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6章 歲南魚狠虐李姨娘
定睛一看,她的上顎和下顎已經變形了,嘴裡的話支支吾吾說不清楚,舌頭似乎被扯斷了筋。
陰隋這一動手把所有人嚇得不輕,看戲的百姓忙不迭退出十米開外,生怕波及到自己。
歲南魚看著李氏變形扭曲的臉,驚了一下。
陰隋可是上過戰場拿過刀的,這一巴掌的力度要是再大點,她都懷疑他能把李氏的脖子扇斷。
這個李氏不知死活撞到槍口上,也是活該。
歲老爺慫得顫抖地跪在地上連連求饒:「攝政王饒命!是內人不知天高地厚,小人一定好好教育,還望攝政王可以饒恕歲府!」
陰隋冷眼睨著他,「本王在門外站了有一柱香了吧?歲老爺就是這麼招待本王的?」
歲老爺慌了,忙不迭爬起來,卑微鞠躬,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陰隋牽著歲南魚的手大搖大擺走在前面,待他們的身影消失在大門后,外面圍觀的百姓這才開始絮絮叨叨討論起來。
歲南魚先去歲夫人的房間,然而進去並沒有找到她的身影,裡面的裝飾從清素典雅變成了花紅柳綠,儼然不是歲夫人喜歡的風格。
連裡面陳設的傢具都從沉香木換成了青銅器。
她擰身質問歲老爺:「我娘親呢?!」
他的眼神閃躲,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
外面突然跑進來一個嬤嬤,滿臉慌張,猛地跪在歲南魚面前。
「大小姐,您可算回來了!夫人被老爺和李姨娘扔到了柴房做粗活兒,惡寒染身數月之久,李姨娘那個惡毒的婆娘都不允許叫郎中啊!」
聞言,歲南魚臉色一變,忙不迭掙脫開陰隋的手,朝柴房跑去。
推開陳舊的木門,映入眼帘的是一位骨瘦如柴、臉色蠟黃的中年婦女,穿著破舊的布衣躺在稻草上連連咳嗽,像是要將肺咳出來才罷休。
上一世歲南魚在歲夫人離世后連屍體都沒有見到就被歲府匆匆下葬了。
全然不知道她消失的半年歲夫人居然遭受如此待遇!
「娘!」
歲夫人掀起疲憊乾枯的眼皮,在看清來人後眸中閃過驚喜之色。
「阿魚……」她的聲音沙啞生澀得厲害,宛若好幾日沒有喝過水一般。
歲南魚衝過去將她抱住,眼淚不受控制地落了下來。
「娘親,對不起,女兒回來晚了。」
歲夫人輕柔地拍撫著她的背,「安好就好……安好就好……娘以為你……」
說著說著哽咽起來,兩母女上輩子加這輩子還有好多話沒有說。
陰隋看著兩個脆弱的背影,眸中劃過心疼之色,再次看向歲老爺時,又恢復了狠戾。
歲老爺被他的眼神嚇得顫慄了一下,慌忙撇清關係。
「這不是我的意思,是我那妾室乾的好事!」
歲南魚猩紅著眸瞪著他。
要不是他這個便宜爹寵妾滅妻,那個李姨娘敢幹出這事?!
在她不知道的半年裡,歲夫人被李姨娘欺負的事遠不止這些。
「嬤嬤,將李氏給我拖到這裡來!」她厲聲吩咐道。
嬤嬤腰板挺得筆直,應聲去了。
大小姐現在回來了,還有攝政王撐腰,李氏母女這次完蛋了!
滿臉青腫的李氏還沒來得及讓郎中給她上藥,就被推搡進後院。
她忙不迭跪在地上,嘴裡的話已經說不清楚了。
「饒…命,唔…民婦知錯……」
歲南魚將一隻破碗扔到她面前,裡面還有半碗殘羹剩飯。
這就是李氏這半年給她娘親吃的食物!
且不說半點油水沒有,連碗都是拿狗用過的,裡面的飯食還是他們吃剩了勻出來的!
歲南魚低眸睖著她,「把裡面的東西吃乾淨。」
李氏有些氣惱,她已經放低姿態求饒了,歲南魚居然還不放過她。
過慣了錦衣玉食的生活,讓她吃這種東西怎麼能行!
更何況她還是太子的丈母娘!
攝政王可以忌憚幾分,她歲南魚是個什麼東西!
李氏毫不猶豫將飯碗掀倒,饒是嘴裡的話說不清楚,吐出的聲音還是帶著尖酸刻薄。
「唔我可是太子的……丈母娘!你個賤人……敢如此待我!」
啪地一聲!
歲南魚扇了她一個耳光,嘴裡的血泡流膿,整張嘴噁心至極。
啪地又是一聲!
她嘴裡鬆動的牙齒又落出來幾顆。
「這飯你不吃,那就打到你吃為止!」
這些都是李氏對歲夫人做過的事,要不是嬤嬤將歲夫人這半年的遭遇說給她聽,她都難以想象她的娘親遭受了什麼樣虐待。
啪地第三下!
李氏沒站穩倒在地上,忙不迭看向歲老爺求助。
歲老爺哪敢說話啊,避開視線全當沒看到。
眼見歲南魚的巴掌又要落下來了,李氏這才認慫,抓起地上的飯就往嘴裡塞,差點被餿了飯噁心得吐出來。
「吐出來也要給我舔乾淨!」
歲南魚直勾勾地盯著她,直到她全部咽下,讓嬤嬤從柴堆里取出一根粗木條。
李氏一看便知她要做什麼。
歲夫人身上的傷她肯定是看到了。
饒是李氏將歲夫人趕到了四面透風的柴房,幾乎每天還是會來這裡折騰她一番。
盯著歲夫人劈柴洗衣,總是找茬用木棍打在她身上。
半年累計,歲夫人的手臂骨裂得嚴重,已經拿不起重物了。
膝蓋也被李氏敲碎了一塊,走路都費勁。
歲南魚已經氣急了眼。
上一世她的娘親被李氏折磨,她又被歲菱然虐待。
這母女倆欠她們的這一世全部奉還!
砰地一聲!
伴隨著木頭撞擊的聲音和一聲狗嚎般的慘叫,李氏的膝蓋被歲南魚擊碎了。
這一動作給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
歲老爺當場嚇得雙腿癱軟。
唯有陰隋,含笑看著她。
他真是愛極了她發狠的樣子,和他簡直天生一對。
歲南魚沒有給李氏喘氣的機會,木棍一下兩下三下往她手臂上狠狠打下去。
不消一會兒,就已經皮開肉綻了。
李氏狼狽得像一條苟延殘喘的狗一般在地上打滾。
歲南魚直到聽到她手臂斷裂的聲音才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她滿頭細汗,猩紅的眸子將她整個人襯得陰厲了許多。
「就這幾棍和你之前每日在我娘親身上打的比起來,輕多了!既然你的手腳這麼賤,那留著也沒什麼用。」