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離奇案件 張小公子竟成焦點
「大人!大人,您為什麼打我啊?小人身犯何罪啊?」邢二滿臉驚慌,八十大板,那可是八十大板啊!饒是以他的身板,也扛不住啊!
邢二急的哭爹喊娘,但沒有用,婁知縣連看都沒看他一眼。
婁知縣見到張千還跪在地上,趕緊把張千影扶起來了,乾笑一聲,似乎很尷尬,道:「小公子,您您受驚了。」
見到婁知縣竟如此客氣,張千影的確受驚了,他被婁知縣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徹底驚到了。
他一臉懵逼的看著婁知縣,外面不斷傳來邢二的慘叫聲,這到底怎麼回事?
「婁知縣,您這是?」張千影不解問道。
「唉!」
婁知縣搖頭嘆了口氣,一揮手,退堂,緊跟著,婁知縣帶著張千影,往內堂里走。
來在內堂,婁知縣將張千影讓在了左邊的高椅上,因為古時候來講,左為大,一般身份地位高的,坐在左邊,稍微低一點的,坐在右邊。
由此可見,婁知縣已經將張千影的地位,擺的比自己還要高。
緊跟著,下面有丫鬟趕緊上茶。
「小公子嘗嘗,這可是上好的花茶。」婁知縣乾笑道,他覺得自己這個時候說什麼,好像都有些尷尬。
端著茶杯,張千影鼻子微嗅,暗暗點頭,這茶的確不錯,茶香沁人心比。
但茶杯放在嘴邊,張千影猶豫了,我喝還是不喝。
不喝,他打我怎麼辦?可要是喝了,他給我下藥怎麼辦?
事出反常必有妖啊!他與婁知縣素不相識,人家憑什麼突然對他這麼好啊?
這其中肯定有事。
想了又想,張千影端著茶杯,輕輕抿了半口,茶水也不進嘴,只是沾濕自己的嘴唇。
將茶杯放下,張千影問道:「知縣大人,您為何如此對我?小人惶恐。」
他可不惶恐嘛!先不說婁知縣對他如此客氣,單單就是他坐在這裡,這已經證明婁知縣將他的地位,甚至擺在自身之上。
「唉!」
見狀,婁知縣嘆了口氣:「張公子莫怕,本縣這樣做別無他意,只求小公子能夠幫本官一個忙。」
聞言,張千影心神一動,他就知道這其中肯定有事,而且看婁知縣這個狀態,這個忙,恐怕不是那麼好幫的啊!
「知縣大人您講,若有能夠幫忙的地方,晚輩一定義不容辭。」張千影道。
婁知縣嘆了口氣,道:「唉!想必本縣最近發生的命案,小公子應該有所耳聞吧?」
張千影點點頭:「知道知道,我聽人說了,好像是一個孫員外的閨女被殺了,死的還挺慘,到現在兇手還沒抓著呢,不過這個和我有什麼關係嗎?」
「唉!」
婁知縣再次嘆了口氣,道:「這件案子是本縣上任十多年來,遇見的最為棘手的一件案子,兇案追查至此,我仍是毫無頭緒,若是再追查不出來,本縣也只能將此案列為懸案,封錄在冊,屆時辭去官職,告老還鄉。」
張千影點點頭,也理解婁知縣的做法,按照現在的社會來講,有衛星、有監控,還有DNA檢測等等一系列高科技東西,能夠協助破案。
但在古時候,可沒有這麼多高科技,所以也就導致出現了很多懸案,這些案子並非是官員不想查,而是根本查無可查。
既然查不出案子,他也就沒什麼留下來的必要了。
婁知縣繼續道:「不過幾天前,本縣遇見一位高人,他說此案天底下無人可破,唯有一位張姓公子可破,他還說這位張姓公子近日會來到費縣,屆時我與他自會相遇,但我實在沒想到,我竟是以這種方式遇見張公子,還請張公子不要見怪。」
說到最後,他對著張千影一拱手,當真是歉意十足,作為地方的百姓父母官,他雖然平庸了些,但也是真心想做一個好官。
聞言,張千影恍然大悟,旋即疑問道:「高人?什麼樣的高人?」
婁知縣回想道:「是一位老道長,穿的挺破的,像是乞丐,背著一把破舊桃木劍,不過的確是一位有本事的人。」
聽完婁知縣的話,張千影一臉黑線,他知道婁知縣口中的老道是誰了。
穿的挺破,像乞丐,還背著一把破舊的桃木劍,這除了無名老道,還能是誰啊?
看著張千影這個狀態,婁知縣心裡直打鼓,心說張公子該不會是一個記仇的人吧?
要真是這樣,那可完了,要知道,今天他若是少問一句話,可能這會兒張千影已經被打得半死了。
「張張公子,您.」婁知縣小心翼翼的問道,甚至連敬語都用上了。
聞言,張千影這才回過神來,略有歉意道:「哦!抱歉大人,我一時走神了。」
「沒事沒事。」婁知縣趕緊擺擺手,旋即試探著問道:「那不知小公子對於此案有何見解?」
是啊!無名老道說了,這世上唯有張千影一人可破此案,如今正主就在自己跟前呢,他得問問呀!
張千影撓撓頭,見解?他能有什麼見解,一不懂法,二不懂查案,連婁知縣這個做了十多年知縣的人都毫無頭緒,他能有什麼辦法?
「臭老頭啊臭老頭,你怎麼能這麼坑我呢?」
張千影欲哭無淚,這種事無名老道怎麼能推給他呢?這不是拿筷子喝湯,只能嘗嘗鹹淡,沒別的用嗎!
急的都冒汗了,思來想去,張千影撓撓頭,問道:「不知大人已經將此案追查到什麼程度,可否說來聽聽?」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這個時候,他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聞言,婁知縣簡單整理一番思緒,說道:「現在能夠確定,此案乃是一樁姦殺案,發現屍體的地方,通過推斷可以確定正是第一案發現場,但奇怪的是,現場根本沒留下一點證據,甚至連一個腳印都沒有留下,好像兇手憑空消失一樣。」
張千影疑問道:「姦殺案不應該如此殘忍吧!人既然已經死了,兇手為何還要砍掉死者的頭顱與四肢?」
婁知縣苦惱道:「這也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若是害怕受害者說出自己的身份,那麼直接殺掉就可以,根本不必費力砍去死者頭顱與四肢,而且一直到現在,我也沒能找到死者的頭顱以及四肢。」
張千影思索片刻,問道:「會不會是因為兇手不想讓我們查出死者的身份?」
話音剛落,婁知縣搖搖頭,說道:「不會,想要我們查不出死者身份的辦法有一萬種,砍去頭顱四肢的辦法是最笨的,因為費縣不算太大,人口並不多,誰家丟了人,根本不用查,家屬早就來報案了,所以不會有這種可能性。」
也對,畢竟是那麼大一個人,誰家丟了不著急啊?
張千影繼續問道:「那麼大人可有懷疑的對象?」
婁知縣再次搖搖頭,道:「通過走訪調查,我們從百姓口中得知,孫盈翠中午出門之後,買了些胭脂便回了家,有人曾經見到孫盈翠走進自家的小巷,但孫員外卻說自己的女兒中午離家之後,再沒有回過家,所以我推斷孫盈翠應該就是在自家小巷內遇害的。」
「可是我調查了小巷內所有的人家,所有人都有證據證明自己是清白的,後來我加大力度,著手調查整個費縣,但仍是一無所獲,大部分人都能夠證明自己的清白,少數人雖不能證明自己的清白,但也根本沒有殺人動機。」
張千影撓撓頭,條條大路都是死胡同,這的確挺讓人撓頭的。
「會不會有什麼紕漏,或者有什麼人還沒有查?」張千影試探著問道。
聞言,婁知縣點點頭,但又有些為難的說道:「的確有沒查的,但沒查的這個人,根本不可能會對孫盈翠下手啊。」
「是誰?」張千影問道。
婁知縣道:「孫盈翠有一青梅竹馬,姓尤,在本縣也算是大戶人家,孫家沒落之前,兩家也算門當戶對,所以兩人從小訂了娃娃親,後來孫家沒落,但尤員外一點沒有嫌棄,並且已經下了聘禮,等到孫盈翠年滿十六周歲,便是他兒子與孫盈翠大婚的日子,這不,還有不到一個月,便是孫盈翠十六歲的生日,您說,這尤公子怎麼可能對自己的未婚妻下手?」
張千影點點頭,也是,反正早晚自己的,根本沒有必要這個時候痛下殺手。
突然,張千影腦海中閃過一個莫名的念頭,他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問道:「不知那位尤員外,您查了嗎?」
聞言,婁知縣愣了下,旋即搖頭失笑,道:「張公子您多慮了,尤員外在本縣也是一位善人,他信奉道教,經常搭棚布施,在費縣內人人稱讚,況且孫盈翠被害的時候,尤員外正在龍虎山還願,所以他不可能是兇手。」
張千影點點頭,但不知為何,他總感覺這個尤員外有些不對勁,但至於哪裡不對勁,他又說不上來。
緊跟著,倆人又是在內堂聊了一會兒,婁知縣本想帶著張千影看看屍體,走訪走訪人家,但張千影婉拒了,因為別人不知道,但他心知肚明,自己就算去看了,也根本看不出來四五六來,白看,而且還挺嚇人的,萬一把自己嚇壞怎麼辦。
不過這落在婁知縣的眼裡,可是感到驚奇無比,唯一能夠破開此案的人竟是連屍體都不用看?真乃神人也!
眼看中午要吃飯,張千影本想離開,但婁知縣說什麼也要讓他留下來,執拗不過,張千影只好留下。
其實這樣也好,今天邢二抓他的時候,在客棧鬧的是沸沸揚揚,如今他完好無損的回去,也不好解釋。
打發家丁去客棧結了賬,張千影就在衙門裡住了下來。
吃完了午飯,張千影回到房間,喝了杯茶,本想叫老哥五個出來想想辦法,但轉念一想又不行,縣衙門人多口雜,萬一被人發現,可沒法解釋。
等晚上吧!一切晚上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