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一種頭頂真愛嘴塞蓮花心藏鶴頂紅的
第161章一種頭頂真愛嘴塞蓮花心藏鶴頂紅的生物
季曼不慌不忙將銀子鎖回箱子里,抬頭看著那丫鬟問:「怎麼了?」
小丫鬟激動得臉蛋通紅,一雙眼裡泛著水光,還有些少女的嬌羞:「世子回來了,郡主讓您快去前廳。」
世子?季曼的第一反應竟然是好好怎麼來了。過了一會兒才恍然,寧明傑回來了啊。
據說寧明傑已經被新帝賜婚,娶了康元郡主。這時候帶回家來給靖文侯看,那也就是說京城已經沒有什麼大事需要他坐鎮的了。
季曼想了想,換回女裝,跟著去了前廳。
寧明傑身邊站著一個十分出塵的女人,他臉上沒有太多表情,只聽著靖文侯說話,時不時頷首。聽見身後有人進門的聲音,才轉過頭來看了一眼。
季曼為了男裝髮型方便,就將頭髮剪短了不少,髮髻也就只能梳一個最簡單的,插一根簪子,衣裳也就隨便穿的一件,沒抹什麼胭脂水粉,看起來就像是院子里的丫鬟一般。
寧明傑皺了皺眉,剛想張口說話,爾容就拉著季曼過來道:「哥哥你還記得么?這是咱們遠房親戚,叫季曼,她哥哥是季柱。」
很多話都咽了回去,寧明傑深深地看了季曼一眼,點頭「嗯」了一聲。
畢竟是帶媳婦兒回家,季曼就是來看一眼的,坐在爾容旁邊不聲不響就夠了。可是看見寧明傑,她腦子裡也總會想起那天大雨之中飛下的籌子,以及聶家人的慘叫聲。
有很多事情她沒有來得及想,比如寧明傑為什麼會是監斬官,比如為什麼那麼巧是他替捧月和二皇子牽線,又是他得到了鎮遠將軍的位置。再比如新帝既然會對聶家人趕盡殺絕,那為什麼一點也沒有牽扯到寧家?兩家到底曾經是親家呢。
腦子裡有些亂,季曼的臉色就不太好看。
康元郡主已經給靖文侯敬了茶,又跟靖文侯其他幾個姨娘見了禮。轉頭卻看見寧明傑在看著季曼發獃。
「夫君?」康元郡主輕喚了一聲。
寧明傑回過神來,輕笑道:「你在這裡坐會兒吧,我同爾容有話要說。」
康元郡主是很懂事的女子,點點頭就乖巧地坐在了幾個姨娘旁邊,陪著說話。寧明傑朝爾容使了個眼色,就將季曼帶回了爾容的院子。
「你過得還好么?」
季曼坐在爾容旁邊,聽著寧明傑問這話,忍不住笑了:「還活著,怎麼能不好?」
寧明傑眼裡有些愧疚,抿唇道:「聶家的事情,我也很遺憾。我和鈺軒都沒有想到你行商的事情會被扯出來,新帝也就正好用這個借口,滅了聶家滿門。」
這麼說來,還是她害聶家被滅門的?季曼怔怔地看著他。
「鈺軒將你送走的那段日子裡,是儘力在與二皇子斡旋的。」寧明傑道:「只是二皇子暗中的勢力比我們想象中的大,到最後誰也無力阻攔什麼,只能順著他的方向走。」
「世子想說什麼?」季曼抬眼看著他:「我如今只是一個無足輕重的人,世子也用不著說愧疚之類的話了吧。」
寧明傑頓了頓,嘆息道:「不知為何,就是想跟你說一說。你以後打算怎麼辦?聽說鈺軒…要重新立正室了。」
季曼頓了頓,點頭:「那也不錯,他自己不立,新帝也會替他立,那還不如他選個自己的人。」
「你呢?」寧明傑眼神深深地看著她:「你有沒有想過…跟我走?」
旁邊的爾容嚇了一跳:「哥哥!」
再怎麼說季曼也曾是陌玉侯的女人,現在又怎麼能……
寧明傑抿唇:「我問她的意思。」
季曼笑了笑:「世子爺帶著新婚妻子回來勾搭小三,康元郡主知道么?」
「小三……」寧明傑有些茫然:「什麼東西?」
「沒什麼,一種頭頂真愛嘴塞蓮花心藏鶴頂紅的生物。」季曼笑道:「我只想餘生好好過日子,不想再卷進誰的後院爭鬥之中。多謝世子高看了。」
原以為寧明傑會帶給她什麼好消息呢,結果是要讓她跟他回去當小妾?真是謝謝厚愛,原先看原著的時候還是挺喜歡這個男二的,只是現在看著這張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臉跟她說這樣的話,季曼覺得難受。
一如當初看見徐希劈腿一樣的難受。
寧明傑眼裡有些失望,卻仍舊是笑著道:「我會在靖州住上一段日子,你若是改變了心意,依舊可以同我說。」
季曼呵呵笑了兩聲。
接下來幾天康元郡主就跟著寧明傑住在靖文侯府里,時不時來找爾容說話,季曼在旁邊看著,覺得這位郡主也是個挺不錯的女人,溫和又不嬌弱,說話也有分寸。
只是這幾天,季曼時不時會在花園或者自己的院子里碰見寧明傑,他什麼也沒有說,只是靜靜地看著她。那目光太過纏綿,就算什麼都不說,路過的丫鬟都可以察覺到不對勁。
康元郡主也不遲鈍,自然就也感覺到了不對。
季曼提前將自己目前有的資產盤點了。除了還投資在鋪子里的,她現在也有五百多兩的存款,算得上小康了。
然後終於有一天,康元郡主找她去談話了。
「季姑娘是個聰明人。」康元郡主溫和地看著她道:「我眼裡容不下沙子,也不希望將軍這麼快納妾,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明白啊,怎麼不明白,季曼坐得端端正正的,笑道:「不用郡主說,季曼也早就有了想離開的想法。只是不知道該去哪裡才不會被找到。」
康元郡主想了一會兒,道:「你覺得永安郡如何?」
永安郡是康元郡主的地方,其父永安侯只有這一個女兒,故而疼愛有加,封地也都給了她大半。
「可以是可以。」季曼有些為難地道:「不過郡主能允我一些便利么?若是到永安,我也是要做生意才能過活的。」
康元郡主點頭:「這個不成問題,只是…你當真願意馬上離開這裡?」
聽聞這女子在靖州的生意也是剛剛有起色,只不過是一直仗著靖文侯府在做。康元原以為,季曼是不會這麼輕易離開的,她都準備好了很多套說辭。
結果她竟然這麼輕鬆地同意了。
「嗯。」季曼點頭,生意哪兒都能做,這裡大不了就交給燈芯處理。她離開,也對靖文侯府有好處,免得以後寧明傑腦子一熱做出什麼不恰當的事情來。
更重要的是,她現在的積蓄能養活自己,她想離開寧鈺軒的視線,敵在明,我在暗,才有主動權。柳如風幫她幫得太順風順水,她不得不懷疑,這個人大概是陌玉侯弄來的。自己一直在寧鈺軒的監視之下,這種感覺也太難受了。
與其說是康元逼她離開,不如說她是借著康元,將自己的行蹤徹底掩藏乾淨。
季柱和燈芯在靖州都有自己的活路,她現在也可以放心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妾身這輩子只愛過侯爺一個人,侯爺呢?」
「她的命是命,妾身的就不是了嗎?」
「……」
寧鈺軒從夢裡驚醒,睜開眼坐起來喘息,周圍卻是一片黑暗。
「鬼白。」
門吱呀一聲打開,鬼白輕聲應了:「侯爺?」
擦了頭上的冷汗,寧鈺軒皺眉問:「靖州那邊怎麼樣了?」
「寧將軍帶著康元郡主回去了,那位主子的生意做得不錯。」鬼白答:「柳大人一直幫村著,應該是一帆風順。」
「她不肯回來京城?」陌玉侯問。
鬼白抿唇:「柳大人說他在儘力。」
她還在自己的視線里,還能知道她在做什麼,這樣也好。寧鈺軒長長地吐了一口氣,手往空落落的枕邊一放,抿唇道:「什麼時候有空,我也想去看看她。」
「侯爺。」鬼白微微皺眉:「這邊您應該是走不開的。」
「我知道。」
有些煩躁地揮手,寧鈺軒披了衣裳站起來:「你先下去吧。」
鬼白應了,屋子裡便留他一人站在窗邊看著月色。
如今風頭已經慢慢過去了,他想念那人得緊,也是時候可以接回來了吧?哪怕改名換姓也好,他府里多一個人,只要藏得好,應該也不會出什麼問題。
只是,那樣一直遮遮掩掩的日子,不知道以她的性子,願不願意過?
想起臨別時兩人的痴纏,寧鈺軒覺得心口有些微微發燙,恨不得馬上見到她,看看她這麼久了,到底變成什麼樣子了。每每只能從別人嘴裡聽見她的消息,連話都不能傳上一句,該是有多難過。
寧明傑都比他幸運,他還有去靖州的借口。而他,現在被趙離控制著,真是一步都不能踏錯。
他沒看錯人,二皇子當真是比三皇子狠絕得多的存在,登基之後,為政有些暴虐,也不知道是不是跟從小受多了欺凌有關係。在他手下做事,他都快沒精力去想兒女私情了。
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呢,桑榆。
季曼趁著夜色收拾了東西,揣著康元郡主給的令牌和盤纏,回頭看了靖文侯府一眼,轉頭就上了馬車。
只她一個人,安靜地消失在了路上。
新帝登基元年,陌玉侯依舊掌六部之權。上有丞相蕭天翊與孝仁太后,下有蕭家舊臣,趙離的日子也不算太好過。只是他與皇后的感情極好,又與玉珍國結為盟國,皇位還是萬分穩固的。
趙轍已經安於長郡王之位,故而蕭家之人都表示對新帝忠心耿耿。趙離忙於處理政事,自然也就容下了長郡王。只是他似乎對寧鈺軒格外感興趣,沒少摻合人家家事,比如陌玉侯往戶部遞了文書,要立柳寒云為正室,他便攔了下來。
「柳氏的身份,怎麼也不足以為正室吧?」趙離笑眯眯地問。
寧鈺軒坐在一邊,心想真不愧是天子,管得比天還寬,跟他父皇也真是一個德性的。
「臣覺得柳氏很合適。」
新帝不樂意了:「論伺候你時間長短,也是齊思菱最久,身份也稱得起,怎麼就柳氏適合了?」
陌玉侯微微一笑:「齊氏最近犯了過錯,臣已經在寫休書了。」
趙離微微挑眉,輕咳了一聲:「她犯了什麼罪過?」
「給世子下毒,要不是臣發現及時,世子就沒命了。」寧鈺軒很是鎮定地道:「臣是顧及齊家,才寫休書。否則是該直接賜死的。」
趙離不說話了,畢竟是人家家事。只可惜齊思菱跟了他這麼多年,現在大概也是要廢了。
「朕聽聞你最近一直與靖州有聯繫。」轉移了話題,新帝的眼眸卻是更深了:「靖州有什麼事情,讓你這般放不下?」
寧鈺軒微微一頓,答:「靖文侯府的郡主是鈺軒的表妹,她懷了身子,加上…所以臣就多問候著。」
新帝笑了笑:「想起來也是可憐,朕都放了他們了,還是沒能好好活下來。鈺軒你可怨朕?」
「怎會。」陌玉侯輕輕低頭:「臣不缺女人。」
新帝哈哈大笑,讚賞地看著他:「鈺軒真是可造之材。」
陌玉侯輕笑不語。
出宮的時候,路上兩邊的柳樹都已經嫩綠了。寧鈺軒看著,轉身問鬼白:「靖州那邊事情進行得如何了?她要什麼時候才能回京?」
鬼白低著頭沒說話。
「嗯?」寧鈺軒挑眉:「沒聽見我問你?」
「主子。」鬼白猶豫了片刻,低聲道:「夫人不見了。」
上揚的嘴角慢慢垂下,寧鈺軒獃獃地看了他半晌:「什麼叫不見了?」
靖文侯府已經亂作了一團,季曼走得悄無聲息,一封書信都沒留下,只是將季氏鋪子的房契地契留給了燈芯。
爾容坐在空空的房間里很是茫然,過得好好的,人怎麼會不見了?旁邊的寧明傑臉色有些蒼白,垂著眸子笑道:「她是自己走的?」
燈芯紅著眼睛點頭:「若不是自己走的,主子也該沒有機會將東西都留在了奴婢的房間里。」
康元郡主站在寧明傑身邊,臉上還是一片平靜,任誰也不會想到季曼的走跟她有關係。
她不認識聶桑榆,但是她不喜歡寧明傑的身邊有別人。那女人識趣的話就乖乖走遠,若是還來糾纏,她也會送走她第二次。
陌玉侯突然重病,皇帝親臨陌玉侯府看望,見他面如枯槁,咳喘不已,便也就放他病假,准許康復之後再上朝。
朝中重擔,暫時就落在了丞相蕭天翊的肩上。
一輛馬車飛快地往永安郡走著,行到一半,車上的人說肚子疼,在驛站之中偷換了馬車,踏上了另一條路。
此後一年間,沒有人再找到過季曼,哪怕寧鈺軒裝病偷偷去了靖州,也只查出季曼的離開和康元郡主有關係,其餘的,就再也不知道了。
一年後。
藩王進京面聖,各路馬車都朝一個方向飛奔而去。
季曼坐在一輛奢華的馬車上,感嘆道:「馬車還是抖得跟拖拉機一樣。」
馬車裡坐著的人淡淡哼了一聲:「你這次大可以不必來的。」
季曼回頭看著趙轍,拱手道:「王爺此言差矣,在下雖只是小小幕僚,卻也可以搭個便車來京城做生意吧?」
趙轍抿唇掃她一眼:「你不掛官職,就是為了賣你的大米?」
離開靖州之後,誰也沒想到,季曼投靠了長郡王。一身男裝,帶著五百兩的家底,從在長郡王府門口賣大米開始,勾搭上王府總管,進而認識府中幕僚,最後因為談吐不凡,被人引薦給了長郡王做幕僚。
現在想起當時趙轍看見她時臉上那種被人打了一拳肚子的表情,季曼還是覺得很有成就感的。畢竟天下人都以為她死了,知道她沒死的也以為她失蹤了,而她竟然跑去給長郡王說:「我來幫你畫一幅將來的美好藍圖。」
趙轍當時還真的讓人拿筆墨給她讓她畫,季曼嘴角抽搐地解釋了良久,才讓他明白藍圖不是一幅畫。
聶家人已經都沒了,她現在對於趙轍來說,也是沒什麼威脅的人。相反,趙轍曾經因為她的聰明想弄死她,而現在她的聰明可以為他所用,你猜趙轍用不用?
季曼現在一直是一身男裝,方便行事,還特地花大價錢從民間手藝人那裡買了一張人皮面具,只是戴上和脫下都相當麻煩。不過效果也很好,除了趙轍知道她的身份,其餘人都當她是男人。
話說回來,這次回京,季曼是真的想來賣大米的。
她現在沒有掛任何官職,長郡又是個盛產大米的地方,所以季曼依舊一邊經商一邊替趙轍出些小主意,沒有什麼大風浪的時候,也就用不著她幹什麼,只需要愉快地賣大米。此番藩王面聖,她也正好把業務擴展到京城來。
雖然心裡也是隱隱有些想看看,在她不在的這一年裡,寧鈺軒過得怎麼樣了。要是完全將她忘記了,那可不太妙,玩過頭了。
「需要在陌玉侯府門口停一停么?」趙轍笑著問了一句。
馬車已經進了京城,這一條條的街道有些看起來還是很熟悉的。季曼吸吸鼻子,搖頭道:「不用,會有機會的。」
總會有個最合適的日子來相見。
馬車停在了客棧門口,季曼剛下來,就看見早到了一步的沈幼清。
「王妃。」
沈幼清皮笑肉不笑地受了季曼的禮,轉身就進了客棧。季曼想她可能是有點生氣,因為長郡王寧願和個男人同乘都不願與她一起。
聳聳肩,季曼去找了自己的房間放行李,然後出去聯絡京城的糧行聯盟會的人。
寧鈺軒抱著好好逗弄著,旁邊的夏氏穿著一身嫩綠色的薄紗裙,酥胸半露,靠在他身邊道:「侯爺您瞧,好好長得真像您。」
「嗯。」陌玉侯感嘆地道:「孩子大了。」
夏氏點頭,拉著他的胳膊輕輕蹭著:「可惜了不是正室所出,如今夫人又是柳氏了,她的兒子還不是世子,不知道多不甘心吶。」
好好睜著眼睛,茫然地左右看著。
「世子是該由正室帶著。」寧鈺軒點了點頭。
夏氏一喜,捏著衣帶道:「那…也這麼久了,侯爺為何都不看看妾身?」
「你沒他親娘好看。」寧鈺軒抱著好好,很認真地道。
笑容僵在了臉上,夏氏頓了許久才道:「您說什麼?」
「好好到了該學話的年紀了。」陌玉侯站起來道:「既然已經斷了奶,那就不用你繼續帶了,我會去尋個合適的夫子回來。」
「侯爺!」夏氏慌忙跟著起身,拉住他的衣袖道:「妾身有哪裡做得不對么?上次與夫人爭吵,那是因為夫人先惹事的。還有她要拿針紮好好,妾身已經拚命將好好護住了,為什麼…」
「寒雲的性子沒有那麼張揚。」寧鈺軒看她一眼,淡淡地道:「我給你準備好了餘生你要用的銀兩,好好得換個人來教。」
夏氏倒吸了一口涼氣:「侯爺,您不能過河拆橋啊!我是好好的……」
「你不是他的親娘。」寧鈺軒將她的手拂開:「拿著你該拿的東西,回去看看你自己的孩子吧,馬車已經在外面等著了。」
夏氏如遭雷擊,怔在了原地,陌玉侯已經抱著好好出了門。
好好越來越黏他了,甚至平時去六部辦事的時候,寧鈺軒都會抱著他一起去。一身深藍官服,抱一個奶娃兒,沒少被六部的人笑話。
「你的娘親也該回來了。」他對好好道:「你想不想她?」
好好茫然地吐著口水泡泡,一扭身,圓滾滾的身子就鑽在寧鈺軒的懷裡。
季曼拿著憑證打算去糧行聯盟會,得了許可才可以在京城開鋪子賣米啊。可是剛走到半路,街上竟然有輛馬車的馬受驚了,直接就朝她撞了過來。
沒有任何的英雄救美戲碼,季曼被馬鞍生生擦倒在地上,手上腳上瞬間全是血淋淋的。
「抱歉!」瘋馬終於被人拉住了,駕車的人跳了下來,走到季曼旁邊道:「這位小哥,對不住了,帶您去旁邊醫館看看可好?」
熟悉的聲音,季曼頓了頓,抬頭就看見鬼白那張分外老實的臉。
馬車裡的人跟著下了車,驚魂未定地扶著車轅哭道:「我這是造了什麼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