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當個新郎官?
第166章當個新郎官?
朱玉潤咯咯笑了兩聲,眼睛彎成了月牙,還伸舌頭舔了舔嘴唇,咽了口水道:「他呀,長得很好看很好看,一身青色綉竹的袍子,笑起來外面的雨都要停了。好看的眼睛,好看的鼻子,好看的嘴巴。」
季曼正準備在腦子裡描繪一下模樣,聽見這個描述,嘴角抽了抽:「好看的眼睛鼻子嘴巴是怎麼樣的好看?」
朱玉潤捧著臉,一雙眸子里泛著光:「就是很好看啦,我也說不出來。」
季曼:「……」
「可惜他不會娶我,不然我也不會天天被人罵了。」朱玉潤嘆了口氣,嘟著嘴巴道:「肚子大起來啦,不嫁不行,你不舉正好,我還想著有一天他想通了會接我回去,所以要為他守身!」
就算她不舉,但是這朱小姐一旦嫁人,誰還願意娶她?懷了身子人家都不肯娶,更別說嫁過人了。朱玉潤是碰見怎麼個男人,會這樣狠心?
「好歹是侍郎家的女兒,你爹不去找那男人負責?」
朱玉潤又笑了,左右看看,紅著臉道:「我不知道他姓甚名誰,也不知道他家住何處呀。」
季曼傻了,看向她的肚子:「那這個?」
「半年前我跟著哥哥去遊山玩水,路過一小鎮,恰逢大雨,與哥哥走散啦。我走到一家客棧,經過一扇門的時候就看見門裡那人俊美非常,實在忍不住,就半夜去找他了。」
朱玉潤語氣很是平常地道:「那人還好凶,中了迷藥還能睜著眼死死瞪著我,第二天大概是有事,走得匆匆忙忙,都忘記帶走我了。」
季曼下巴砸地上了。
這意思是,這位大小姐路過人家房門看見一位英俊公子,春心萌動之下就直接給人下迷藥將人強上了?
這麼放蕩不羈,誰敢帶走你啊!
季曼抹了把臉,乾笑道:「既然是遊山玩水遇見的,那自然不好再找了。只是朱小姐,在下是住在陌玉侯府的,還沒有自己的宅子,嫁過來恐怕會委屈了你。而且…我是真的不方便娶親。」
「沒關係啦!」朱玉潤豪邁地揮揮手:「我不會嫌棄你不舉的,就是給肚子里的孩子找個爹罷了。我被罵沒關係,小孩子生出來還被罵,多慘啊。」
季曼沉默,娶女人這種事,她是真的有點心虛……
「對了,爹爹說你那裡開了米行的。」朱玉潤眯著眼睛看著她道:「只要你肯當我孩子的爹,爹爹會給你很多好處,你要什麼路子爹爹都有,不會讓你虧本。」
季曼眼眸亮了亮。
坦白說同情也的確是蠻同情朱小姐,可是她這身份實在不適合淌渾水。不過要是有動力的話,她還是可以鋌而走險的。
思考了一會兒,季曼道:「那我們來定個契約如何?我能娶你,但是不能一輩子和你在一起,你要是找到了孩子他親爹,那咱們就和離。要是一直找不到,那季夫人的名頭給你,咱們各過各的,也保不齊我哪天會突然失蹤…」
「你想多啦!」朱小姐笑著搖頭:「我沒想坑你一輩子的,等孩子生下來滿了周歲,你給他個名字咱們就能和離。」
季曼突然覺得這麼通情達理的女人竟然沒人要真是太沒天理了。
「既然要成親,那我還是回去同侯爺商議一番。」季曼道:「還要教導世子,住得遠也不方便,看看侯府附近有沒有什麼宅子。」
「你同意了?」朱玉潤眼眸一亮,高興地拍手道:「那我也回去跟爹爹商量嫁妝,一定不會虧待了你!」
季曼心情有些複雜,第一次要當新郎,覺得有點緊張,點了點頭就下了船回侯府。
她想過自己想得到一些東西,一定會付出什麼代價,但是沒想到一來要她做的,就是把自己給賣了。季曼有些哭笑不得,幸好朱小姐雖然看起來有些另類,但是還是挺可愛的,就當互幫互助了。
回去侯府,季曼又去逗弄了一會兒好好,抱著他問丫鬟:「侯爺呢?」
「侯爺那會子去了凌寒院,不知道現在在何處。」丫鬟答。
季曼點點頭,看著睜著眼睛望著她的好好,又捨不得放下,乾脆就抱著往凌寒院的方向走。
柳寒雲正皺眉看著寧鈺軒,他已經半個月沒有在誰的屋裡歇過了。今日好不容易做了飯菜請他來坐一坐,結果侯爺還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
「侯爺可是有什麼心事?」柳寒雲輕聲問:「最近都沒怎麼見著您。」
寧鈺軒頷首,順手抱起一邊的曦兒,抿唇道:「朝里有事要忙。」
可是他明明在府里的時間很多,還經常往好好那裡跑,怎麼就沒空來看看曦兒?柳寒雲垂了眸子道:「曦兒已經會念短詩了,侯爺都不來聽聽。」
「嗯?什麼短詩?」寧鈺軒抱著孩子微微挑眉:「曦兒,念來聽聽?」
曦兒羞怯地看他一眼,別開頭不說話。柳寒雲有些急,輕輕扯了扯曦兒的小手:「念啊!」
扁扁嘴,曦兒就是不張口,還掙扎了起來。寧鈺軒只得將他放下,剛鬆開手,就見季曼抱著好好來了。
今兒早上剛學過詩歌,好好一看見陌玉侯就扭著小身板要下去。季曼放下他,就看見一團棉花糖一樣的小東西飛快地撲到陌玉侯的懷裡,仰著小臉分外討好地看著他,要是背後有尾巴,季曼覺得這小子肯定甩得跟雨刷一樣。
「鵝鵝鵝,曲項向天歌,白毛浮綠水,紅掌撥清波。」好好啥也沒說,上來就背了新學的詩,一臉「你快誇獎我啊」的表情望著寧鈺軒。
陌玉侯輕笑,一把將他撈起來:「又會了一首新的啊。」
柳寒雲的臉色有些難看,曦兒怯怯地抱著她的腿站著。季曼走進來,先跟她行了禮:「夫人。」
點了點頭,柳寒雲看著他道:「這個時辰,怎麼抱著世子過來了?」
該用晚膳了,季曼看了看天色,乾笑道:「在下有事要同侯爺商議,故而冒昧前來。」
「商議事情,帶著世子幹什麼?」柳寒雲語氣有些不好,抿了抿唇才又柔和了一些:「萬一磕著碰著,總是不好。」
季曼抬頭看了她一眼,柳寒雲如今是正室夫人,雖然沒什麼背景,但是這一身打扮起來,氣勢還是很足的,跟以前的清淡有些不一樣,她已經變得穩重而懂事了。
「是在下的疏忽。」季曼拱了拱手。
寧鈺軒抬眼看了看她,抱著好好站起來道:「有什麼事,就回去商議吧。」
「是。」季曼點頭。
柳寒雲的反應比她想象中的大,本以為還是以前那個與她親近溫和不爭的人,結果今日她看著好好和她的眼神里,多了太多的東西,也明顯有些不悅。難不成有了孩子的女人,都是會脫胎換骨的?
季曼跟著寧鈺軒走出去,覺得背後有點扎得疼。
「你要說什麼事情?」寧鈺軒問。
季曼一邊走一邊小聲道:「我想成親了。」
陌玉侯的步子停了下來,眼神里滿是迷茫:「你剛剛說什麼?再說一遍。」
「我說我要成親。」季曼抬眼看著他道:「已經答應要娶朱家小姐了,現在是想跟侯爺商議,在何處置辦房子,才好每天來給好好上課。」
寧鈺軒很久都沒反應過來,等明白季曼說的是什麼意思之後,他的臉色才變了:「你以為成親是兒戲?你這樣的…怎麼同人家成親?」
「都已經說好了,只是給她孩子個名分,又不是真要洞房。」季曼道:「我不是來徵求侯爺同意的,只是來告訴侯爺一聲罷了。」
寧鈺軒眼神涼了,抿著唇睨著她:「不需要我同意?」
「為什麼需要你同意?我又沒賣身給侯府。」季曼道。
嗤笑一聲,寧鈺軒抱著好好走近她一步,俯視著她道:「你在侯府也有些日子了,我待你如何,你不知道?成親這麼大的事情,你竟然說不需要我同意,只是告知一聲?」
季曼皺眉:「侯爺,你與我之間唯一的聯繫只有一個好好,還有其他東西么?」
好好眨巴著眼睛,無辜地看看左邊,再看看右邊。
寧鈺軒深吸了兩口氣,顯然是被氣得不輕,笑了兩聲道:「好,好,你愛如何便如何吧,同我沒什麼關係。」
「如何是什麼?」好好茫然地看著自家爹爹:「好好不愛如何。」
兩個人都愣了愣,季曼沒忍住,輕笑了出來。寧鈺軒的臉色卻沒一點好轉,抱著好好轉身就走。
「哎,侯爺,還沒商量好我要住哪裡。」季曼連忙喊了一聲。
寧鈺軒沒理她,步子跨得極大,轉瞬就走得沒了影子。
季曼愁了,最近資金緊缺,要買房子什麼的還是有點困難啊,更何況京城這地方的宅子,也真是比現代北京便宜不到哪裡去。
天色不早,今兒就先回房休息了,季曼始終堅信,船到橋頭自然直。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遍尋好好不到,只有錢管家對她鞠躬道:「夫子,侯爺說世子今日不必上課。」
季曼惆悵了,不給上課是幾個意思?她今天還打算教好好唱兒歌呢。
換好衣裳往北苑走,剛到門口就被人攔住了,說是侯爺正在見客。
見客都抱著好好不撒手?蒙誰呢!季曼站在門口朝著鬼白乾笑了許久,逮著機會往主屋裡望了望。
好像依稀是有說話的聲音,還聽見什麼「恭喜恭喜」什麼「必將到場」的話。無奈,好好是世子,她又不能跟寧鈺軒強搶,他不給上課,那她還是歇著吧。
既然答應了朱小姐要成親,那麼婚事自然得開始準備。關於聘禮的問題,季曼已經想過了,按照這裡的規矩來辦,大概也就花個幾百兩銀子,置辦一些像樣的彩禮,再請個媒人上門去就行了。朱侍郎趕不及要嫁女兒,自然不會跟她太過計較。
往街上走了一趟,東家訂紅綢,西家訂幾罈子美酒。季曼懷著一種十分複雜的心情,準備好了大部分東西,就又去了朱家一趟,商量婚期和具體細節。
朱侍郎笑得很是開懷,季曼替他解決了一個大麻煩,雖然隨隨便便將女兒嫁出去了也是有些委屈,不過能有人肯娶她,已經是天大的幸事了。
季夫子這人看起來實誠,聽聞家底也算殷實,自己再幫著他打開兩條路,以後的前途也必然一片光明,自家女兒是不會吃虧的。朱叔友這樣想著,便笑著跟季曼說了不少話,末了又帶著她說去糧行看看。
季氏糧行生意尚算不錯,不過做的都是尋常百姓的生意,鋪子不大,雖然東西南北各有一間,但是每間也就兩個店面大小。
戶部侍郎微服出遊,帶了一些親信,到季氏四個糧店去指點了一番。旁邊有人拿著紙筆不停跟著記著,逛了一圈之後,季曼一行人就撞上了劉記糧行的掌柜。
換選在即,劉掌柜也是卯足了勁,特意花大價錢請了唐主事出來吃喝。這廂剛從落雁塔出來,就撞上了季曼。
季曼有禮地鞠躬道:「唐大人。」
唐主事對這個人還是很有好感的,點點頭算是打招呼,正準備繼續同劉掌柜去逛前面的玉器店呢,就看見季曼旁邊的那頂轎子微微掀開了帘子。
臉色微變,唐主事上前就朝那轎子鞠躬,也沒喊出名姓,就是行了個大禮。
劉掌柜嚇了一跳,連忙跟著行禮。這唐主事都要行禮的人,怎麼會和季夫子在一起?
「免了,我不過和季夫子隨意出來走走。」朱侍郎掃了唐主事一眼:「你先去吧。」
唐主事臉上滿是笑容,看著季曼道:「季夫子果然是人中龍鳳。」
「多虧唐大人提拔。」季曼笑著說了客套話。
劉掌柜臉色不太好看,幸好這大路中間,幾個人也沒法兒多站,季曼跟著轎子走了,唐主事便繼續走在他面前。
「你說的下一屆聯盟會的事情也不急。」唐主事改了剛才的口風,笑道:「還有一月,你資歷又足,不用太擔心。」
劉掌柜勉強笑著應下。
朱侍郎說最近就準備著成親的事即可,糧行的事情都不用季曼操心。季曼謝了恩,就被丫鬟帶去看朱玉潤。
朱玉潤的院子里已經開始準備貼喜字挽紅綢了。她整個人好像又胖了不少,圓滾滾地坐在桌邊道:「滿哥哥你過來,看我這喜帕繡得如何?」
季曼自動忽略了她這稱呼,走過去一看,一張紅帕上面綉了一隻奇怪的鴨子。
「唐老鴨?」季曼嘴角抽了抽。
「…什麼鴨?」朱小姐不高興了,嘟起嘴道:「這是鴛鴦!」
「好的,鴛鴦。」季曼捂著臉坐下來,沒忍住拿過她手裡的繃子:「刺繡不是這樣的,一般女兒家不是都會刺繡么?你怎麼連鴛鴦都綉成這樣?」
旁邊的丫鬟識趣地關了門出去,給他們兩人留了空間。
「爹爹沒有強迫我學這些,我嫌麻煩,就沒怎麼綉過。」朱玉潤撇撇嘴看著季曼落針:「你竟然會啊?」
季曼好久沒綉過了,覺得手癢,拿起被朱玉潤綉壞了的鴛鴦就開始搶救。
「小時候閑著無事跟我娘學過。」
朱玉潤一臉崇拜地看著她:「我娘死得早,爹又只有我一個女兒,所以把我寵得什麼都不會做。」
季曼點點頭,也是看出來了,簡直寵得無法無天,連男人都敢強上。
「沒關係,有下人可以做。今天同朱大人商量了,後天我就來下聘,然後問了媒婆婚期,會在這個月內迎你過門。」
朱玉潤眼睛又笑成了月牙:「那可好呀,我終於能穿嫁衣了。」
笑著笑著,自己眼睛就紅了:「可惜你不是他。」
季曼真是越來越好奇朱小姐的這個「他」是誰了,可是問又問不出來,只得憋著綉鴛鴦。
「喔對了,我其實會畫畫的。」朱玉潤拉著季曼的手,有些驕傲地道:「也算我唯一會的才藝了,爹爹說一個才藝都沒有,會被丈夫嫌棄。」
季曼低頭認真綉著,嘴裡應道:「嗯,會畫什麼?」
朱玉潤高高興興地就去將一幅畫拿了出來,展開道:「你瞧,我會畫他!」
季曼一怔,抬頭看過去,畫上的男人一身袍子綉了翠竹,有些狹長的眼睛笑起來帶著點兒放蕩不羈。
長得就一般吧,也算有兩分氣質,看起來還有那麼點兒眼熟。
「畫得不錯,這是誰?」
朱小姐紅著臉跺腳道:「他啊!就是我給你說那個,很好看很好看那個!」
啥?
季曼瞪了那畫幾眼,眼皮直跳:「你說這是…你孩子她爹?」
朱玉潤滿眼星星地點頭,手指小心翼翼地摸著畫上人的臉,輕聲道:「我沒有見過比他還好看的人了,他皺起眉頭的樣子都是那麼迷人。」
季曼打了個寒戰,手差點被針給戳個洞。
戀愛里的女人果然都是不可理喻無法理解的嗎?雖然畫上這男人還不錯,可是也沒到很好看很好看,好看得讓人一臉花痴樣的地步吧?
或者是朱小姐的畫功不到家,沒有將這男人的風華全部畫出來?
季曼睜著眼睛湊近了畫,腦中自帶美化地給PS了一下,也沒什麼感覺啊,就只有一個感覺——眼熟。
在哪裡見過這個人呢?
直到回去侯府,季曼都還在思考這個問題。結果踏進北苑,發現陌玉侯還在見客,只是沒在房間里,而是在北苑的走廊里下棋。
他一手抱著好好,一手拿著白子,靠在走廊的紅柱上,笑得頗為胸有成竹。而對面的人則是微微皺眉,執黑子不語。
聽見動靜,寧鈺軒側頭看了過來,見著季曼,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得乾乾淨淨,板著臉將頭扭了回去。對面的人下棋太專心,壓根就沒有抬頭。
「夫子。」好好張嘴先乖巧地喊了一聲。
季曼找著台階下了,連忙應著走過來,伸手想要接好好。
寧鈺軒抱著好好有些掙扎的小身子死活不放:「季夫子不是要成親了么,哪有空來教好好?」
季曼走到棋盤邊,規規矩矩地行禮道:「侯爺,在下有空給好好上課的,聘禮等一切東西都已經準備完全了。」
寧鈺軒冷笑一聲:「你還真打算娶?」
「在下已經說過了。」季曼抿唇道:「在下沒有賣身,有娶親的自由。」
陌玉侯氣極反笑,一顆白子丟到了遠處的水潭裡去,僵硬著臉色別開頭。
千應臣再沉迷於棋局也終於是抬了頭,有些詫異地看了一眼情緒變化如此大的陌玉侯,再看向一邊的季曼:「這位就是世子的夫子?」
季曼一頓,側頭看向他,一見這眉眼,立刻就想起來了:「千大人!」
當初有過一面之緣,這人是千憐雪的弟弟,陌玉侯的摯友千應臣,季曼還記得當時是他引著自己去見同好會的眾人的。只是後來似乎是被貶到了徐州,沒想到如今還能在京城看見他。
只是這張臉……季曼看了兩眼就覺得凌亂了。
世上的緣分有這麼扯淡么?她就說為什麼朱玉潤畫那人看起來很是眼熟,因為她的確見過啊,就是面前這張臉,只不過畫得線條簡單了一些。
朱玉潤強了的男人是千應臣?季曼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這也太……
千應臣看著季曼很是奇怪的眼神,不由地摸了摸自己的臉:「季夫子竟然認得在下?」
「久仰千大人大名。」季曼乾笑兩聲,不確定地又將他的臉掃了一遍:「聽聞大人不是遠在徐州么?怎麼…」
千應臣笑著道:「半年前就被調回京城了,季夫子是哪裡的人?怎麼對應臣似乎甚為了解。」
不但了解,我還要娶你女人,把你的孩子當孩子呢。季曼心裡默默想著,笑道:「在下是長郡人士,只不過久仰大人,知道些消息,倒是不怎麼了解的。」
千應臣曾也是同好會的管理人呢,有粉絲也不奇怪。
這廂聊得開心,那頭寧鈺軒心情卻不是很好,板著臉道:「應臣,棋就下到這裡,去屋子裡喝會兒茶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