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五章、記事小本本
木青空嘴皮子上下蠕動著,還沒等她說出即使承諾違背也不會天打雷劈的誓言時。
歸南山那張放大的清雋容顏湊了過來,溫柔如花纏綿繾綣撫摸著手下那張如花嬌顏,在她耳畔處如情人間的耳鬢廝磨情話綿綿道;
「若是有一天青青即使不喜歡我了也不能離開我,更不能被我發現,若是哪日青青想離開我了,我就將青青的腿打斷,銬上鐵鏈,禁錮在一個只有我才能看見和觸摸的地方,青青你說好不好。」
「因為我真的想象不到青青若是有一天離開了我,我應該怎麼辦,大概我會憤怒得發瘋在用盡一切手段將青青禁錮在我的身邊,此生不能在離我半步,這雙除了我外不能再有任何人。我太愛青青了,原諒我除了這個卑鄙的做法外在尋不到如何一個辦法。」男人本應當清越似水澗青石的清冽聲線此刻拖著不為人知的迷離與偏執不安的躁動。
歸南山整個人就像是陷進了某中黑暗沉淪中,落入了名為木青空的魔障,碰不得說不得。
本當情意綿綿在令人臉紅心跳動不已,帶著濃重佔有慾的告白至他嘴裡吐出。帶著令人心悸和鼻尖隱隱發酸的錯覺。
原來她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成了他的光有葯,若是有一日你的光突然離你而去,你的世間從此只剩下一片深不見地的黑暗時,換成是她,大概她也會發瘋。
而後就是不擇手段也要將心頭的光留下,自私的照亮獨屬於她一人的光。
最初嚇得木青空連忙直起一身雞皮疙瘩,就連那雙現在細緻溫柔撫摸著自己臉的手都泛著寒意。
她覺得這輩子的歸南山恐怕開始變態了,明明以前他的佔有慾不可能這麼誇張。隨即又很快釋然,因著她回想起了上一世她墜崖后的事情。
歸南山最後不也是殺光了那群人,單薄無衣的追隨著自己的腳步,不問歸期後果有的只是一心相隨。
無論陰曹地府,只為遇見你。
木青空還沒等回答好還是不好的時候,歸南山直接吻了上來,那吻小心翼翼帶著討好,又帶著霸道的宣誓權。
而木青空從始至終都只有一個感覺,即使過了這麼久,他的吻技還是一如既往的糟糕。
夏夜靜謐而安,美人腰白瓷瓶上斜斜插了幾枝今晨折下,如今未謝的薔薇花正散發著幽幽淡香。
蟬鳴蛙叫螢火飛,自構月下盛夏圖。
木青空雖心裡在唾棄他一如既往的爛技術,可最後還是被吻得倆頰泛春,一張朱唇艷艷生花,瀲灧的桃花眼此刻泛著氤氳水汽。差點兒就連氣都快要喘不過來了,她決定收回前面的那句,一手玉手柔若無骨的搭在男人里襟上,眉梢含桃花艷色。
「下次青青還敢不敢在說出這樣的話,否則孤還不知會做出什麼來。」男人毛茸茸的腦袋往她頸窩處蹭了蹭,像一隻討好主人的大型狗一樣,可做的事情可一點兒都不狗道!
「青青真香。」男人柔軟的嘴唇從臉頰處下移,挑/逗/著懷中少女圓潤可愛的小巧耳垂。
木青空攥緊著他差點兒要走光的半裸/胸膛處的衣服,為防春光外泄過大辣她眼睛,連忙緊了緊。聞言下意識的將頭搖成撥浪鼓,要是在來一次她真擔心擦槍走火,沒看見她現在腿還是軟的嗎!!!
她覺得自己要是在不做點什麼,恐怕當下真的就得死在這張床上。
月下竹林晃動,竹葉颯颯而響,飄來陣陣竹之清香。
「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麼書,值得你.。」木青空搶過歸南山前面從上/床上一直拿在手上低頭翻閱的書籍。
只隨意掃了一眼,頓時覺的一股熱氣從腳底板生氣,直衝天靈蓋,臊得連耳根子都熟透了。她怎麼樣都沒有想到歸南山竟然一本正經的在看小黃/本子,甚至還有心情同自己說話,簡直就是人不可貌相!!!
「卧槽,你這個王八蛋你是從哪裡找來的。」木青空看著那外邊抱著論語的書皮子,其實內里偷梁換柱的是她的隔壁金蓮誘老王的顏色小本本,臊得整張素白小臉都紅的滴血。
怪不得她前面就一直以為這個書皮看起來太眼熟了,可是一直都不曾往那方面想,好啊,她以前怎麼就沒有發現歸南山孤寒高月的白麵皮子下藏著這麼一個不是人,而是個烏龜王八蛋的殼子,看來她以前倒是小瞧她了!
木青空直覺得現在的自己又臊又氣,上下牙槽磨得發響。整個人都漲紅成了一個滿身通紅,氣鼓鼓咋呼呼的河豚。說不得戳一戳還帶冒氣那種。
「娘子不防考慮今晚上我們夫妻二人換何等姿勢為妙。」食了肉沫之香的男人挑了挑眉,眸間一掃方才陰鬱之態,有的皆是眉梢間蘊含春日之艷。
「不不不。」木青空抱著搶過來的小黃本子,就差沒有將小小的腦袋搖成撥浪鼓了。她記得她明明藏得好好的,除了自己外再也沒有人能找到到,可這個該死的狗男人到底是從哪裡找來的!!!
難不成是她身邊出了吃裡爬外的姦細,可是撓撓不大聰明的腦袋瓜子,她藏書的地方明明只有她一個人知道啊?這狗男人又是從哪裡找到的?難不成是自己夢遊的時候偷偷告訴了他還是她派人跟蹤她?
以上猜測如滾軸在她腦海中瘋狂翻滾,可是又被一一否認。她自認自己武功不錯,不可能在有人跟蹤或是偷窺的情況下沒有半分查覺,木青空直覺得自己滿腦子都快要被黑色感嘆號和白色黑人問好給刷屏了。
「娘子可需知,你夠不著的角落有時對為夫來正再合適不過。」歸南山嘴間恰著狡詐的笑意,大手一攬將餘下床鋪的女人給抱了回來,雙腿跨坐在自己精瘦有力的腰上,一手白皙優美得直適合捻花拂琴的修長手指正色/情的撫摸著她好不容易才長出來的腰.。
「你我二人如今的身量之差可不已前世之別。」
木青空覺得失策了,下一次定要在換一個更為隱蔽的地方藏著,就連死了都不能再次給這披著羊皮的狗男人給找到。
木青空咬牙暗下決心,可惜效果不大,反倒是自己的腰快要斷了。
每日的日子是如此的枯燥而乏味,數錢數到手抽筋,每日間不是山珍就是海味,龍蝦鮑魚。
若是無聊了就叫司音局的漂亮小姐姐來唱歌跳舞,聽說還有不少長得可人的小哥哥,可惜木青空不讓自己做罷。這日子過得簡直是太腐敗了,不,實在是太幸福了,若是忽略掉某狗男人晚間精力旺盛的話,她說不定會更幸福。
聽了一日纏綿悱惻的鶯鶯傳,晚上回去的時候,木青空躺在二十米寬大的漢白玉溫泉中,回想起去前面幾日那位麗妃不時看著自己露出怨毒的目光。還有看著歸南山滿臉痛苦傷心難過糾結不已的扇形圖目光,只覺得好像有什麼往事給自己落下了。
不過歸南山之前早就解釋過了,幼時對她多加照拂倆下,不過是因著那張容顏與她有幾分相似。不過是比旁人多說了幾句話罷了,其他無甚。
到底是誰才是誰的贗品,誰又是誰的替身,不過這可真的是有意思了。
水汽朦朧氤氳,其上灑著漂浮與乳白色水面的艷麗薔薇花,素白小手捧起一鞠花瓣吹拂把玩,一張艷麗如桃梨之色的瓷白小臉此刻暈染上淡淡的緋紅,就像吸飽了精氣神的花中妖精似的。
其下偌大湯池中。紅的紅,白的白,粉的粉,墨發/漂浮水面至風流。邊上的美人椅上鋪著雪白軟毯,女子所著香衣隨意灑亂一地,處處透著凌亂之美。
朦朧水汽龐浮的宮殿中處處透著奢華,漢白玉池倆邊各有一個巨大的龍頭,一個留熱水一個溫水,唯獨沒有冷水。裊裊升起的白霧迷離而夢幻,宛如瑤池仙女池。
「小姐,泡澡太久可會使皮膚生皺的。」剛從側殿端著一杯用香薰飲還有一大盤去了外皮,挑了內核的荔枝進來的桃綠。
「我知道分寸,在說我才泡了還不到小半個時辰。」母親節往嘴裡扔了一顆荔枝,嚼倆下后吞進了肚子裡頭,繼而問道;
「怎麼不見桃言,她人現在去了哪裡。」
「回小姐的話,桃言姐姐剛才說是去尚衣局一趟,說是要去拿給小姐新做的夏日裙衫。」桃綠倒不覺得有什麼奇怪,因為她知道桃言姐姐做事一向都有分寸,平日間也是最有主意的一個。
聽到這裡,木青空突然覺得有幾分奇怪道;「那她現在去了多久,是一個人去的嗎。」頓時就連荔枝都沒了心情繼續吃,面色凝重著。
「大概有一個時辰左右了。」桃綠不知道小姐問這個做什麼,只是老實的一問一答。
「派人傳話的是誰。」
「好像是一個看起來很臉生的小宮女,說來我都沒有見過,倒是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