化，但是自家狗子。
蘇妲己合上書頁。
妲己，你還好嗎？
——
她開始迷茫自己為何存在。
門開了。
不知道為什麼，自從將後世那些奇奇怪怪的知識告訴楊嬋和哮天犬后。
殷宮。
她想過會有很多的書，但是！她沒有想到這篇書海簡直以往沒有盡頭啊。
恭喜玩家蘇妲己，智慧＋1。
只不過越是在現代待久了，越是感覺之前人生虛偽而荒度。
楊戩將酒灑在地上，微微一笑：「那你是想要那個孩子，還是想要自己的人生？」
楊嬋因為新天條而死，他楊戩除了小外甥外再無親人，但是沉香和小玉兩口子親親熱熱，自然也不會太管孤寡老人的死活。
自從龍脈被斬，道統失傳，神仙與凡人差距頗大卻沒有什麼區別。
無數人交織者組成巨大的網路。
蘇妲己就看著這本書，一點一點沉浸了下來。
柯橋：「許姐？！你終於回家了！」
楊戩：「哮天犬，外面的那群毛茸茸終究是野花，只有你一直被我養著不是嗎？寶蓮燈裡面的那隻狐狸，不是交給了三妹嗎，別哭了，我會心疼的。」
……
這個大嘴巴帶出去是分分鐘露餡的程度啊。
「主人你身上怎麼有狐狸的騷氣？！」
她想去改變命運。
還是酒好，能夠讓她在睡夢中看不見那雙眼睛，還是酒好啊。
楊戩……他這樣一口一個未來的樣子，才讓這個世界的二郎神身邊沒有了哮天犬。
記憶中的小別墅依舊熱熱鬧鬧。
蘇妲己作為一隻沒有了修為的小狐狸能活這麼久，怎麼可能沒有女媧娘娘的手筆呢。
這是連聖人都不可避免的問題。
《鋼鐵是怎樣煉成的》？
還有？
楊戩：唉，累了。
再次回到嬉戲之都已然是大雪飄零的夜晚。
但是總有來路。
千禧年代之後，楊戩開了寵物店，除了順手擼一把寄養的客人家的小寶貝，其餘時候還是哮天犬的專場。
就連天喜神都不得所愛，姻緣盡毀，又怎能要求凡間夫妻忠貞不二，一生一世一雙人呢。
楊戩……還好這隻狗子只要按照話本的邏輯，稍微哄一哄就好了。
——
蘇妲己則為了孩子們的奶粉錢去當了大明星。
恭喜玩家蘇妲己，智慧＋1。
「主人主人主人主人主人你回來了！怎麼能不告訴哮天犬呢，你為什麼不來找我玩呀，你果然是一個妹控！」
小姑娘從周蓉清的身後探出頭來，可以看見房間內還是一片燈火融融的景色。
許馨悅被兩個女孩拉進了這喧鬧的凡塵。
宛若冰雪再一次消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