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皇上YY
「貴妃娘娘駕到。」
「錢美給皇上請安,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你是朕最寵愛的妃子,何必這樣勤快。」
「皇上,皇後娘娘治宮嚴謹,眾位姐妹都能做到,錢美怎敢亂了規矩,論公,不能不給皇後娘娘面子,論私,不能讓姐姐裡子也難堪。」
「比以前懂事多了。」
「對了,皇上,這麼晚了,召臣妾侍寢嗎?」
皇上有些不好意思,難以啟齒,可再不下手,就便宜那個兄弟了,他只得硬著頭皮說:「今日錢靈進宮了,你怎麼沒去?」
「是姐姐的籌劃,我才不想摻和。」
「怎麼,你與你大姐不合,還是跟你妹妹不睦?」
「自小就以大姐為榜樣,除了尊敬就是感激。倒是四妹,她是三娘的獨生女兒,父親極其寵愛,只是愛屋及烏而已,我們從小各自都有自己的夫子,很少在一起遊戲。」
「為什麼?」
「她很孤僻,她很安靜。」
不對,今日的錢靈不像錢美口中所述。看過了框框正正的妃子,看見錢靈別樣的性情,倒是格外的親切,不由生了喜歡之情,不僅如此,他還發現錢靈長得圓潤而不臃腫,肌膚雪白,特別是臉蛋,白、潤、滑,柳葉眉,櫻桃小嘴,更重要的是她的眼睛靈動而美麗,還有她的脖子細長而白嫩,她的胸脯大而挺拔,而腰肢纖細……,總之,這一面讓他已經無法忘懷,只想擁有,立即擁有,YY了……。
「皇上,皇上,你怎麼了?你的臉怎麼那麼紅?」
「沒什麼?沒什麼?」
「還沒什麼?你,你,你是不是思春了?」
錢貴妃慣會察言觀色,再若隱瞞,有些自欺欺人了。
如果自己再掩飾,恐怕又被錢貴妃戲弄,自然不能隱瞞了。
「給你說實話。」
提到小妹后,就發作了,明眼人一想便通。
「我能猜出七八分來,你一定是看上我家小妹錢靈了,對不?」
皇上點了點頭,沉默了。
話都到了這種地步,錢美倒是沒有生氣,只是惴惴不安,方家和錢家定下這門親事已有十七載了,又讓皇後娘娘賜了福祉,姐姐對此事格外重視,兩家人早已是一家人,從不見外,這下可好了,半路上殺出了個程咬金。
姐姐是皇後娘娘,自己是貴妃娘娘,難不成錢靈也要……,她不敢往下想,只是……。
「美兒,你就幫朕支個招,好不好?」
又來了,此事難搞,怎樣才能互不相傷。
「皇上,皇上當真喜歡小妹?」
「說句真心話,你可不要難過,你可不要暴躁。」
「皇上但說無妨。」
「朕對她一見鍾情,朕一眼就相中了她,她才是朕想要的女子。朕對她的喜愛勝過一切,如果能得到她,朕願意放棄一切。」
「一切?」
皇上一副傻相,只是連連點頭稱是。
「得想出個兩全其美的法子,最要緊的還是姐姐那邊,她很規矩,也很認死理。」
「要不這樣,你們家裡的人,你就去慢慢磨,朕想辦法去應對方家。」
「好,好,好。不過我有什麼好處?」
「你要什麼寶貝,朕都滿足你。」
「這可是皇上說的。」
「朕是一國之君,何曾失信過?」
錢貴妃默默念叨:「搶別人的未婚妻,難道不是失信嗎?這是自己答應過的事情,關鍵的問題是那個別人是自己打小的兄弟。哎,不管了。」
皇上不耐煩,更是著急地推著錢美說:「現在就出宮,回錢府,跟你爹爹說去。」
「好好好,真是拿皇上沒辦法。」
……
夜已經很深了,本來錢厚與六夫人一起在書房對賬目,誰知這錢厚心中憋著壞點子,隨便找了自己出恭的由頭離開,留下六夫人一人對賬。
這裡,錢府門口,錢厚正在等待錢靈,遠遠瞧去,錢厚火冒三丈的大紅臉跟猴屁股一樣,這一定是憋出來,錢靈早做好心裡準備,趕上前,那惡狠狠的眼睛都能看出來吃人的意思,錢靈說:「這麼晚了,爹爹還不休息?」
正兒躲在身後,輕輕拉著錢靈衣袖邊角,動作太輕了,錢靈沒有發覺。發覺或者不發覺,都無關緊要了,事情還是要說,架還是要吵,她還是忍著火氣,心平氣和地說:「夜都深了,寒氣滲骨,爹爹的身體最重要,怎麼還不休息?」
只見錢厚氣得小跳了起來,用指頭指著錢靈,大聲說:「半夜了,你看看都半夜了,你幹嗎去了?」
錢靈沒有作答。
那傢伙更加火大,說:「我問你,你去哪裡了?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一個堂堂的大小姐,被這死死的規矩困死了。得出招應對?她知道說是在皇宮逗留是不可能的,也許按照那破規矩,幾時出宮,幾時回府,即使是皇後娘娘有意留下來,也會遣人通知錢府,根本不可能以這個為由頭,再說要是說在皇城內遊玩,這個理由鐵定了要被處罰。這不行,那不行,只有一招了,那就是和方界在一起,只能圓滑道:「午時與姐姐說完話,便與方界一同去了方府。」
「方府?」
"是,我和方界。"
嚇得正兒下意識後退,不敢說話,只是怯弱地朝後躲著,錢厚也不是傻子,他看出來了,正常的心理,對應的行為欺騙不了人,他怒喝道:「一起說謊,誰給你們的膽子?」
錢靈振振有詞道:「我沒說謊。」
「好,好,好,主僕一心,全當我是傻子。」
見他走向前,扯起正兒衣領說:「再不說實話,我就辭了她,不僅辭了她,只要我通個氣,皇城內,不,大頌國內,沒有一家會請她做工,做不了工,掙不了銀子,餓死她。」
正兒嚇破了膽子,哐啷一聲就跪地了,她不敢得罪任何人,哭泣地說:「老爺還是問小姐,正兒只是丫頭,一切都得聽小姐的安排。」
這老東西,怎麼可以這般心狠手辣,不盡人情,那就別怪姑奶奶辣手無情:「她是我的侍女,沒有人能夠辭掉她,就算是爹爹,你也不行。還有?出去逛的是我,不是她,你要責罵的人是我,不是她。」
「你也是個明白人,那你告訴我,你去了哪裡了?」
不想說就是不想說,扯個其他的話題說。
「對了,你忘了我提出的三約了嗎?第二約是自由自在,我的事情我自己做主。再說了,我這麼大的人了,還要監護人嗎?」
「監護人?」
「不,不……,我的意思是我已經長大,我有自己的想法,我知道自己再幹什麼,所以我的事情以後,你……,不要再插手了,好不好?」
「狗屁不通,看你這樣,想是與我撕破臉?」
「我不想,是你想。」
「我告訴你,只要我一天活著,我絕不同意你那個狗屁不通的三約。」
軸老頭,倔老頭,迂腐老頭,沒辦法,只能換種思維。
「怎麼才能同意我的三約呢?」
得想個絕招,讓她這輩子都不可能做到的事情,是什麼呢?臉上露出了一絲絲詭異的笑容,正經地說:「除非……?除非……?」
「除非……,你……,能成為皇帝的妃子?」
呵呵呵呵……,鐵板上釘釘的事情,天下人盡知的事情,將我一軍,想讓姑奶奶無招,你錯了,什麼媒妁之言,什麼父母之命,什麼皇帝御賜……,姑奶奶才不會在乎這些破規矩,腐朽思想,我才不會中招呢?
大的去了,老三也去了,還不知足,真是老狐狸,心大得很,手長得很,皇宮都快成錢府了。
「好,如果我做到了呢?」
「三約三條,我錢厚全部同意。」
照單全收,心中樂壞了,回想皇上那色眯眯的表情,封妃是遲早的事情,說:「此話當真。」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正式化,竟然要來個擊掌,我得個親媽,腦海浮現了王寶釧,太狗血了。哎,想想能進一步就進一步,擊掌就擊掌。
靈光一閃,道:「還有一事?」
「你說?」
「螽斯?」
「他怎麼了?」
「我想讓他成為我的專門保鏢。」
這事原本也不是什麼打緊的要事,讓下面的人頂上就行了.說:「只要你能做到,一併答應。」
剛剛說完,二人都看見一頂轎子,沒有見過,錢靈自然不知道那是皇妃規制的轎子,而錢厚一眼認了出來,迎上去。
皇妃下轎,錢厚和正兒一同跪地參拜,什麼鬼?
「是三小姐,是三小姐。」
只聽見正兒小聲的說道,心想這爹爹竟給女兒下跪,又是這沒完沒了的奇葩規矩,關鍵是我,我也要跪拜那臭丫頭,我三十歲,給一個不足二十五歲的小妹妹下跪,可能嗎?非常可能。
我沒有下跪,那錢厚竟然強迫我跪下。
那錢貴妃矯情地說:「多日不見,妹妹膽量見長了。」
長不長,跟你有毛線關係。
「都起來。」
她走近扶起胖爸比,又瞅著我說:「妹妹更加豐潤了。」
仔細看看,我得個親媽,怎麼長得這麼廋,皮包骨頭,不過還有幾分姿色可觀,眉目間表露出厲害兩字,看起來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都是爹爹養得好,伙食豐富,常有三高伴隨,不豐潤怎麼可能呢?」
「三高?」
「三高就是油水大,鹹味重,還有辣味足。」
「爹爹和二娘四娘都是重口味,作為晚輩,你得孝順。」
一個一個長得像車禍現場,一個一個肥得跟秋道丁次一般,還不忌口,過不了多久,血管堵塞了,腦梗心梗早上門來,這裡可沒有什麼架橋的工具,也沒有動手術的家當,你們就等著閻王差小鬼來迎你們吧。
正兒說的對,想要生存,就得習慣他們的習慣,可在姑奶奶這裡,他們不習慣姑奶奶,姑奶奶也不想習慣他們,大家各過各的,誰也不要干涉誰。
「小妹一定謹記三姐的教誨,一切都依著長輩。」
「這就對了。你們兩個怎麼在外面,在談論什麼呢?」
「進府說。」
「這麼晚,您回來幹什麼?」
不是進府說嗎?怎麼又問了起來。
「進府說。」
兩個人都有話說,看起來皇上那邊有事情發生了,而且是關於姑奶奶的婚姻之事,錢靈心中默默地祈求一定要一語成真。
……
「什麼?皇上看上錢靈了。」
天公作美,心想事成,胖爸比輸了。
錢靈憋了很久,實在忍無可忍,便呵呵……,大笑了起來。
錢貴妃不知情況,看傻眼了。
「爹爹,姐姐,靈兒有事,先行告退。」
「別……,你是同意還是不同意?」
還用考慮嗎?
錢靈稱心如意,自然不跟胖爸比計較,裝出一副柔軟女子姿態,說:「女兒不敢違逆,自然同意」
說畢走向錢厚,細言細語地說:「那爹爹是同意,還是不同意?」
話說完,攜正兒一併退出。
見小妹行跡稀奇,錢美感覺不像以往的小妹,便詢問父親緣故,這錢厚將事情前前後後,一字不落的說了個清楚。
錢美驚訝地喊出:「啊?」
「你也不相信?」
「爹爹,有什麼想法?」
「沒有。」
「要不要請個大夫看看?或者說請個法師做做法?」
「做法就算了。」
「這麼害怕六娘,那你就放任吧,我也不管了。」
「不是。只是你六娘最不喜歡鬼神之說,她還說,錢靈是開竅了,又不是生病,請什麼大夫?」
以前是三娘,現在是六娘,父親還真是女人的奴隸,這麼不硬氣,也懶得理會他,還是言歸正傳道:「錢靈同意了,爹爹你同意不?」
本性暴露了,說:「皇命難違,自然遵旨。」
門外的錢靈聽見了,心中念叨:「名副其實的功利主義者,這些女兒都不是親生的,都是商品,身上都標註著經濟指標。」
累死了,還是不聽耳朵了,回房趕緊籌劃籌劃。
「那好,明日一早,我和小妹一起進宮。」
「我害怕她……?」
「皇上就好這口。」
原來如此,命運早有天註定。
說完,錢厚按照昔日慣例,安排幾位夫人都去參拜錢貴妃后,各自回房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