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條魚刺沒有預兆

第2章第2條魚刺沒有預兆

我和你，沒什麼不同。那個人曾經讓我憤怒，但是我已經再也看不到他了，我以為我會放鬆，卻連呼吸都很沉重。——瞬間棄貓效應

中午，陽光灑落在地上彷彿渡上了一層金黃色的蜜糖，甜而不膩。人來人往路過的影子像是燒焦的糖塊，卻沒有人閑著蹲下來摸摸它。

香噴噴小吃店，趙杉正在忙著端盤子，而林郁可窩在廚房裡看著父親林域炒菜。店裡的電視台播放著某地危險品爆炸，消防員壯烈犧牲了幾十人，救出來了幾百受傷的人。正在吃著快餐的顧客們都緊張兮兮地看著屏幕上的畫面。

趙杉順著他們的視線，看到了爆炸慘烈場景，咬了咬嘴唇。忽然，一個男生一身黑色運動服大步走進店裡，陰沉著臉。

「趙叔叔。可兒在店裡嗎？」

「黎夜風。你冷靜一點……」

黎夜風無視他的勸話，環視了周圍，扭開了廚房的門。林域切菜的動作停頓了一下，扭頭看向他。只見他徑自走向發獃的林郁可，抓住了她的手腕，就要往外面走。

「夜風，你幹嘛又帶我女兒走啊，喂，你給我站住……」

轉身看到了林域眼底的警告和他手裡的菜刀，他說：「林叔叔。我借用她的時間一會。就一會兒。」

黎夜風拉著林郁可走得很急，與他們擦肩而過，闖入廚房的趙杉看到了疑惑的林域，「杉，你說夜風那小子怎麼了？」他好像看到黎夜風紅著眼了，已經很多年沒看到他這樣子。

「……傷亡的消防員里可能有黎春河。」

剛離開了香噴噴小吃店，林郁可遲鈍地反應過來了，嚷嚷著：「你要帶我去哪裡？夜風哥，你抓得我有點痛。你怎麼了？」

黎夜風放開了她的手，將她擁入懷裡，感覺到她掙扎了一下，哽咽著說：「別動，一下下就好。不然我也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麼事。」

大街上被擁抱還是第一次，林郁可有些恍惚，五年前，她第一次看到黎夜風的時候，他正在拿著水果刀跟別人不要命地亂砍。當時，她感到害怕，原來噴涌而出的顏色是那樣的危險，他紅著眼彷彿看不到其他人。再次看到他時，她的母親抱著坐在病床上綁著繃帶的他哭了。她羨慕他有個很愛他的媽媽在他的身邊，哪怕那個老女人的臉上長著醜陋駭人的燒傷傷疤。

「夜風哥，你這樣子，你媽媽會擔心的……」林郁可小聲地說著，感覺到街道上別人好奇的視線分外扎人。

黎夜風放開了她，定定地看著她那熟悉的容顏。

「你高中時，跟我說過。你很喜歡看雜誌上何越明寫的流浪貓吧，關於棄貓效應，我總算是明白那一瞬間的棄貓效應了。我和你，沒什麼不同。那個人曾經讓我憤怒，但是我已經再也看不到他了，我以為我會放鬆，卻連呼吸都很沉重。」

「夜風哥……」林郁可在黎夜風眼裡看到了難過與煩躁。

「沒事。你回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還想說些什麼，但是她面對他拒絕說事的冷漠態度，就說不出口。林郁可賭氣地往回走了，撥開人群，走地飛快，腦里嗡嗡地轉著，她這個朋友已經三年安分下來沒有打架了，他怎麼忽然這個樣子，該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吧？

忽然，她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接通了那頭傳來急切的聲音。

「我是黎阿姨啊，小可，你看到了夜風嗎？他在哪裡？」

「黎阿姨？發生了什麼事嗎？」林郁可握著手機的手在冒汗。

「夜風他爸出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