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六章、尋人

一百二十六章、尋人

「派人傳話的是誰。」木青空的臉在一問一答中早已失去了僅有的幾分耐性,一張本因被霧氣暈染成緋紅的瓷白小臉此刻素白一片。

「好像是一個看起來很臉生的小宮女,說來我都沒有見過,倒是奇怪了。」桃綠前面抱著修剪后花枝經過時,遠遠瞧過一眼,不過那時只是心生疑惑,怎麼這麼晚了還有人找桃言姐姐,其他並沒多想

不過現在細想起來,總覺得哪裡有對不上的問題。

「糟糕。」木青空一聽頓時在沒有了泡澡的心情,桃言這麼晚了還沒回來,定是出了什麼事才會如此,指尖微顫,唇角綳直拉成一條直線。

若非早有預謀,依桃言的謹慎,定不會無緣離開東宮如此之久,恐來還是受了自己牽連所致,思及此,胸腔怒然。

即使桃綠在沒有多少心機,思前言來,還有小姐的突如其來的神色變化。此刻也是被嚇得連臉都煞白了,無意間將端來的玫瑰香姨子給打翻落了一地,灑落滿香池。

「小姐。」

「你去找太子告訴他發生了什麼,我現在馬上出去找人。」一木青空字一句似從牙縫中硬擠而出,透著陰森的怒意。隨手抓過湯池旁最近的雪白軟布擦拭著身上水漬,濕漉漉的滿頭烏髮暫且不理,任由發梢間往下滴落水珠,濺了滿地狼狽。

在抬眸中在沒了最初的慵懶之意,有的只是刺骨嚴寒,與森冷怒意。

木青空怎麼樣都沒有想到居然會來得這麼快,拳頭捏得咯咯直響。隨即唇角上揚勾勒出一抹嘲諷的笑意,淺色瞳孔中儘是幽幽寒光,想動她的人,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本事。

該死的,希望現在趕過去還來得及,最好可別出什麼事,否則她擔心她會控制不住的想殺人。

夜幕籠罩下的深宮朱紅高牆處處透著陰森,特別是在無燈籠照耀到的偏遠小道一處。屋頂上的瓦片壓得密如魚鱗,天河決口也不會漏進一點兒去。

原先一個自稱說是尚衣局中的宮女匆來尋她,說是小姐的衣服料子出了錯,還有原先定好的款式現在都被其他娘娘給搶走了。

要她馬上過去一趟,這大晚上的,突然有人來尋她,本來她是不想去的,唯恐擔心事出反常必有妖,可是此事事關小姐,那名小宮女又催得急,就差沒有紅著眼眶哭出來了。

後面跟著那個小宮女越走越遠,就連小路都偏僻無人,更無一盞燈籠照明。黑霧霧的到處透著詭異,等桃言反應不過來想要跑的時候,便已經被人抓住了。

因為這個機會一開始在她心軟踏出東宮的時候便預示了她即將進入圈套的陷阱中。

桃言不知道這群人是哪裡來的,綁架她又是為了做什麼,臉上更是甚至多了好幾個巴掌印,是被眼睛被蒙上的時候被打的,只知道她們肯定不會無緣無故綁架自己,恐怕目的是為了所求更大。

還有現在不知道小姐怎麼樣,會不會因為她出事了而急得焦頭爛額,桃言雖然不知道綁架她的是什麼人,可確能猜出定是今日御花園中見到的妃子。還有她被綁架后移動的位置不大,甚至不是太遠,想來她現在還是在宮中的。

「貴人,我們已經按照吩咐將這小賤蹄子給綁來了,那這.。」負責綁人的不是宮中的粗使嬤嬤和太監,而是穿著太監服飾的宮外人,一張臉不知抹了什麼黃色膏狀物,看不起其真實模樣,正貪婪的搓著雙手。

「行,你們辛苦了,拿著錢趕緊離開,小心不要被人給發現了。」假山後走出一個身形苗條高挑的女人,容貌掩在黑暗中半明半滅,令人難以一探究竟。

只見她隨意扔過去一個分量十足的荷包,那荷包款式普通,是宮中宮女人人一首一個的普通荷包。倆個男人撿起懷抱,隨意掂了掂,發現裡頭所得的分量居然臂之前說好的還有多,當下心不自禁。

「多謝貴人,貴人下次還有吩咐時定要來尋小人,小人即使是上刀山下火海都在所不辭。」男人得了錢,臉上的笑諂媚得就差沒有笑成一個面似靴皮,可敬說著惡魔非常的好話。

畢竟此等好差事可是百年難得一遇,錢多事輕鬆,這次可就真是讓他們兄弟倆個撿了個大便宜。

等人帶著錢離開的時候,一直大半個身子掩藏在黑暗中的女子方才踏步走出,身後又在數走出倆名身強力壯的粗使嬤嬤,二話不說將人抗沙包似的抗了下去。

只留下一地被踩彎了的碧悠悠草地,無意間折斷了幾枝半開花苞,落了滿地緋紅之艷。

木青空換上便與行動的短打之衣,手中還從秦奕的書房順手牽羊來了一份皇宮布局的簡易分布圖,她也不知道他是哪裡整來的,不過能用得上的都是好東西。

歸南山因著今日有事,今日御花園后徑直出了宮外,就連木青空都被瞞在鼓裡,神秘兮兮的好像是什麼大事,就連每日在忙都不曾落下的二人晚宴今日都沒來。

這就很令人深思了,難不成是人家在外頭有想好了,對此木青空是嗤之以鼻的。

歸南山是什麼人她還能不了解,若不是上輩子她將人綁上了山頭強迫當了屈辱的男版壓寨夫人,說不定哪日就清心寡欲得要羽化成仙。

皇城之大,一個人若是失蹤在了裡頭,但是她一人尋找無疑與大海撈針。可是她的第六感總是格外之准,何況依舊桃言的聰明,知道自己被綁的時候定會留下線索等人去搜救她。

可是天大地大,她人又會出現在哪裡?

東宮的人也被他吩咐調動下去,只是吩咐說那個丫鬟偷了太子書房一樣東西。並不敢實話實說的只是人被皇帝後宮中的哪位女人給綁架了,畢竟這也實在是過於匪夷所思了一點兒。

說不定他們沒有將她當成瘋子說的瘋言瘋語給處理就算不錯了。

如今距離桃言失蹤已經有一個多時辰了,若是在找不到人,恐是凶多吉少。

「站住,誰在哪裡。」正在巡邏中的侍衛看見眼前有一團黑夜走過,不放心的提著燈籠欲一探究竟,可見到的只有一隻牆角野貓跳躍而動。

「難不成眼花看花了眼。」侍衛又打著燈籠看了周圍好一會兒,見並沒有發現什麼,這才打著燈籠離去。

皎潔銀輝從破舊的木窗欞照耀進來,朱槿紅的三角梅倒映在小石子路和久未打理任由碧綠藤曼爬上杏黃白牆,綻放櫻草色小花,一陣風襲來,影影綽綽美夢幻而妖嬈,又帶了一股子虛假夢幻。

木青空捂著艷紅的嘴巴,嬌小的身子捲縮鑲嵌在一個不起黑的角落中,等那人離去后才走走出來。

夏空明月懸,光彩露沾濕。

夜已深,整個大都皇宮未睡的除了巡邏之人就只剩下賊眉鼠眼,準備偷雞摸狗之人,誤,應當是迷路之人,只不過今夜巡邏之人比往日不知多了多少。

就連出入都需層檢查后才得已放行,事出反常必有妖,木青空抬頭凝往夜空中的一輪皎潔圓月,邊上有幾顆繁星點綴在側,手中緊握一把削鐵如泥的鋒利匕首。

該死。

要是在找不到人,難保不會出事。

還有是什麼時候不好,怎麼偏生髮現在這個節骨眼上,這不是存心讓她胖虎為難還是什麼。

不過我胖虎又怎麼會怕你們這點小小的為難,要不然就不是叫胖虎,而是叫大雄了才對。

皇宮佔地面積足有半個京城之大,對於一直住在東宮,平日裡頭都沒有機會出來走動走動的木青空來說。

無亞於劉姥姥進大觀院,簡直跟迷宮差不多,若非她手中有地圖,說不定人現在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

最重要的是,若是在尋不到桃言,誰知道她會不會發生什麼慘無人道之事。

又一次躲國夜間巡邏的鐵甲士兵,木青空整個人掩在黑暗中,就差沒有揪禿自己滿頭青絲,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逝,每當推遲一分鐘,就代表著桃言會多出一分鐘的危險。

簡直該死,最好別祈禱讓她知道是誰做的,否則她不建議讓她嘗嘗地獄的手段是何等滋味,淺色瞳孔中滿是森冷怒意,她有多久沒被人如此挑釁過了。

子時剛過,一個畏畏縮縮,又輕手輕腳的人影又一次又一次經過同一方天地,倒不如說一直都在同一個地方口打轉才對。

「要不點點肥羊,點到哪條走哪條。」木青空揉了揉亂糟糟的發,只覺得這都是什麼破事啊,怎麼今天那麼巧的全部被她給遇上了,簡直該死。

還有邊上掛著的朱紅大燈籠,她今晚上好像不是第一次看見了,就連這門都和前面的長得一模一樣,該不會……

難不成這種情形,是因為她遇到了百年難得一遇的鬼吹燈???

不不不,應該說是鬼打牆才對。

卧槽,她的運氣應該不會真的糟糕到這種地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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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之我抱上了金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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