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一成不變,我很抱歉
楊堅:「言歸正傳,好處畢竟還是有的。一旦程夭夭成了燕王妃,程咬金將成為你堅實的政治盟友。」
趙匡胤:「程咬金在軍隊中很有威望,能得到他的支持,對你很有幫助。」
「當年朕在後周庄宗手底下就是這麼乾的,於是便有了大宋王朝。」
鐵木真:「為了聯合草原各部落,我不得不進行政治聯姻。這是必要的手段。」
朱元璋:「雖然馬皇后是朕糟糠之妻,但朕不得不承認,為了獲取最大最可靠的政治資本,聯姻無疑是有效的手段之一。」
努爾哈赤:「樓上幾個都這麼說了,群主,你心裡該有數了吧。」
溥儀:「雖然朕接觸了自由愛情主義的觀念,但還是要插一句——屁股決定腦袋。群主,你是燕王,大唐帝國身份最顯赫的人之一,愛情這種東西,有時候並不適合你。」
李佑沉默了。
顯然,大師們給出的意見是中肯的,是理性的。
但李佑卻是個天生感性的人。
李佑:「這些我都明白。不過我心裡還是有一道坎過不去。」
「程夭夭這姑娘,雖然有時候並不討喜,可她大抵上還是個好姑娘。讓她作為一個工具人進行政治聯姻,這對她來說不公平。」
「我和你們終究不是一個時代的人,我雖然不當舔狗,但我也不會物化女性。這是對人類權利的踐踏。」
李佑感覺話題似乎沉重了起來。
溥儀:「可是你終究在大唐,而不是在新時代。這樣的觀念對你來說很危險。」
嬴政:「哼,優柔寡斷!如此氣候,難成大事!」
李佑:「所以你能一統七國,成為千古第一始皇帝。而我卻不能。」
劉邦:「唉,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嘛,何須把一個女人看得如此重要?」
李佑:「所以你劉邦才能從一個地痞無賴成長為漢高祖。而我卻不能。」
曹操:「孤一直以為你成長了,未曾想你還是一成不變。」
李佑:「辜負曹兄厚望,我很愧疚。」
楊堅:「哎呀都怪朕,就不該扯這話題。」
李佑:「這些問題就算不說,早晚也會浮出水面來。我的所作所為,你們都看在眼裡,以你們的見識和目光,怎麼會看不到李某人身上的毛病呢?」
「你們只是看破不說破罷了。關於這點,我很感激。」
趙匡胤:「唉,以前那個瀟洒不羈愛自由的群主去哪兒了?」
李佑:「大人,時代變了。我本想當條鹹魚,沒想到還是有人要殺我。」
朱元璋:「話說到這份上,你自己該好好想清楚了。我們能幫你的地方也有限。」
鐵木真:「要我說,群主就是不夠狠。把我交給你的草原騎兵術學會了,再通過程咬金拿到兵權后,你就天下無人可敵了。」
「到了那個時候,所有的規則,所有的秩序,都由你來決定。」
李佑:「這裡是中原,而不是草原。你為什麼不想想,大元王朝僅僅持續了九十多年就被朱兄給推翻了?@管理員朱元璋。」
朱元璋:「說實話,朕終其一生,也沒想明白,古往今來,為何從來就沒出現過千秋萬代的王朝呢?」
李佑:「關於這一點,也許溥儀很有發言權。」
溥儀:「朕當年接受勞動改造的時候,就已經想明白了。」
朱元璋:「想明白了什麼?」
溥儀:「和群主說的一樣。女人擁有和男人一樣的權利,整個國家每個人的權利都是平等的。君王和平民擁有一樣的權利,天下不再是個人的天下,而是天下人的天下。」
「這一點,你們可能永遠也不能理解。」
群內集體沉默。
過了很久,夜深了。
嬴政:「朕不能理解。朕乃帝皇,受命於天,豈能和凡夫俗子並論?」
劉邦:「朕也不能理解。」
除了李佑和溥儀以外,所有成員紛紛表示不理解。
李佑:「等以後王莽進了群,讓他來告訴你們吧,也許他理解。」
「不說了,先潛了,明天還得早起。」
退出群聊后,李佑覺得身心疲憊不已,沒多久倒頭便睡了。
群里眾人依舊在活躍聊著。
嬴政:「計劃不會泡湯吧?」
劉邦:「始皇帝,他一句話真把你唬住了?不至於吧?」
嬴政:「你個瓜娃子,懶得和你說。」
朱元璋:「群主不是傻子,他知道自己的處境。我現在想問的是,咱們活躍度到多少了,還差多少滿一千?」
趙匡胤:「這個得問群主了,不過朕感覺應該快了。」
朱元璋:「既然如此,咱們趕緊嘮,爭取月底進入下一活躍階段。」
嬴政:「行,是時候接著把第一百三十九次全群代表大會上提出的問題解決了。趙兄,你對長安城的布放和城內格局最清楚,發動宮廷政變這件事,大概有多大的把握?」
趙匡胤:「那我就先講講朕目前的想法.」
一個時辰后。
朱元璋:「第一百三十九次全群代表大會就到這裡了。現在讓我們開始第一百四十次全群代表大會。朕先提出朕的議案——從嶺南一帶完成對長安的軍事包剿戰略。」
鐵木真:「我持不同意見。我認為應該從北方草原發起戰略包剿.」
曹操:「孤以為」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七天過去了。
這七天對李佑來說,大體上還是很悠閑的。
盧國公府將他視為座上賓,吃好喝好,盡心儘力伺候著。
難得的是,這七天內,程夭夭竟然只來「騷擾」了李佑一次。
雖然只有一次,但李佑對於那天的情形印象十分深刻。
他們兩人的對話是這樣的——
程夭夭:「李佑,那個,燕王府有好吃的嗎?」
李佑:「說了多少次,叫我殿下。燕王府沒有好吃的,尤其是沒有木瓜,你別惦記了。」
程夭夭:「我,我飯量不大的,一頓只吃一點點。」
李佑:「一點點是多少?」
程夭夭:「牛肉能吃上三斤,木瓜能吃十個.嗯,讓我想想,還能吃一整隻羊腿」
李佑:「你管這叫一點點?豬都沒你這麼能吃好吧?再說了,殺牛不是犯法的嗎,你府上哪來的牛肉?」
程夭夭:「不知道啊,娘說長安城裡經常有牛撞樹死了,然後下人就給送到府上了。」
李佑:「.行行行,我不管你吃多少,總之別來我身邊吃就行了。我家小業小,供不起你這個飯桶。」
程夭夭:「你怎麼可以這樣啊,信不信我打你?」
李佑:「你打我也沒用,我不管你爹你娘和你說了什麼,總之我離開你家以後,你不準跟在我身邊。」
程夭夭:「不行,答應了的事就一定要做到,不然就不是堂堂正正的大俠。」
李佑:「我可沒答應你什麼。」
程夭夭:「那是我和娘的約定,李佑你別多想好嗎?」
李佑:「???」
程夭夭:「李佑,你可知道結婚是什麼嗎?」
李佑:「結婚是什麼我不清楚,但我知道,大俠從來都是一個人漂泊江湖,所以她們從不結婚。」
程夭夭:「真的嗎?」
李佑:「你什麼時候看我說過假話?」
程夭夭:「你要是敢騙我,我一劍殺了你。」
李佑:「那我收回我剛才說的所有話。」
「鏘」的一聲響,程夭夭拔出長劍,指著李佑的喉嚨。
李佑當即火冒三丈,上次刺客留下的陰影在他心裡還沒散開,不由得大怒:「我這輩子最討厭別人拿劍指著我頭!」
又想到自己身為一個穿越者,好歹是個氣運之子,怎麼動不動就被別人威脅生命?
這日子過得也太糟心了吧!
李佑越想越窩火,心一橫,一把抓住劍鋒,抵著自己的喉嚨,大喝道:「你個蠢娘兒們,今天你要是有膽,就往這兒狠狠刺下去,誰要不敢刺,誰就是我養大的!」
他緊緊抓著劍鋒逼向喉管,鋒利的劍芒割破手指,鮮血一層一層滲下,沿著劍柄順流直下,一直流到程夭夭手邊。
程夭夭嚇得手一哆嗦,「鐺」的一聲,劍落在地上,她臉上露出從未見過的驚慌,像個天真無知的女孩,嚎啕大哭道:
「我,我不敢我怕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