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一生最愛

第189章 一生最愛

第189章一生最愛

季曼乾笑兩聲,長長吐了一口氣。

該回去了啊,聶桑榆的聲音都已經好久沒聽見了,大概也是離她的願望越來越近了?等真正完成她願望那一天,會不會耳邊「叮」的一聲響起系統提示音,然後恭喜玩家季曼完成「女二」心愿任務,任務獎勵:返回故鄉。

笑著笑著,她就有點笑不出來了。側頭看了看旁邊躺著的人,寧鈺軒閉了眼,喉頭微動,聲音有些沙啞地道:「上次在牢里與你打的賭,是我贏了,你是不是也該,將我該有的東西還給我了?」

季曼微微一愣:「什麼東西?」

這人翻過身來,不愧是情場老手,他伸手從她的心口劃過,一字一句認真地道:「這個,你可不要裝作不知道。」

心口微熱,季曼有些狼狽地避開了他的手指,退後一些道:「這東西若是能自如地給來給去,那聶桑榆也不會走到那個下場了。」

寧鈺軒看著她,忍不住輕輕一笑:「你一向聰明,有時候糊塗起來也真是可愛。難不成這樣久了,你對我,就沒有一點點動心?」

季曼老老實實地點頭:「有過幾次是動心了的,因為我喜歡溫柔的男人。」

「哦?」寧鈺軒挑眉。

季曼又接著道:「但是一想到你的溫柔不知道複製粘貼了多少份給別人,就覺得自己的心動十分不值當,不值當的事情我不會做,所以拚命想著你的不好,我也就不會對你再動心。」

還有這樣的?寧鈺軒哭笑不得:「我也記得你說過你喜歡專情的男人。可是這世上哪有男人一輩子就一個女人的?」

「所以我想回去。」季曼撇嘴道:「我們那裡雖然車很快,信件也很快,一輩子可以愛上很多人,但是能娶的只有一個。」

寧鈺軒微怔。

「如果是在我們那裡,當初你要娶溫婉,就必須先和桑榆和離,而且要將你財產的一半給她。」季曼一臉嚴肅地道:「若是你不和離就收溫婉做妾室,那桑榆這個正室可以打上門去罵她不要臉,你要是對桑榆用家法,那就是家暴,官府會判你賠錢。」

聽得有些傻了,陌玉侯皺起眉:「還有這樣不講道理的世界?」

「那才是男女平等的公平世界,所以這裡再好再錢多,我也想回去。」季曼嘆息一聲道:「睡吧睡吧,明日我去找好好。」

寧鈺軒「嗯」了一聲,仍是靜靜地想了許久的事情,才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兩人按照安排入宮,季曼跪在沈幼清面前道:「求沈娘娘替民女找找孩子,孩子如果沒了,民女也就不一定還能進侯府了。」

沈幼清皺眉,這件事她自然是想幫的,能把這女人打發得遠些就遠些。可是那日皇上留她單獨說話,已經說了一大堆希望她寬厚能容人的話,還承諾了會儘快封她為後。她被趙轍說得軟了,已經答應了明面上不會再阻攔什麼。現在幫著去找孩子,也是有些不妥當的。

況且,溫婉昨日跟她進言,皇上想做的事情,阻攔得住一時,阻攔不住一世。聶桑榆早晚要入宮的,她又何必給皇上留個不好的印象?不如等她入宮了再慢慢收拾,這宮裡,終究是皇后最大呢不是?

沈幼清也想通了,如果真的攔不住,她倒是不如推一把,也好歹在皇上那裡討個好。

想著這裡,沈幼清便又拉著季曼的手笑道:「不如這樣,本宮帶著你在宮裡走走,你也正好自己四處看看,可好?」

季曼尋好好心切,當然點頭說好。寧鈺軒還在宮裡,她有個倚仗,不會那麼害怕。

跟著沈幼清從御花園走到昨日她聽見宮女說話的地方,周圍問了一個遍,也沒人說什麼孩子之類的話。宮裡沒有什麼妃嬪,也就幾處廢帝的妃嬪還沒遷出去的,季曼都挨個找了,沒有看見。

與此同時,寧鈺軒站在大殿里,上頭的皇帝正笑得燦爛:「侯爺此次的大功,朕還沒有想到法子來賞呢,不如侯爺自己想想,可有什麼想要的?」

寧鈺軒拱手道:「皇恩浩蕩,臣現在什麼也不缺,只是…」

「啊,對了。」趙轍笑眯眯地打斷他的話:「侯爺後院里的人該是不多了吧?朕記得的,也就只剩三個,是不是也該添一些了?」

寧鈺軒皺眉:「是,但是……」

「你放心,朕手裡頭最近正好有許多官女。」趙轍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笑著道:「等會就選一兩個,送去你府里,你看可好?」

「皇上。」寧鈺軒深吸一口氣:「臣只要聶氏桑榆其他的就不勞皇上費心了。」

非要一次說完才不會被打斷。

大殿里安靜了一會兒,趙轍輕笑了一聲,臉上卻是面無表情:「你要聶氏桑榆?」

寧鈺軒一撈袍子跪下:「是。」

趙轍嗤笑了一聲,轉過背去道:「朕也要聶氏桑榆,倒是不知道,聶氏有幾個桑榆?」

陌玉侯一震。

他竟然,直接開口說出來了?

「若你當初沒有休了她,那麼現在,就算朕再喜歡,也不會奪了臣妻。」趙轍低聲道:「可是你已經休了,那她便是可嫁之身。你想要,朕也想要。朕若是成全你,誰來成全朕?」

寧鈺軒皺眉看向皇帝的背影,新帝剛剛登基,竟然會對重臣說這樣的話,趙轍對聶桑榆,難不成也是一片真心?

這該如何?臣下是無論如何也搶不過君上的,他手裡雖然有權,卻大不過皇帝去。若是要來硬的,那麼他在這大宋之中也將無法立足。

該怎麼選擇?要她,還是要這奮鬥了半生的榮華富貴?

十幾歲的小夥子才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前者,帶著他轟轟烈烈的愛戀妄圖安穩度過下半輩子。可是他是與人鬥爭了半輩子的陌玉侯,多少權力糾葛明爭暗算都過來了,難不成就要把這一切都放棄了?

寧鈺軒眼神有些複雜,跪在地上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朕記得,最開始你娶溫婉的時候便說,此生有她一人,也就無憾了。」趙轍轉過背來看著他道:「現在溫婉依舊可以在你身邊,你為什麼又不能對桑榆放手了?」

所以人吶,千萬別遇見個愛人就說是這輩子最愛的。這一輩子還長著,總有被打臉的那一天。等到要死的時候來回憶這一生,才有資格評論誰是這一生最愛。

「是臣無知。」寧鈺軒閉了閉眼道:「現在桑榆與臣已經有一子,子不可無母。溫婉是臣曾經所愛,只是不想情隨事遷,現在想來,也是該放她去過自己的日子為好。」

趙轍哼笑了一聲,淡淡地道:「你與桑榆育有一子?侯爺怕是記錯了,寧瑾宸可是你府上夏氏的孩子。」

寧鈺軒皺眉。

「此事眾人皆知,你可不要把孩子強加給桑榆。」帝王抿唇道:「她只是一個無子的,被你休棄的棄婦,朕可以納了她。」

「皇上為何非要與臣為難?」

趙轍挑眉:「如今朕是帝王,侯爺說話,可是要注意一些才好。這件事,怎麼看都是侯爺與朕為難,阻止朕納佳人。」

寧鈺軒有些惱了,很想站起來與趙轍對峙。可是不能,他手裡握著六部之人,旁邊還有寧明傑和聶青雲兩處兵權相助,是有把握與新帝對弈的。若是先自亂陣腳,給了新帝借口,那不僅他得死,這些人還得陪著他一起死。

「對了,聽聞桑榆進宮了。」趙轍微笑道:「她與清兒似乎很談得來,今晚便留在清兒宮裡吧。」

「皇上!」寧鈺軒眼睛有些紅了。

「侯爺是不是還有很多事情沒有處理?」趙轍和藹地道:「先退下吧,若是不處理完,明日上朝朕要是問起,你也不好交代。」

手緊緊捏著,寧鈺軒慢慢將頭磕下去,然後起身,跟著太監離開紫宸宮。

「皇上。」吳庸從旁邊的屏風之後出來,看著陌玉侯遠去的背影,輕聲道:「這真是恰到好處,不會把他逼得太緊,也沒給了他喘息的機會。」

趙轍輕笑一聲,摸著一旁書桌上的玉璽,嘖了嘖:「還真是紅顏禍水啊,自古女人能壞大事,朕一開始還不信,現在終於也是不得不信。」

吳庸笑著拱手。

季曼將宮裡找遍了都沒看見好好的影子,心裡也明白要是皇帝故意將好好藏起來,她就是將皇宮翻過來也沒用。

眼看著天要黑了,沈幼清道:「不如今晚你便在我宮裡歇息,明日再找?」

「多謝娘娘美意,民女還是想出宮。」季曼抿唇道:「宮外還有人等著民女。」

「哦?」沈幼清倒是好奇:「走,去看看,誰在等著啊?」

季曼跟著往宮門口走。

還能有誰,寧鈺軒與她約好了出宮之時要一起的。

但是,這次的宮門口,卻是空空蕩蕩。

「沒人啊?」沈幼清笑著道:「你看,你自己回去可是夠遠的,還是回本宮那裡吧。」

他人哪裡去了?季曼皺眉,留她一人在宮裡過夜?

期人不至是最惱火的,就像是約會,你好不容易洗了次頭髮從家裡出去,結果發現對方完全忘記了與你的約定。一腔期待都落了空,這種感覺簡直是從天上落到地下,還沒帶降落傘。

季曼也不知道自己竟然會這樣生氣,還有點兒小女生似的那種說不上來的委屈。

不是說什麼在意,說什麼要心嗎?她還以為是白馬王子終於姍姍來遲要接個落難公主,誰知道這丫就是嘴上說說完全不會付諸行動的?他不等她,那她不就只有被沈幼清拉著走了?

不過還好的就是沈幼清肚量小,應該沒有大方到把她往龍床上塞。

「娘娘既然如此說,那民女也只好恭敬不如從命了。」季曼咬著牙,跟在沈幼清後面一步步往宮裡走,默默地將寧鈺軒的祖宗,從一代一直問候到了十八代。

沈幼清笑道:「今天晚上皇上正好也空閑,會過來用晚膳點心,等會便一起吧,總歸聶姑娘也不是外人。」

怎麼不是外人了?她外得很!季曼一邊笑著一邊心也懸了起來。這位沈娘娘吃錯藥了?把她留在宮裡就算了,還要讓她一起和皇上用膳?

到了宮裡就更不對了,竟然還嫌她這一身太素凈了,拿了宮裝給她換。季曼有些慌了,抱著宮裝跪下來,磕頭道:「桑榆只是民女,不用穿這樣貴重的宮裝,還望娘娘收回成命。」

沈幼清臉上勉強維持著的笑意也終於是收起來了:「你以為本宮願意給你穿?聖命難違,聶姑娘到底懂不懂何為聖命?」

季曼抿唇,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抬頭道:「妾身只知道天命尚可逆,何況聖命乎?娘娘若是不願,大可另想辦法避開,而不是屈服。」

沈幼清冷笑了一聲:「避開?你來教教本宮,怎麼避?」

「將民女遣送出宮即可。」季曼認真地道:「也許會讓皇上不滿,但是娘娘為了討皇上歡心,做這樣違背自己意願的事情,是不會開心的。且有一次就會有第二次,不開心的事情做多了,娘娘過得也不會好。既然做違背自己意願的事情就不會過好日子,那娘娘為什麼還要去做?」

沈幼清愣了愣,半天也沒繞過這彎子來,竟然還覺得很有道理。

可是就在她發愣的時候,外頭已經有太監來通傳:「皇上駕到。」

大殿里的人都是一愣,季曼暗嘆一聲天要亡她,便換了個方向跪著。

沈幼清也下來,跪在一邊:「恭迎皇上。」

「嗯。」趙轍進來,掃一眼季曼,臉上便帶了笑意:「清兒你辛苦了,都起來吧。」

「謝皇上。」

沈幼清站起來,迎著趙轍坐在了一邊的凳子上:「皇上來得正好,臣妾正在與桑榆商量,晚上給皇上用什麼點心最好?」

趙轍「哦?」了一聲,轉頭看向季曼道:「你竟然這樣有心?」

季曼笑了笑:「民女以前在侯府,也是經常為侯爺想著晚上用什麼點心的。沈娘娘倒是同民女一樣,對自己的丈夫情深不移。」

這話趙轍明顯不愛聽,嗤笑了一聲道:「你已經沒有丈夫了。」

「好女不嫁二夫。」季曼認真地道:「若是桑榆以後不能再服侍侯爺,也願了卻殘生,以保清白。」

話說得重了,已經涉及了生死,趙轍也就沒有再笑,臉上的神色有些複雜。大殿里沉寂了一會兒,沈幼清聲音低沉地道:「皇上,這地方太小,臣妾就先告退了。」

「嗯。」趙轍點頭,季曼有些驚恐地睜眼看著她,沈幼清只垂著頭,一言不發地走出了大殿,還順手將門給帶上了。

這個女人終究還是打算違背自己的心意,只為得到趙轍的好感?

季曼理解無能,全身都緊繃了起來,看著面前的帝王。

「朕這次,讓鈺軒做個選擇。」趙轍倒是沒有像她想象中那樣撲上來表達愛意,而是依舊平平靜靜地坐在桌邊,一手敲著桌子,看著她笑道:「你猜,在這半世榮華和你之間,他會選什麼?」

季曼有些茫然,為什麼要選?

「若是朕要與誰爭一個女人,天下是沒有誰能贏了朕去的。」趙轍嘖嘖兩聲:「就算他權傾朝野,龍位上的人,也還是朕。」

季曼點頭,是這個理沒有錯,萬人之上,也依舊是在一人之下,沒啥好掙扎的。

「你是個聰明的女人,如果可以,朕很想如當初所言立你為後,為你遣散六宮。」趙轍輕聲道:「可惜等朕坐上這龍位,朕才發現,這功名利祿實在太誘人,給一百個美人,朕也捨不得放棄這江山。男人對權力的渴望是天生的,誰也不能例外,就算是鈺軒也一樣。」

這孩子表達能力有點問題,季曼聽了許久也才聽明白他的意思。

趙轍是說,他搶她來,就是想看陌玉侯的反應?若是要她,那陌玉侯就只能離開大宋,才能避開他的權力範圍,與她一起白頭到老。若是要權力,那也就失去她了。

這個選擇可是真夠無聊的,就跟問人家要漢堡包還是要愛情一樣,沒漢堡,拿什麼養愛情?沒愛情,一個人吃漢堡又有意思嗎?

為何非要二選一,不能找個平衡點嗎?寧鈺軒那種連螺旋槳都能好好平衡的選手,她還擔心他平衡不了這個?

……是挺擔心的,畢竟她現在是在平衡木的一端,要是被放棄了,那可能就會摔得粉身碎骨死無全屍。

季曼長長地吐了一口氣,趙轍真是夠狠的,從多年以前他將她逼得跳河那時候開始,就該知道這人絕對是不省油燈中最不省的那盞。

「今天他出宮了,就在朕說朕要你之後。」趙轍笑得有些意味深長:「你是不是很盼著他能來救你?但是他沒有馬上選擇你,而是走掉了,」

季曼點頭:「要是有人將五百億和我前男友一起放在我面前讓我選,我也會猶豫的。」

「你不生氣?他這等於是放棄你了。」趙轍有些意外地看著她:「女人若是愛一個人,不是至少都會生氣難過的么?」

季曼微微一笑,道:「不知皇上知不知道有一種人,情緒都是會埋在心裡的,遇事都能很冷靜,哪怕一夜醒來房子沒了,也能淡定地先起身去警察局。」

趙轍嘴角抽了抽,完全聽不懂。

「那種人不是沒有喜悲,而是反射弧很長很長。」季曼面無表情地道:「長得可以繞地球兩圈再打個蝴蝶結。但是一旦讓他們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後果會很可怕。」

「大概翻譯成你們這裡的話,便叫做『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寧鈺軒要是真的敢放棄她,她定然要他後半生雞犬不寧。

趙轍這才聽明白,輕笑一聲道:「你直接說你是在乎的,不就完了?」

季曼冷哼一聲,低聲道:「我是有些在乎,但是也無可奈何。總歸我是相信他的,他一定有辦法顧我周全。」

「他能有什麼辦法?」趙轍突然站了起來,走到季曼身邊,挑起她的下巴道:「朕要是現在寵幸你,他能有什麼辦法?闖宮嗎?朕還真是求之不得。」

笑了幾聲,他道:「認清事實吧,你與他,不過都是朕手裡的棋子。」

季曼別開頭,起身後退了兩步。大殿里氣氛陡然緊張了起來。她已經在想等會要是踢趙轍的下身,會不會算是謀殺聖上了。

結果趙轍剛前進了一步,外頭便傳來踏雪的聲音:「皇上,聶將軍與寧將軍求見,陌玉侯也已經在紫宸殿候著,說是邊關傳來緊急戰報,請皇上儘快過去。」

屋子裡兩人都是一僵,把踏雪的話聽完,趙轍的臉綠了,季曼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你最好別太得意。」趙轍頗有些憤然,但是只是一瞬,一瞬之後他便恢復了鎮定,看著她道:「你的孩子不是還沒找到?」

季曼笑不出來了。

趙轍冷哼了一聲,轉身踏出了大門。

寧明傑與聶青雲一路上聽聞桑榆還在宮裡,一個個都是眉頭緊皺。皇帝要納誰,誰也攔不住。但是寧明傑很好奇地問了一句:「若是聖上真的想納桑榆,為何不直接下一道封妃的聖旨?」

聶青雲傻兮兮地道:「興許是不願強迫桑榆?」

寧鈺軒用十分難以言喻的眼神看了聶青雲一會兒,嘆息一聲,大舅子也太單純了。

若是不願強迫,今日也不必強留她在宮中了。

等著等著,趙轍就已經來了,不知為何衣裳有些凌亂,頭上的龍冠也是微斜。

寧鈺軒看著他,渾身僵硬,連禮都沒行。

「邊關發生何事?」趙轍有些氣喘吁吁地坐下,問。

面前三個人都沒有說話,寧鈺軒許久之後才淡淡地開口:「玉珍國以捧月公主死得冤枉為由,向大宋發起了戰事,戰報現在才傳回來,估計邊關已經打了一個多月了。」

趙轍皺眉,扶正了龍冠:「怎麼會這樣?朝中理當增派兵力前去守衛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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