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230章 真相呼之欲出
「阿隋,北師棠和梁瑾估計是猜到了兇手,這事確實不能再拖延,上次你在江南和我說能試出黑衣人,怎麼個試法?」
「需要用你的寒玉扳指,梁瑾告訴我,寒幫部落的血脈一旦用了寒玉扳指,必定活不過二十,這是他們部落受的詛咒,那個黑衣人想必也是寒幫部落的人。」
「現在整個攝政王府的人,除了小小和小玉,還有你和孤星,其他人都已過二十,只要寒玉扳指啟動,那人必定當場斃命!」
聞言,歲南魚並沒有想象中那麼高興。
她現在才十九,算著日子,沒有多久就是她二十歲的生辰了。
陰隋見她走神,輕輕喚了一聲:「阿魚,怎麼了?」
「沒……沒什麼,要是能試出來,自然是好的。」
與此同時。
北師棠和梁瑾站在人群面前,顯然這些人對他們二人並不服氣。
其中一個膽大的侍衛站出來,指著他們說道:「我家主子只說他去江南的這段時間我們聽命於你,現在主子回來了,你算哪根蔥?!」
「就是!就是!」
「還有這個梁瑾!手下敗將罷了,也配在攝政王府耀武揚威!」
「滾出去!滾出去!」
他們二人根本震懾不住攝政王府的侍衛,只能靜靜等陰隋和歲南魚來。
人群中騷亂,作勢就要離開。
「等等!」梁瑾喊了一聲,「攝政王府里的黑衣人還沒有抓出來,你們都得老老實實待在這裡,凡是要離開的,按姦細處置!」
「哼!死太監!這裡是攝政王府,輪不到你說話!」
段殤從人群後面走過來,示意他們不要爭吵。
「段大人,這兩小子在這裡狐假虎威,您替我們教訓一下!」
「行了,梁瑾所說也並非沒有道理,等王爺來了再說吧。」
他抬眸望向梁瑾,「但是要我攝政王府這麼多侍衛聽你的,梁大人是不是也得拿出誠意來?王爺去江南的這幾天,太子殿下為表誠意,在肩膀上刺下了攝政王府的圖騰,想必梁大人也能拿出這份誠意來。」
聞言,梁瑾皺了皺眉。
圖騰……
他最討厭那個圖騰了!
一旁的北師棠放低了聲音:「先穩住他們再說,我們現在說話並沒有權威,讓他們乖乖聽話在這裡等著,確實不現實。」
梁瑾冷嗤一聲:「太子殿下還是一如既往地能屈能伸啊,圖騰都刺上了,後半輩子你就當陰隋的走狗吧!」
北師棠輕輕一笑:「我是跟隨阿魚,與他何干?」
「到底刺不刺啊!」
人群中已經不耐煩了。
「你一直以來不也是能屈能伸的嗎?」北師棠含笑道,「不然也不會把自己閹了,這等魄力,我可做不到。」
「呵!」梁瑾白了他一眼。
「拿東西來!刺!」
此話一出,段殤詫異了一瞬,抬手示意身旁的侍衛把東西拿給他。
歲南魚和陰隋趕來的時候,正好碰見梁瑾赤著胳膊,段殤在給他刺攝政王府的圖騰。
她的瞳孔倏然放大。
梁府滅門那天的畫面又一次在她腦海里回放。
「等等!」
她大喝一聲阻止了段殤的動作,忙不迭跑過去。
然而已經遲了,圖騰刺上了。
梁瑾微微一笑,看著她,「這麼擔心我做什麼?」
「誰讓你刺的!」
她突如其來的脾氣,讓梁瑾和北師棠都愣了一瞬。
「王妃。」段殤主動站出來說道,「梁大人為表忠心,所以才刺了圖騰,如此一來,我們攝政王府的人才敢信他。」
歲南魚扶額,只覺得頭痛得很。
段殤走到陰隋面前,抱拳行禮,「王爺,他們把王府的人都聚集在此,您看……」
「就按他們說的辦,查一下,少一個人都不行。」
「是。」
待段殤檢查完,陰隋拿出寒玉扳指。
「王爺,您這是……」
「把黑衣人捉出來。」陰隋對著所有人大聲吼道,「本王現在還能給那個黑衣人一次機會,只要主動站出來,本王可以留他一命!」
話音落盡,人群中安靜得很。
陰隋摩挲著寒玉扳指,面色凝重。
梁瑾站出來,「割我的血吧。」
他伸出手掌,陰隋不為所動。
陰隋將寒玉扳指還給歲南魚,「阿魚,要好生收好。」
梁瑾和北師棠詫異地看著他。
「你這是做什麼?這是最好的辦法!」
「本王知道。」
他冷著神色,掃視著這群陪他出生入死的侍衛。
「寒玉扳指的能量十分強大,如若啟動了,我們在場的人將會進入了另一個時空,一個兩個也就罷了,這麼多人,過去的事情稍微被更改,都是不可扭轉的。」
梁瑾忿忿甩袖,「沒想到天不怕,地不怕的攝政王,也會有這麼優柔寡斷的時候,也罷,我這圖騰算是白刺了!」
說罷,他氣沖沖地離開了。
歲南魚一直注意著陰隋的臉色。
他神情中莫名出現的悲痛讓她摸不著頭腦。
陰隋是不是知道什麼?
段殤將聚集的侍衛遣散,隨著陰隋離開了。
歲南魚則跟著小玉來到陳星的房間,幫他換藥,路上恰巧碰到梁瑾。
「阿魚,有件事需要你幫我。」
「何事?」
「我想用寒玉扳指,再回到梁府滅門那天。」
「!!!」
難怪他方才那麼激動,原來又有這個念頭。
「不行!」
歲南魚毫不猶豫拒絕了。
她不能讓他回去看到他自己犯下殺孽的事。
「阿魚,你再幫我這一次,這次我一定能救下他們的。」
「你救不了!」
歲南魚的反應很激動,梁瑾有些疑惑了,盯著她打量。
「只要我殺了那幫山賊,我梁府一家老小便能活命。」
她怎麼可能答應……
梁府上下是被十年前的他穿越過去殺害的,與其抱著不可能的希望去解救,倒不如查清藥粉的來歷。
等等!
有什麼東西從歲南魚的腦子裡一閃而過。
她好像發現了什麼。
「梁瑾,我問你,十年前席匪歡從我這裡拿走寒玉扳指之後,你跟蹤去邶國可有發現行跡詭異的人?」
梁瑾不知道她怎麼突然問起這個,搖了搖頭。
有一個猜測在歲南魚的腦子裡逐漸顯現。
她差點忘了,除了席匪歡,還有一個人最有機會對他下藥。
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