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MM

四位姑娘毫不忌諱的自覺地坐到幾位顯貴身邊，有位看似端莊的姑娘竟然坐到了洗良佐的大腿上，還有一位竟然從後面環抱著羨王爺，這幾位姑娘看起來是幾位爺專用的。坐在花郡王旁邊的豐靈說：「花郡王，還是老規矩？」

花郡王正要說是，錢靈搶言道：「你都會什麼？」

花郡王驕傲地笑說：「擅古琴，工於詩書，可與天下文人墨客對仗，毫不遜色。」

「都會彈什麼？」

「任何曲譜,只要一看,就會信手拈來。」

「那就即景迎合一曲，附詩一首。」說著便起了指法，附詩一首。

眾人皆掌聲，錢靈心想這些曲子太寡味了，語言都聽不明白，何況這詞曲更是聽不懂，一臉茫然道：「這唱的是什麼？這彈的又是什麼？這就是你最拿手的嗎？」

少相也稍有喜歡，朝著花郡王笑著,又轉向錢靈說：「很有感覺，你覺得哪裡不好？」

「看起來兩位非常喜歡這種風格，那他們就不太好這種味道了。」

這話倒是不假，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喜好取向，眼前這兩個人就是這種品味，洗良佐說：「錢靈到底是懂品味的人，我也不喜歡這種調調。」

錢靈指著另外一個姑娘說：「你會什麼？」

還沒等紫煙姑娘說話，那沈良佐就毛遂自薦道：「擅長各種舞蹈。」

「那就來一段，你最拿手的。」

說話間，豐靈就撥弄琴弦，那紫煙隨著音樂翩翩起舞，正在盡情中，錢靈卻大喊道：「whatareyou弄啥哩？」

沈良佐沒有聽明白道：「你說什麼？」

失態？失語？老是犯了情緒的毛病，只能打個圓場道：「這都唱的是什麼？跳的是什麼？」

方界解釋說：「這已經是皇城內最頂尖的高手了。」

「真是目光短淺。」

方界道：「什麼意思？」

「這水橫波是皇城內最風流的地方，這裡的MM，不……，四位招牌姑娘也是頂呱呱的能手，這種固執的認知，讓你們陷入了這樣一個邏輯困境，錯認為只有這裡是最好的。我想問問，你們可去過其他地方？」

羨王爺說：「當然去過了，貨比三家，只有此處最佳。」

沈良佐也說：「這皇城內發生了什麼事情，沒有我不知道的，說句玩笑話，就是昨晚哪個大臣跟哪個妾侍睡覺，老子我也知道。」

他們都笑了。

我得個親媽，這不是卓偉嗎？私生飯？那個時候就有了，原來這不是創新，是依樣畫葫蘆。

錢靈笑嘻嘻地說：「那兩個都會什麼？」

羨王爺握著傾心的手說：「她擅長書法，工于丹青。」

「你也是最喜歡。」

「你說對了。」

錢靈指著最後一位說：「你會什麼？」剛說完，又想了想說：「不用說了，一定是彈琴、對詩。」

少相笑道「你猜錯了，她擅長舞刀弄槍。」

啊？我還以為你跟那個花郡王一樣，擁有一樣的樂趣，原來是我錯了，說：「舞刀弄槍，打打殺殺，還是算了，我最不喜歡了。」

這時候，眾人都不高興了，方界也是有些尷尬，道：「錢靈，那你喜歡什麼？」

花郡王也急切的詢問道：「對，對，我們都想知道你喜歡什麼？」

少相也說：「全部都入不了你的法眼，我也想知道你到底喜歡什麼？」

本姑奶奶心情好，不想告訴你們，等我把規劃擬定了，執行起來，驚艷皇城，一定讓你們都傻眼，說：「天機不可泄露。」

方界道：「這還要守口如瓶，跟我們分享分享，也讓我們樂呵樂呵。」

呵呵,姑奶奶不是輕易出手的，若是出手，一定不會失手。

「以後你們都會知道的。」正在這時，柳娘走了進來，說：「各位爺，新來的姑娘都到齊了，請各位賞臉賞臉。」

這話一出，幾個大老爺們跟瘋了似的，一起跑了出來，方界也跟了出去，剛到門口，又折了回來，拉著錢靈一起去了。不過回頭卻看見少相一人不動靜，難道他是位正人君子嗎？好大的一個問號？

心想，這些人都是什麼玩意，一個一個都是好色之徒，天下人渣，既然有計劃，看起來得抓緊時間規劃規劃了。

樓上望下，二十幾個妙齡少年，一個個如花似玉，一個個青春年華，有的生活所迫過不下去了自願投城，有的是迷迷糊糊被欺騙，有的是家境貧寒，被家人貶賣還債了……，各種原因，各種骯髒，不堪入目，輾轉來輾轉去，最後被賣到了水橫波，想起來令人可憐，也叫人悲傷，出生不一樣，命運不一樣，人生就不一樣。

柳娘拉上四位紅牌姑娘，在樓下一個一個篩選，身高、體重、五官等等外表形象考核，還有……，自然是內在，琴棋書畫，口才、應變能力等等考核，總之，像是被拉到集市上的牲口一樣，沒有一個像人，沒有一個有尊嚴。被柳娘挑選好的姑娘，到了水橫波就是人生的又一次重生，以前的家，以前的父母，以前的命數，都是前世了，而今生的家就是水橫波，媽媽就是柳娘，還有數不完的姐妹，最傷心的是生命的意義不由自主了。

錢靈有萬分感慨，千分不願意，又無能無力，她說：「你們覺得哪個對口？」

花郡王是愛美之人，自然興奮，毫不隱瞞地說：「那個？豐靈正在考核她，你看看那腰肢柔軟纖細的似隨風搖擺的柳條，那胸脯……？衣衫也遮擋不住，讓人春心蕩漾，還有那……？」

「好了好了，別說了，男人都一個德行，千古都一樣。」說完，卻靠近了方界，說：「方少帥，你看上哪個了？」

本性難改，方界忘記了錢靈的存在，她說：「柳娘眼光獨具，她手上的那個女孩，大約十七八歲，粉嫩粉嫩，嬌美無比，眉宇間滲出幾分機靈，甚是符合我的胃口，就她了……。」

「那你們好好欣賞，好好欣賞，我走了。」

誰知錢靈走後，卻無人反應過來，都沉浸在女人的皮囊下。

…………

「小姐，我們該回府了。」

望著水橫波，左思右想，突發靈感，道：「螽斯，我想去其他的妓院。」

啊！傻眼了，嚇死寶寶了，兩個人你看我，我看你，乾瞪眼，不知道說什麼好。

時不待我。

「洛陽城有多少個妓院？排行榜上前十位是那幾家？」

螽斯，正兒，自然不知道，頻頻搖頭。

這正兒只有十三歲，是個丫頭，被金錢買進后，一直兢兢業業的做工，正兒八經沒有讀過幾本書，自然乾淨純潔；這螽斯家境貧寒，在外學藝，不曾踏入胭脂之地，后又在錢府做工，暗戀四小姐，是個樸實憨厚的人，知道也是道聽途說的，估計心不在那裡，自然不知道，錢靈有意識不為難，道：「算了算了，打聽一家，去一家。」

「去了一家，正兒都提心弔膽，還要去……。」

「你是誰的丫頭？」

「小姐的。」

「那就是說，我說什麼，你就做什麼，對不？」

「對。可是有些事情不能做。」

什麼事情不能做，姑奶奶來，就是想做大事。

「給你們下一道令。」

「令？什麼令？」

「我……，四小姐，以後做出任何決定，你們都不能拒絕，而且要配合做好，否則，一定會把你交給老爺，那個時候，再回心轉意，兩個字，沒門。」

「小姐要是做錯了呢？」

「對，錯，都……，是對的。有我，就有你們，聽明白了嗎？」

「明白。」

她看了一眼螽斯，笑了一笑，說：「你一定懂我，我相信你。」

既然心中喜歡她，不論以前，還是現在，他都會給予她想要的，不過他相信小姐不會……。

只是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